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十年高三后我决定创死这个柯学世界(15)

　　所以就不怀念了，四人组也没准备让他怀念。让活人难以忘怀这种迫害给红方就够了【红方：喂！】，至于老大哥，他永远自由就好了（）
　　不过四人组生前和老大哥的日常不能白写，哪天多弄点凑够字数单独发好了。
　　彩蛋是红方讨论琴酒是卧底的可能性，共计1K3。


第十章 红方后续
　　summary：好消息：酒厂被它的BOSS自己祸害倒闭了；坏消息：世界好像是一部漫画。
　　决战一个礼拜后，灰原哀告诉柯南她研制出解药了。
　　这当然是条好消息，倘若正常情况下，侦探此时应该大喜过望狂奔去找对方拿药然后恢复身份告诉青梅自己回来了，但是……
　　“但是真的太巧了。”喜了，但没有完全喜的柯南这样对赤井秀一说。
　　灰原哀告诉柯南她还要再测试一番确认安全性，但可以说是胜利在望，他不日就能恢复身份与他心心念念的恋人见面。令她多少有点意外的是，对方电话里的回应竟然很平静——也不能说平静，柯南的声音还是透着喜悦的，但是比起他之前面对短时性解药的反应……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她皱起眉问。大侦探是一个人胆大包天地以身试险的惯犯，不久前的决战她并未参与，只知道总体来看结果是好的，现在各方都在为了清剿组织的残余势力加班加点，唯独最开始深入黑方的那几人身上气场十分古怪，她先前可以为了避免扯到什么保密内容无视不问，但现在看来这问题好像挺严重的——工藤新一面对最终版解药的反应甚至比之前面对短时性解药的还平淡诶！
　　“啊……嗯……”柯南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心说这叫我怎么回答，“我之前发现世界好像是一部漫画现在怀疑你是挣脱了世界意识的制裁才研发这么快”吗，绝对会被推荐去看看精神问题吧……
　　他正要遮遮掩掩地把这个话题唬弄过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侦探的好奇心作祟，他多问了一句：“那个，灰原，你之前不是说研究一直卡在瓶颈吗，怎么突然取得成果了？”
　　对方的答案让他心都凉了：“嗯？要说的话，一个礼拜前忽然想通了一个关键节点吧。”
　　“所以就是这样。”对靠谱的FBI吐苦水的侦探这样总结，“哪怕我们找到了APTX4869的资料我都能安慰自己这是资料齐全，但是……”
　　但是没找到啊！
　　灰原哀完全是以一己之力忽然突破瓶颈制作出了解药啊！
　　柯南当然不质疑友人的智慧，灰原哀在医药领域的天才有目共睹，她研究出解药是迟早的事，但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了：半年来——现在这个半年上也许还要打个问号——都不曾突破的关窍忽然被打通，这甚至不能用组织覆灭心理负担卸下做借口——尽管很疑惑，灰原哀还是回答了柯南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告诉对方她忽然顿悟是在听说组织覆灭之前。
　　算算时间，那不正是那颗炸弹爆炸不久后吗——
　　决战那天的经历无疑在当日被关起来的几位红方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面前的屏幕暗下后，他们在不详的滴滴声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倒也不是不想自救，但是那四个人做的准备真是太周全了，当时挣脱进度最快的降谷零尚且剩了几根麻绳没有弄断仍然和炸弹亲亲密密地隔着一层柱子贴在一起，完全是逃脱不了的死局。
　　但倒数声停下的瞬间，炸弹并没有爆炸，只是他们四个人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黑白漫画。
　　当然，也仅仅持续了那一瞬间，但谁也不会天真到拿“集体产生了幻觉”这种说辞来安慰自己，尤其是在脱困后听说他们四周的炸弹全都因为设计漏洞没有引爆之后。
　　“真是太幸运了。”负责处理炸弹的警员这样说，“这种炸弹其实还蛮稳定的，这次这么多全部都出了故障，简直是奇迹。”
　　是啊，奇迹。
