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繁殖ABO(89)
正当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时,隔壁带着酒意絮叨起来:“他妈的那帮人,还不让我参加下一届的选举。每个公民都有选举的权力,凭什么不让我参加,混蛋,一帮混蛋。”
另一个细软温和的声音劝道:“你都喝醉了,不喝了好吗?”
“游,我真的好难受,太难受了,你帮帮我,我现在只有你了。”
芜君站起来,肢体有些僵硬,他走到声音传来的那扇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是的,他猜得没错,醉酒说话的的确是李尔。只不过除了李尔,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妓,一个黑发的东方男子。
李尔背对着芜君的方向,斜躺在地上,上半身倚在**怀里,脑袋在他胸膛轻蹭,醉得迷迷糊糊向他吐露着自己的愁闷和郁郁不快。
**把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一下一下往后梳理,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边轻言细语地安慰,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说上几句,低头亲了亲李尔的额头,却被李尔一手按住后脑勺,捕捉住了嘴唇。
两人唇齿交缠,深深亲吻那种难舍难分的黏糊声隔着这短短的距离,从缝隙里完完全全钻进芜君耳朵里。
李尔扶着游后脑勺的手,抓住他的长发往后一拉,游就躺倒在了榻榻米上,李尔便压了上去。此时李尔侧对着芜君的方向,连他们唇舌勾连、唾液交换的样子芜君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尔的手从游透明的衣摆里探进去,在他身上大力揉搓抚摸。
芜君眼睛死死盯着李尔和这个**,仿佛成了一块石头,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他手里拿着分割点心的餐刀,芜君死死攥着刀柄,他想用这把钝刀捅进那个**的喉咙,或者李尔的喉咙。事实上,他却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刀刃。
**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李尔也暴露出健硕有力的胸膛,肉色在芜君眼里翻滚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强烈的嫉妒使他快要发疯。他松开了捏着刀刃的手,扶上了推拉门,慢慢把门拉开,有种无法控制的戾气让他非要做点什么。
这时,他那间房的门被轻叩两声,一个声音传进来:“苏德·赛隆已经离开了。”
助手的声音把芜君拉回了现实,他还没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他一把关上了推拉门,熟练地取下了摄像头。他把设备一裹,带着录像和助手快速离开了这里。
从暗香出来,他准确找到了停在阴影里的商务车,马里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正坐在车上。
芜君把设备丢给他们,问车里的人:“录制得怎么样?”
“没问题。”
马里说:“那就走吧,这地方实在不适合呆太久。”随即看着芜君皱了皱眉,“你手怎么了?”
芜君下意识把手心捏了起来:“没事,刚才不小心被点心刀划到了。”
车子发动,芜君却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我还有点私事,等会我自己回去。”
马里略有深意看了芜君一眼,芜君说:“我看到了一个认识的P,想跟他打听点事。”
“那你小心。”
芜君站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把那扇门拉开一个缝隙。他把手上的一颗板栗准确打上墙上的开关,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抱在一起的两人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去看看。”游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尔已经喝醉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怀里空了,他对一屋子黑暗喊道:“别走,你回来,你他妈给我回来!”
“马上,我……”游感觉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随即晕了过去。
李尔在黑暗里站了起来,四处寻摸着:“人呢?我叫你……别走。”
他向黑暗里伸出的手握上了一只柔软的手,他抓着那只手往后一拉,一个温润的身体落进他怀里,李尔紧紧抱着这个身体,把脸埋在他颈窝处,一边蹭一边撒娇低语:“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我们和好好吗,别不要我。”
芜君仰着头,紧紧咬着嘴唇,眼泪从眼角滑进他鬓发里,他很想跟李尔说一句“对不起”,想告诉李尔他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了不可自拔,可是他不能。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彻彻底底,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芜君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有一点声音被李尔听到。
但李尔生生把他手拿了下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第97章 陷害
李尔第二天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揉着太阳穴,看着这一屋子狼藉。
房屋中间还摆着昨晚的残羹冷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各种酒瓶,游也裸身仰躺在地上,脚边一个踩碎的瓶子,他后脑勺刚好硌在门槛上。李尔自己打着赤膊,但是裤子还穿得好好的。
这怎么回事?李尔依稀记得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记忆相当模糊。他走到游身边,先抬起他的后脑勺看了看,肿了一个大包,该是被门槛磕的。再看了看他脖子,后颈处没有牙印,摸了摸,他的腺体也好好的。
李尔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标记谁。
可是昨晚他明明记得那种感觉,特别是对方信息素的气味儿,非常熟悉,熟悉到让他觉得,那个人是芜君。
但又怎么可能呢?在这种地方,这种情景,再说芜君也早跟他撇清关系了。
可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下意识的感觉和眼前的情景有出入,好像拼错了的拼图,怎么也对不上。他拿过游的衣服给他盖上,摇了摇他。游蹙着眉头,缓慢睁开眼睛,下意识就用手去摸自己脑后,刚一碰到就“嘶嘶”抽了几声冷气。
李尔扶着他坐了起来,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游揉着太阳穴,边穿衣服边说:“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说了挺多话,后来灯突然灭了,我起来看怎么回事,就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尔拧着眉头,反问道:“脑袋被打了?你确定是被人打了?被谁打了?”
