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85)
张树自说自话,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谢时屿,扭头看他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没再动,才发现他可能喝醉了。
深冬,到处都是积雪,呼吸冻得结冰,月亮都显得特别冷。
谢时屿在化学楼底下坐了一夜,张树弄不走他,就在旁边站着等他醒酒,心里简直稀罕死了,他不知道谢时屿去见了谁,但没想到平常跟孔雀开屏似的一个人,还挺那什么的。
所以后来复读生那部戏就特别想找谢时屿来演,不光为他影帝的那点流量,就那股表里不一的劲儿,觉得他独一份。
但他很有求生欲,所以没跟谢时屿提过。
谢时屿也只记得他好像喝醉了,不知道江阮他们宿舍在哪儿,路过那栋化学系的楼,就再也迈不开脚,等他清醒过来,掌心的那团纸揉得皱烂。
夜空中那场烟花还没停息,江阮突然间心跳有点快。
谢时屿指尖一点一点铺平捋顺那张皱拧的字条,笔迹颤抖,情话青涩,是他十几岁时候喜欢过的男孩写给他的,舍不得丢,认真保存着,翻来覆去连每一划的弧度都刻在了脑子里,觉得他说得不对。
他从来不需要江阮追逐他,不要他在冰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他只想为他解冻坚冰,永远不被卷入风暴核心,杀生丸创可贴几个晚上就会开胶皱掉,而他永远不会离开。
烟花越来越盛大璀璨,燃到了极限,八年,现在快九年了,三千两百八十多天,谢时屿喉结一滚,可能是深夜烟花太明亮,晃得他眼睛微酸,他低声说:“江阮,我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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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我爱你
江阮都没察觉到自己突然眼眶湿透, 直到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打湿了谢时屿的手背,他才猛然惊醒, 再抬头眼前一片潮湿模糊, 连快要落幕的烟花都差点看不清。
“怎么了宝贝儿?”谢时屿愣了片刻,收起那张纸条,握紧江阮的手, 又去掰他的脸颊, 失笑,“哭成这样?”
他忍不住来找江阮,烟花是提前准备好的,结果没想到反而意料之外的一句话把他惹哭了。
江阮没出声,自己也觉得丢脸, 但眼泪却止不住,顿时耳根泛红,他嘴唇微动,还想说对不起,却被谢时屿抬手捂住了嘴。
“嘘, ”谢时屿猜到他又要脱口而出的是什么, 索性捂着他下半张脸, 眼泪湿漉漉的淌了他满手, 滚烫, 他抱紧江阮,想就势打趣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含笑说,“还有两三分钟就放完了。”
江阮缩在他怀里, 抬头看了一会儿烟花,才渐渐回过味来,瞬间红成了虾子,眼泪也不掉了,要不是谢时屿搂得很紧,他恐怕能蹭地一下站起来就跑。
这姿势未免太熟悉,谢时屿总是压着他,这样捂他的嘴,怕他把家里人吵醒。
“晚上就不回去了吧?你那边估计到处都是娱记,正追着想堵人。”谢时屿下巴搭在他肩上,坏心顿起,“反正这荒郊野外,江老师跟我待一宿?动静大点也不会有人听见。”
江阮脸皮薄,明知道他开玩笑的,还是忍不住挣扎,连滚带爬从他怀里逃走,讪讪地说:“……我去铺毯子。”
谢时屿没拦着,他起身把餐盒收起来,帐篷里有简单的洗漱工具,还有一身衣裤,等他再回头,江阮已经飞快地收拾好自己,钻进了厚实的毯子里,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鼻尖和一双眼睛看着他。
帐篷内灯光暖黄,他皮肤映成柔软的蜜色,卧蚕也显得很深,乌黑长睫压下来,艳丽又干净。
“傻子,”谢时屿见他泾渭分明地把睡垫分出界线,走过去俯身拽了一把,拢到一起,然后稍微使了点劲捏他的脸蛋,似笑非笑,“挨着我睡,不然半夜会冷的,我还能真在这儿操.你么?”
