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脱了(52)
甜甜的果味掺和着几缕清淡花香,段焱有些心不在焉,他虽然已经离开了浴室,可思绪仍被留在那个地方,出不来。
“火火火,注意看脚下,你摔着就算了,别把我也摔着。”
“闭嘴,再瞎逼逼我就撒手。”
他抱着向明秋,带他穿过走廊,拐了个弯,往房间里走。
“火火火”向明秋又喊他。
“你又怎么了?”段焱有些毛躁了,来到床边直接把人往上面一丢。
“不是,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走错房间了。”
段焱疑惑了一下,他扭头看看四周,顿时一愣,才发现是这自己的房间。
忽然间,胳膊被床上的人用力一拽,段焱没站稳,往前一倒,整个人半跪在床上。
眼前的人凑了过来,将两片薄菱好看的唇瓣抵在他耳畔,一启一合:“你把哥哥抱来你的房间,是想要干嘛?”
41 ACT 41
橘黄的烛火在黑暗的房间中撑起小范围的一片光明。
向明秋的脸庞迎着火光映照的方向,他的睫毛浓密长翘,上面还挂着一颗小小的晶亮水珠。
眼皮轻轻一眨,睫毛刷地往下一扇,水珠滴在了他的脸颊上,而后又恰如其分地滑落至那微微扬起弧度的唇角处。
结合他刚才所说的话,氛围属实带有几分暧昧。
在段焱看来,向明秋那句问话压根不像是提问,反倒更类似于一种玩味与调侃。
尤其是最后一个字,向明秋说得有点儿快,段焱没听太清。
到底是“你是想要干嘛?”,还是“你是想要干吗?”
他敢打包票,这只秋田犬绝壁是故意的,毕竟那家伙在他面前耍这种流氓也不是第一次了。
横竖怎么回答感觉都会遂了那家伙的意,段焱索性闭上了嘴。
他低头看一眼向明秋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将其轻轻掰开,转身离开了房间。
又隔了分钟,段焱重新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跌打药酒,那是张叔之前留下的。
段焱三步并两走到床前,从边上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冲向明秋稍稍扬了扬下巴,说:“脚给我伸出来。”
由于受伤的缘故,向明秋的动作有些缓慢。
他把右脚缓缓抬起,伸出到床外。
“那么远谁看得清。”
段焱一手抓住向明秋的脚踝,直接把他那只受伤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
他拧开跌打药酒的瓶盖,从里面倒出味道浓烈的黑色药酒,置于掌心揉抹均匀后,将微微发热的手掌贴在向明秋的脚背上,轻轻地来回揉搓,幅度慢慢地由小到大,一点一点来。
按完了脚背,然后又针对大腿外侧的胃经和胆经反复地推揉,以疏通经络。
他的手法熟练且利落,对于各种穴位也把握得相当精准,显然不是瞎鼓捣的。
向明秋这么被他按了十来分钟,右脚红肿的地方确实消了一些,效果不错。
“火火火,看你还挺专业的,以前是不是去培训过?”向明秋开玩笑道。
段焱继续动作着:“之前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接受体能训练,难免会出现受伤的情况,所以军医给大家教过一些处理轻伤的方法,一般遇到像你这种情况我们都是自己拿药酒搓一搓,有的地方如果够不着,也会让队友帮忙揉搓。”
向明秋好奇地向他打听起另一件事情:“话说你们在部队都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来着?”
“要么左手,要么右手。”段焱淡淡地回答,“不过也有那种相互之间商量好的定期炮友,部队里虽然管得比较严,但只要做好保密措施不被发现,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么一说,向明秋更加好奇,他伸手去戳了戳段焱:“那你呢?你有过固炮吗?”
“你以为固炮很好找?”段焱挑眉,“真当部队男人多就遍地都是基佬吗?”
“这不是好奇问一问而已嘛。”向明秋两手托腮,笑嘻嘻地弯起眼眸望着他。
段焱并没有抬起头,他的两道目光一直落在向明秋受伤的脚背上,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刻没有停下。
向明秋的脚伤虽不严重,可像这种皮外的红肿,揉按起来也是疼得要命,段焱尽量把力度控制到最轻,每一下都小心翼翼。
俊帅的侧脸流露出认真的神情,男人专注的时刻果然是会不经意地散发出特殊魅力。
向明秋有些愣神。
静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开口又问:“上次你说那是你的初吻,你难道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吗?”
“我从不谈恋爱。”段焱直接了断地说。
向明秋有些不解:“为什么?是不想担责任吗?还是说害怕被甩?”
“人生在世,潇洒走一回有什么不好?我不谈恋爱自由自在,想跟谁搞跟谁搞,走肾比走心来得更快活。”
段焱回答完毕,现在轮到他有话要问:“向明秋,昨晚我到底睡没睡你?不开玩笑,你好好回答我。”
停顿半秒,他接着说:“我虽然喝多了不记得前一晚上发生过什么,可我大白天醒过来的时候,裤子和内裤都穿得好好的,敢情我强上了你,你还那么有闲情,事后替我把裤子穿好,把裤带系上?”
向明秋憋来憋去,实在受不住,大笑出声:“昨晚上你醉得稀里糊涂,我都快被你玩死了,咋的,还不允许我回过头来跟你开个玩笑啊?”
“谁他妈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看见向明秋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段焱就挺来气,要知道他为了这件事情,烦恼一整天了!
但不知为何,生气之余,内心却又好像有些小的失望。
段焱将跌打酒瓶的盖子重新盖上,“啪”地一声放回桌面:“现在赶紧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我的左脚好像还有些麻,要不你给左脚也按一按?”
向明秋把曲起的左腿伸直,没有了裤子的遮挡,那两条笔直的腿看着比平时更加修长。
他浑身上下,除了围在腰间的那条白色毛巾以外,便什么也没穿。
那毛巾包得十分松垮,感觉只要一个翻身,就分分钟会脱落下来。
段焱意识到,如果不赶紧将视线从眼前的人身上撤离,自己保不准又要胡思乱想了。
“不走就算,今晚姑且让你留下,我过去对面房间睡。”
段焱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就走,出了房间以后,用力把门给一关。
手机电量仅剩5%,段焱重新关掉屏幕,把手机丢到枕边。
耳边一直是窗外呼呼的风声,他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寻觅不到丁点儿困意,唯有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漆黑的天花板。
刚黑了的手机屏幕,这会又亮起。
段焱看一眼备注,心道向明秋那家伙不知又给自己发了什么无聊短信。
点入微信聊天页面一看,是一张照片。
【秋田犬】:我刚在你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段焱把照片加载以后放大,一支透明的水基润滑剂和一盒蓝标超薄001立马映入他的视线......
“妈的!”
段焱一个挺身,从床上弹跳而起,风风火火冲出房间,去找那手贱的家伙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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