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U17网球赛场为国争光(201)
落到球场上时,会爆炸出无数色粉阻挡人的视线。
最佳回击的时间只能是网球没落地的时候。
任宣仰头看着那颗跳得极高的网球兔子,身体迅速后退增加回击的成功率。
但网球实在太高了。
尽管他及时赶在网球落地前击中了它,却还是没能成功回击过网。
网球触网,对手得分。
15:15
当前比分1:2
“怎么回事?”任宣简洁问道。
辛俊英瞬间理解任宣的意思,同时他也在纳闷同样的事。
“情报不会有错的,莫尔就是个学习成绩很差的学渣……除非他的精神力强到可以暴力破解我的能力。”
任宣:“那看来就是了。”
他们这边在讨论着,对面也同样在讨论。
埃里克敬佩问,“莫尔前辈,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怎么可能,我是真不会做,完全理解不了。”
莫尔思索着,很快想到一个可能。
“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我坚信自己不会。”
埃里克:“啊?”
莫尔:“不会就是不会!”
他在面对老师时都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又怎么可能被区区一点深奥的知识吓到。
想着想着,莫尔得意大笑起来,自信心爆棚。
“好了,让我们开始反击吧!”
辛俊英不信邪——情报里莫尔的精神力根本没到能破解他能力的程度。
再度用出【周髀算经】,他向着两人中间的模糊地带打去。
接球的仍是莫尔,比起上次还迟滞了片刻,这次对方甚至连卡顿都没有。
“复活节彩蛋!”
数颗彩蛋配合着网球一起打出。
任宣视线扫过,迅速定格在两颗彩蛋中间那点空隙上。
那颗网球几l乎和周围环境完美融为一体。
但在一个色彩分辨能力超强的人眼中,还是有些不和谐的。
迅速上前,任宣本以为这球肯定能接到,但在下一秒,异变突生。
拔地而起的尖刺藤蔓缠上他的脚踝,又沿着身体一路向上。
玫瑰花枝将他当成向上生长的支撑物,开出鲜艳糜烂的红白玫瑰。
远看着,就像是白玫瑰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用尽全力挣扎却半点也动不了。
任宣突然想起来,之前埃里克发球的时候,一共成功种下了两次种子。
一颗被辛俊英消耗掉了。
另一颗还安静潜伏着,直到他因莫尔的网球靠近才突然生长出来。
30:15
几l秒时间过后,藤蔓消失。
任宣失去束缚后踉跄一步,险些像辛俊英一样跪倒。
“任宣哥……”辛俊英自责咬了下嘴唇。
“我应该早点把它触发掉。”
“没事,非必要可以不去触发。”任宣歪了歪脖子,忽略掉身上的刺痛感。
“我能记住每颗种子种下的位置,刚才不过是大意忽略了这点。”
他抬手一拍辛俊英的脑袋。
“正好清零,重新开始记吧,谁中招次数多就算输了。”
辛俊英黯淡自责的双眼迅速亮了起来,用力点头后笑道:“任宣哥,你刚才说了好多话!打破了上次一次性说48个字的记录!”
任宣:……
任宣:“无聊。”
第163章 VS英国队(三)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场上暂时没有埃里克种下的【白蕊玫瑰】。
辛俊英调整好状态,心中同时计算着如何让这次发球的效果最大化。
莫尔已经可以无视【周髀算经】的精神压力。
那他这一球就必须打到一个只有埃里克才能接到的位置。
当然也不能忽视埃里克顶住压力后的反击。
再次发球,他把这球的落点定在莫尔的斜后方,更靠近埃里克的旁边。
这样如果是莫尔接球的话,就需要在转身回防的同时,让埃里克上网防御。
这样做性价比不高。
如果他是对手,就不会选择这个应对方式。
果然,莫尔没动,埃里克向侧旁挥拍——赌的就是能抵抗住【周髀算经】。
庞杂混乱的知识争先恐后涌入大脑。
就像一个16G的U盘被一次性传输了64G的内容,卡顿、停滞,直到最后弹出无数个红色警告。
——“不会就是不会!”
埃里克一直在脑内重复的、来自莫尔前辈的教诲再度响起。
没错!对学渣来说,不会就是不会,哪有什么尝试理解的过程。
想通了这点,那些庞杂混乱的知识突然像是玻璃般从中间碎裂。
被挤到一边去的记忆再度占据主动。
【白蕊玫瑰】
“咚!”
埃里克反击成功,却因为刚才的片刻迟钝,错过最佳的击球点,使得被打回去的网球砸到了球网上。
30:30,当前比分1:2
莫尔抬起手,“干得漂亮,至少接下来你就不会被他影响了。”
“嗯。”埃里克点头,和前辈击了一掌。
这一幕被对面的辛俊英看在眼里。
少年不由撇了下嘴,被人破解能力确实是件挺让人沮丧的事。
不过对手毕竟是排名第7的英国队,破解不了才更让人警觉。
【周髀算经】
这一局的第五次发球。
辛俊英没有因为疲惫减弱发球的力量。
他的每次发球都是以完全相同的差值提升,精确计算着自己的体力剩余。
莫尔接住网球,无视瞬间涌入大脑的庞杂知识,向上打出极为夸张的挑高球。
【复活节之兔】
兔子高高跃起,几乎消失在高空刺目的阳光中。
然而随着任宣向上跃起的动作,盘踞在球场上蓄势待发的巨蛇绷紧身体,向上射出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空中的兔子。
“砰!”
网球切开的强劲气流划过莫尔脸侧。
30:40,当前比分1:3
莫尔的表情瞬间就凝重下来,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任宣刚才的跳跃实在太高了。
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人是不可能跳得那么高的。
哪怕真的能跳那么高,落地时对双腿的冲击力也会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但落地后,任宣走得很自然,就像是根本没有跳起来一样。
“莫尔前辈……你刚才只是打了一个普通的球而已。”
埃里克迟疑提醒着不知何时陷入幻觉当中的莫尔前辈。
“怎么可能?”
后者先是下意识的否定,紧接着错愕望向对面表情平静的任宣。
如果是幻觉的话,他刚才看到的一切就完全合理了。
任宣没有跳那么高,只是他以为自己打出的是挑高球,又补全了对方接球的过程。
现实和幻觉的完美结合。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任宣甩了下球拍,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与莫尔对望了一眼。
那一眼平静如不起波澜的湖面,又深邃仿佛不可见底的深渊。
莫尔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拳。
嘴角立刻渗出血迹,强烈的疼痛感从脸颊席卷全身。
他眼中的现实毫无变化,更不清楚自己是否靠这一拳挣脱了幻觉。
“莫尔前辈,也给我来一拳。”
埃里克的眼神变得坚定,但举起拳头下不去手,就只能找莫尔帮忙。
现在看来他是正常的,但也不排除已经中招的可能。
莫尔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拳。
“怎么样?”
“疼……”埃里克几乎要哭出来。
“但好像没什么摆脱幻觉的感觉。”
“我也一样,可能是白挨打了。”
说着,莫尔走向发球线。
他不能再继续纠结下去,不管幻觉有没有因为这一拳消失,他都要开始发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