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他被幻术师绑架了(9)
顾曳的脸色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此时见状,有些紧张的瑟缩了一下,“王……王喻之,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妥的话,我们留在这里也可以。”
“小叶子,是你吧。”
顾曳眸光跳动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抬头,浓黑的眸底是毫无杂质的清澈,“什么?不是一直是我吗?”
王喻之抿了抿唇,一手抬起顾曳的下巴,拇指揉捻着顾曳丰满的唇,让其染上红润诱人的色泽。
王喻之的气息有些压迫,顾曳被吓得眸光泛起细微的水雾,“王喻之,你放开,我不喜欢这样……”
下一秒,顾曳的唇便被堵住,双唇被灼热的唇瓣毫无缝隙的贴|合|摩|擦,顾曳瞪大了眼睛,下唇被轻轻撕咬着,细小的电流突兀的在脊椎流窜。
感受到顾曳身上极小的颤动后,不自觉扬起的脖颈,王喻之眯了眯眼,然后将顾曳搂得更紧,一手改为蒙住顾曳的眼睛。
舌尖轻易撬开对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掠夺一般的扫过敏感的牙龈内测,王喻之缠住那条退无可退的小舌,舔舐,吸吮,极尽缠绵。
所有的呼吸好似都要被掠夺一空,王喻之无疑对顾曳的敏感点了如指掌,顾曳在感觉身体的力气一点点抽离,脑袋如同缺氧一般出现眩晕后,不由懊恼自己的中招。
在吻技上,除非王喻之的退让,顾曳从未赢过对方,不过他自然有其他办法,于是,手摸索上王喻之毫无防备的胸膛,熟练找到那枚已经挺立的肉粒,然后狠狠一捏。
“嗯!”王喻之当即闷哼一声,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不得从顾曳口中退出。
但是,仔细替顾曳抹去唇角牵连出的晶莹丝线,王喻之唇角的笑,却似乎要把嘴角裂开。
顾曳气喘吁吁的冷着脸,“笑什么笑!”
王喻之看着顾曳冒火的眸子,忍不住将脸贴过去,亲昵的蹭着顾曳的脸颊,“小叶子~”
“啧!”顾曳虽然一脸不爽,却没有推开,一只手抓住王喻之的衣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喻之没完没了的蹭完右边的脸,蹭左边,“进来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
顾曳顿时一把将人推开,怒气冲冲,“所以,你一直在逗我玩?”
王喻之一脸无辜,“没有啊,不是小叶子喜欢的游戏吗?我只是在配合你。”
“……”顾曳一口老血无处可喷。
重生?顾曳比王喻之重生得还早,从娃娃就开始了。
但是,要让他带着记忆经过漫长的等待再重新去碰到王喻之?他等不了,而且,没跟他经历过后来那些记忆的王喻之,他也不想要。
所以,他就把自己的那些记忆给封闭起来了,谁让他的特能是鸡肋,唯独在封闭自己上特别好用呢?
相依坐在床沿,王喻之听完顾曳的叙述后,将顾曳紧紧搂在怀里,一想到他的小叶子在重生后,第一时间就选择封闭自己陷入沉睡,心针扎一般的疼。
“那如果,我没有重生呢?”
“我当然是不会醒来的,就让最开始的“我”跟最开始的“你”,一起去经历那些,那才公平不是吗?”
顾曳说完,然后低头,沉默了一瞬,“那你呢,明明一开始那个我,是没有记忆的我,你也选择了吗?”
“因为我知道他就是你啊。”王喻之笑着叹了口气,捧着顾曳的脸,亲了亲,然后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轻轻蹭着对方小巧的鼻尖。
“从你在那个世界意外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准备,一起在这个世界相遇。不过我为了给你报仇,耽搁了一下,重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淞山监狱里面了。”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但一直没等到你,猜测你可能在过程中出现差错,所以想一直守着你,等你恢复我们的记忆啊。”
“哼,算你过关。”顾曳撇了撇嘴,嘴角已经重新扬起。
“可是,小叶子,为什么没有在见到我的时候就醒来?”
