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乡之人(17)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汪楚良赶紧咬住嘴唇尽可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梁颉偏要使坏,抓着猛力操干。
小村子的夜晚十分宁静,只偶尔传来犬吠声。
但如果走近草垛,就能听到清晰的肉体拍打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压抑的喘息跟呻吟。
汪楚良心跳加速,这毕竟是他的老家,就算他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可好歹也是要脸的,这地儿民风淳朴,如果被人撞见他跟一男人大晚上的在草垛脱了裤子插屁股,他们姓汪的怕是要举家搬迁了。
梁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铁了心故意折腾汪楚良。
这家伙,这么重要的事儿瞒了他那么久,他已经忍了好一阵子了。
汪楚良被顶得跪坐在那里整个人摇摇欲坠,如果没有梁颉扶着他的腰,他随时会倒在草垛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他有些熟悉。
汪楚良一边被操干,一边注意着那靠近的脚步声。
汪楚良想:真正的林林来了!
他想讽刺梁颉,但又不敢吭声,只能咬紧牙关怨念地看着对方。
梁颉冲他笑,抽插得愈发起劲。
汪楚生从最外面的一排草垛走过,嘴里还嘀咕:“这俩人大晚上去哪儿了?”
汪楚良心惊肉跳,生怕被他哥发现。
结果梁颉这个不是人的家伙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故意问他说:“宝贝儿,里面的和外面的,你更喜欢哪个哥哥啊?”
第39章 哥哥
梁颉咬住汪楚良的耳朵,轻声说:“更喜欢哪个?”
汪楚良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神儿竟然有点儿哀怨。
他一这样,梁颉受不了了,既想把人按在草垛里疯狂操干,又想抱着人亲亲揉揉哄一哄。
汪楚生已经走远,随着脚步声渐远,梁颉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汪楚良被顶得眼角溢出了泪,再一次清楚地听到了夜空下草垛上肉体拍打的声音。
梁颉的手抬起来挑开汪楚良衬衫的扣子,手指从他的脖子一路爱抚到小腹。
精神跟肉体都被折腾得晕晕乎乎的汪楚良在被轻轻揉捏自己的蛋时,突然想起,他本来是要来这儿捏爆梁颉的蛋的。
梁颉的手指轻刮着他的会阴,刺激得汪楚良很快就又没了胡思乱想的精力,瘫在对方怀里呻吟。
他尽可能压抑着叫声,却总是被梁颉使坏的手段欺负到破功。
在床上,汪楚良是拿捏不了梁颉的。
周围的草被他们弄得四散开来,人家堆得整整齐齐的草垛因为他们的胡闹乱得一塌糊涂。
汪楚良在被抽插了不知道多久后,抓着梁颉的手喘息着说:“不行了,我要射。”
他的意思是,换个姿势,不能弄到梁颉衣服上,也不能弄到草垛里。
梁颉懂他的意思,突然抱着人起身,他的性器从汪楚良后穴滑出来,像是同时抽走了对方身上的力气,汪楚良直接瘫软在他的怀里。
梁颉半扶半抱地拉着人到草垛背面的空地,身后是草垛,面前是一堵砖墙。
汪楚良面对着砖墙,梁颉从背后圈着他,在他还没平稳呼吸时,再一次插入了他的身体。
梁颉毫不留情地直接顶到最深处,顶得汪楚良一虚,身子一倾,双手撑在了墙上。
梁颉圈着对方的细腰猛干,手快速撸动着汪楚良的分身。
那根东西在他的手里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硬,在汪楚良一声半是痛苦半是快活的呻吟中射了出来。
精液喷射到墙面,然后缓缓流淌到地面。
汪楚良失神地看着墙壁上留下的痕迹,继续被用力地顶弄着。
这也就是在小村庄,任何一个城市的任何一条巷子,他们胆敢做这事儿,都会被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来。
射完精的汪楚良没了力气,随着梁颉的动作晃荡着身体。
他还在琢磨梁颉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那个傻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颉干得爽,他从来没这么爽过,难怪人寻求刺激都喜欢野战,野战是真爽啊!
他咬着汪楚良的耳朵发狠地操干,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恨不得把人顶穿。
情到深处,他终于不用在故意克制,叫着汪楚良的名字。
“汪从?”梁颉咬牙切齿地说,“瞒了我这么久,真他妈想干死你。”
汪楚良被插得浑身发抖,站也站不稳,说不出话的他只能用断断续续的呻吟回应梁颉。
终于在汪楚良要晕过去之前梁颉射了出来,也不管方不方便,直接射在了汪楚良的身体里。
一滴不落,全数射了进去。
汪楚良猛地惊醒,回头说:“不行!”
