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雪人(7)
冬至也学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被窝里有个滚烫的热水瓶,是个输液吊瓶,洗干净了变暖脚瓶。他摇头,“不暖和。”
“啊?怎么会?”念筝纳闷,从自己被窝蹭到冬至被窝。睡觉的时候他就脱了平日里穿的厚棉袄,换上一件薄的,整个人暖烘烘的。冬至环住他的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这下暖和了。”
念筝嘿嘿傻笑,往冬至怀里钻,毫无心眼,“那咱俩挤一个被窝!”
“这是什么?”冬至的手不小心碰到念筝棉袄里面,摸到滑滑的一截布料,低头一瞧,只见念筝的棉袄上下都敞开几个扣,上面露出白的肩和颈,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细绳,延伸向下。
下面则没有露出肚皮,而是暗红的柔软布料。冬至有点怔愣,摩挲着问:“里面穿的是什么?”
“嗯?”念筝低头,眨眨眼,“这是肚兜啊。”他自己解开了棉衣中间的扣子,这下全部敞开了,露出里面的暗红肚兜,“我从小就穿,奶奶说这样肚子不会着凉。”
冬至摸上去,料子绵软柔滑,“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穿过这个。”
念筝见他真的好奇,大方地敞着让他摸,整个人往他那边贴,脸埋在男人肩窝嘟嘟囔囔:“这有什么好看的……”
很小很老的电视匣子里雪花斑斑,里面正上演着热闹歌舞,喜庆音乐衬得年味十足。床上间或传来一声嘤咛,又很快戛然而止。
“嗯……”念筝的肚皮被冬至隔着肚兜抚摸,只是抚摸而已,却好似在他心里下钩子,挠得他痒。冬至的手很大,手指也长,一扎几乎盖过他半截腰。
一开始是摸,后来变成揉捏,力度从轻到重,甚至到疼。他受不住,闷哼一声,推他,“你掐我干什么!”
“对不起。”冬至嘴上道歉很快,手却没松,从肚脐绕到后腰,再一寸一寸摸回来,食指和中指并起摁在念筝小腹,“你肚子好软和。”
不知道冬至有没有用力,念筝只觉得肚子里头酸酸麻麻,一股热流直冲向下,内裤里逐渐变得黏。他这才意识到危险,匆忙起身,“我……到点了,我该去煮饺子了。”
好可怜,棉袄扣子全开着,露着大半个肩膀。冬至也起来,在他身后慢悠悠跟着。
险些栽进水缸,念筝头晕脑胀,内裤里好湿,难受。不知道冬至什么时候来到背后,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一颗颗解开刚才匆忙系好的扣子,“系错了。”冬至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解释。
修长手指屈着,仔细地系好扣子,念筝觉得这个时间无比漫长。自己的腿和冬至的腿挨着,内裤里的液体越流越多,周遭全都是冬至的气息,明明什么都没有,他竟然被这个类似怀抱的动作折磨到……高潮。
腿软的瞬间被冬至接住,人倒在自己怀里才发现念筝的脸色红得不正常,眼睛里波光涟涟。
“怎么了?”冬至焦急,以为他又犯病,忙把人抱起来。念筝无意识地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舔干涩燥热的嘴唇,不知为何口水分泌过多,竟淌了出来。
冬至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好像从大气层传过来,听不清楚。水,感觉躺在水里,自己像小船,随着浪拍打而漂流。
意识回笼,发觉自己正抓着冬至的手舔,他的手指冰凉,很舒服。
“啊!对不起!”念筝一骨碌爬起来,用自己的衣服给冬至擦手,“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好像做了一场梦。”
知道念筝病情的冬至没说什么,用另只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安抚地笑笑:“没关系,去煮饺子吧。”
在十二点的时候,念筝准时把饺子喂到冬至嘴边,“吃了这一年就会无病痛无祸灾!”他很高兴,自己也吃了一个。
饺子很香,冬至又捏了一个吃,“走,带你放花。”
院子里摆着一个半人高的烟花架,是拙劣的树的形状,点着火,火焰会顺着这个架子攀爬,大概地呈现一棵火树,人们一般叫这种烟花——火树银花。
细小焰火在树的周围爆裂,像极飘洒的六角形雪花,飞出去的又像流星,把院子照得半亮。
小熊害怕,钻进厨房里探出头,念筝的眼珠里映着亮晶晶的光点,冬至侧头看他,觉得这烟花一般般,不如他眼睛里的好看。
旧年结束,新年来临。
冬至洗漱完回屋,念筝正拿出新的衣服,献宝一样,“快!新年第一天穿新衣服!”
