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心动(9)

　　“你这个表情好恶心。”季乔拿课本挡了一下脸，“你他妈的离我远点。”
　　“不是，你他妈的是怎么把人钓到手的，你那同桌？”钱帅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挺漂亮一小孩儿，过两年张开了估计更了不得。你这本事通天啊，这才几天？”
　　季乔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我要是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信吗？”
　　“我信你个卵。”钱帅以为对方和他开玩笑来着，拎起季乔的课本丢到一边，“人身上那信息素味儿你当我瞎……鼻子有问题呢。快说说，我这好奇心都要爆炸了。”
　　知道他不信，季乔又笑了起来，笑得特别坏：“那我和你说啊，主要还是因为我太帅了，这个你学不来吧。”
　　“你他妈！”钱帅站起身就要揍人，季乔把椅子往后退开一些距离，脚踩上课桌横杆，身子往后倚。
　　男孩子身上气息干净，混了点信息素的味道，身材匀称，一身普通的校服也能穿出潇洒的味道，被窗外阳光一照还亮的晃眼。眉眼舒展开，笑容更是毫无阴霾。
　　他还没来得及把椅子挪回去，不知道谁站门口吼了一嗓子：“季乔！你小男朋友和人打起来了！”
　　季乔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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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梧和面前的Alpha隔着一点距离。这个Alpha不太规矩，趁着食堂人多对他动手动脚的，就他这个脾气根本没忍，摔了餐具回过身揍了对方一拳。
　　叮铃哐啷一阵响，来吃饭的都被这动静给吸引了视线。有Alpha和Omega的地方总是更容易引人注目。
　　要说以他的身高是决计打不到Alpha的脸的，可还是不肯服输地跳起来一些，一拳把人给打蒙了。
　　Alpha不仅没生气，还觉得他挺好玩，伸手就要拉他。单梧皱着眉不高兴地想挣开Alpha，但无奈力气没对方大，一下子没挣脱。
　　他扫了一圈人群，没人上来拉架，大家看戏看得一脸兴奋。值日的老师没在，不知道是不是偷懒跑掉了。
　　忽而在人群后边看到一晃而过的略熟悉的脸，单梧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就喊：“老公！！！”
　　食堂里一群看好戏的观众加上拉他的Alpha再加上季乔都愣了，不过季乔比别人好一点，他愣了三秒就知道单梧是在叫他。
　　这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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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乔的高中同桌是个Omega。
　　这没什么，重点是在和这个Omega做了一天同桌之后，季乔发现对方身上带着一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信息素都认不出。
　　他甚至还没和Omega说过话，对方怎么会带有他的信息素？季乔在课后用脚勾住对方的椅子，不怀好意地开玩笑：“小同桌，我说你是不是偷了我东西啊？”
　　“什么？”Omega防备心极重地看向他，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季乔特浑，一点儿不介意。
　　他指了指Omega：“你不能不承认啊。”
　　Omega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很不开心，鼓着腮帮问：“我偷你什么？”
　　“信息素啊。”季乔凑到人耳边悄声，“你敢说没有？比我味儿还重。”
　　嚣张的Omega被他一句话戳中，没再反驳。
　　“你要不……”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下面的话，Omega突然扑上来堵住他的嘴。被单梧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扑，他就不得不伸手接住对方。
　　以前不知道是谁说，Omega身上哪儿都是软的甜的，季乔这算是知道了。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特别像是他吃过的棉花糖，应该还很好揉，不过他没敢，那是公开耍流氓了。别说要被保护协会抓去做思想教育，这个看起来就特别凶的Omega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闭嘴。”Omega恶狠狠地警告他，虽然在季乔眼里没什么威胁性。
　　还挺可爱。
　　他举着双手表示投降，眼睛向下瞟了瞟，示意对方的膝盖顶在了不方便的地方。
　　单梧松开了手退开一步，低声道：“我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
　　单梧初中时周围的同学都是Beta，影响倒不大，现在同桌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还是个看起来就不太正经的Alpha，但想到以后可能还得麻烦他，所以语气软化了些许。
　　他表情实在困惑，并且应该是对这个特殊体质感到厌烦，流露出了不快的神情。季乔没开玩笑了，认真地看着他。
　　“对Alpha的信息素会比较敏感，”单梧说，“不自觉就会吸走身边Alpha的信息素，越喜欢的吸得越多。一开始用阻隔剂，后来失效了。”
　　“这么喜欢我啊。”季乔正经不过三秒。
　　“你！”
　　“不过这让我很难做啊，你带着我的信息素乱跑，别人要是误会了对你名声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单梧惊讶于他先考虑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声。
　　从桌肚里掏出课本来，单梧想了半天才说：“虽然这个要求对你有点过分，可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一旦被其他Alpha知道了，就会利用这点拿捏他，确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虽然不算是标记，可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留在单梧身上的信息素类似于“假标记”，如果Alpha下令，单梧没有办法拒绝他。
　　季乔的话……单梧没告诉他这一点，可下意识里觉得对方不会那么做。
　　“我多亏啊。”季乔一瞬间就明白了，笑这个Omega对他莫名其妙的信任，忍不住逗他，“这不是毁我清白么。”
　　“你是Alpha。”单梧说，顿了顿，“我不会乱说什么的。”
　　Alpha能标记多个Omega，对季乔来说好像确实没什么损失。何况Alpha天生有特权，社会总是对他们格外宽容，没人会质问季乔为什么和一个Omega关系暧昧。
　　“你叫什么？”单梧问自己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新同桌。
　　“你还记得问我名字呢。”季乔夸张了一句，伸手整理被单梧弄皱的衣服。
　　单梧被他的态度惹恼：“不然我叫你什么！”
　　“叫老公啊。”
　　少年的嗓音又清又脆，没有暗含深意的刻意撩拨和戏弄，只是性格使然偏要去开这个玩笑。季乔乐意看他被堵到说不出话来，因着这件事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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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禽兽，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在单梧当着一食堂的人冲他喊老公那一刻他觉得牙特别疼。
　　这小孩儿，报复心有点重。随口一撩还被他记住了。
　　这一喊就不单是信息素的问题了。大家的共识是一回事，正主盖章是另一回事。
　　要说先前只是暧昧一点的AO关系，现在就是正大光明的AO情侣，总之全校都知道了单梧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他的身份。
　　强行按头做老公可还行。
　　他来看个戏，现在还走不掉了。走什么走？往哪儿走？以后他俩可算绑在一起了，单梧惹事他买单。
　　太操了。
　　“你还说没什么关系。”钱帅幽声道，“你他妈的……连结婚都省了，直接喊老公了。”
　　季乔走过去，这下也不用挤了，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我说这位哥。”季乔指了指那位Alpha还拉着单梧的手，“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抢人啊？是不是想打架？”
　　他说话很缓，明明是一边说一边在想词，可莫名有股很冲的怒气。
　　Alpha松了手，单梧躲到季乔身后，狐假虎威地狠狠剜了一眼对面Alpha。
　　“这个，是我养的。”季乔用舌舔了一下唇。
　　他要用信息素养的小混蛋。
　　围观群众心说这下可惹火了人家正牌Alpha，可只有单梧知道对方是恨他恨到牙痒痒了。
　　“好说，好说。”耍流氓的Alpha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流露出另外一种兴奋，“他身上有你的味道，不过后颈没标记，你们……上过床吧。”
　　他刚才看得清楚，单梧只是带着季乔的信息素味道，但确实没被标记过。
　　“啊。”季乔笑了笑，似是说了句题外话，“学校抓早恋抓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