顾曳抬着下巴理直气壮,“当然是看你值不值得我醒来了,如果你变心了呢?或者,你喜欢的,其实是那个乖巧可爱的“我”呢?”
顾曳竟然也会有罕见的不自信?这也说明了他在对方心中的重要吧,王喻之忍不住窃喜的笑,“所以,是为了考验我?”
顾曳一个刀眼飞了过去,“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我的小叶子做什么都喜欢!”王喻之看着顾曳高傲的小下巴,忍不住就想去偷亲,但是被无情阻止。
顾曳从王喻之身边挪开屁股,“别动手动脚的,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么粘人。”
王喻之依旧是笑,接着眸子突然幽暗,脸慢慢凑过去,沉声道,“你不知道,在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兴奋,恨不得把你剥开,一寸寸舔干净,若不是要配合你……”
顾曳抽了抽嘴角,然后将王喻之的脸毫不留情的拍开,“死变态大叔,我才16岁!”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确实是回来完结的,这篇文很快了?(? ?? ??)?
第14章 隔壁老王
一纸辞别信,成了王喻之与顾曳停留过阎家的唯一痕迹。
不过王喻之虽然走了,为表歉意,还是留下了一个人情的承诺,十年前让全国专案组与警方联合都束手无策的幻术师,十年后的能力到达何种高度,无人知晓。
但这一个人情,便是阎家再想烧一次淞山,也是可以做到的,足以可见分量之重。
“既然人已经走了,此事就此揭过吧。”
阎老爷子发了话,也就是不打算对王喻之的出尔反尔再做追究,毕竟,以对方的能力,便是他们想要追究,也是找不到人的,反而会因此树立一个连专案组都无法应对的强敌。
其他人作鸟兽散,只有阎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目光有些难辨。
……
三月后。
淞山事件所造成的轰动渐渐平息,淞山监狱也开始了重建。
国家专案组毕竟不是吃白饭的,虽然淞山监狱罪犯全体脱逃,但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已经暗中将一些罪犯重新捉拿。
罪犯们从监狱出逃后,一部分因为罪行累累而关进的监狱,他们开始了重新作案,但轻易暴露行踪的后果,便被专案组重新捉回了监狱,有的甚至被当场击杀,当然也有作案后依旧逃脱的案例。
一部分是普通人,只因着身怀特能而被关进淞山监狱,也清楚以现在身份回不到从前,所以在几个人的带领下,他们组成团伙与专案组对抗,在特能的合作之下,若有能力不及,也能全身而退,给专案组的行动造成极大的困扰。
当然也有很多落单的,有的被专案组捉拿,有的因为能力出色或者足够聪慧,暗中不动声色,坐看特能团队于专案组的较量。
姜水县,一个充满浓重历史色彩的一座城市,这里的建筑都保留了几百年前的模样,一砖一瓦都能瞧出岁月步行的痕迹。
而陈理是这里的一名普通房东,家里曾是富商,父母意外去世后,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干脆变卖了家产,只留自家的大院子,还顺便把周围的房子都买下来,然后当起了游手好闲的房东。
姜水县用于建筑的红砖是全国出了名的神奇,建造出的房子不仅冬暖夏凉,而且还有能延年益寿去除湿去病的传说,不知真假,但姜水县的人大都长寿这是真的。
所以很多人慕名而来,不顾千里迢迢也要从姜水县把红砖买回去,甚至,专门有人来体验这里的红砖建筑,所以,陈理的生意还是行的。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经营酒店,陈理表示那太麻烦,这样固定时间收房租虽然没酒店红火,但是他很满意,因为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去沉迷他所感兴趣的东西了。
大院子是四面环绕,中间有露天天井,种着一些植被,不过,如今十一月的天,都已枯成了草根和光秃秃的树枝,只有偶尔几点绿点缀。
“嘭”一声,正在天井徘徊的陈理猛的抬头,然后果然看到那人的出门,顿时面色一喜,又觉得太过轻浮,很快压抑下来,“顾先生,今天也要出门吗?”
