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人设不能崩(80)
“终于结束了。”林未竟感叹道,“再让我猜下去我真要脑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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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结束后,他们从南滨回到燕城。
俞酌回到家,发现门缝间塞着一封邮件,拿起来重量很轻,像是一张纸片。
正疑惑着,王超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收到了吗?”王超巍问。
俞酌意识到这个是王超巍塞进来的,不禁疑惑道:“这是什么?”
“下个月月初的演唱会,”王超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绝佳位置,留给你了。”
俞酌捏着邮件,一点点撕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演唱会门票。
其中两个字特别显眼:贺临。
俞酌以为王超巍上次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还很上心地帮他把演唱会门票寄过来。他慢吞吞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样感动吗,”王超巍急切地问,“你就说吧,心情有没有很激动?”
“……有。”
——内部黄牛,最为致命。
第53章
回到燕城不久, 《前方高能》的下期也如期播送了。
上期备受好评, 下期自然也惹人期待,好多人守着晚上八点, 就等着下期播出。
下期主要是最后一轮搜证交流以及真相演绎, 整个剧本最高-潮的部分就在下期。也是因此,下期的评论比上期多了很多。
@说好的绝杀:卧槽我震惊了这个走向是我没想到的
@差一个时辰一分钟一秒:顾寻……你没有心……………
@只要不是23:59:草啊, 我懂了, 我应该捡起我的肖邦练习曲勤加练习, 不然哪天别人要杀我我都不知道!!!
@就不是绝杀:临临酌酌好厉害!!!这是情侣技能吗能不能教教我!!我听说肖邦练多了容易猝死, 根本不是人练的, 我刚刚一练就
【姐妹你还活着吗】
【姐妹你活着就眨眨眼】
【你们这样哪里叫得醒!!让我来——姐妹!!!临渊羡俞结婚了!!!】
一分钟后。
@就不是绝杀:什么!!!我就是死, 棺材钉上钉子埋进土里变成灰我也要吃到临渊羡俞的喜糖!!!
【她活了她活了】
【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事实上,CP粉谁也没想到, 他们以为的情侣节目,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其中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揭发出来。
@昨天难得吃火锅:天啊临临好狠哈哈哈哈这是我没想到的
@结果鸡买成老母鸡:啊,不过说真的,我觉得真正的soul mate不是互让输赢, 而是尊重输赢!!!草,我嗑到了,你们随意
@最后煮成一锅鸡汤:):虽然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节目组安排贺临和俞酌住一个房间, 还是剧本情侣, 他们俩坐在一起弹钢琴的时候我觉得我射了, 感恩,好人一生平安
与此同时,王超巍利用职务之便对贺临发出了直击灵魂的质问:“你真的不是直男吗?哪有你这样追人的啊。”
贺临抬头扫了他一眼,“如果我让他,他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王超巍想了下这好像也没错,“算了,我不懂。”
当天录制结束后林未竟也过来问俞酌:“哇偶像,真没想到,贺临老师居然这么不留情面!”
如果不是贺临,肯定八票都是宋柏舟的。
“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他让我?”俞酌半开玩笑地说,“小看他还是小看我啊。”
贺临一向位于“别人家的孩子”榜首,他要赢,就一定会赢。
对于这次游戏的结果,俞酌没感到有什么不妥,换个人来也是一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不需要贺临让他。
更何况,贺临这个人总是赢。
只是,俞酌只想过贺临想赢就一定不会输,却从未想过,贺临想要的,也从来没有放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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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综艺出来,这几天王超巍没有给他们安排太多活动,时间相对宽裕,相当于放假。
业务没有交集的时候,俞酌基本上见不着贺临的面了,想起前几日所经历的,他还有点不太适应,见不着也挺好。
俞酌利用这个时间回了家一趟。
刚进门,就见俞弘德坐在红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见门口的响动,他迅速坐直,看到俞酌时才慢慢地放下报纸,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俞弘德以前出了名的嘴硬心硬,现在可能年纪大了心软了不少,但还是改不掉嘴硬的毛病。人不回来就数落“一天到晚不着家”,人回来了就要说“你还知道回来”。
幸好俞酌习惯了,俞弘德就是这样一个人。
“您在等我?好难得。”俞酌调侃完,解释了一下原因,“前段时间录节目。”
“你前两天播的那个节目难看死了,还不如你唱的破歌。”俞弘德说完自己的观赏评价,见俞酌的表情越来越戏谑,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添了两句,“我闲得没事干才看看,看完我都吃不下饭了,奇奇怪怪的什么玩意。”
“行。”俞酌知道他老人家要面子,懒得跟他计较,“我懂。”
“……你懂个屁!”
俞弘德觉得大概是自己年纪大了,俞酌这些年越来越不会跟他呛声了,时常笑笑就过。
“那个节目,”俞弘德又问,“你怎么又和贺临搅到一起去了?”
半晌,俞酌吐出四个字来:“节目安排。”
“我看是你根本没拒绝,”俞弘德这样说,“我让你保持距离,你根本没听吧?”
俞酌发现这话他反驳不了,这次的确是他没拒绝。
他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拒绝,他没去想,事后也忘了想。
“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俞弘德用力地叹息一声,敲了敲桌子,“你全忘了!”
俞酌含糊其辞地应:“……没忘。”
“你说说吧,”俞弘德的语调不似往常般充满情绪起伏,他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怎么做。”
俞弘德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换路线了,俞酌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俞酌抬手揉了揉眉心,没有作答。
“你了解他吗?”俞弘德的表情相当严肃,“你知道多少?”
俞酌沉默了。
他知道多少呢?他知道的也仅限于复出以来的相处,以及那微不足道的三个月。
俞弘德看他的样子,也不继续往下问了,直接说道:“行,那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接着,俞弘德真的就平平静静地给他讲贺临。
长辈讲东西的角度总是与同龄人不同,俞弘德不像董越泽那样醉心于八卦,他只是纯粹而理性地给俞酌讲了讲贺临的家庭与经历,以及贯穿始终的“优秀”二字。
俞酌不太关注这个圈子里发生的事,他对这个圈子的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他的两位好友,奈何他的两位好友也并非知无不尽,也从未接触到贺临这个层次上去。
他第一次听贺临的故事。
以往他没有刻意地了解过贺临其人,听董越泽他们讲也只是听个皮毛,直到现在,他才从俞弘德口中得知,贺临远比他想的不一样得多。
“他从来没有出过格!”
俞酌艰难地想,没有吗,好像也有吧。
“你以为他像你一样吗?”
俞酌又接着想,确实不一样,最好也不要一样。
“你现在再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俞弘德平静地问。
“……我知道了。”俞酌答非所问,又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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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里出来,俞酌漫无目的地兜圈,行驶速度很慢。恰遇红灯,他缓缓停在线后,偏了偏头。车窗外,霓虹闪烁,繁华不歇,人潮来往间,一张张或鲜活或疲惫的脸自眼前闪过。
红灯转绿,他又慢吞吞地动了起来。
最终他鬼使神差地停在那个他与贺临初遇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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