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繁殖ABO(86)
芜君看着李尔有点茫然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可爱,表面却放肆起来。他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纽扣上解开了外套,继而开始解开衬衣。
“我不介意,感觉还挺刺激,来吗,李尔?”
芜君越发放浪形骸起来,李尔很久没有见过芜君这一面了,或者说在他们好的那些日子里,李尔很享受芜君在他面前的放肆。只是现在他们显然不是那样,李尔觉得芜君是故意在让他发火,并且成功了。
李尔一把抓起芜君的衣领,把他从喜床这么暧昧的地方给拉起来:“把你衣服穿好。”
芜君无奈看着李尔:“你到底要干嘛?”
李尔紧蹙眉头,就这么瞪着芜君,瞪了良久,喉头上下动了好几下,好像有什么特别难以说出口的话,又不得不说。
芜君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把手背到身后,双手交叉握着彼此,像是两只手的互相安慰。
他跟李尔之前大吵一架,闹得很难看,李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始终没有给他们之间画上句号。这天始终会来,该承受的痛苦必定一分不少。
芜君闭了闭眼,做好了准备:“李尔,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李尔也终于一咬牙,腮帮子**硬,说道:“我原谅你。”
芜君眼睛突然瞪大,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心脏缩成了一团。他背着的双手死死绞着彼此,这一切比他想象得还要更糟糕。
第一句话说出来了,后面的就顺畅多了,只听李尔有条不紊说道:“芜君,我不怪你了,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我无法站在你的立场,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可以原谅你。”
“也为我之前说过的话道歉,我不应该把我们说得那么不堪。夏利说你是喜欢我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撒不了慌,我也撒不了慌,芜君,我还是很爱你,不想跟你就这么结束。”
“你想要权力,要为简森做事,你去吧,我不能给予的东西,我也不该阻止你去得到。”
李尔显然有些激动,也很无所适从,他急切地抓着芜君的胳膊,道:“芜君,我就想说,我原谅你,我不干涉你,我们和好吧。”
看着李尔被狠狠伤害却逼自己原谅,明明厌恶他的所作所为却逼自己接受,芜君有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他也的确该被千刀万剐。心里痛到说不出话,他只是沉默地咬着牙。
李尔误会了芜君的沉默,他强迫自己接受芜君的一切,压抑着愤怒和痛苦,他认为芜君没有理由不跟他好,如果芜君真的还爱他的话。
李尔抓着芜君肩膀的双手滑下来,迫不及待想要抱着他,以便确定自己真的还拥有,真的没有失去。
可是胸膛和胸膛还没来得及相抵,芜君就伸手推了他一把,李尔并不相信这是芜君在拒绝他的拥抱,反而固执地用了力,直到芜君狠狠推了他一把,把自己从他怀抱里撤出来。
李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芜君,茫然失措的表情像一只受伤迷路的小羊。
芜君不敢看李尔的脸,只是一只手抱着另一条胳膊,低着头:“你冷静点。”
“芜君……”李尔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在乞求,乞求他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李尔,我们和不好了。”
芜君在联系了简森之后,什么都没跟李尔说就是这个原因,他说不出这句话。以他对李尔那种傲慢暴躁性格的了解,李尔知道自己被背叛了一定会恨死芜君,毫不留情让他滚,让他永远不要再出现。
事情败露时,李尔的反应跟芜君预测的一样,尽管很痛苦,他也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今天,李尔低声下气跟他求和好,逼着芜君用尽最后的心血,由他说出了这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和不好了?”李尔双手紧握成拳,不是要揍芜君一顿,而是他想控制自己不自觉的颤栗。
“芜君,你说,你要怎样才能跟我好,你说!”李尔视线突然模糊了,他抬手摸了一把眼睛,竟发现自己哭了。
他哭了,这是李尔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哭。
芜君竟然让他难受得哭了,他沉浸在这种诧异中,只听芜君说:“我不要你怎样,李尔算了吧,我们真的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还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和好。”
“不方便,我现在在为你父亲和简森做事。”芜君只能用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试图说服李尔。
“我去找我父亲和简森,我可以不做市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要,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对着干,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如果简森需要,我也可以帮他。”
“李尔,你别这样。”芜君觉得自己也在崩溃的边缘,李尔逼得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可以吗?这样不就方便了吗?为什么啊?”李尔骤然提高了声音,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是要跟芜君和好的,不是要彻底分开的,“你不是还喜欢我吗?爱我吗?难道爱在你心里还比不上方便?你就为了图个方便,所以一脚把我踹了?”
