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病(33)
作者:空菊
时间:2022-06-03 10:15
标签:甜文 日常
第26章 真不是
每天清早的菜市都很热闹,吆喝和讲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菜市旁的小公园里,张大爷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问身旁活动手腕的李大爷:“今天怎么没看到小杜?”
“咦,还真是。”李大爷停下动作,左右看了看,“他该不会今天偷懒吧?”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动不动就偷懒。”
“我那是合理休息,你当我们还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吗?”
“你就是休息太多才那么不经摔。”
“你这老东西说话怎么难听呢?”
梧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扇动翅膀飞到了某处格外安静的小院里。
往日小院的厨房窗户里会传来煎蛋的声音和诱人的香气,但今天敞亮的厨房里却毫无动静。
三毛蹲在二楼卧室门前,用前爪扒拉门板,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好长一段时间过去,里面的人仍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背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向墨下意识地想要翻身,结果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发出酸痛的信号,让他又老实趴回了床上。
“醒了?”耳后响起慵懒的声音,灼热的呼气喷在后颈,惹得皮肤泛起阵阵电流。
声音听上去很是明朗,没有才睡醒时特有的沙哑。向墨转动脖子,看向身后压住自己的那座大山,哑着嗓子问:“你怎么还不起床?”
刚才视线扫过床头柜,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要是放在往常,杜池应该早已晨练回来了才对。
“不想起。”杜池从向墨的后腰上收回手,撩开他额前散乱的碎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双眼。
被梧桐树过滤后的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照进屋内,把两人的头发和眼眸都染成了浅褐色。柔和的光线使屋内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透着早晨独有的那份美好。
门外的三毛又“呜呜”叫了两声。
向墨被杜池看得不自在,又扭过头去,声音闷在枕头里:“三毛在叫。”
“他想出去玩。”杜池重新搂住向墨的腰,嘴唇来到他的后颈游走,“不用管他。”
浅浅的亲吻弄得向墨指尖发痒,他往床沿挪了挪,想要躲开杜池的嘴唇,结果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了掉落在地板上的数个用过的安全套。
昨夜沉睡的回忆在大脑中忽地醒来,被折腾到凌晨三点的不爽在此时猛然爆发,向墨推开杜池翻了个身,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就是发情的公狗。”
纵使意识已经清醒,叫哑的嗓子却没能恢复。“狗”字的尾音没能发得很清晰,拖着一种性感的慵懒。
“嗯,我是。”杜池凑了过来,想要亲吻向墨的嘴唇,尽管昨夜两人已经亲了无数次,但向墨还是躲了开来。
只是躲开,什么也没说,因为并没有很想警告杜池的意思。
向墨已经忘了,当初他之所以远离谭宋,就是因为谭宋做了跟杜池同样的事情——并且还没有成功。
“想吻你还真是费体力。”杜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改为亲吻向墨的胸口。
被蹂躏得不像话的小豆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刚碰着杜池的嘴唇就变得精神抖擞。
实在是害怕这只公狗一大早又发情,向墨推开杜池的肩膀,凛声道:“快带三毛出去散步。”
门外的三毛像是有所感应,从委屈的“呜呜”叫,变成了抗议的“嗷嗷”叫。
杜池仍然懒洋洋地趴在向墨身上没动:“我去遛狗,谁给你做早餐?”
“我没有手吗?”好像在杜池眼里,自己成了饭来张口的废物,向墨略微不满地说道,“我来给你做。”
杜池的眼里浮起浓浓的笑意,他在向墨的侧脸落下一吻:“好的,老婆。”
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做什么早餐成了难题。
煮面或是煮粥,难度太小,没有新意。煎蛋或是培根,没有杜池做得好,不想班门弄斧。
思索一番后,向墨看了看冰箱里剩下的低筋面粉,从橱柜中拿出了冷落许久的打蛋器。
当时间完全属于自己时,便可以尝试任何想做的事情。
烘焙蛋糕和手冲咖啡都是向墨闲来无事培养的业余爱好,不过也正因为是业余爱好,他总是心血来潮弄一弄,打蛋器和手冲壶都是闲置的时候居多。
看在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向墨又心血来潮,用烤箱做了舒芙蕾,还冲了两杯风味独特的瑰夏。
趁着杜池还没回来,他用勺子挖起一块绵软的舒芙蕾,想尝尝自己的手艺,确保不会在杜池面前太丢脸。
而当他刚把勺子含进嘴里,口腔中弥漫起令人舒适的甜味时,他的腰上突然多出两条结实的胳膊,杜池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到他的肩上,懒洋洋地问道:“老婆做了蛋糕?”
床上的温存时间已经过去,杜池却还在叫向墨老婆。
像是顺口,又像是上瘾,向墨也不确定这人到底什么心思,想着反正还得应付钱琨,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舒芙蕾。”特意做的减糖配方,味道向墨自己很满意。
“我尝尝。”属于杜池的那杯舒芙蕾旁明明放着金色的小勺子,但他却直接抽走向墨手中的勺子,将就向墨吃过的地方挖走了一勺。
嘴唇咬着勺子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好吃。”
简单的两个字丝滑地溜进向墨心里,让刚冒出来的不满嗖地蔫了下去。不过向墨还是偏头看着杜池,微微皱眉道:“这是我的,你吃那杯。”
“不都一样吗?”杜池在他的那杯挖走一勺,尝过之后挑眉道,“你的更甜?”
“嗯。”向墨说道,“我的是半糖,你的是1/4糖。”
“为什么?”杜池又尝了尝向墨那杯,丝毫不顾向墨的抗议。
两杯舒芙蕾原本界限分明,向墨的是向墨的,杜池的是杜池的,但这只臭狗左边挖一勺,右边挖一勺,连向墨也变得搞不清自己到底该吃哪边。
他索性转过身,臀部倚着台面,表情严肃地看向杜池:“因为你得注意身材。”
杜池有些好笑地放下勺子,搂着向墨的后腰,问道:“我要是身材走样,你就不给我操了是吗?”
话糙理不糙。向墨正色道:“那当然,床伴也得对对方负责。”
“那你对我负什么责?”杜池问道。
“我也会注意管理自己。”向墨说道,“我还有体检报告,你最好也提供一下。”
“提供了就可以不戴套吗?”
“那也不行。”向墨蹙起眉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在跟你说正事。”
“哦,我也在跟你说正事。”杜池说着凑到向墨的耳边,低声问道,“下次可以在厨房干你吗?”
“杜池!”
早餐吃得太晚,中午两人只简单吃了碗鸡蛋面。
画室里的红玫瑰向墨还没有处理,他索性把钱琨给他留的卡片扔掉,然后把玫瑰摆在画室中央,让下午来上课的学生练习静物素描。
99朵玫瑰画起来可不简单,有学生问向墨,怎么会想到买这么多玫瑰来教学,结果立马就有机灵的学生反驳:“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送的?”
“有道理哦。”
向墨直接无视了这个话题,是时楼道的方向突然响起杜池的声音:“老婆。”
压根没有思考太多,向墨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嗯?”
应声之后便有些后悔,因为学生们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给三妹买了些营养品,已经到快递站了。”杜池说着从楼梯上下来,动作自然地单手搂住向墨的侧腰,“你有什么要拿的吗?”
在学生的注视下,向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绷着后背道:“没有。”
“好。”杜池在向墨的侧脸轻轻啄了一口,趿拉着人字拖离开了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