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被迫成为反派的(238)
太宰治侧了侧身子挡住了京野言的身影,直直的对上琴师,语气轻松的说:“不行哦。”
琴师眼里闪过一抹迷茫,“那要我做什么呢?”
往常他们想的都是要赶在京野言之前把教团的神明杀死,从来没想过,如果这个神明他跳反了之后要怎么办。
不如说到现在都没什么实感。
你们神明都这么随便的吗!看起来根本就把教团当空气啊喂!
“和神明谈忠诚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事。”见识过[天]无理取闹的程度,太宰治对神明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更深。
一边这么说,一边又笑眯眯的看向琴师:“现在阿言最强,你的效忠对象就是阿言,所以要好好听话哦。”
京野言:......一点都不走心,要不是人设在,傻子才会相信。
琴师默默的点头。
“那么,需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吧,帮助现在的主人杀死前主之类的,帮助我们杀死修。”
琴师看向京野言,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颔了颔首,“需要我的时候就呼唤我,随时待命。”
说完就消失了。
这种做法也正中京野言下怀,让琴师和修死在彼此手上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回去的路上,大概是看出了大家在处理琴师问题上的迟疑,太宰治开口说:“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以为为什么教团会这样只是把他们放出来就不管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晦暗滞涩:“一切的因果都会推动局面向他们想要的结果发展,即使什么都不做。”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京野言脸上挂着琴师同款迷茫。
“什么意思?”
“就是只能杀死的意思。”
......
修的对面站着费奥多尔,左边是赫尔岑,右边是果戈里。
果戈里挽了个花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眼睛弯成了月牙,“大老远从欧洲赶来,没想到立马就能见到您,真开心啊。”
被三堂会审的修:“......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乐不思蜀了呢?”费奥多尔露出费力思索的表情。
“......”
“计划一直都没什么进度,我也很困扰,我们不是同伴,而是同盟,因为有共同的目标而走在一起,在修的心里,这个目标还存在吗?”
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费奥多尔手上掌握着足够的情报,他知道修不准备杀死那个人了,如果修回答肯定就是在公开宣告背叛,如果否定,则是欺骗,那就意味着他别有用心。
修没有回答他,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三人能击败我吗?”
赫尔岑虽然脸都白了,但是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果戈里早就知道他的强大,反而更兴奋了。
费奥多尔愉快的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异能力吧,要不要看一看?”
第181章 指挥的第十七天
京野言知道很多人的异能力, 只要在人前使用过,就会变成情报流入到他的手里。
但是唯独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怎么查都没有一丝消息,大概听说过是个挺强的异能力, 京野言觉得这就相当于没有说, 不仅是因为有可能这也是费奥多尔放出的假消息, 还因为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每个异能力都很强。
比如福泽社长的【人上人不造】, 能帮助部下调控异能力。也就是说像那种用血量换战斗力类型的角色也可以放开手去发挥自己的能力了,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把自己浪死,福泽社长的异能力就像一个异能控制阀门, 对很多异能者来说都很重要, 顶级辅助。
再比如与谢野小姐, 对她来说擦破皮和垂死是一样的,只要她在,不管多重的伤都能活蹦乱跳,也是顶尖的异能力。
所以京野言也不知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强在哪个方面, 不过看他这么自信的样子, 估计不是杀伤性的,就是控制性的。
这两种都很麻烦。
京野言没有说话,只是眼也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似乎思考了一下, 才说:“不想吗?”
京野言没有直接回答他,停顿了几秒,低声道:“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执着还有点委屈。
费奥多尔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笑了出来,“狡猾的男人。”
在这种时候, 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选择示弱, 怎么不狡猾?
虽然不足以让费奥多尔放任影响他计划的人暗中去做别的事, 但起码手段可以换成不那么粗暴的。
修的实力深不可测, 真要打起来, 对费奥多尔来说是一件费力却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事,可以这么做,但没必要,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对修下手。
只是试探,从把宝石交到修的手里就在试探。
将宝石散布在整座城市里,是计划的重要一步,完全放手让修去做,这种信任是不会出现在费奥多尔与修之间的。
京野言也不准备开打,同样是可以,但没必要。
他是不能杀人的,而且在非工作的时候(战争中)他也不想杀人,不管在哪这都是违法的。
但对方摆出不把他弄死在这里就不罢休的架势,估计是发现宝石交到他手上,计划的进度却停滞不前,所以怀疑他背叛了他们。
在京野言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当下,确实让他彻底留下才不会对计划完成影响。
如果真的和对方打起来对他来说也很麻烦,而且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修要死了。
这个身份一死,他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从费奥多尔这边脱身,没必要去打这一场。
京野言想了想,还是往前走了几步,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我要死了。”
所以就算怀疑我什么,也不要追究了好吗?
费奥多尔的眼底神色沉了沉。
“力量在变弱,我越是接近他,力量的流失就越快,就算什么都不做,迟早也会死的。”京野言顺畅的接上了琴师那边的剧本。
“说到底,我并非真正的神明,如果神都能随便的行走人间,教团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所以我现在只是一缕意识而已,我的本质和他是一样的,我就是他力量的一部分,回归只是早晚的事。”
因为力量衰竭而死,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我明白了,”费奥多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好好完成任务的话,我会害怕你破坏我的计划。”
京野言指了指封住了路的另外两人,“不是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吗?”
“但是,我也不想和修成为敌人啊。”
“......知道了,”京野言无奈的说,“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事的,这样可以了吗?”
“那就太好了。”
确认身后两人没有再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京野言默默的在心里叹气。
还是太慢了,如果能再快一点的话,说不定就没这么多事了。
而且......
港口大楼。
京野言于夜色下俯瞰着这坐城市。
天边卷积着火烧云,红的能滴下血来似的。
“世界开始躁动起来了...为什么?”
比起人类,无知无觉的世界意识能预感到更多的东西,祂本身处于虚数空间的深处,活着,却没有思维,一切的反应都属于“身体”的本能,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会躁动,但是除此之外不会有更多的反应了。
“......主考?”京野言试探的叫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耳边却只剩下一片寂静。
......
赫尔岑低头摆弄着手机,“费佳被绑架了?开什么玩笑!”
他顿了顿,又怀疑的看了看收到一个视频。
被捆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虽然带着头套,看不见脸,但仅能看到的地方都和费佳一模一样。
直觉疯狂的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但是他很难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果戈里因为欧洲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说要去处理一下,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可恶!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