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雪人(27)
这次是罗羽钦给做的清理,确保里面的精液都干净了。
“你给我那些小石头是什么意思?”他终于忍无可忍,问了出来。
念筝只冲他傻笑,不说话。罗羽钦捏上他的脸晃了晃:“你傻了?”
“没有啊。”念筝眼睛亮晶晶,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我在追你啊。”
罗羽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要。”念筝摇头,“不说了不说了。”
“快点!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罗羽钦耐心很有限,手指按上阴蒂,使劲拽了一把,疼得念筝弹起来,“你太欺负人了!”
到睡着,也没有磨到念筝再说一遍。罗羽钦躺在念筝身边,念筝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肚子上。
罗羽钦摇他的肩膀,“念筝,我是谁?”
很困的念筝艰难睁开一只眼,“你是罗羽钦啊。”
“你再好好看看。”他不放心,又确认一遍。
念筝一骨碌坐起来,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你生病了吗?”
“睡了。”罗羽钦不高兴地躺下,背对着念筝。
身后很快贴上温暖的身体,念筝从后面抱住他,脸蛋蹭着他的背,轻声说:“你是罗羽钦,你是罗羽钦。”
“不是别人,是罗羽钦。”
——
2006年春天,念筝在街上看到了肖雨的演出海报。他现在是乐队的主唱,名气渐盛,因为念筝不看电视所以一直不知道。
他在周末有一场演出,念筝仔细看了售票时间和地点,下午就去买了票,还领了宣传小海报,上面有肖雨和他的乐队成员。
这家伙还是那么潇洒,就是看着不太高兴。
念筝把小海报和票仔细留好,回家之后放在抽屉里。
演出时间在五天后,念筝特意提前和韩子欣换好班。买了一件新的外套,还在街上花两块钱剪了剪头发。
在演出当天,罗羽钦却生病了。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中午回来吃过饭就去睡了,说有点累。
三点多的时候念筝准备出发,因为演出场馆离这里很远,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演出在六点,他不认识路,要早点去。
挎上斜挎包推门,罗羽钦正好上楼,手上和嘴上都是湿的,刘海也湿了。表情恹恹,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念筝迎上去,很着急。
罗羽钦咳了两声,虚弱地摇摇头,“没事。”
“不舒服吗?”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不烧啊!”
罗羽钦进了卧室,念筝也跟进去,“喝水吗?”
“嗯。”罗羽钦坐在床上,抬头看他,“要温的。”紧接着状似随意地说:“刚吐完喝凉的不太舒服。”
“啊?吐了!”念筝马上拿掉书包,走过去胡噜他的背,“好点没啊?”
罗羽钦摇摇头,“没事。”看了一眼他的书包,“你要出门啊?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躺会儿就行。”
“走,我带你去医院!”念筝顾不上别的,怕是之前留下的后遗症,马上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看了看,说别的都没事儿,可能就是吃坏了,开了一些药。
回去的路上,他们坐公交车,罗羽钦难受地把头靠在念筝肩上,念筝心疼,还在琢磨,“可能是因为中午那个凉菜……”
罗羽钦听他嘀咕,沉默地点点头。
回到家已经六点多了,念筝急匆匆做饭,洗菜洗到一半才想起来今晚的演出,这会儿去,到了也结束了,只能作罢。
罗羽钦托着下巴坐在餐桌前,问他:“你是不是有事要出门?“
念筝:“没什么事儿,咱们晚上吃点好消化的,清淡的。”说着回头看他一眼,“你躺会儿去吧。”
“嗯。”罗羽钦没动,又看了会儿他系着围裙的背影才慢悠悠起身上楼。
走到房间里,念筝的书包还在这儿,他打开之后很快找到那张小海报还有票,随手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吃了饭念筝什么也不让他干,他就上去躺着,念筝嘱咐吃药,他嘴上答应,然后把药丢到马桶里冲下去。
念筝收拾好了过来,见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给他掖了掖被子,被抓着手拽下去,罗羽钦根本没睡。
“还难受吗?”念筝被锁在怀里,小声发问。
罗羽钦懒散地嗯了一声,手不安分地摸进念筝的睡衣,咬他的耳朵,“做吗?”
“你生病了!”念筝大惊失色,“病好了再说吧,你怎么……”
“我怎么了?”罗羽钦把手伸进他裤子,一翻身压住了他。
第二天起来罗羽钦神清气爽,念筝趴在床上纳闷:这人怎么生病了还这么精神的?
他艰难地爬起来,“我随便做点,吃过饭好吃药。”
罗羽钦过来抓着他的手臂让他躺下,随之压在他肚子上,“别做饭了,不想吃。”
“不吃饭怎么吃药啊?”念筝着急。
罗羽钦在他颈间摇摇头,“不吃药。”
“不行啊。”念筝摸摸他的头发,“吃药才好得快。
“我没病吃什么药?”某人理直气壮,随即扒掉了念筝的裤子。
念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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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接第一、二章
第26章 26:不要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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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看成肖雨的演出,竟然在缺月湖见到了本人。
“别生气了。”鸭舌帽压得很低的乐队主唱低声下气地哄着一个戴眼镜的白净男人。
“不是答应了出来散散心嘛,高兴点儿好不好?”他紧紧抓着苏白的胳膊,“我以后一定不管你和谁说话了,好不好?”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医院,别对我发疯。”苏白不为所动,暗地里握紧了手,大庭广众之下不想和他多纠缠,想要快步离开,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念筝。
他穿着工作服站在亭子边上,隐秘地冲他挥挥手,故人重逢,苏白终于露出一个笑。
肖雨也看到了,两人暂且休战,对念筝打了个手势,等他下班再聊。
“好久不见啊!”结束工作,他摘下帽子,向他们走过来。
苏白也笑:“是啊,还好吧?冬至呢?有消息了吗?”
“有啦!”念筝很高兴,“我们住在一起。”
“但是他想不起来那两年的事情了,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我。”
苏白和肖雨对视一眼,同情地看着念筝,“那……”
“没关系,我死皮赖脸跟着他!”念筝哈哈一笑,眼角眉梢隐藏着一点难过,不易发觉。
“等他想起来了,请你们吃饭!你们一直在北京吗?”
“不。我很快就走了。”苏白平静地回答。
肖雨立刻变脸,不可思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肖雨,我们分手吧。”
——
“今天来的有点晚了。”罗羽钦一边转方向盘一边说,“赶上堵车。”
“没事儿。”念筝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心不在焉。罗羽钦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苏白和肖雨分分合合许多年。当年苏白陪肖雨在北京度过一段艰难时光,后来肖雨火了起来,不得已变得很忙。
当初想要站上舞台,想要变得更好,让自己和苏白更加相配。等得到了所谓名利,却无形间离苏白越来越远。
因为抓不住所以变得偏执,连苏白和其他男人甚至女人说话都难以忍受,一遍遍地确认苏白还爱吗,还爱自己吗。
念筝无意掺和他们的感情,只是心想,原来就算没有误会没有忘记,两人之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好难,他叹口气,不要想了,还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