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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82)

作者:将渝 时间:2021-10-08 09:58 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江阮咬住牙根,根本顾不上任何章法,他浑身血液都烧得滚烫,踩着脚下遗照碎裂的玻璃碴,挥拳朝江睿脸上砸过去。
  他脑中一片白茫,自己也挨了好几下,却没感觉疼,只能听见铺天盖地的雨声,拳头砸到身上的闷响,随手抄起旁边的木棍,打中了江睿的小腿,木棍断裂,江睿一声痛叫被暴雨淹没,摔倒在地。
  江睿捂着肩膀上的伤,还咒骂着挣扎起身,想去捡掉在雨地里的军刀,江阮又抬腿当胸踹过去。
  这次跟之前江睿去家里闹事时不一样,他没有再收着力气,江睿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差点没喘上来那口气,他想喊人救命,对上江阮冰冷黑沉、恨入骨髓的目光,竟然没敢喊出来。
  江阮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脸上身上,血也溅到他白皙的脸颊、锁骨,温热发臭。
  他手背擦伤,指骨也震痛发麻,但是却没法停下来。
  江睿的眼神逐渐涣散,他捂伤口的手也跟着脱力松开,却还是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玻璃碎片朝江阮摔过去,喘着粗气大骂,过了一会儿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根本没有、没有趁手的东西,江阮丢开他站起身,环顾身旁,才看到一块压毛毡的石头。
  他走过去抱起来。
  垂下眼时,瞥到手背上那个被血泡皱的创可贴,喉咙一梗,苍白的脸颊如纸薄透。
  谢时屿教他打架,差不多都是散打的套路,江阮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犯傻似的盯着谢时屿看,也不敢打他,要不就是手刚抬起来,就被谢时屿很轻巧地挡住了。
  “真笨。”谢时屿笑话他,见他抿了下唇,不太高兴,又伸手去抱他,亲他脸颊,叫他小名,也叫他宝贝,直到江阮面红耳赤地推开他。
  谢时屿没办法,只好找了个沙袋给他练。
  “你就把它当成你最讨厌的人。”谢时屿握住他的手腕,哄小孩似教他拍了拍手。
  没想到这次江阮学得很快,而且他下手比谢时屿想象得要狠多了,打到最后,谢时屿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心里一悸,忽然起身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攥紧他的手,让他停下。
  “不能这样,”谢时屿下巴搭在他肩上,揉他的指尖,说,“会把人打坏的。”
  江阮没说话,嘴唇抿得很紧,眼里的情绪藏得很深。
  好像他想这样做已经想了很多年。
  “教你是怕你挨打,没让你去打人,”谢时屿搂着让他转过身,丹凤眼笑了笑,凑过去亲他的嘴唇,然后又把他抱在怀里,拍他后背,挑了下眉说,“被欺负记得来找你男朋友。”
  江阮指尖握紧那块石头,冰凉,从皮肉冷到骨骼里,小腿都冻僵了,嘴唇差点被自己咬出血,回头冷冷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江睿。
  这次江睿是真的怕了,他没想到江阮真的想杀他。
  他拿脚蹬着地想往后躲,但根本没有能躲的地方,眼睛盯死江阮手里的石头,那么沉,比垫坟的石头还坚硬,如果在他头上砸一下,想象间他血都好像瞬息凉透,本能地知道自己肯定会死。
  江阮也知道。
  他掌心被磨破,火辣辣地疼,顶着一身雨夜的寒意,一步步地往江睿那边走。
  恍惚间冷得好像回到了医院,奶奶又意识模糊,不太清醒,不认得他了,但还是一直小孩子似的攥着他的手,问他:“小谢呢,好长时间没看到小谢了,昨天我还教他编绳子,七宝结的,他学得特别快。”
  江阮根本站不住,他蹲在病床边,勉强笑着说:“他过几天就来看你了。”
  但奶奶耳朵背,没听清,还是一直问。
  江阮终于有点受不了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哽咽说:“他走了,谢时屿走了。”
  他说得很小声,奶奶还是没听懂,但是低下头,伸手摸到他滚烫的眼泪,就忽然坐起来把他往怀里抱,身上都是干枯的药味,掌心来回摸他的头,“别哭啊乖宝,别哭,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江阮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走不动了,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好像有人抚摸过他的头,那么暖,眼泪忍不住掉得更快。
