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高冷校友追求了(38)
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岩。
他手里拿了个篮球,不紧不慢地到戚泊呈跟前,眼神倒是挺有敌意的。
“靠靠靠。”李赟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郑风也在靠,就压根不想见到这小子,心烦。
魏星波本来在玩手机,见状眼疾手快地给拍了一张,及时捕捉热点,发群里。
属实是各忙各的。
戚泊呈也没动,就对视回去,气势上不输他。
但很快乔岩就把目光放在了他身后,语气恼怒:“你们真不够意思,现在打球不叫我就算了,还带上这小子。”
这里面也就郑风跟他关系最僵,因为他完完全全是向着江意淮的,现在纯看乔岩不顺眼。
但李赟和魏星波都没有表现出决裂,罗方方虽然不在,也还是跟乔岩有联系,毕竟曾经那么要好。
不过关系确实没以前近了,打球没一起,打游戏也不会叫他。
这话一出口,李赟和魏星波也没想好怎么回,郑风先搭茬:“怎么,不行啊?谁打得好就叫谁呗。”
他说话不遮不掩,话里挑衅,意思很是明显,乔岩打不过戚泊呈。
乔岩就是为这来的。
戚泊呈看起来不想跟他多浪费时间,刚要走,乔岩挡他跟前。
“走什么走,会打球就跟我来一局。”
戚泊呈不说话,他想去见江意淮,没心情跟这人打球,准备绕过他的,乔岩又一个球抵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对着这人冷淡的神情,不屑地开口道:
“你不能很能抢球吗?你再抢一个试试?”
戚泊呈轻抬了下眉,眼神更冷了。
-
三个吃瓜的排排坐,旁边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那是乔岩的同事,今天是他们约着一块儿来打球的。
但现在乔岩和戚泊呈对上了,两个都是惹眼的人物,很容易吸引目光。
一对一,谁先拿到三十分就算赢。
球场上他俩都不是好惹的,彼此针锋相对,看对方的眼神像是有深仇大恨。同事们不清楚,但郑风他们仨心里门清儿。
魏星波噼里啪啦打字往群里发。
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看得人直呼过瘾,热血沸腾。
运动鞋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篮球一声一声往地上砸,再往球框里投。
戚泊呈和乔岩较劲儿,谁也不让谁。
这期间乔岩有跟戚泊呈放几句狠话,但对方都是不痛不痒略过去了。
在戚泊呈最后一个球往球框里投的时候,乔岩跳起来把球拦了,随手一丢,带着点气愤。
没有谁输谁赢,但乔岩不打算继续打了。
那球正好弹到戚泊呈脚边,他把球捡了起来,拿在手里。
“我想起来,院里比赛故意抄我球的是你吧?”乔岩靠近戚泊呈,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听得清楚。
戚泊呈跟不熟的人从来都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不想说话就不说,也懒得搭理人。
乔岩还在继续:“怎么,见我跟江意淮在一起你心里不痛快了是吧,所以那么针对我。”
“是又怎么样?”
果然,让他猜中了。乔岩无所谓,嘲讽道:“不是你的就不要硬抢,反正最后也赢不了,你们院不还是输了。”
但他话里有话,戚泊呈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回给乔岩一抹冷淡的笑,“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你还差我五分。”
是刚刚他俩投球的分数,乔岩落后。
乔岩曾经一个篮球社的,篮球一直是他的强项,现在被碾压,还这么多人看,面上也挂不住。
但感情上他的胜算不一样。
“四年感情怎么着都比你强。”
戚泊呈丝毫不生气:“你没机会了,剩下大半辈子都是我的。”
“你...!”乔岩气不打一处来,顿了顿,他想到一件事,“啧,那是我想错了,你们没搞在一起过吧,你暗恋他这么久,是不是还没亲过他啊?”
