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65)
傅时琤盯着他发来的照片,眸色渐黯,回复:“嗯。”
夏屿念:“嗯是什么意思啊?”
傅时琤:“想让你帮我。”
夏屿念:“帮什么?”
傅时琤:“舔。”
夏屿念:“舔哪里啊?”
傅时琤:“你说呢?别装傻。”
夏屿念发来一条只有两秒钟的语音,傅时琤仍戴着耳机,点开,是他的一声低喘,拖长的声音黏糊不清,还带着隐约的笑,就这么敲在听到的人的心尖上,傅时琤几乎立刻就有了身体反应。
他换了个姿势倚着床头,长腿交叠在一起。
傅时琤:“你叫得很好听。”
夏屿念:“还有更好听的,你想听吗?”
第二条语音进来,这次稍微长了几秒,傅时琤点开,依旧是夏屿念的喘声,夹着一声呻吟,和每次他被自己亲得晕乎时溢出口的声音一样。
傅时琤:“不够。”
夏屿念:“没有了,下次我面对面叫给你听。”
傅时琤:“为什么要等下次?”
夏屿念:“家里多了只小猫咪,不方便。”
呵。
半分钟后,新一张照片进来,这次拍的位置更往下一些,从上往下的角度拍下的夏屿念微仰起的脖颈,露出小巧的喉结,再往下,睡衣扣子解开了一颗,锁骨上未消的吻痕半隐半现。
恰好就是傅时琤低头看他的角度。
夏屿念:“好看吗?”
傅时琤:“吻痕,哪里来的?”
夏屿念:“小猫咪咬的。”
傅时琤:“扣子多解开一颗。”
夏屿念:“你帮我解啊,用你的嘴巴帮我咬开,在我身上也留下你的痕迹。”
傅时琤摘下耳机,喊他的名字:“夏屿念。”
夏屿念从手机上抬头,嘴角是和照片里如出一辙的笑,看着他:“做什么?”
傅时琤喉咙滚了一下,说:“过来。”
夏屿念挪过去,被傅时琤伸手拉下,跪坐在他腿上。
动了动腰,又往前贴了些,傅时琤将他按住,哑声说了句“别动”,呼吸欺近,亲吻落在他的颈窝间。
夏屿念身体微颤,傅时琤的唇慢慢移下去,咬住他一颗睡衣扣子,果真用牙齿帮他解开了。
唇齿摩挲在锁骨上的吻痕处,吮咬下去,夏屿念低喘着气,轻哼出声,也确实比软件处理过的声音更撩人。
傅时琤的手在他腰臀处摩挲,再钻进睡衣里肉贴着肉地揉捏,夏屿念喘得更厉害,被傅时琤抱着翻身压下。
想要更进一步时,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房门外夏妈妈的声音传来:“小念、时琤,你们要吃水果吗?我给你们切了果盘。”
傅时琤压着夏屿念,用力在他腰上又揉了一把,将人放开,夏屿念下床走去门边,拧开锁拉开了房门。
“你们怎么还反锁门了?”夏妈妈觉得奇怪,把果盘递进来。
夏屿念伸手接了,尴尬说:“进门时随手锁上的。”
夏妈妈注意到他拉扯开的领口,问他:“这个天房间就里有蚊子吗?你怎么颈边这里红了一大块?”
夏屿念赶紧抬手拉了一下睡衣:“是,昨晚有好大一只。”
他不自在的神情没有逃过他妈妈的眼睛,夏妈妈欲言又止,到底没再说什么。
重新关上门,夏屿念走回床边,刚把果盘搁到床头柜,又被傅时琤攥进床中。
傅时琤的呼吸落下:“好大一只蚊子?”
夏屿念轻声笑:“你不就是?”
傅时琤声音更哑:“继续吗?”
夏屿念抬腿勾住他的腰。
之后两天,他们也在外头跑,几乎把整个景市能玩的地方都转了一遍。
傍晚在外头吃小吃时,夏屿念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说从朋友那里拿到了几张话剧票,叫他和傅时琤一起去看。
夏屿念还在犹豫,傅时琤先拿了主意:“想去就去吧。”
夏屿念提醒他:“陪我妈妈一起看话剧很闷的,你真的要去啊?”