芜君承受着李尔暴风雨一般的质问和巨大的精神折磨,他被逼到了极致,说出了最无情最无可挽回的话:“爱在每个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对我的爱不及你在别塔宫的方便,是吗?”李尔流着泪,在绝望中反而平静了。
“是。”
“你滚吧!”
芜君看着李尔的样子,应激反应般身心麻木,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听不懂李尔的话。
李尔突然揪住芜君的衣领,双眼通红,横眉怒目,恶狠狠地瞪着芜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身边,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从今天起,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他妈恨死你了!”
李尔说完,转身拉开门,像丢一袋垃圾,把芜君丢了出去。
芜君跌坐在门外,他从来没看过李尔如此愤怒的样子,这样子让他害怕,又让他心疼不已。他试了两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心血熬干,精力耗尽,心如死灰,他突然羡慕起了王禅,如果可以就那么去死,那将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随即他便听到了房间里“稀里哗啦”疯狂砸东西的声音,那些浪漫的鲜花酒瓶、精致的崭新家具,替他受到李尔的惩罚。
楼下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屋外礼炮气球的爆破声,掩盖了李尔发狂的声音,新婚喜宴欢乐的气氛,也掩盖了两个心碎一地的人。
过了好久,房间里终于平静了一些,芜君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下了楼,从婚宴上逃了出来。
刚刚强忍的悲伤此刻开闸似的从眼睛涌了出来,他低着头匆匆离开,路上碰到了人也没把头抬起来,坐回车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中央大街,在中央大街的建筑里绕圈。芜君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象,心情逐渐平复了一些,也逐渐有力气压抑内心的痛苦。
尽管难过痛苦,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他没有这么做,还继续跟李尔在一起,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痛苦,李尔对他的恨一定也比现在更彻底。
因为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仇人。
第94章 胡思乱想
李尔把艾斯和夏利的新房砸成了垃圾场,然后一口气猛灌下整整两瓶酒,在一地破碎的花瓣和玻璃碎片中,趴在床尾,醉死了过去。
一直等到晚宴结束,喝多了的艾斯才被夏利搀进新房。夏利开门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不由得叫出了声。
艾斯的酒劲儿也一下就醒了,下意识问夏利:“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之前只看李尔拉着芜君进来,在宴会上也没看到他两。”
艾斯还没缓过劲,看着夏利,一头问号的样子。
“我想他们可能闹了什么不愉快。”
“跟芜君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尔也真是,最近他脑子都不太好。”艾斯进去把李尔拉起来,扛着扔到了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床上,扯了被子给他盖好,就拉着夏利离开。
“就不管他了吗?”
“只是喝醉了,又死不了。”
“那房间就这样吗?”
一说到房间,艾斯顿时火冒三丈,这可是他跟夏利的新房,被毁成了这惨不忍睹的样子。
“就这样,让他明天醒过来看看他干的好事。”
他们房间不少,另外找了一间客房。还好夏利当初布置时,就把所有房间都装饰了一番,在每间房的床头都放了花和香槟或者红酒。所有房间都弥散着温馨幸福的味道,也充满了新婚之夜的氛围。
他两坐在床沿上,一人喝了一杯酒,脸上都因为酒意而带着薄红,特别是夏利,紧张激动中又有一丝忐忑,他不知道今晚艾斯会不会跟他缠绵。
按理说,新婚之夜应该是要的,可他之前就知道艾斯做这回事纯粹只有摩擦的感觉,毫无快感,仅仅只是为了繁殖后代和满足伴侣所做出的行为。所以夏利总是会压抑自己,不敢提出要求,害怕让艾斯觉得有负担和厌烦。
可是今晚,所有又都不一样了,艾斯到底会怎么做,夏利真想问一问,却又说不出口。
当他纠结不已时,艾斯突然凑过来亲了亲夏利:“很晚了,快去洗澡吧,要不然没时间亲热了。”
“亲,亲热?”夏利突然被这两个字砸得晕乎乎的。
“是啊,亲热。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虽然被李尔毁了新房,该做的也要做的。”艾斯又推了推夏利。
“那我去了。”
夏利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脱了衣服,发现不仅满脸通红,连胸膛都染上一层红晕。也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这就醉了,还是想着一会儿专属于他的“盛宴”激动得头脑发晕。
他仔细清洗一番,给自己涂上了润肤乳,让他的皮肤摸起来光滑而柔软,还贴心地避开了胸前两个红点,艾斯可能会亲吻的地方。一想到这里,他就满脸羞红,一边羞红一边给自己准备。在这准备过程中,他不由自主想到屋外的艾斯,竟从自己手中感到了一丝快意,不由自主嗯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