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成神[无限](212)
“没用的。”阿婧的语气笃定:“他不会收回的。”
庄梦微顿,决定再冒点险:“阿婧。”
她伸手握住阿婧的手:“你相信我吗?”
大概是因为庄梦的身份真的和阿婧是很好的朋友,毕竟从前置剧情来看,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年纪也相仿。
庄梦:“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啊?”
阿婧深呼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做抉择,最终她看了眼屋外,弯腰凑近了庄梦一点,就像是两个好姐妹挨近了在说悄悄话一样:“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庄梦点头。
阿婧红了眼眶:“我…我去了禁地。”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庄梦:“你做了什么?”
阿婧委屈:“不是我做了什么,是阿娘让我把一个荷包放在了红娘娘的供奉台里。”
庄梦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那你知道荷包里面是什么吗?”
阿婧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二天我一起来,就看见巫师来了我们家,就听见他与阿爹说要我嫁给……”
阿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天,又道:“然后在昨天的时候,巫师又忽然说若我不想,也可以嫁给灵地里封印的那个东西,这样我也还能在村子里待着,但我这一生就和这些东西捆绑在了一起,我不想啊!”
她小声哭道:“阿梦,怎么办啊……”
庄梦有一瞬是有点脑瓜子疼的。
因为她发现这个副本的故事线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是他们至今接触过最复杂的了。
她以为这事阿婧是源头,没想到还牵扯进了阿婧的母亲。
如果不是阿婧在说谎的话,那么她母亲很有可能有问题,他们还得换条线继续走。
庄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没有跟巫师说吗?”
阿婧摇摇头:“我没有说。”
她抿住唇:“阿娘说这关系到她的命,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我跟你说也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告诉巫师,而且我真的不想嫁给…无论是上面,还是灵地,我都不想。”
她哭道:“我喜欢阿珏哥哥,阿珏哥哥那么好,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十七岁的庄梦不太懂这些情情爱爱,但她知道阿婧不想嫁是真的,至于喜欢叶隐珏的身份与否,暂且还得打下问号。
是不是陷入泥沼的人想要疯狂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还未可知。
庄梦迟疑了一下:“那,你有没有觉得你阿娘最近有什么不同?”
阿婧愣了愣,仔细想了会儿:“她有时候会站在屋门口看着一个方向发呆,算吗?”
庄梦问她是哪,阿婧便指了指地方,那个位置直线走过去的话,是村口。
阿萝想要离开村子?
阿婧又说:“还有,阿珏哥哥来了后不是和我玩得比较多嘛,我常带他在村子里四处走,阿娘总是问我阿珏哥哥的事,问我知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进来时有没有遇见什么,问我阿珏哥哥有没有说要什么时候走。”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认为我和阿珏哥哥有什么,所以有点害羞,总是含糊过去的。”
庄梦微微蹙眉,阿婧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还有…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阿娘每月十六都会和我一起睡。”
一起睡?
先不说阿婧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就说这还是阿萝主动要求的,就很怪。
而且为什么是十六?
不过现实世界倒是有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个说法,红娘娘需要的贡品“朎月朓”又都和月有关……
庄梦一边脑内风暴,一边回复阿婧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垂眼看了看嫁衣上锈的花纹,又随意地问了句:“你这绣的是?”
因为没有副本身份buff触发记忆,所以庄梦决定直接问。
显然她是问对了。
因为阿婧也是绣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是‘曦日乌’,这个是‘朎月朓’。”
阿婧将自己放在旁侧被盖住了的图样翻出来给庄梦看:“其实说起来,若不是这一出,我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见到曦日乌和朎月朓长什么样。”
阿婧很勉强地笑了笑:“很漂亮。如果我不是要将它们绣在我的嫁衣上,那就更漂亮了。”
那图样也是绣出来的,只是是绣在兽皮上,绣工十分精细,手艺好得让人不得不赞叹。
曦日乌和朎月朓确实很美。
庄梦根据阿婧所指的去看,曦日乌是一株看上去就很像是游戏世界里才能存在的花,花就像是太阳一样,叶子是火焰的模样,颜色也是太阳的颜色;而朎月朓则是看上去像是树枝和草纠缠在一起的草——阿婧说是花。
纠缠在树枝上的草坠着一颗颗圆圆的珠宝,就像是月光石,像阿婧耳垂上的耳饰。
想到这儿,庄梦看了眼阿婧的耳朵。
阿婧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手指拂过上头的饰品:“这是阿娘送我的。”
听上去更加有问题了。
庄梦:“我可以看看吗?”
阿婧点点头,庄梦便抬手捞起那一排耳饰看了看。
这耳饰……是封死,取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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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竹筒上打得孔的分布了。”
叶隐珏把画纸推给方锈,早上的时候因为阿勇来喊他,导致他们没有时间做太多的信息交换,到现在他才画下来给方锈看:“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记忆。”
方锈现在是他们这儿唯一看得懂符文和这个副本的古语的人。
方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驱邪用的,配合着喜绳上的东西,有邪物过来时,竹筒会无风自响,然后这个符文就会起到作用,如果邪物不避让,非要作死,就会被收进竹筒里。”
“那看样子还是好的东西了。”
赵周正跳上桌子:“但问题是阿婧出嫁为什么会需要这个?难道她是晚上出嫁?”
这个村子白天是不会有那些东西的,晚上的时候才危机四伏。
方锈想了想:“或许是阿婧自己的问题。毕竟庄梦说过了,阿婧的体温很低,不像是正常人会有的体温。”
大家都是下过灵异本的,多少都知道一些什么纯阴体质招邪啊这类的,也许这个副本世界观也有这种说法。
所以叶隐珏问:“你的意思是阿婧自己招邪?”
不等方锈回答,庄梦就若有所思:“而且有可能不是天生的,而是后期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要么因为阿萝,要么因为阿婧去禁地放了那个荷包。
庄梦现在比较在意那个荷包里的头发和牙齿是谁的,因为她的身份之前在村长家住过一段时间,是在村长家长大的,这也就意味着,换牙期有可能就在村长家:“会是我的牙齿吗?”
方锈沉吟不语。
几人就看着他,等他的后续,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解行水。
方锈已经剥夺了祂的主动游戏权。
祂现在就坐在方锈身侧,无所事事地在玩方锈的长发,和战战兢兢过副本的玩家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见方锈长时间没说话,庄梦主动问:“方锈,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
方锈抬眼看向她:“我也就是一个猜测,而且可能有点离谱。”
但方锈的猜测,一般都会中。
他说:“我在想如果阿婧没有说谎的话,从她的表述上来看,阿萝是想要离开村子的,而我们今天遇见的红娘娘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跟巫师傀儡和第一座神庙的神以及禥是两种反应,所以是不是我和解行水见到的红娘娘是残缺的,所以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而阿萝则是剩下的红娘娘。”方锈微顿,解释了句:“我是说阿萝被红娘娘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