“是啊。”顾先生回望过来,苍白脸上,那明丽的笑容让陈理晃了晃神,那双眼,如同夜空的星辰,轻易让人沉醉。
顾先生是两月前入住的房客,因为热爱摄影,所以带着一部相机便孤身来到了历史气息浓厚的姜水县,每日早出晚归,近乎将姜水县踏了个遍,只为找出姜水县的每一个美景,然后用照片记录下来。
虽然顾先生已经24岁了,但据说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身形十分单薄,容貌也非常具有欺骗性,若不是气质较为成熟,行为举止稳重,那双眼睛看着也是经历过年岁的,说他只是个半大少年都不为过。
正因为那副稚嫩柔弱的模样,所以免不了会让人忍不住就去多加关注,然后施与关心。
看着顾先生一步步下楼梯,对方抬腿弯曲之间,西裤时不时被吊起,露出下面一截白皙的脚腕,脚腕纤细,足以可见西裤下的那双腿又是多么的瘦弱,这大概也是因为自小多病的缘故吧。
陈理无理由的突然生出一股心疼,却很快收敛,如常的熟稔搭话,“今天打算去哪里拍摄呢?”
顾先生闻言,细长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扶了扶头顶的礼帽,“今天有人约去汇京园听戏,而且据说会下大雪,虽然下雪时的姜水县应该也很美,但我还是决定等雪停后再拍摄披上银装的姜水县。”
虽然地处南方,但也许此地特殊红砖的缘故,姜水县的冬天,屋内较为温暖,也就显得屋外更加寒冷,反成成了两个极端。
此时的顾先生穿得也是非常保暖,工整的深色三件套里面加了足够厚实的绒衫,外面一件藏青的毛呢大衣,以及深色围巾,但即便如此,还是显得人清瘦且苍白。
“而且,姜水县也快被我拍完了,到时候又要换地方了,这里我很喜欢,所以,剩下的就尽量拍慢一点吧。”顾先生接着道,唇边的弧度仿佛是天边绚丽而温暖的冬阳。
陈理早已发现了顾先生这次竟然没有带他宝贵的相机,故而有次子问,但他竟没想到会顾先生在这会有熟人,还会邀他去听戏。
“那……”陈理顿了顿,汇京园的戏子是姜水出了名的,戏腔非常有韵味,“顾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会的,我先走了。”顾先生笑了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目送着顾先生坐上刚好抵达门前的黄包车,陈理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然后抬头望了眼二楼的门,果然就见住在顾先生隔壁的王先生准时开了门。
下楼后,也不多说一句话,只冷冷的瞥了陈理一眼,便跟着顾先生的脚步离开。
这个王先生是在顾先生前脚刚落定,后脚就跟着入住进来的,别的地方不挑,偏偏要选顾先生的隔壁,本来那房都住了有人的,硬是出双倍价请那房的客人离开了,行为不止一点的怪异。
怪异的客人陈理也没少接触,只要不去惹人家,人家也不会主动找麻烦。
但是,一开始还没发觉什么,次数多了,陈理就发现,每次顾先生出门,那王先生必定也会跟着出门,顾先生一回来,王先生也就回来了,这种迹象不由让他毛骨悚然。
他有心提醒顾先生,但顾先生笑着说他身边都好好的,没发现异常,也许是巧合,抑或他多心了,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于是第二天,陈理看着王先生依然随着顾先生的脚步出门,忍不住便跟了上去。
但诡异的是,他跟着跟着,不仅那王先生不见了踪影,连一直不紧不慢拍着照的顾先生都没了影子,不信邪的他后面几天又尝试了几次,得到的结果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