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330)
系统话音刚落,装备好「何想身份卡」的少年人就发现自己身体僵硬,完全没办法自由走路了。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纸人秦墨突然风风火火离开房间,等她再回来时,手里推着一个特大号的粉蓝色婴儿车。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孩子…”纸人秦墨一边柔柔哼唱摇篮曲,一边把无法走路的少年人抱进了婴儿车,“乖,想想,妈带你去走廊转转,下雪了,我们看雪去,等你长大一点儿,我带你去堆雪人。”
婴儿车虽然是特大号的,但对一个少年人的体格而言实在有些局促了,被秦墨折来折去的少年人疼得“哎哟”叫了几声,秦墨却咯咯咯笑:“别哭别哭,很快就好了,你要乖乖待在婴儿车里哦,不能乱跑,不然那个畜生能把你吃了。”
说着,秦墨硬生生把少年人塞进了婴儿车里。
祁究抿了抿唇:“看来我们做多喜多乐挺好的。”
祁小年:“好在对方身材矮小,如果个子再高一点,也太受罪了。”
说着他朝身边一米八三的哥哥看去,摇头。
“多喜的床已经够我受的了。”祁究诚实吐槽说,他实在睡不惯少女的床,晚上必须蜷着才能睡得下,起床后腰酸脖子疼的。
“不过比起受这点罪,能使用许太太的家人身份卡,受到其家族的庇护,几乎是所有玩家梦寐以求的事…”
祁小年感慨说,要不是祁究是他哥哥,自己也不会这么快拿到许多乐的身份卡,客人的身份不仅要想方设法躲开许太太设下的陷阱、规避更多的规则,还要防止被别的玩家背后捅刀子。
正把玩着麻将的林沛澜掀起眼皮看向许太太:“规则上不是说,如果有调皮的小孩子上桌,那就是大人的责任,所以何想的监护人也要遭殃了吧?”
许太太:“规则是这样的,不过别忘了,何成威那畜生也是何想的家长,虽然他不配。”
林沛澜动作微顿:“那畜生不是没了吗?”
许太太干巴巴笑了笑:“就是因为他没了,所以不好的都可以担在他名下,至于是他的坟被刨了还是尸体被吃了,都与我无关,是他自个儿的报应。”
也就是说,破坏麻将桌规则所触发的惩罚,可以让已经彻底回不来的何成威承担,毕竟他也属于何想的家长。
“麻将不能缺角,既然何想被墨墨带走了,那么接下来,有哪位客人愿意上来继续玩麻将吗?还有五分钟麻将才结束呢。”许太太终于将目光从麻将桌上移开,骨碌碌转动眼珠子看向众人。
等待了约莫十秒钟,仍无人回答。
这一切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许太太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似乎这才是她期待的结果:“如果没有人愿意的话,那,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说着,许太太从座位起身前往厨房,待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白瓷碗,和三张纸钱。
“麻将桌不能缺角,我们必须凑足‘人’,将麻将局继续下去才行……”
许太太一边念叨,一边将瓷碗摆在空缺的麻将桌上,就好像清明给死去的家人供奉。
而后,她将三张纸币点燃,整整齐齐放在白瓷碗中央。
第223章 年(42)
“纸币烧啊烧,火越旺越好,跟着光亮走,去往麻将局才不会迷路……”
许太太嘴上反反复复念叨着,待瓷碗里的火烧到最旺的时候,许太太将骰子朝正燃烧的碗里洒下。
在叮叮咚咚骰子与瓷碗碰撞的声音里,混合着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给在场众人带来难以名状的诡异感。
许太太在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以凑齐麻将桌的牌友。
毕竟规则上说了,麻将局不能提前结束,更不能出现缺角的情况。
随着骰子声渐渐平息,瓷碗里的火焰变成了青蓝色。
这样的火光祁究并不陌生,早上在501看到的鬼火蜡烛、还有他自己的鬼火竹灯都是相同的色系。
也就是说,那位替补的“牌友”过来了。