傅时琤:“你喜欢就好。”
地方不远,坐地铁过去只有几站,景市人大概很喜欢看话剧,快过年了夜晚市话剧团的演出依旧火爆。
“这个剧院我以前常来,差不多每个月会来两三次。”
坐下时夏屿念小声和傅时琤说。
傅时琤轻握了一下他的手。
他喜欢的东西,夏屿念愿意花心思去了解,夏屿念喜欢的东西,他也愿意陪他一起看。
夏妈妈就坐在他们旁边,夏屿念没有松开傅时琤的手,观众席灯光暗下后轻挠了一下他手掌心,偷偷和他十指紧扣。
傅时琤侧过头,夏屿念弧度柔和漂亮的侧脸轮廓近在咫尺。
他将身边人的手握得更紧。
看完话剧出来已近九点半,傅时琤陪兴致勃勃的夏妈妈一路聊刚才的演出内容,夏屿念反而成了插不上话的那个。
路边等车时,他看到街对面有卖炸鱼丸的摊子,想起以前他就喜欢吃这剧院外卖的炸鱼丸,和傅时琤还有他妈妈说了一句:“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过去买点吃的。”
夏妈妈问他:“你晚饭没吃饱吗,怎么这会儿想吃东西?”
夏屿念:“这里的炸鱼丸好吃,我想让学长尝尝。”
傅时琤提醒他:“算了吧,车马上就来了。”
“很快的,你们等下。”
夏屿念坚持,过了马路去。
傅时琤和夏妈妈继续站在路边聊天,傅时琤分了心思一直注意着夏屿念那边,夏屿念到摊子旁付了钱,等了几分钟,才接过一盒子炸鱼丸往回走。
大约是察觉到傅时琤一直在盯着自己,过马路时夏屿念的目光望过来,眼里隐约有笑。
傅时琤忽然变了脸色,大声喊:“小心!”
夏屿念听到身后轰隆而来的摩托车发动机声响,惊讶之下他本能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崴差点摔倒,手里的鱼丸洒落一地,骑着摩托车的男青年吹着口哨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夏妈妈还没回神,傅时琤已一步冲了过去。
被傅时琤扶住,夏屿念才觉脚下有些疼,上次崴到的左脚踝估计又二次受损了。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的?”
傅时琤皱眉,语气有些凶,揽着他退回路边,蹲下想看他的脚,被夏屿念尴尬制止:“没事,不是很疼,回去再说吧。”
傅时琤抬眼教训他:“不长记性。”
夏妈妈也过了马路来,扶住夏屿念另一边胳膊:“脚扭到了吗?”
夏屿念:“还好。”
没有上次疼得厉害,应该问题不大。
他们叫的出租车已经到了,傅时琤扶着夏屿念上车,夏妈妈犹豫了一下,坐去了前面副驾驶座。
坐进车中,夏屿念试着动了动脚踝,虽然有些疼但还能动,问题确实不大。
傅时琤坐在他身边,臭着张脸看他,但大概顾忌着前面坐的夏妈妈,没再说什么。
夏屿念略微讪然,悄悄伸手过去,握住傅时琤的。
傅时琤没甩开他,用力捏了一下他手掌,捏得夏屿念生疼。
到家之后也是傅时琤扶着夏屿念下车、进小区,再上电梯,夏妈妈从头到尾插不上手。
进家门后傅时琤把夏屿念扶坐进沙发里,直接在他身前蹲下,帮他脱了袜子。
左脚踝果然又红了一片,但看着比上次情况要好不少。
夏屿念松了口气:“没什么关系,可惜了那一盒炸鱼丸……”
早知道该再买一盒的,明天傅时琤就要走了。
傅时琤用力捏了一下他脚掌,站起身礼貌问被他们忽视了许久的夏妈妈:“阿姨,家里冰箱里有冰块吗?冰沙也可以。”
夏妈妈说:“你开冷冻室看看,应该是有的。”
傅时琤点点头,进去厨房。
夏妈妈坐到夏屿念身边,看了看他的脚,担忧问:“真的不疼?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