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9)
他们联手鲁达达瞒着有什么用?从煦在他A市家里随便一翻,翻到离婚证,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所以,瞒不久,都是暂时的。
从妈:“那现在……就这样?”
从爸叹:“只能这样了,等出院吧。”住院期间,陆慎非要陪,从煦也高兴,就让陆慎非陪着吧。全当为了儿子。
病房里,从煦翻着杂志,腿伸得理所当然,陆慎非也剪得相当顺手。
好像过去那些年,陆慎非经常这么做一样。
从煦看了一会儿,放在陆慎非腿上的脚丫子蜷了蜷,随口问:“除了帮我剪指甲,还有什么?”
陆慎非:“洗头发。”
从煦忽然想到那个梦,蜷来蜷去的脚趾头定住了。
陆慎非抬眼,从煦眼神闪了闪,装模作样地看向别处:“哦。”
陆慎非还看着从煦:“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从煦继续装模作样:“没有啊。”
陆慎非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剪,边剪边道:“房子是三室的。”
从煦:“哦。”拿起杂志,准备继续看。
陆慎非:“主卧浴室大。”
从煦翻杂志的速度变缓:“哦。”
陆慎非:“有个浴缸。”
从煦:可以了,停。
陆慎非:“你喜欢在那里做。”
从煦:“……”
陆慎非刚好剪完,指甲剪随手放回床头柜,人倾身,胳膊撑在从煦身侧,弯腰靠近,无声地凝视着,像在蛊惑:要不要?
从煦整个人往下躺,毕竟只有大四之前的记忆,而在大学时期,他们还仅限于亲亲抱抱。
什么做不做的,从煦听了还挺害臊的,但他失忆归失忆,好歹是个27岁的成年男人。
陆慎非都这么暗示了……
从煦抬手,一边捏着陆慎非的下巴一边道:“那你也得给我找个浴缸。”
陆慎非莞尔,勾起唇角。
从煦又想了想:“为了万无一失,进浴缸之前,我先看一眼结婚证。”
陆慎非:“……”
从煦眼睛看着别处,已经开始期待梦境里的那个场景了,没留神陆慎非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还在说:“要不还是等出院回家吧。”
回了家,随便嗨。
陆慎非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从煦的脸。
从煦回神:“?”
陆慎非神情敛尽,眼神幽深,看着从煦,没说什么。
从煦没有看懂,但那一瞬间,他好像又拥有了一个旁观的上帝视角,这个视角不但让他观察到了陆慎非脸上细致的表情,还串联起了之前他观察到的从爸从妈对陆慎非到来时的态度,鲁达达的欲言又止。
不但串联,还在飞快间,拥有了一个直觉上的人物间推测:陆慎非好像不该在这里一样。他爸妈和鲁达达,又似乎在隐瞒什么。
从煦为这下意识的猜测觉得惊讶,又为自己过于细致的观察力和推测能力觉得意外。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拥有了什么超能力,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会这么想,很正常。
从煦脑子里又自动弹出了一句话:因为我是个作家。
?
忽然,门被敲开,陆慎非和从煦都以为是从爸从妈回来了,抬眼一看,是陆慎非的助理。
助理没走进,只探着头,先礼貌地冲从煦点点头,才看向陆慎非,低声道:“陆总。”
助理犹豫着:“费总来了。”
从煦一愣。
费总?费鹏程?
费鹏程还在楼下等电梯,忙得电话一直没停。
电话那头,剑虹的老板还算客气:“没办法,叙老师电话关机,他不点头签字,版权我没办法和你签。”
费鹏程真的纳闷,一个作家,写书的时候找不到人就算了,不写书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大神不会真像传闻一样,是个住在深山老林的老头子吧?
费鹏程眼睛盯着电梯,还得耐着性子:“没关系,我们等好了。”
剑虹的老板:“叙老师一般休假或者采风都会关机,差不多要两三周,应该快回来了,我们都再等等。”
又客气道:“实在不行,我让他助理去他老家找找看。”
费鹏程不担心找不到人,早晚的问题,他担心别的:“叙老师之前的版权都没签在我司,这本会签的吧?”砸了特么上千万。
剑虹的老板看在钱的面子上,耐心的:“贵司诚意这么足,相信叙老师会点头的。”
有这句话,赶了大半天路的费鹏程终于有了点安慰。
剑虹的老板却问:“对了,这个项目不是陆总负责的么。”
费鹏程当初为了拿下版权,祭出了项目大佬陆慎非,现在当然不能说陆慎非在忙别的,只能:“哦,陆总家里临时有点事。”
剑虹的老板问了句场面话:“不要紧吧。”
费鹏程:“没事没事,不要紧。”
心里想:不要紧个屁,那是陆慎非的宝贝心肝命疙瘩。
等上了楼,进病房之前,费鹏程调整表情,问陆慎非的助理:“我脸色还好吧?”
助理不懂什么意思,看了看,点头。
费鹏程叹气,看似在和助理解释,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调整表情,让自己进门后尽量自然点:“我以前不太客气,私下里给你老板的前任取了个外号。”
助理只听不说。
费鹏程低声:“我叫他三本子。”
助理倒抽气。
费鹏程叹:“算了,为了把你老板请回去开项目,哄吧。”
哄合伙人的前任算什么,为了项目和版权,让他跪舔叙大神的脚后跟都没问题。
费鹏程挂起微笑,拎好探病的礼盒,推门。
一推门,还没看清病房里的陈设,就听到一声不冷不热的:“名校代表来了。”
费鹏程看向病床。
从煦挂着假笑,看他:“礼盒放下,人可以走了。”
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费鹏程:“……”
却见从煦转头看陆慎非:“我没跟你提过吧,他以前私下里,你不在,都是喊我三本子。”
说完按着心口,叹气:“唉,多刺耳,听一次难受一次。”
陆慎非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抬眸看向门口。
费鹏程:“……”
合伙人冷眼相向,这项目怕要死在前任手里。
费鹏程试图挽尊,赶紧堆上笑脸:“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陆慎非三个字,冷冷的:“滚出去。”
第7章
费鹏程被轰出去了,陆慎非也暂时离开了病房,出去“招待”他的合伙人。
从煦独自呆着照样自在,继续翻看杂志。
翻着翻着,暗自出神,想起了昨晚鲁达达离开前看着他说的那句“你以前不这样”。
从煦以前确实不这样,至少不会当着陆慎非的面提什么三本子的外号,也不会这么驳陆慎非身边人的面子,让谁下不来台。
他以前总想,陆慎非没什么朋友,上了大学难得有一些交好的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背后给他取外号就取外号吧,反正不会当着他的面喊,A大他也不常去,就当不知道。
但从煦心底也明白,费鹏程其实不太看得上他,毕竟陆慎非上的名校,接触的同学校友学识、能力都很强,也不乏长得好看、主动追求陆慎非的,他排在里面,除了脸,样样都是倒数。
犹记得大三那年,他跟着陆慎非,和费鹏程一起吃饭。
陆慎非在的时候,一切都好,陆慎非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费鹏程端着啤酒,约莫也是喝大的关系,红着脸眯着眼看从煦,看了几眼,啧了一声,没管住嘴,低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从煦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特别尴尬。
费鹏程这个多嘴的人,反而毫无察觉,继续喝酒,喝了几口,闲聊似的问:“我们说的那些,你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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