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的温馨日常
白瑞雪是乡下进城的土包子,暂住在哥哥家。楼里来了三个奇怪的租客……
从这天开始,事情就不对劲了。
电梯里死了一个人。
电梯里死了第二个人。
第三天,哥哥的男友也死在电梯里,成了一桶残肢肉块。
哥哥好伤心,白瑞雪提议:“把秦哥缝补起来吧,说不定第二天早上,他就站起来了呢。”
他表情十分认真:“外婆也是这样。当我把她断掉的脖子缝起来,第二天早上,她就起床给我做了早餐,还摸了摸我的头,夸奖我是好孩子。”
——
祂作为邪神,为了成功污染这个世界,投放了许多精神触须,作为管理者。
某次一瞥,祂发现有两根触须在一起了。
好奇怪。
就像人类的左手食指和右手小拇指勾搭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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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因为主角设定十五岁,不是主感情流,主要讲述主角身边发生的事。攻大概十万字左右出现吧,是主角的同班同学,竹马竹马一起长大。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恐怖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瑞雪,孟忍 ┃ 配角:白丰年,秦风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无限世界的原住民
立意:亲眼所见,亦非真实
第1章 电梯乘坐守则
白丰年接到外婆的电话,弟弟小雪考上了榕城的重点高中,要来这里读书,外婆让白丰年照顾一下。
白丰年很惊喜,跟外婆聊了很久。
挂断电话,意犹未尽。接着他收到一条短信。是男友秦风发过来的。说今晚要加班,回来时间不定,让他不要等,先睡。
白丰年欣喜的心一下沉住了。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
晚上九点,秦风结束工作,准备下班时同事叫住他。
“秦哥,‘夜色玫瑰’去不去?”
‘夜色玫瑰’是一间附近的酒吧。秦风刚上班时同事邀他去,他拒绝了。之后他感到自己与同事间格格不入,他们在有意孤立他。那时候的秦风刚被赶出家门,银行卡全被冻结,但心里还是孤傲的,不以为意,直到一次合作差点被同行截胡,是同事跟他一起跑了几天业务,喝了几桌酒,才把合作抢回来了。
自此,秦风心里的清高与孤傲消失殆尽。他发现失去秦家少爷的身份后,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他想了想家里的白丰年,微笑着对同事说:“行。”
他给白丰年编辑短信,说明自己要加班,可能很晚才会回去。
他撒了一个谎,心里却很平静。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刚放好就震动了一下,他猜到是白丰年回的短信。
他无动于衷,大概又是一句回家注意平安之类的。
同事们在电梯里笑嘻嘻聊天:
“都互相串好口供啊,公司来了个大业务,大家一起加班!”
“哈哈,我老婆都不懂这些的,我只要回去晚了,说一声在加班就没事了。”
“我不行,我女朋友每天都要查手机……”
“呵,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是自由的单身贵族。”一位同事自我调侃道。他拍了拍秦风的肩膀,问:“刚刚给女朋友发短信?你脱单了?”
秦风从来不向同事提及白丰年,闻言摇头苦笑说:“我没有女朋友。”
十一点后,秦风才回去。他喝了一点酒,有点晕。
他打开门,发现白丰年还没有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握着手机好像在发呆。在听到开门声后他就把脑袋转了过来。
秦风松开领带,“还没睡?”
白丰年望着他,轻轻嗯了一声,说:“反正我明天请了假不上班,晚睡也没关系。倒是你,喝酒了?”
秦风走过来弯腰抱了抱白丰年,解释说:“加完班,老板请我们吃宵夜。抱歉,回来晚了。”
这个怀抱算不上温暖,浸着酒味。
“为什么请假?”
“我弟弟明天要来,今早就坐车了。他考上了榕城的三中,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我外婆的意思是,让他先过来适应适应榕城的环境,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开学了就住在学校里。”
秦风不作反对,他摸着白丰年的头发,忽然记起白丰年从前稚嫩的相貌。他一改漫不经心,松开白丰年问:“弟弟多少岁了?”
白丰年看着秦风说:“十五岁。”
“十五岁……”秦风喃喃道:“一定跟你以前很像吧。”
“他小小的,皮肤很白,胳膊上的肉很软,五指一掐,好像陷进棉花糖里。”
白丰年说不清自己为何要从这样的角度去形容弟弟,他只是看着秦风疲倦的眼睛时,莫名其妙就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看到秦风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弟弟叫什么名字?”
“白瑞雪。”
第二天下午。秦风也请了假,与白丰年一起去车站接人。
他见到了男友的弟弟。
果真小小的,白白的,像冰淇淋筒上的雪球,站在太阳底下仿佛要化掉了。
在注意到秦风的眼神后,他胆小地藏在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脸。
白丰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把他牵出来。对秦风解释道:“这孩子怕生,熟了就好。”
秦风理解地点点头。
白瑞雪仰着脸看人,脖颈的曲线十分优美,喉结小巧精致。
“小雪好,我是你哥哥的室友,秦风。你可以叫我秦哥,你的哥哥也是这么叫我的。”他微笑着伸出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素戒。
秦风和白丰年一致同意,两人的关系不能告诉白瑞雪。
然而白瑞雪只是缄默着,一双乌黑的葡萄眼定定看着他。
“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不爱说话的。”白丰年不好意思道。他轻轻推了推白瑞雪单薄的脊背,用一种哄人的语气说:“小雪,叫一声秦哥好不好?”
白瑞雪这才乖巧地叫了一声。
“秦哥。”声音很轻,猫叫似的。
秦风仿佛被幼猫的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并不疼,意犹未尽。他故意装作没听到,侧耳说:“什么?”
白瑞雪瞅着男人弯弯的眼睛,他不作声了,他也当自己没听到。
于是,秦风便做作地重重叹一口气。
三人打车离开了汽车站。坐长途汽车表现良好的白瑞雪却对空间狭窄的出租车有些不适应,他难受得皱眉,嘴唇的颜色肉眼可见变淡了。
白丰年关切道:“一会儿就到了,忍一忍。要不你就靠在我身上。”
白瑞雪乖乖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白丰年看弟弟这么乖,更怜爱了,连忙催促司机再开快点。
不多时,来到他们所住的小区。
秦风走在前面,回头笑:“走得动吗?要不要秦哥背?”
白瑞雪给他一个冷脸。秦风依旧笑眯眯的,乐此不疲地逗弄。
在小区走了十多分钟,才到达C栋楼。
一进楼,秦风便看到电梯旁的墙上多出了一些红色字体,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油漆没有干透,发出了刺鼻的气味。
电梯乘坐守则:
1.
2.
3.
4.
5.
这个电梯守则归纳了五点,却没有写,空在那里。
“物业弄的吗?”白丰年打开手机看群内消息,没有见到通知。
“前些天,不是有人看到小孩在电梯内撒尿吗?吵了几天没有解决。现在趁着大家上班,物业出来制定一些规矩了。”
白丰年点点头。他是个老实人,只要有明文规则,他都不会去犯。对他而言,一些规则能规范他人行为再好不过。
不过,“就算制定了什么事不能做,没有惩罚的话,不遵守的人还是不会去遵守的。”
“制定规则也好,上星期不知道谁卡着电梯门,我赶去上班,怕迟到只能走楼梯。七楼呀,坐了几年办公室,腿脚不行了。”秦风摇摇头,按下电梯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