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被高冷校友追求了(22)
“你来定。”
江意淮就笑了一下,说“好”。
他没有话要说了,听起来戚泊呈也不打算继续开口,但是谁都没有先说挂电话。
就这么通着电流,电话里外都是雨声,即使没有说话,也没有觉得尴尬。
江意淮这边的雨声要大一些,戚泊呈就说:“雨大,外面冷,快回去。”
吹了一阵风过来,湿湿润润的。
“快到了。”
“嗯。”
到楼下,昏黄的灯罩下站了一个人,打着伞,一动不动地等他。雨丝连成线往下坠,打在那人的雨伞上,再从边上一颗颗滴落。
江意淮停了脚步,轻声问:“那...先这样?”
“好。”
听见电话里的戚泊呈刚答应完,那人就向江意淮走了过来,步伐很快,在他面前站定。
“乔岩,”江意淮语气显得有些戒备,“你来做什么?”
乔岩对于他的反应丝毫没有生气,只是跟以前追他一样冲他笑了笑,“我不做什么,你别紧张。”
他抬手,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江意淮面前,“给你。”
江意淮没有要接的意思。
乔岩半只手伸在伞外淋着雨,他道:“你不是喜欢吃以前学校外的那家糕点吗,他家换地方了,我路过,给你带了些。”
“谢谢,但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留着下次吃,又不会坏,”乔岩说完问他,“在食堂吃的晚饭?”
“嗯。”
“教工食堂?那有什么好吃的,明天我带你去新开的一家日料店吧,味道还不错。”
“不用了。”
乔岩听见他拒绝,没有强求,“那下次再说。”
又笑着催促他,“还不接啊?”
衣袖已经湿了,包装袋上也沾了点雨水,颇有种他不接乔岩就会这么一直举着的架势。
江意淮眉头轻蹙,无奈接过,“下次别送了。”
江意淮一手撑伞,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拎着袋子,再接过来手中一下满满当当,挤在一起。
乔岩注意到他手上的纸袋,挑了下眉,问:“新买的?”
“不是。”江意淮没有多作解释,手往身后缩了缩。
“你还有东西在我那儿,我给你整理好了,什么时候有空去取?”
他都整理好了,但每回来见江意淮却都没有带过来,心思明显,就是想要江意淮回去。
“我不要了。”
“不要怎么行?我不会扔的,你想取的话随时来取,密码没换过。”
江意淮应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但乔岩看他那意思应该是不想去取了。
就在楼下这么站着,江意淮也没主动邀请他上去坐会儿,连客套的话都不愿意说,挺绝情的。乔岩也知道不能急,求复合得慢慢来。
“那我就回去了。”语气还不舍的。
江意淮点了下头,看他离开才自己进公寓。
把伞收回,抖了抖雨水,雨好像更大些了。
进电梯,垂眸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发现手机屏幕竟然是亮着的,他惊讶,拿起来一看,还在通话页面。
戚泊呈没有挂电话。
他当时说完那句话,没有来得及挂断,他以为戚泊呈会主动挂的,就一直没管。
“...戚泊呈?”江意淮犹豫着叫他名字,手心无意识地攥了攥,才说,“你忘记挂电话了。”
也许他在忙别的事情,没有听到就算了,江意淮就打算直接挂断。
“不是,”戚泊呈在那边很快应道,“我想等你回到家再挂的。”
江意淮愣了愣。
“我不放心。”他说。
没有了雨声,戚泊呈的声音贴着江意淮的耳朵径直传了过来,很清晰,声音显得有点哑,格外沉。
江意淮耳朵有些烫,开玩笑道:“不放心什么啊,我这么大个人。”
“各种。”
下雨,吹风,天气冷,容易着凉。路面湿,晚上光线不好,脚下得小心些。以及乔岩。
江意淮从电梯里出来,偏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先开门,边说:“到家了。”
“好。”
“那我挂了?”
“嗯。”
江意淮开了灯,先把东西放到玄关处,手里空闲,才点了点屏幕挂断。
但他站着没动,眼前是两个不同的袋子,一个是要给戚泊呈的,一个是乔岩送的。
又想起刚刚的通话,不知道为什么,在略显湿冷的雨夜里,竟然他觉得泛着点暖意。耳尖微烫,一直慢慢延伸至心口。
江意淮把衣服袋子拎回房间放好,糕点仍然留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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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周末戚泊呈临时出差,周五就走了,时间紧,没能赶上与江意淮约好的那顿饭。
他似乎还挺遗憾的,发消息过来忙解释了好几句。这次合作方那边出了点情况,必须得他亲自过去交涉,真的没办法推脱。出差地还在北方,挺远的,估计要半个月左右。
江意淮回过去,说没关系,时间多着。
但戚泊呈挺看重的,又说:【下次吃饭,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意淮不知道他具体要说什么,回了个“好”。他想了想,两人之间好像还不存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吃饭的时候说。
他们认识的时间相较而言算是很短,彼此之间更没什么秘密。不过他也没多想,就等着下次到来。
没有和戚泊呈约上饭,但是赶上了魏星波过生日。
本来是周日,他们想多嗨一夜,就把生日会提前到了周六晚上,大家特意把时间腾出来。
在国外江意淮不能赶回来陪他们过生日,每回都视频看他们在镜头对面吃吃喝喝。他在英国其实也不太吃得惯,所以看他们吃那么多国内美食,别提多馋了。
不过回来了就不用担心吃不着。
周六下午魏星波得先去吃饭,他自己有职场上关系不错的几个同事非得给他庆生,有的职位还比他大,位子都订好了,不去不行。
李赟和江意淮他们就先在KTV大包厢里等他,先随便唱点吃点把时间打发过去。
各种彩灯晃来晃去,包厢里郑风正在和温瑶对唱情歌,别说,还挺好听。
郑风也就唱歌最拿得出手了,年轻时样貌还算端正,高高瘦瘦的,会点小才艺。
高三的时候追温瑶,一把吉他一个话筒,文艺演出往那一杵,一首抒情歌唱完立刻就说:“这首歌我只献给高三(5)班的温瑶同学。”
忙被老师轰下去。
彩排的时候可没这句,临时加词,还有早恋的嫌疑,正值高三,思想不端正,罚站写检讨,贴在公告栏,里面规规矩矩写他和温瑶只是社会主义纯洁革命友谊,彼此牵挂,互帮互助,纯纯学习上的。
话说得笼统,他又嘴硬一通辩解,认错态度良好,保证好好学习,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江意淮想到这没忍住笑。
“自个儿搁这乐啥呢?”李赟一偏头,就看到江意淮手里握着酒瓶子没喝,先笑了。
江意淮下巴朝郑风背影抬了抬,说:“想起以前高中,他追瑶瑶的事情。”
“草,他自己都说过多少回了,你也不嫌腻,还想呢。”
这确实,没人提郑风自己也说得头头是道,以前和温瑶吵架,喝酒了之后次次找他们说,结婚那天还在说,听得耳朵能起茧子。
这阵子没听他提,江意淮自己就忽然想起来。
挺好的,他觉得,一心一意喜欢着同一个人,多好啊。
“你是不是羡慕呢?”李赟替他把手里那瓶酒的盖子起了,又还给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