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当娇气美人(7)
细弱的嗓音还含着哭腔,眼眶红红的,眼角汲着泪水。
纪苏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又靠近了项玄一步。
“我的房间里,有…有鬼。”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止不住的一阵后怕,差点又克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项玄垂着视线,意味不明的话盯着他看了几秒。
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系起了被纪苏蹭开的衣扣。
他这动作做得格外缓慢且赏心悦目,直到将最后一颗口子扣好,裸露的皮肤完全遮挡住后,才语气冷淡的重复:“有鬼?”
“真的有……!”纪苏怕项玄不信,急声道:“我本来是开着灯睡的,不知什么时候灯就忽然灭掉了,然后它就出现了。”
“我怎么也动弹不了,也睁不开眼睛,呼吸也越来越费劲,整个人就像是被锁在床上一样,这是不是鬼压床……”
项玄打断了他的话:“台灯熄灭可能是线路接触不良,也可能是你睡迷糊了起身关掉的,至于你说得鬼压床,临床上的解释是睡眠瘫痪症。”
纪苏:“………”
他委屈的抿了抿唇,小声的反驳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有。”
“它和我说话,还,还……”纪苏有些难以启齿,含糊不清的说道:“它还摸我。”
“摸你?”项玄眸光微闪,追问道:“摸你哪里?”
见项玄表情松动,为了让他更加信服自己,纪苏拉起了睡衣的下摆,露出了半截白腻软薄的腰。
白得几乎发光的腰身上,赫然有着两道青紫的指印。
好似被什么人狠狠捏住,亵玩了一番。
软塌的腰窝处也有着青红相间的印子,再往下的痕迹,隐在了松松的裤腰间。
纪苏别扭的侧着头,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痕迹。
但这过于“惨烈”的一幕,也让他吃了一惊。
他知道自己的肤肉很容易就能留下痕迹,也模糊模糊的记得那道“冷气”除了捏住他脸颊的软肉外,也…也做了一些其他过分的事情。
但万万没想到,身体上的痕迹会如此严重。
“真的有……”怕触犯到某种忌讳,除了最开始,纪苏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个字。
“我没有说谎。”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又将裤脚往上挽了一挽。
纤稠适度的脚腕上也有着几个明晃晃的指印。
这个指印的力度没有腰窝上的大,只轻微的泛着红,再过一会便会完全消失。
除此之外,少年绵软的腿肉上也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
“我检查一下。”
项玄的声音带了些哑意,他半蹲下身子,合指扣住了纪苏的脚踝。
那处的软肉轻轻的凹了下去,陷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项玄眼神一暗,拇指搭在了食指上,与那处指印交叠在一起。
手指的宽度与自己的相差无几,看起来是个成年男人的手。
但他对纪苏所说的有鬼一事不置可否,他的内心更倾向是纪苏使出的小伎俩欺骗他。
毕竟,他追人追得人尽皆知。
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三个,暗地里的还不知道凡几。
轻微的不悦在项玄眼中一闪而过,他缓缓收拢掌心。
带着别人留下的痕迹,以一种可怜柔弱的姿态向自己乞求帮助,是真的恐惧委屈,还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勾引呢?
但不得不说,较之前几次上不得台面的纠缠,这一次的确完美又高明。
让项玄久未波动的心产生了波澜起伏。
项玄沉声道:“他这样欺负你,你没有反抗吗?”
纪苏被问得一愣:“有的,可是我动不了。”
动不了,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真可怜。”
指尖在腕骨上轻轻摩挲,带来了片刻的颤栗。
纪苏僵了一下,想要开口让男生不要再摸了,项玄就已经收回了手。
他有些尴尬的将裤子放好,然后讨好般的扯出了项玄的衣摆,眼睫犹带着水珠,“我能去你的房间睡吗?”
“我真的很害怕,不敢再回房间了。”
项玄没有作声。
“我只在你床下打个地铺就可以了,真的真的不会妨碍你。”
纪苏咬了咬嘴唇,接着道:“我没有不好的习惯,没有起床气,也不会磨牙梦游说梦话,只占这么一小块的地方就足够了。”
纪苏伸手比了个大概的尺寸,软着声音道:“求你了。”
项玄:“……”
脸色苍白的纪苏极力表现出乖巧听话,他的神情还透着一点惊慌,一向红润的唇瓣也有一点泛白,好似真的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都是表演的话,那也太过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
听着纪苏这样软软糯糯的求着自己,项玄的心底逐渐泛起了怜惜的情绪。
甚至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擦拭眼泪,哄他开心。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表情依旧冷淡。
他想,就算是演戏,大概也没有人会拒绝纪苏的请求。
“拿上你的被子,跟我来吧。”
第7章 枫桥高中(七)
客厅的灯光只能照亮卧室一角,其余的地方都是透不进光的黑洞洞一片,瞧起来像是某种深渊怪物的巨口,恐怖又古怪。
纪苏怕项玄等得不耐烦,更怕他临时改变主意反悔不让他借住。
连忙鼓足勇气冲了进去。
房间里依然隐着冰冷的余韵,皮肤与空气接触到的地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脊背的汗毛倒竖了起来,犹如攀爬过一条冷血的毒蛇,周身止不住的颤栗。
还没走到床边,纪苏就开始腿软脚软。
一向温暖柔软的蚕丝被,此刻也像是从冰柜中取出来的一样,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一直浸透到了骨子里。
纪苏发出了一声又小又轻的颤音。
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
项玄若有所思的看过来,本来还在将信将疑的闹鬼事件,此时不免信了七八分。
如果不是专业的科班演员,任谁也不会拥有这样精湛的演技。更何况纪苏的表演一向拙劣,只是站在他面前,他便知道这人又在打着什么小心思。
但他仍旧觉得是纪苏自己吓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定是半夜睡迷糊了,产生了什么幻觉,将做得噩梦当成了现实。
至于那些残留的痕迹,项玄更加倾向于是别的什么人留下的。
细嫩的皮肤上指痕青紫,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留在了引人遐想的位置,格外彰显了对方的占有欲。
项玄的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想起了抓住纪苏腕骨的触感。
光滑细腻,像碰到了一团嫩豆腐。
也许“那个人”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不过是因为纪苏的肤肉极容易留下印迹,一碰就红,所以才显得那么严重。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项玄垂下眼睫,掩住了眸内复杂的情绪,现在的纪苏较之以前的确更加可爱,也更加……吸引人。
自己不就是被他成功“勾引”到了,才任劳任怨的大半夜不睡觉,听他哭唧唧的讲什么遇鬼的怪事。
如果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不可以怎么样,项玄还来不及往下想。
就看到抱着枕头被褥的少年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他顺手接了一把,带着纪苏回到了房间。
项玄房间的装修布置和他整个人一样冷淡,到处充斥着简约的气息,除了必要的床和衣柜外,没什么其余的装饰。
如此就显得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
纪苏十分乖巧的将被子在地上铺展好,趁项玄不注意又暗戳戳的将被褥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一直挪到紧靠着项玄的床边,他才小心的停下了动作。
他是真的很害怕,怕得不行。
就连现在的镇定都是勉强维持住的,被未知存在揉搓过的腰和腿肉仿佛被烙下了某种印迹般,一直冷热交替,让他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