　　柯南现在想起来这个词就胃疼，那天的经历简直是踩在他多年来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上蹦迪……当然也不止他，亲眼见证了世界漫画化的四个人都一副世界观碎裂的样子——连靠谱的维持三面颜打工这么多年的降谷零都显出一点不明显的魂不附体精神恍惚的神色了，虽然也不排除有最近加班太多的缘故……
　　关于那天奇迹下的真相，他们完全无法言说——虽然说了八成也没人信，只会被集体送进精神病院——“世界是漫画”这种离谱的真相一旦爆出来绝对会引起恐慌的，他们是红方又不是什么反社会分子，没那种兴趣搞得全社会动荡不安，倒是很是担心了一阵会不会全世界都看到了世界变成黑白漫画的那一瞬间，好在现在看来只有他们四个看到。
　　因此他们都约定好了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能与任何一个身边的人倾诉自己的茫然和震撼，只有自己缓慢消化，到底还是略显稚嫩的柯南忽上忽下的演技不免在灰原哀面前露出了一点破绽，好在他还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实在不行可以搪塞对方“因为那天听说了你姐姐被酒厂BOSS救下来又杀死”……
　　当然，这话说出来无异于把对方的伤疤再揭一遍，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柯南是决不会说的。
　　显然也加班加点累得够呛的赤井秀一安慰了他两句，又沉吟一会儿，“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嗯？”赤井秀一以这种表情吞吞吐吐地说话可不多见，柯南正色问，“怎么了？”
　　“……明美回来了。”
　　“哦……明美？！宫野明美？！”
　　柯南险些把喝下去的咖啡吐出来，“怎么……”
　　好吧，往好处想，他们有了一个更好的借口搪塞灰原哀。
　　宫野明美自称是几天前收到小糊涂仙的消息告诉她组织已经覆灭了，她现在可以直接过来和她妹妹相认，下附赤井秀一现在的电话号码。
　　身在邻国的宫野明美不知道，亲眼见证了小糊涂仙的死亡的赤井秀一可是意识到了不对：那条信息发出去的时间晚于那场爆炸，但当时的爆炸现场是几方势力一起检查的，残垣断壁里连残肢都找不到，那四人已经在近距离的爆炸里死得尸骨无存了，决不可能忽然诈尸给人发消息，所以这条消息只能是小糊涂仙早就定好时的。
　　宫野明美当然高兴地连夜定了来日本的票，至于骤然在陌生来电里听到自己已死的前女友的声音的赤井秀一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是他们把你救下来又给你伪造身份送去邻国？”柯南以一种梦呓一样的语调问。
　　“是的。”已经和灰原哀相见看起来情绪很不错的宫野明美想了想，“对了，说起这个，小糊涂仙他们……”
　　坐在对面的大小银弹交换了一个眼神。
　　糟糕，不妙。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灰原哀的情绪了，但是……
　　但是他们要怎么告诉宫野明美“救下你的那几个人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误入歧途的普通未成年他们干掉BOSS自己上位最后在决战里把自己炸死了”？
　　在宫野明美简短的叙述中就能看出来，她是真诚地感谢着、甚至担忧着那几个人……天知道小糊涂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好歹也和乙丙二人相处过不短的时间的柯南毫不怀疑这两位卧底的能力，在亲眼见到他们在组织的大本营里打牌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毕竟敏锐如灰原哀都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有组织的气息……
　　这也是柯南最不解的一点，有时候他会恍惚间想会不会是判断有误，那两个人其实是被真正的组织BOSS威胁着顶替的替死鬼，但侦探更应该相信的永远是证据，而从组织里搜索出来的一切有关小糊涂仙和利口酒的线索都指向那两人，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犯罪分子。
　　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他们身上的黑暗气息到底为什么没有被灰原哀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