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铺直男的强宠(57)
心疼那件新外套,而且好冷。
完了完了,快到这边来了。
我他妈躲都没地方躲,下意识往检票上车的地方走,看了看显示牌上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开始检票上车了。
但我不敢过去问能不能提前检票,因为那样只会一下子就吸引到他们的注意,只能在离不远的地方停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认错人的吗?”
有个黄毛已经找到这边来了,离我只有不到两三米的距离,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心脏狂跳,向检票口走去,心想如果他们发现了我那就只能强行闯过去了。
就是被抓住的几率很大。
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繁城这个流氓人渣多得一逼的垃圾地方。
没事没事,大不了就是再一条腿嘛,腿这玩意儿,我有三条呢。
正精神错乱地给自己做着毫无用处的心理安慰,冷不防迎面撞上个坚硬的人墙。
我以为是被发现了正要撒丫子扭头就跑,结果对方动作比我更快,一手抢走我怀里的书包扔在旁边空位置上,紧接着把我包进了他敞开的长款羽绒服里紧紧抱住。
“是我,别动。”
熟悉的带着点儿少年气又透着股老成的低沉嗓音。
第79章 路北川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一动不动在路北川怀里,他把我包得严实,里面乌漆嘛黑的,候车大厅里各种嘈杂声音一下子远了模糊了。
只有他的心跳清晰地响在我耳边。
黄毛骂骂咧咧从旁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离远了。
手心里都是汗,我心念电转,记得以前路北川还在混的时候,是要听赵敏的话的,他有可能把我交给赵敏吗?不对,他现在这样好像是在帮我,那如果打起来了,他打得过这些人吗,就算打得过,他惹了赵敏,九哥会放过他吗……
“走。”
没等我想出个结果,路北川转了个身,把我从他衣服里放了出来,揽着我,走向检票口。
“票拿出来。”路北川提醒我,他自己也掏出张票来。
我看看显示屏:“我不是这趟车。”
“我也不是,快点儿,赵敏好像看见我了。”
我立马掏出来给检票的工作人员看。
“喂,你们不是这趟车……”
路北川揽着我肩膀直接往里冲,冲过检票口,他拉着我就跑。
“路北川秦歌!!检票口那儿!你们都瞎了吗?!”赵敏声音掺着工作人员的骂声飘过来,通道里也有工作人员,但只是喊了句“你们干什么”,也没拦。
我们一路跑到了站台,路北川掏出把钞票漫天一撒。
站台上顿时一片混乱,正一个一个看着车票的乘务员抓狂地大声维持秩序,路北川拉着我趁乱上了火车一直往里面走。
透过车窗,我看见几个发色刺眼的家伙已经到了车门那儿。
路北川也看见了,他拉着我不停往前走,穿过了不知道多少节车厢,然后在一个乘务员要关车门的时候拉着我跳下了车。
火车轰隆隆开走,路北川拉着我直奔出站口。
我心情有点儿激动,路北川这一顿操作简直不要太酷,简直有点儿控制不住想给他来顿彩虹屁。
然而我还是容易就控制住了。
因为他的脸已经冷成了块冰雕,浑身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路北川……谢谢你帮我。”我往回抽着手。
路北川不说话,紧紧抓着我的手,用力得跟分筋错骨手似的,把我拉出了火车站,到路边一辆黑色车旁停下,拉开车门就把我往里塞。
我抵着车身不肯进去:“我、我书包还在车站里,我要回去拿书包!”
路北川把我按在车身上,反剪了我双手,“啪嗒”一声响,我手腕上多了个冰凉凉的玩意儿。
天又灰又沉,稀疏的雨点突然密集了起来,泼水似的一下子下了下来。
街上人都叫着跑着躲着突如其来的雨。
就我们俩傻子似的站着挨淋,几秒钟的工夫,大半身都湿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路北川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是。”
路北川点点头,表情阴沉得像今天的天气,掐着我的后颈把我按进了后座里。
我挣扎扭动,从后座滚落在地摊上,路北川进了驾驶座,锁了车门,迅速发动车子,轮胎和落了雨水的地面摩擦,发出“飒”的一声。
第80章 路北川你有病吗?
冬雷震震,雨还在下。
路北川开车把我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型别墅前停下车。
有多偏僻呢?在一片苍翠的松树林里,一个邻居都没有。
我简直都怀疑他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想把我杀了埋在这里。
路北川打开车门要把我抱下车。
我左扭右扭,用脚踩他。
没用,最后还是被他扛在肩上带进了这个两层楼的欧式木制别墅。
“路北川你有病吗?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脑子里有坑吗?!哎哟!”
路北川把我扔在浴室地板上,蹲在我面前,垂头看着我。
我坐起来退到墙边,眼睛瞄了一眼浴室门。
“伤口还没好吧,淋了雨会发炎的,衣服得脱了。”路北川伸手就扒我衣服,却发现有些困难。
“手铐得先解开,才好脱衣服,是吧?”我温馨提示。
路北川似乎认真考虑了一秒,然后起身在洗手台边上的柜子里翻出把剪刀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把我的卫衣唰地一下从中间剪开了,接着是我贴身穿的T恤。
“神经病吧你!”我往旁边退,直退到浴缸和墙壁形成的角落里。
“你最好别动了,剪刀很锋利,等会儿不小心划伤你。”路北川语气柔和,看着我的眼神却分明是威胁。
我不动了,确实有些怕这种锋利的东西,也怕痛。
而且我也累了,路北川发神经的时候,我绝对搞不过他,除了一张嘴皮。
路北川把我身上的衣服剪得个稀巴烂,一地的破布,身上只剩了一条内裤。
我笑:“怎么不剪了?把内裤也剪了啊,这样我就可以光溜溜的被你按在床上摩擦了。”
路北川动作一顿。
我继续:“或者在浴室里也可以,我感觉你很喜欢浴……”
路北川还真的扯着我内裤边缘的布料要下剪刀,我下意识地一下子把腿蜷了起来:“你有病吗?!到底要干嘛?!”
“不是你说要我把这条内裤剪了吗?”路北川问。
“让你剪你就剪吗?让你打开铐子你怎么不打开?!”
我这会儿实在是非常暴躁。
路北川刚才在车站里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把我铐着带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来算怎么回事?
还他妈剪我的衣服?
我包也丢在火车站了,钱也在里面,手机也在里面,这下啥都没了,我还出去打个屁工。
好气好气非常气。
路北川把剪刀扔到一边,打开淋浴头就冲我。
先出来的是凉水,我被冷得一个激灵,整个人缩成一团紧绷起来:“路北川你王八蛋!”
随后热水淋到身上才缓解过来。
想继续骂,或者站起来踹他一脚什么的,却在看见他把自己也脱光了冲澡的时候选择了低头闭眼闭嘴巴。
妈的,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他的裸体。
随便冲了冲热水,路北川拿浴巾把我一包扛在肩上扔到了床上去。
然后打开了包着我的浴巾。
还好我是趴着的,不至于把重点暴露出来那么尴尬。
我忍着火气瞪他。
路北川腰上围着条浴巾,胸肌腹肌人鱼线……
辣眼睛,一点儿都不好看,浴室里明明就看见浴袍了的,非得这么骚气围个浴巾,谁还没有两块肌肉了怎么的?
干脆不说话了,趴在床上。
弄完了就放我走。
如果能再给我点钱买张车票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