“……”江阮脸颊烧起来,抬手捂住耳朵,闭眼装睡。
谢时屿很轻地哼笑了一声,他去洗漱,回来发现江阮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知道他没睡着,躺下后就搂着他的腰把人揣在怀里,江阮额头抵着他肩膀,后颈被揉捻,整个人都软下来。
“睡觉。”谢时屿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后腰,压低声音威胁说,“不然就别睡了。”
江阮小声顶嘴,谢时屿原本真的打算睡了,听到后又睁开眼,他也没说话,直接撑起身抬手握住他脖子,指尖摩挲着那块脆弱的喉结,低头嘬吻他,琢磨这白白送上门的,该怎么下嘴比较好。
“……别。”江阮眼睛簌然睁大,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一瞬。
“不愿意当我男朋友,”谢时屿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嘴唇,那双眸子漆黑,盯着他,很温柔低沉地说,“还想往我怀里钻,想让我抱你。”
说完,谢时屿轻轻拍了下他脸颊,松开手又躺了回去,还是像刚才那样把他揣在怀里,搂着他睡了。
他们明明在一起也就多半年时间,抱着睡觉加起来也没几夜,但怀抱的姿势却契合,谢时屿修长手指插|进他脑后的黑发里,江阮很快就被睡意笼罩。
等到天一亮,江阮察觉到旁边的人起身,就跟着睁开眼。
谢时屿打算开车送他回片场。
江阮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戈壁滩,莫名空落落的,好像等了许多年才做这一场梦,未免醒得太快了吧?
“我其实想过很多次,回来以后如果碰到你,第一次见面该说什么,”谢时屿替他拉开车门,突然勾唇笑了笑,说,“那个时候是觉得有点恨你,但是见了你又心软。”
江阮不懂他为什么提起这个,脚步一顿,有些惶惶地望向他眼睛。
“宝贝,你还记得我之前那个手机号吗?”谢时屿抬手微微用力,抚摸过他的脸颊,垂下眼跟他说,“我是认真想跟你再试一次,如果你考虑好了,给我发消息行不行?
“你不用着急说什么,等后天吧,后天晚上一点前,你想好了就给我发消息,发什么都行,我马上来找你。如果接受不了,不想见我……你就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你要是不希望的话,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谢时屿想低头亲他,但最后只亲了他的额头,然后朝他笑,说:“算是给我留点儿面子。”
江阮心跳快要溢出胸膛,呼吸急促,指尖莫名有点发凉。
“不是想晾着你,”谢时屿掌心又摩挲过他脸颊,俯下身抱紧他,高挺的鼻梁挨着他颈侧,低头蹭了蹭,自嘲一笑,“你不能接受我,我可能还是没法忘记你,但也许分开比较好。”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这次放江阮走,又要被糊弄过去。
一路回片场江阮都没说话,等下了车,他去化妆间,在二楼窗前低头看到谢时屿的车开走了,嗓子却蓦地一紧。
分手的时候,谢时屿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他该怎么告诉他,他唯一的亲人在那年夏天去世了,他差点杀人坐牢,一闭眼满手都是腥臭滚烫的血,被学校处分、记过,他所有拥有的都失去,爱上的都离开……抬起头发现一屋暗灯,好像陷入深海,身躯只能下沉。
他重度抑郁吞药自杀过一次,如果不是当时精神状态已经差到极点,没发现药只剩几片,也许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好了,有时候又觉得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还可以喜欢他吗?
他想跟当年一样,完整健康地站在谢时屿面前,甚至主动去找他,怀着深夜搭飞机奔赴明尼阿波利斯的冲动和爱意,满心羞涩和仓惶,望着他说,我还是很爱你,你能原谅我吗?
但都是痴心妄想。
徐小舟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怔怔地抬起头。
“哥,明天上午拍完戏就得回燕宁,”徐小舟昨晚简直懵了,一扭头江阮就不见了人影,还是谢时屿的助理过来叫他一起走的,“得去录《最佳拍档》第二期,我跟剧组请过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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