戚泊呈垂着目光,两只手一块儿掌着球,暗自掂量掂量这球的份量。
乔岩“啧啧”两声,在对话里占了上风,兀自回忆道:“真可惜了,我都睡他多少回了,你都不知道他在...”
他话没说完,就被篮球狠狠砸中了脸,那球径直朝他飞过去,速度之快,架势猛烈,让乔岩根本没来得及躲。
左脸传来一阵剧痛,连带着鼻梁也是。戚泊呈的力气又很大,乔岩狼狈地后退几步,头甚至有些懵,有点像脑震荡,撑在篮球框的架子前稳住自己。
戚泊呈近乎冷漠地看着他,“我说过让你管住自己的嘴。”
嘴里立刻有了血腥味,鼻子痛得有一种要流鼻血的冲动。他脾气也上来了,登时就要冲上去跟戚泊呈干架。
“哎我草!”李赟看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拉人,但晚一步,乔岩还是被打了。
他和郑风一人拉一个。
戚泊呈咬紧了牙根,恨不得把人揍到说不出话来,让他嘴里再也不会出现侮辱江意淮的词。
那凶狠的眼神让拉他的郑风也不禁被震到,周遭气息冻得可以结冰。
也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开始动起手来,李赟那边好脾气地劝着别动手,郑风对戚泊呈也没多说什么,就说:“别上他当,越搭理他越来劲。”
“你不是要去找意淮吗,现在去,我来治他。”
郑风推了推戚泊呈,让他看看时间,可以去找江意淮了。
戚泊呈神色因为他这话而松动,最后冷静下来,淡声道:“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见人要走,乔岩更是不舒坦,毕竟白白挨了顿打,扯着嗓子在身后骂他。
戚泊呈理都没理,目不斜视地从不明真相的乔岩同事的面前经过。
他现在只想见江意淮。
很想。
-
江意淮自己也没想到他感冒居然加重了,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课,能好好休息。
可能是今年都没怎么生病,这次感冒把之前的算在一起了。
下午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鼻子不通,房间里空调也闷,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他母亲萧书仪在房间外忙来忙去。
萧书仪昨晚打电话过来一听他声音就察觉到不对了,她哈哈两声,“让你穿秋裤你不穿,感冒了吧。”
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高兴自己预料得准。
江意淮没力气反驳,但他觉得肯定不是因为没穿秋裤的原因,只是没说。
嘲笑归嘲笑,第二天还是过来一趟,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严不严重,江意淮头脑还算清醒,没到需要去医院挂急诊的地步。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睡意,窝在被窝里看新消息,就见魏星波下午发了张图片,江意淮还有点困地揉了下眼,点开大图,篮球场上这两人一副要干架的气势,一个戚泊呈一个乔岩,就差动手了。
魏星波:[你们不要再打啦!]
江意淮两眼一黑,恨不得刚刚睡死过去,不该点开手机看的,糟心。
慢吞吞起床,宽松的卷起的睡裤裤腿往下垂落,到脚踝处,再套上个厚开衫,趿拉着拖鞋往外走。
“妈你在忙什么?”
萧书仪从提着喷壶刚给盆栽浇完水,放在一边,“我给你打扫屋子啊,乱糟糟的,没生病的时候也不见你收拾。”
“哪有那么乱。”江意淮平时挺爱干净的,偶尔乱点他有空就会收拾,这回纯粹就是感冒犯懒了。
他给自己接了杯热水,顺手将沙发上萧书仪刚叠好的薄绒毛毯披在身上,乖乖坐好,手里捧着杯子,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哟,这会儿又嫌冷了,还知道披毛毯。”萧书仪逮着机会说他两句。
江意淮喝了口热水,能屈能伸:“我错了,您老人家说得对,秋裤得穿,迟早着凉。”
“那可不。”
这会儿屋里空调暖烘烘的,他穿少点也没事。
双腿盘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听着里面的声儿闭目养神。
有点头昏脑胀,眼皮也热热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不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