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你在说什么(51)
但两个人也没有追究对方罪责的意图,还双双窃喜。
“没有别人了。”郁柏道,“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茶梨一瞬间想起昨晚在酒吧里看到那些同性恋人亲热的画面,果断道:“不能。”
郁柏本来想牵他的手,但也并不执着,说:“好吧。我们去哪里?”
茶梨说:“去旁边那家咖啡馆吧,先前我们去过的那家,很近。”
咖啡馆里,茶梨又喝到了那种特调咖啡。
当时郁柏对咖啡师详细说了两分钟具体要怎么调制,差点想翻进去亲自为茶梨做这一杯。
茶梨感觉自己完全不会谈恋爱,又感觉郁柏好会……准确地说,郁柏有时候不会,有时候又很会,又会又不会的。
咖啡端上来,郁柏自然地挨着茶梨,和他坐在桌子的同一边。
茶梨喝好喝的咖啡,开始掉落小花朵,郁柏成功地趁其不备,牵住了他的一只手。
郁柏也开始掉落小花朵。
茶梨道:“实习警员郁柏,我现在把卷宗里没有的内容,向你进行一番说明。”
酒吧老板已经出狱重新做人了,之所以再次关注到他,涉及到一起秘密案件。
茶梨叮嘱郁柏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绝对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宁可被人怀疑生活作风,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在查这个案子,署长都不知道的。”
郁柏道:“我绝对会保密的,你放心。”
茶梨喝凝重地说道:“这个案子,涉及到在诺亚城里已经被明令禁止、严格管制的一种精神药品,它对人体的中枢神经会造成严重的损害,还具有较强的成瘾性,这东西已经很久没在诺亚城里出现过了,四个月前,我无意中……”
“等等。”郁柏十分震惊且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精神药品?”
茶梨道:“我知道你想问它叫什么,但这种违禁品是说不出也写不出来的,都会变成***,我真的说了啊,就是***……”
郁柏理解道:“会自动变星号是吗?”
茶梨道:“有时候会变成口口,比较随机。这东西,说不出名字,但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是一种白色粉末,可以注射,可以吸入,也可以口服,早年间我们打击力度不够大,地下市场还有这东西在流通,当时很多年轻人深受其害。”
“!”郁柏越听越吃惊,道,“不是,你们这里……居然……不可能吧?怎么会有***?”
果然他也说不出那个违禁词。
怎么这座桃花源一样的诺亚城,背地里偷偷“修正”少年儿童已经很离谱了,居然还有毒品啊!
烟草都没有啊!居然有海L因?
“那……”郁柏根本想不到居然会有贩毒案,整个蒙了好几秒,才道,“你怎么无意中发现的?”
茶梨道:“纯属巧合了。”
搭档是个广交朋友的男人,在海关有个做稽查员的朋友,年龄相仿,没事一起喝酒吃饭。
有天稽查员请搭档去家里吃饭,搭档看茶梨无事可做,叫了他一起去,茶梨认识那稽查员,还看过他信息面板,确认是个好人,技能是“超会做饭”,茶梨很想吃吃看,就跟着搭档一起去蹭饭了。
不过茶梨不能这样告诉郁柏,而是说:“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要喝酒的,我准备去帮我搭档做代驾,就一起去了。”
郁柏隐隐不爽,说:“你对你搭档真不错。”
茶梨听出来了,谦虚道:“那肯定没有你对你的执事们好。”
郁柏:“……”
茶梨道:“不要打岔,还听不听了?”
“听。”郁柏道,“让我先解释了,我对那几位执事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茶梨一秒竖起耳朵,道:“真的假的?他们长得都美若天仙,还会拉手风琴和小提琴呢。”
茶梨警官的头顶上浮起一个柠檬。
“……”郁柏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开心地解释道,“人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是郁柏父母请他们过来上班而已。他们有两对内部消化,正在热恋,还有两个已婚,剩下两个,一个单恋我哥的特助,最后一个叫纳西索斯,只爱镜子里的他自己。”
茶梨的疑虑被打消,装蒜地说:“让你不要打岔,你扯出这么多来。听我接着跟你说。”
在饭桌上,他埋头吃饭,稽查员做饭真的很好吃!
顺便旁听搭档和稽查员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稽查员说起前几天,在一组入境物流箱的缝隙处,发现了白色粉末状物质,怀疑是物流箱内部的内容物破损漏出,但物流箱是属于一家有特殊资质的大型生物科技公司,报单上这批入境物流是一批畏光的药品,标注了“不可接触光线”,意思是不能打开。
稽查员和同事们就按照工作流程,从缝隙处对那些粉末取样,拿去做下化验,那组物流箱也暂时搁置在海关,等待结果出来才能放入境。
第二天,检验中心回信说,粉末是药用滑石粉。生物科技公司派人来运走了物流箱。
“但是那稽查员大哥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茶梨道,“一时忘形,说出了他头一天取样结束后,打了个喷嚏,把样本喷没了,怕被领导骂,随手找了点滑石粉倒进取样袋里。”
郁柏:“……”
茶梨道:“离开他家以后,我越想越不对。”
郁柏道:“是很不对,怎么能随便找点东西替换取样样本?太不负责任了。”
“我是说,”茶梨严肃道,“我身为一个超能力者,过往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只是去蹭一顿好吃的饭,无意中突然听到这样一件事,而且当时占据的篇幅至少也有十几分钟,虽然看起来是小事,但对于我一定是个指引。”
还真是有主角的自觉呢。
郁柏道:“相当有道理。后来发生了什么?”
“还真被我发现了异常。”茶梨道,“我假装成出口贸易公司的人,到海关去打探查询了下,得知那天样本送走以后,那组物流箱被滞留在海关等结果。生物科技公司的人,突然跑来说,天气温度高,他们担心高价药品损坏,要求对物流箱进行物理降温,海关说可以帮他们放进冷库里,他们却很客气地说不需要那么麻烦,然后用了高压水枪,用冷水喷洒了物流箱半小时。”
郁柏恍然道:“是为了把残留在表面的粉末冲刷掉。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稽查员会打喷嚏把样本损坏呢?真正的样本被送过去,还是会暴露真相。”
茶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又在负责样本的实验室门口蹲点卖热狗,有一个实习化验员来买热狗吃的时候,我偷偷拿了他的工卡,再穿上白大褂戴了口罩,刷实习化验员的工卡混了进去。那里的人都是搞科研的,防备心很低,我很顺利就混进了机房监控室,在那里有了更惊人的发现。”
他在实验室的监控录像里,发现物流箱内容物“样本”送来那一天,已经被稽查员替换的滑石粉,在送进化验室之前,又被人偷天换日地替换了一次。从结果可知,是滑石粉换了滑石粉。
下手的人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混进来看监控的茶梨,用了一模一样的手段。
郁柏看茶梨警官的目光渐渐变得不一样了,警官好像并非整天在“玩”。
或者说,“玩”得很认真,很认真地做着警察工作。
“那又是怎么确定是违禁品?”郁柏道,“你又混进了那家生物科技公司吗?”
茶梨道:“想来着,没能混进去,那家公司防守好严密,一家企业,安保级别比警署都高。”
郁柏吐槽道:“你们警署哪有什么安保,哪天被偷家一点都不奇怪。”
“实习警员!”茶梨严正警告道,“是我们警署,你现在也算是警署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