舒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106)
“我还想多躺一会儿。”
季驰将人挖出来:
“怎么了彦哥,我们宴请全村人不好吗?人家都是来祝福我们的啊。”
舒洺彦看着季驰那单纯的开心,无语凝噎,半晌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憋出来了一句:
“好,果然是脑残儿童欢乐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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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师终于正确认识了狗子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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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洞房花烛夜
事实证明社死这种事儿是虽迟但到, 晚上六点,镇上的福源居,舒洺彦坐在主桌上, 看着季驰那长袖善舞的样子, 只能维持着唇边礼貌的笑意。
今天这‘婚礼’的场面还真是不小,季驰定了三辆大巴,几乎将全村的人都请过来了,男女老幼是一个不落,除了这村子里的人, 自然还有一些知会一声却没有特意通知的,比如说这县里招商办的主任, 教委的主任,还有常务副县长, 这镇上的饭馆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饭店里的桌子都已经摆到了外面, 季驰不差钱, 菜是什么好上什么,酒是什么好喝什么,季驰举杯: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这么多年对彦哥的照顾, 这一杯我干了。”
季总那声音那叫一个豪迈, 周围那是一群叫好的:
“我们没啥,舒老师肯留在我们这里这么多年, 是我们村里那些孩子的福气。”
“就是, 要是没有舒老师, 孩子的英语都要到初中才能学上呢,我们这村子不知道要少出来多少的大学生。”
舒洺彦默默无闻七八年的付出, 终究是换来了乡亲们的诚心相待, 清水村不是什么富裕的村子, 季驰表明了态度一分礼金都不收,那些来随礼的都被季驰推回去了。
饭店中谁家都会把孩子带上,大的小的,不少都在祝舒洺彦新婚快乐,有的被他教了多年的孩子有些犹豫地问出声:
“老师,那以后你还能教我们吗?”
这句话一出,一个个小萝卜头都看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带着满含的期待,舒洺彦的手下意识收紧了水杯,这些都是他看大的孩子,有些是从一年级就开始教的,看着从小不点长到现在,孩子眼中的期待最是真挚,真挚的让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季驰看到了舒洺彦的挣扎,他也知道这个人的原则,他不会欺骗,不会承诺自己未必做得到的事儿,他握了一下他的手,看了看那些小萝卜头:
“你们舒老师刚做了手术,身体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教你们,但是我保证会带你们舒老师时常回来的,年后你们的学校就要和镇上的合并了,到时候来就更方便了。”
一些高年级的孩子也十几岁了,也看得出舒洺彦的脸色不好,比起教他们的时候瘦了好多,而且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看见他是被身边这个人一路扶着进来的,走的很慢:
“舒老师,你一定要好起来。”
“舒老师,等你好了,回来带我们放风筝吧,去年你答应的。”
稚嫩的声音七嘴八舌地响起,小孩子的感情就是这么真,舒洺彦的眼睛有些泛红:
“好,老师好了就回来带你们放风筝。”
季驰和县委的几个领导举了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县委的几个领导心里也有数了,有了今天这大宴宾客,投资捐款的事儿是稳了,他们心里头一块儿大石头也落了地,毕竟现在经济不太好,有几个说好扩建过来的厂子都黄了,他们也是着急上火,季驰肯来无论怎么说他们都双手欢迎。
这一晚季驰喝了不少,回去的路上舒洺彦都怕他摔在家门口:
“看着点儿那是门槛。”
季驰直到村口还在摆手和父老乡亲说再见,看的舒洺彦好笑又无奈,这村子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没有花洒,不过这一点季驰也就不抱希望了,毕竟厕所能挪到屋里已经不错了,比他们小时候上旱厕是好了太多了。
屋里走之前添的柴火,倒是一点儿都不冷,算起来这还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住在这里呢,舒洺彦看着季驰都有些晃实在是不放心:
“你坐着,我去烧水,洗个澡再睡。”
他拿过了在家里用的手杖撑着就要起来,被季驰赶紧给压下去了:
“坐好,我没喝多,你这腰不能受力。”
髋关节还在磨合期,这半年手上都不能拎重物,季驰是没喝多,但是喝的有些晕是真的,这家里他又不熟悉,舒洺彦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随他出去坐在了厨房边,看着季驰往炉子上那大水壶中倒水。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醉猫烧水,一个老师监督,外加一个地瓜满地乱窜,说不出的温馨场面,这里洗澡的条件是差了一些,季驰兑了一大盆的温水,指了指那很狭小的卫生间,喝了酒一双清亮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看向了舒洺彦,抬手指着里面出声:
“我要怎么洗?用盆在头上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舒洺彦现在可举不动这盆啊,是不是一会儿要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他来举盆充当花洒呀?这个想法让季总浑身上下都像是着了一团火,毕竟这洗澡嘛,不得脱掉衣服吗?平常那人洗澡的时候都不让他看,这一次是不是算个机会?旗帜顿时有些飘扬起来,他赶紧侧身躲过那人的目光。
这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舒洺彦都不忍直视:
“我平常用毛巾擦的时候多,你也可以用盆浇。”
好在是屋里烧的够暖和,边上就是炉子,季驰脱了衬衣,流畅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细又腿长的身材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舒洺彦的眼前,浴室的门上面还是老旧的那种半透明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舒洺彦微微转过头,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也未必经得住季驰那完美身材的刺激。
只不过他刚刚转过身,里面那人就开始来事儿:
“彦哥,浴液在哪啊?”
“家里没有浴液,要不你用香皂凑合一下?”
“ok。”
那影子比了一个动作:
“彦哥,我内裤没拿。”
洗澡的季驰就是这么多事儿,舒洺彦只好撑着去给他找内裤,回来的时候人家大大方方的开了半个门等着他,舒洺彦微微别过眼睛,季驰笑了:
“干嘛啊?不看我,我们现在关系夫夫,看看没关系的。”
舒洺彦懒得管他的厚脸皮:
“快穿上。”
轮到舒洺彦的时候季驰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里面那厕所里铺的是很旧的那种瓷砖,有些滑,他出来之前特意冲了很多遍,确定那肥皂水都被冲干净了才出来,但是舒洺彦现在毕竟很多动作都不方便,弯腰都不太行,要是有花洒自己洗澡没问题,在这里擦身未必能行:
“彦哥,要不你脱了进来,我给你浇水擦身上吧。”
季驰这真是没想占便宜,这地滑水多,又没有花洒,他放心不下:
“不用,我擦一下就好,你出来吧。”
“干嘛呀?怕我看啊?我不太放心彦哥,我陪你在里面吧,我穿好总可以吧?”
舒洺彦的性子内敛,也就是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由着季驰帮他擦身,那还是在床上没办法,但凡可以自理他都不用别人帮忙,但是今天显然是不行,被季驰连扶带拽的就给拉进了卫生间,狭小的空间中布满了水蒸气,倒是一点都不冷,两个人的身体挨的很近,要说没什么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就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的季驰浑身就差写着血脉喷张这几个字了,那旗帜起立是念多少遍清心咒都没用,他感觉呼吸都是热的,舒洺彦也没有好到哪去,更何况他连一条平角内裤还都没有,身上的热水流下,季驰拿着拧湿的毛巾帮他擦着背,目光流连到了他的胸前,好几处的伤疤,都是上一次手术留下的。
舒洺彦太瘦了,根根肋骨都分明可见,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刚比出院的时候好一点儿,季驰忽然从背后搂住了这人,手轻轻探到了他的上腹,动作很轻,缓缓向上,抚摸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疤,心疼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