三张纸币本不能燃烧多久,但瓷碗里的青蓝色火焰并没有熄灭的迹象,牌桌上的麻将也在没人搓动的情况下,发出“哗啦哗啦”洗麻将的声响。
坐在许太太对面的林沛澜看了眼身边另一位牌友玩家,注意到对方脸色已经铁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样诡谲的场面还是令人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
“愣着干嘛,既然人齐了,我们继续搓麻将吧,麻将局还没结束呢!”许太太发出心满意足的笑声,混沌的眼珠也较之前有了些微光彩,似乎替补牌友的出现让她十分欣慰。
林沛澜和那位牌友玩家交换视线后,开始按照许太太的吩咐老老实实摸牌,继续他们的麻将局。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被祁究关掉的收音机兀自被打开,且又跳转到之前播放戏曲的频道——
「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流淌而出的戏声越发尖锐扭曲,就好像有人故意按下了倍速播放,混合着牌桌上哗啦啦的麻将声,别有种中式怪核独有的吊诡感。
纸币燃烧的位置不见人影,火光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祁究推测,瓷碗里的鬼火就是这位替补“牌友”出现的证明,因为“牌友”身份比较特殊,暂时没办法实体化,只能通过燃烧的纸币为其提供能量,在鬼火瓷碗前堆砌起来的麻将印证了这一点。
坐在“鬼牌友”对面的女老师玩家脸色被火光映得铁青,她的精神值似乎受到了影响,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愣愣的。
祁究见状,立刻像个最乖巧的小孩,拿起烧热的水壶去为牌桌上的长辈客人们沏茶。
“阿姨,喝点茶醒醒神。”祁究为女老师沏茶时,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了一句,还将一小袋女巫赠送的水晶碎悄悄塞给了她,女老师整个人怔了怔,原本被水雾迷糊的眼睛这才恢复神采。
“谢谢。”女老师对刚才自己的失神感到后怕。
“不客气。”祁究并不希望帮助自己施行计划的玩家遭到不好影响,对合作者的负责,一直是他的原则。
林沛澜瞟了祁究一眼,笑:“我们多喜小朋友真是懂事。”
许太太:“是啊,这孩子省心。”
麻将桌再次传来磕磕碰碰的声响,新的一局麻将正式开始。
祁究看了眼挂在电视柜上的彩色合照,再将目光移向燃烧的鬼火和没有人的座位,猜测这位“看不见的牌友”就是许之问和许之唯兄弟两中的一人,他也正是奔着这个结果去制定计划的。
因为现在许太太的家人渐渐齐全了,那家伙扮演的小堂弟又是不被允许的存在,自然不会到许太太的麻将桌上来。
而且根据不允许未成年上麻将桌的规定,过来填桌的很可能是哥哥许之问。
只是不能亲眼目睹对方模样,未免有些遗憾了…
祁究若有所思看向窜起来的鬼火,冒出了一个想法…
“哥,你说那位牌友…”祁小年话音未落,就看到身旁的祁究举起了手机,甚至还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鬼火燃烧的牌桌。
祁小年微微睁大眼睛:“哥,你这是…”
“看,电影情节诚不欺我,电子设备能让鬼现形。”
祁究示意祁小年看向手机屏幕,镜头里,原本空缺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位戴了生角面具、身着生角戏服的男子,他身材纤细姿态慵懒,此刻正摸起一枚麻将把玩。
在看到对方“真面目”的一瞬间,祁究对自己先前的推测有些动摇了。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如果双生子兄弟戴上同一副面具,还能分清谁是谁吗?
祁究记得叶教授提到过剧团遗失了一面生角面具,那是属于许之问的。
现在这位过来打麻将的鬼,脸上就戴着这副面具。
难道戴面具的一定是本人吗?如果是的话,当年他为什么要偷偷拿走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