他们在外面,不方便清理,待会儿回家万一被发现……
“夹紧屁股,别流出来。”梁颉捏着他的乳头说,“这是哥哥罚你呢。”
第40章 算账
汪楚良觉得他们玩儿得太过火了,自己兜着一屁股精液回家,这实在要命。
但梁颉似乎一点儿都没打算饶过他,就那么给他提上了裤子。
汪楚良是想反抗的,但被干得四肢无力,他那粉拳打在梁颉身上就跟调情似的。
汪楚良说:“梁颉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早晚跟你算。”
“行,算呗。”梁颉从口袋里掏出湿巾,还细心地给自己擦了擦阴茎,然后才放回内裤,穿好裤子。
他搂着汪楚良,亲了一口对方的后脖颈:“宝儿,你跟我算账之前,我也得先跟你算一笔账。”
汪楚良被他这一声“宝儿”叫得浑身都酥了,嫌肉麻,肉麻得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是得算算,”汪楚良拍他的手,“你耍我?”
“别恶人先告状了,你先耍的我。”梁颉拉着他去旁边干净的草垛上躺好,汪楚良说:“你真行啊,挨个祸害。”
“待会儿我收拾,不用你操心。”
既然梁颉这么说,那汪楚良就那么信,待会儿梁颉要是不收拾,汪楚良决定自己亲手收拾梁颉。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都痛痛快快做完一场了,梁颉的手还不老实,躺在草垛上手也要伸进人家衣服里乱摸,“打从第一次跟我上床,就知道我惦记你,是吧?”
汪楚良轻声一笑:“我知道什么啊?我就是一可怜的替身。”
梁颉笑了出来:“你可行了,别演了,戏那么多呢!”
汪楚良听他这么说,也没忍住,头转向另一边笑了。
“先别笑,坦白从宽,不然明天我从村头把你操到村尾。”
汪楚良说:“梁颉你真厉害了啊,那我还挺期待的。”
“啧,非得给我转移话题是吧?”
梁颉翻身,压在汪楚良身上:“说真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汪楚良看着他,不闹了,乖乖说实话了,“但架不住你傻。”
汪楚良双手捏着梁颉的脸,还故意使劲儿往两边扯:“你给我解释解释,我怎么就是汪林了?”
小时候他们相处,一共也没几天,第一次见面,他们兄弟俩一块儿站在梁颉面前的,梁颉他妈给介绍的时候也分不清这俩孩子谁是谁,不是天天在一起的熟人,谁能记得那个。
于是,打从一开始梁颉就只记得这对儿兄弟叫汪林汪从,至于哪个是林哪个是从,分不出来,他们一起玩也不互相叫名字,梁颉觉得自己最大,是大哥,然后那俩人哥哥弟弟的叫着,但在他这儿,那俩都是他弟。
他能分清这俩人是从第三天开始,因为其中一个男孩坐在草垛上给他编了个草编手镯。
“手镯男孩”让梁颉情窦初开,第二天还在惦记人家,越琢磨越觉得这对儿双胞胎其实不像,长得十分有九分一样,可气质啊语气啊神情啊都不同。
梁颉能分清他们谁是哪个弟弟了。
但至于这个弟弟叫什么,又是一个乌龙。
“这事儿真不怨我。”梁颉说,“有一天你哥跟人打了一架,我过去的时候正巧听见他跟那几个人说他叫汪从。”
汪楚良:“……靠。”
“你说这事儿,它是我的错吗?”
这么想想,梁颉是真的很委屈。
第41章 村头村尾
从小到大,汪楚生最擅长的就是甩锅给他弟,只不过没想到,这回的乌龙会这么夸张。
汪楚良松开了捏着梁颉脸蛋的手,翻了个惊天白眼说:“我这个人向来以和为贵,但是现在有点儿想打架。”
“跟谁?”梁颉笑着问,“跟你哥?”
汪楚良不说话了,快活活被他哥给气死了。
梁颉亲了他一口:“没事儿,放宽心,你看咱们这不是过得也挺有生活情趣的么。”
“你心态可真好。”
要不是因为这乌龙,他俩至于?他俩早谈起恋爱了!
“等一下,还有个事儿你没跟我说清楚呢。”汪楚良再一次捏住了梁颉的脸。
梁颉觉得汪楚良可能跟自己的帅脸有仇,今天非得给他捏成饼不可。
“又什么事儿啊?”梁颉问。
“啧,你还不耐烦了?”汪楚良手上用了劲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搞了半天,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哎,你凭良心说话啊,咱俩到底谁一直在耍谁?”梁颉攥住他的手腕,“祖宗,轻点儿,脸皮要被你扯掉了。”
汪楚良没好气儿地说:“给你扯掉算了,反正你也不要脸。”
想到自己屁股里还夹着的东西他就觉得梁颉不要脸。
话是这么说,但汪楚良手上还是松了劲儿。
“一直耍人的不是你么,”梁颉说,“我顶多算是半路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