  他又好像出现了幻觉,浑身都是被人从身后紧紧拥抱过的温度,比他经过的所有夏夜都温柔。
  告诉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不值得。
  江阮终于崩溃,眼泪汹涌,睫毛都被湿透,像崩断了最后一根神经,他手指一松,石头应声坠地。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血泊里半死不活的江睿,雨声渐小,又变得淅沥沥,他指尖攥了太久,去拿手机时都僵硬得不能伸直,拨了急救电话,又报了警。
  然后拿沾满血的手拉黑删除了谢时屿的所有联系方式。
  连同之前谢时屿发给他的消息,都逐条删掉,几百上千条,删起来像钝刀子剜心,一刀不够,慢慢地磨。
  深夜乡村响起救护车鸣笛声,他掌心的血干涸黏腻,回头看时,山坡上点点灯火,浸在细雨里,那么冷那么遥远。
  他被拘留了十几天,江睿醒来后就要起诉他,一定要他坐牢。
  但江睿受的伤没他想象的严重。
  并且前科累累,还有几次入室盗窃的嫌疑。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别的远房亲戚都不太想插手,也不了解情况,曹平安听到消息后就匆忙从燕宁赶过来,急得差点老泪纵横,想尽办法才让江睿撤诉,终于把江阮保释出去。
  “没事,没事,”回燕宁的路上,曹平安跟他说,“去老师家,过去就翻篇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开了学。
  江阮又回到学校,他闷头读书考试,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件事。
  班里还是有很多人在议论他跟谢时屿的事,那个之前给他和谢时屿送卷子,不小心走漏他俩可能在一起的消息的同学,课间特意来跟他道歉,江阮终于从成堆的卷子里抬起头,他漂亮的眼睛甚至笑了笑。
  “你可以跟他们说,是我死乞白赖追的谢时屿,然后我又把他甩了,所以他才走的。”江阮轻声说,然后又笑,“不过这次没有香草双球冰淇淋了。”
  同学愣了一瞬,然后才想明白,他不想让谢时屿再被人背后辱骂了。
  高考完那天,日光刺眼,过去一年的记忆眨眼变得模糊不清,江阮走出考场就忽然一阵晕眩,他胸口好像憋了一团气,直到一年后才呼出来。
  他跟老师说想回家住几天。
  然后病了将近一个月,发烧,浑身滚烫,待在那个老房子,连门都没怎么出过。
  但他竟然不怎么觉得难受,手背蹭到烧红的脸颊,像没知觉,玻璃窗似乎蒙了层雾,透进来的阳光也有种雾蒙蒙的昏黄色,天又黑了亮了,他戴着耳机,熟稔地听雨声,是谢时屿拍过的风暴。
  有人上门收水费,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眼中都是懵懂的疑惑。
  “一共四十三块八,”对方又重复了一遍,问他,“有没有零钱呀?”
  “……有。”江阮迟钝地回过神,去找来钱给她。
  等关上门,再一回头,忽然脚步僵硬,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走到这边的。
  他好像一夜滋生了无数的瘾,烟头掉了满地,手边倒着的都是酒瓶,玻璃冷绿,还有易拉罐,拉环堆满,这样仍旧不够,他锁起了所有的老相机,照片,那个角落都不敢触碰,只待在客厅。
  那只玄凤鹦鹉被他暂时送去别人家养着,客厅只挂着一个空荡荡的鸟笼。
  他瘦得只剩下一把嶙峋的骨头,皮肤好像更浅淡,手背上血管清晰,是一种怪异的青灰色,眉眼却越发透着逼人的艳丽,像转瞬就能烧成一簇璀璨漂亮的烟火,眨眼坠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好像还下了趟楼,最后醒来时听到又在下雨,他发呆似的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然后伸手拉了下旁边的抽屉。
  都是各种药,以前奶奶留下的,他蹲下身在无数大小不一的瓶子中翻找,不停地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明明记得就放在这儿,他索性使劲拽了一把抽屉,歇斯底里,药瓶哗啦啦滚了满地。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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