连内裤都是新的,冬至听他的换下来,没想到这冤家不睡觉,竟要连夜把脏衣服洗了。他想劝劝,念筝已经麻溜下炕,“你先睡吧!”
冬至眼睛都困得闭上了,眯了一会儿挣扎起身,心道两个人洗还快点,汲着布鞋过去,在厨房门口停下,刚要推门进,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念筝正捧着他换下来的内裤,一点点凑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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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兜真的是涩
有人懂我么
第7章 07: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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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筝放轻脚步钻被窝,今天守岁,灯是整宿不关的。他尽量占据着被子里的一小块空间,背对着冬至准备睡了。
厚实的花棉被窸窸窣窣,身后贴过来一双手臂,紧接着是热的男人躯体,“刚才在厨房干什么?”原来冬至根本没有睡。
“洗……洗衣服啊。”念筝心虚,覆在腰上的手伸进他的棉衣,隔着肚兜揉搓他的肚皮。
耳边是男人滚烫的吐息,冬至闭着眼啄他的耳后,“嗯?除了洗衣服还干什么了?”
感觉到男人开始挤压他,两个人在温暖的被窝里挤挤挨挨,到最后念筝的棉袄扣子全开,腹部压着一只大手。
手缓缓向上,感受念筝愈发急促的呼吸。虎口正好卡住了贫瘠的乳,人为地挤出弧度,肚兜的布料本就薄软,乳头的形状看得很清楚。
冬至拿一边手肘半撑着身子,在昏黄灯光下用眼睛细细描摹念筝的脸。
最漂亮的是弧度干净的眼睛和饱满的嘴巴,冬至的手指在肚兜上留恋了几下,摁上柔软的唇瓣。
看身下人意乱情迷的样子,恶劣地掐住他的脸,脸颊肉鼓起来,“好可爱。”
“刚才到底在厨房干什么?”他掐得更用力,念筝腮帮子都疼。
“唔……舔……舔了……你的内裤。”念筝害羞地闭上眼,自暴自弃地躺平,放弃挣扎。
下巴上的手松了,念筝皱着眉,没什么说服力地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变态……唔!”冬至一把掀开被子,抓着他的两只脚裸向后一拉。
念筝被从床边拉到床中央,冬至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侧从上而下地审视念筝的脸,“为什么?”
“我不知道。”念筝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回答。
冬至不依不挠:“为什么啊?”
念筝觉得自己委屈,语气硬不起来,只软声道:“别问了呀。”
冬至被他逗笑了,很敷衍地哄:“好好好,不问。”
他起身,跪在念筝双腿中间,一声招呼没打就扯下他的裤子。念筝腾地起身,死死护住自己的棉裤:“不行!”
“为什么不行?”冬至歪头,眼睛流露出疑惑,“礼尚往来啊。”
“不用你……礼尚往来!我……不用!”念筝把裤子提上去,誓死不屈。
“可是我没有在和你商量。”冬至笑笑,没费什么力气就掰开他抓在裤腰的手,一手握住这两条细细腕子,抽出自己棉裤的裤腰带捆了个结实。
他一把推倒念筝,让他的两只手高举在头顶,绳子的另一头绑在炕角的大木头箱子上,这样念筝的手就动不了了。
力气悬殊,任念筝怎么挣扎都没用,棉裤连带着内裤被一起脱掉,露出光溜溜的大腿。
冬至握住他的膝盖向两边分开,发现念筝的阴茎不大,以为他是害羞这个,拿手指拨弄两下,“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