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62)
池照飞过去才知道被骗了,但又被控制着,根本回不来。
这只野兽是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他的,以他所处的位置,和他接受过的教育,他会对很多观念都很淡薄。
这也不是“推”这个字可以解释的事情。
怀烟问:“看不见,就能当做没有吗?”
不待贺忘回答,怀烟又怒气冲冲地抓起抱枕,砸到了他脸上:“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贺忘,你一直在骗我,你只是装出了会让我喜欢的样子,就连现在也是。”
抱枕砸乱了贺忘几缕头发,他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我不和你玩了,停车!”怀烟按下隔音板,对司机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以来,司机是亲眼看着贺总对他有多百依百顺,哪怕感觉到了他和贺总之间不对劲的气氛,也下意识听了他的话,靠近路边准备停车。
但让司机没想到的是,下一秒,贺总开口了:“继续开。”
司机一愣,踩在刹车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随即,隔音板又重新升起,隔绝了车后的声音。
贺忘强硬地按住了怀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按住了他,然后把他圈了起来,似乎想让他哪里也没办法去。
贺忘的声音近在咫尺:“我错了,我道歉。”
怀烟固执地转过头,不想看他了。
“对不起,殿下。”贺忘握住他的下巴,又很轻柔地把他的脸转了回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订婚之前,池照也出现在你面前,我和他,你会选择谁?”
怀烟一愣,没有立刻回答。
他没有做过这样的设想,如果真的这么设想,他肯定不会选择池照,然后他也会因为池照的出现而生气,他一生气,他会谁都不选,直接拒绝和某个人订婚的想法。
……这样的话,他也不再会和贺忘产生联系了。
贺忘对他来说,依然只会是一个幼年时见过寥寥几面的……陌生人。
无论他们是不是一同出现,答案都是一样的。
贺忘似乎猜到了他的答案,神色很平静,目光还能称得上是温柔。
“我想要你,殿下。”
尽管那时候的贺忘根本不理解这种情绪,没办法定义,可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怀烟,为此不惜一切,任何有可能成为他阻碍的东西都会被他清除。
贺忘俯身,吻了吻怀烟的唇角。
怀烟神色有些迷惘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忘了推开他,还是不打算推开他,就让他很顺利地完成了这个亲吻。
“我的筹码太少,我只能这么做,让你选择我。”
“……”
怀烟难得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个设想,和贺忘的回答都给了他一定程度上的震撼,让他的大脑短暂停止了运转。
贺忘声音更低,听不出来情绪:“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没有那么愚钝,殿下。”
“我也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
第48章 巧合
◎不想让他离开◎
巡演时间如期而至,怀烟飞往了下一站演唱会地址。
他在国内还有六站,国外九站,总共要花小半年的时间,等这一轮巡演结束,时间也到了夏天。
这一站所在地是个发展还不错的二线城市,有一些很出名的风景和博物馆。飞机头等舱里,怀烟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介绍当地风土人情的杂志,打算演出结束后去逛逛散散心,然而那些琳琅满目的图片和文字一个都没被他看进去。
他叹了声气,转过头,看向窗外,飞机上的窗户只有那么点大,狭窄的条框外又是无边无际的天空,看不见云,只能看得到漫无边际的蓝。
蓝色铺满了他的视野,似乎可以涤荡所有尘世间的哀愁。
怀烟出神地看了很久。
他静下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气质,看着他在眼前,却又有种间隔遥远无法触碰的错觉。
连丁佳怡都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说话。
他很少遮掩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在镜头前还是在生活里,他很漂亮,可他的刺也是谁都能看得到的,有不少人对他的性格恨之入骨,每天咬牙切齿地流窜在所有提到他的地方辱骂他怎么还不糊。
丁佳怡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态,人嘛,大多数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自我的眼界和心胸越狭窄,越无法忍耐别人获得的成功,一定要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抹黑别人,将别人的成功当做投机取巧,把别人的一举一动都冠上心计深沉的名号,刻苦挖掘开发出每个值得被批判的点,如果实在没有那就自己凭空捏造,再得意洋洋宣传,仿佛这样,就能将别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就能将所有喜欢他的人一同打进尘埃里,证明自己是有多清醒理智卓尔不群。
可是这个世界上,喜欢他的人却是更多。
无论在哪里,都有庞大的骑士团为他摇旗呐喊,冲锋陷阵。
怀烟不遮掩,可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心情不佳过,因为他得到的爱太多了,和他收获的爱比起来,那些毫无理智的诋毁和攻击都可以被略过,创作里的困难和挫折也都可以翻越,很少有什么能困扰他。
而他现在又是真切地在被什么东西困扰着。
丁佳怡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他那个冷淡寡言的未婚夫。
贺忘和怀烟大多时候是独处,丁佳怡看不到更多,但也能够从不经意间看到的场景感觉得到,贺忘对他到底有多喜欢。
贺忘已经有几天没出现了,他是瑰译总裁,忙起来会顾及不到怀烟好像也很正常,可是丁佳怡直觉,他不是因为这种理由不出现的。
上次丁佳怡还猜他们是吵架了,这次丁佳怡大概琢磨出了一点,他们之间的确出了问题,而根源在于怀烟。
两个人的感情终究是私事,丁佳怡不会去追问,可是她很关心怀烟的状态。
怀烟已经受到影响了,这是以前的丁佳怡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想了想,从背包里翻出几块怀烟很喜欢吃的水果软糖,递到了怀烟面前:“宝贝,吃糖吗?”
怀烟扫一眼:“你是在哄小孩子吗?”
话这么说,他还是拿了过来,修长漂亮的手指慢吞吞剥开糖纸,再慢吞吞送进嘴里。
“你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哦,”丁佳怡试探着说,“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怀烟先是摇摇头,很下意识的,接着又点点头:“嗯……算是吧。”
贺忘不是麻烦,但也和麻烦差不多。
怀烟很早就发现了贺忘喜欢他,可是不知道他这么喜欢他。
他也不知道,贺忘无声地喜欢了他那么久。
贺忘的问题给了怀烟一定冲击,他试着搜寻记忆,在过往里找出和贺忘有关的片段,然而不管怎么找,也只能想起零星的几帧画面。
童年时的初见,有人拍了拍幼年贺忘的后背,对怀烟说,他叫贺忘。
少年时代,贺忘回国,在聚会里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地待在角落,怀烟目光不扫过去,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几帧画面纵贯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在漫长的岁月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连他记忆的边角都占不到,但又是贺忘的全部。
这样的对比太强烈了,以至于,哪怕他现在知道了贺忘一直在伪装,也没办法干脆果断地讨厌他,哪怕知道贺忘做事不择手段,也没办法害怕他。
讨厌不起来,害怕不起来,不想让他离开,又不想让他靠近。
混乱得像是一团被猫挠过找不到线头的毛线,怎么理都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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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烟飞到下一站的时间,郑诀也才开学。
他开学晚,假期这么长时间,都用来了写歌词,要么被天王叫去当白工,连和狐朋狗友一起聚会的时间都没。
开学再见,一个假期都抓不到郑诀玩的朋友们终于有了吐苦水的机会:“妈的,一个寒假啊!整整一个寒假啊!我们几个人,从来没有把你叫出来玩过!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