游穿好衣服,扫眼看过房间的样子,被李尔这么一反问,他又不太确定了,支支吾吾地说:“也有可能是摔了一跤,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记得不是很清楚。”
李尔盯着游看了一会儿,把他扶起来:“你后脑勺肿得挺严重,去找医生看看。”
游点了点头,出去找人收拾房间。李尔又去检查了电灯开关,开关是开着的,是灯坏了。
李尔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颓唐的自己,皱了皱眉。看来罗宾的办法也并不好使,无论怎么放纵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尽管这实在很丢人,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可以逼自己接受一个陌生的人,接受一具陌生的肉体,但是下面那个不由他意志控制的玩意儿,却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李尔的提议,彻底宣告罢工。现实中无法得到,它在梦里也非要去得到,就那么非芜君不可。
李尔放弃了,放弃忘记芜君的挣扎,放弃不爱他。
这么一想,李尔突然轻松平和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醒来,虽然脑袋因为宿醉“突突”跳着疼,但是心里很平静,不再抑郁到极致,不再悲伤到歇斯底里无从发泄,就是平和,甚至还有点满足。
芜君不再属于他,这仍然是个悲伤的事实,但心里缺失的一块好像冥冥之中被补齐了,连李尔自己都觉得奇怪,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梦,让他终于接受了现实。
他穿戴好准备去行政厅,马上就是下一届市长选举,他不应该放弃,特别是对手都在盼望他这么颓靡下去,他就更不能如他们的愿。
现在不是郁郁寡欢的时候,他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办,在所有不利因素中,至少还有民众支持这一点优势。市长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当初芜君帮他顺利取得的,他所有的努力,起码芜君还可以看到。
走出暗香,他又倒了回去,找到正在包砸脑袋的游,对他说:“我应该不会再来了,你接其他客人吧。”
游抬头看他,眼圈有些红:“不再来了吗?”
“不来了,有些事情我自己想通了。”
游抿了抿嘴唇,问道:“你可以告诉我‘芜君’是谁吗?你醉酒和做梦总会无意识叫这个名字。”
李尔笑了笑:“他是我的曾经的爱人,他现在在别塔宫里工作,属性是Psi,他……”
游打断李尔的话:“他很优秀。”
“是的,很优秀,非常聪明。”
“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吗?以朋友的身份。”游试探问道。
“可以,如果你想换份工作,我也许可以帮忙。”
游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转而说道:“以后你再告诉我你和芜君的故事吧,你去忙吧。”
李尔点头,从地下的垄街出来时,太阳刚刚冒出头来,世间仍然熙攘忙碌,他那点挫折和伤感,和这永远运行着的国家机器相比,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他今天要去跟市政厅那帮混蛋好好掰扯掰扯,为什么他会不适合参加下一届的市长选举,这形色匆匆去上班的人群里夹杂了不少Psi的身影,这有他李尔一大功劳,他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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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君昨晚差点被李尔折腾掉了半条命,胸疼、屁股疼、后颈最疼,浑身都是吮吸留下的青紫和破了皮的牙印。
他拖着一身伤痕累累把昨天那个房间稍微布置了一下,把李尔清理干净替他穿上裤子。完事后李尔倒头就睡了,芜君想他应该没把自己认出来,也不会发现是跟他在黑暗中度过了如此混乱的一晚。
半夜回来,他偷溜进简森的公馆,无人知晓回到自己房间,处理了身上的伤痕。晚上回来时,路上没有开门的药店,只得大早上的又出去买了紧急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