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偏执互撩的那些年 上(126)
温匀霖一怔:“那是何病症?”
温匀霖正想问秦瑾晟这种病症严不严重,结果抬起头,却见秦瑾晟一手支着下巴,正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那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带着点深晕色,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阳光,也倒影出他的模样。
温匀霖感觉这眼神仿佛带着钩子,只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给勾了进去,让温匀霖看得挪不开眼。
偏在这时,秦瑾晟还道:“顾名思义,是因为眼前的花里的粉,给迷了。”
“啪!”温匀霖提前捻在指尖的黑子骤然滑落,砸到了棋盘上,瞬间把那一小片地方的棋盘上的黑白子给砸偏了地方。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温匀霖赶紧手忙脚乱地恢复棋盘,没有人皮面具覆盖的耳根子已经红了个彻底,他道:“你就不知害臊的吗?”
秦瑾晟一脸无辜地指了指温匀霖身后:“我是在说你身后那些向阳花,怎么就和害不害臊扯上关系了?”
温匀霖:“……”
秦瑾晟:“殿下,你方才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温匀霖飞快地恢复了棋盘,又紧接着落了一颗黑子。
秦瑾晟:“皇上,我这边还没下呢,你连落了两子了。”
温匀霖:“……”
秦瑾晟:“连落两子,当受惩罚。”
“你想罚什么?”
秦瑾晟解下了挂在月要带上的葫芦,摇了摇,还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罚酒。”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殿下身体不适,忌辛辣忌酒水,你怎敢说出这种话!”一道尖锐地声音从侧方响起,循声看去,是温匀霖这凌云宫里的大宫女银萝。
银萝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茶壶和茶杯,显然是将刚泡好的茶端上来,却无意间听到了秦瑾晟说要罚温匀霖喝酒。
秦瑾晟:“殿下,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果酒,这味道并不浓烈,还会带着果香味儿,不信殿下闻闻。”
秦瑾晟甚至都不需要把那酒葫芦递给温匀霖,只是拔出了封口的木塞子,便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开来。
光是闻着这味儿,确实没有闻出多少酒味儿,反倒是那种清香的果味儿更占上成,如果不是秦瑾晟说了这是酒,光闻这味儿,还真挺难相信这会是酒。
但即便这葫芦里的酒不是烈酒,但到底还是会带着酒气,银萝小心地看了温匀霖一眼,试图从温匀霖眼中看出不满。
然而,温匀霖眼中确实蕴含着不满,却不是对着他对面的男人,而是对着银萝。
只听温匀霖道:“动不动就大惊小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的凌云宫里藏着什么洪水勐兽呢。”
明明烈日当空,可温匀霖看着银萝的眼神却十分冰凉,即便是戴着人皮面具,那浅灰色的眸子里还是透射出一种令人发寒的冷。
银萝浑身一颤,膝下瞬间就软了,直直跪了下去,手里托着的茶水倒是没有落地,但是茶杯之间已经因为她的颤抖而发出一阵敲响声。
温匀霖又道:“这凌云宫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倒是正正好能容得下本宫,可若是某些人连这点地界都不肯放过,非要把手伸过来,那也别怪本宫无情。”
闻言银萝颤抖的身体一僵,似乎明白了什么,骤然抬起头,看向温匀霖,眼神透出了惊恐,“殿,殿下……”
温匀霖摆摆手,立刻有黑衣人从天而降,直接拖着银萝就走。
银萝手里端着的茶壶杯盘骤然落地,发出几声脆响,里面的茶水也洒了一地。
银萝彻底慌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斥责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一句,九殿下居然就直接叫人将她拖走!她怎么说也是在凌云宫里服侍了五年啊!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银萝哭得声嘶力竭:“银萝再也不敢多嘴了!银萝再也不敢了……”
温匀霖却道:“本宫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个聪明的,不可能听不懂。”
银萝声音一顿。
“把她扔到安语惠的宫门口,”温匀霖道:“把自家的狗放到别人家吃了那么多年粮,也该回去见见主人了。”
银萝瞳孔地震:“不……不是……”
温匀霖:“至于你家主人是看你多年来矜矜业业,劳苦功高,留你一条狗命,还是看你被养得肉料紧实,便叫人切了煮个狗肉汤,那本宫就管不着了。”
银萝自知彻底败露,奋力挣扎起来:“殿下饶命啊殿下,奴婢的甘愿为殿下当牛做马一辈子,只要殿下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秦瑾晟突然道:“这茶闻着倒是挺香。”
温匀霖看向秦瑾晟,他可不觉得秦瑾晟会在这个时候提无关的事。
秦瑾晟:“木银花泡的茶,味香,忄生凉,可消暑降燥,在暑天品味,最是惬意舒爽。”
温匀霖:“烈日炎炎,确实需要去热消暑,我叫人再去泡一壶来。”
秦瑾晟:“常人喝了,确实可以消暑降燥,但若是叫一些体寒之人喝了,时间一长,只会加重体内湿寒,大小病痛不断。”
温匀霖闻言蹙眉。
银萝原本见那些拖着他走的人停下脚步,以为得救了,结果听到秦瑾晟把话转到了茶上,心里就“咯噔”一下。
果然,银萝心里的侥幸很快被秦瑾晟三言两语击碎,这茶虽然适合烈日艳阳天品用,但却绝不适合温匀霖品用。
可对于温匀霖的来说,这茶水等同于慢忄生毒药,喝得越多,病况越差。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银萝努力想撇清自己,可她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温匀霖捏着棋子的指尖愈发用力,最后只听一声轻响,那黑子竟在他指尖碎成了粉末!
“那就不用带到惠妃那里了。”温匀霖冷冷道。
“喏!”黑衣人捂住了银萝尖叫不停地嘴,将她拖了下去。
温匀霖将视线转回棋盘上,道:“我原本,还不想这么快拔了这颗钉子的,虽然看着闹心,但好歹有点用处。”
秦瑾晟:“那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温匀霖:“你说呢?”我都还在这儿呢,她就敢吼你,明显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秦瑾晟忍俊不禁:“殿下,你可知,你这样,像极了为博美人一笑,而兴师动众的昏君啊。”
温匀霖:“秦医师,慎言。”
秦瑾晟:“你不想做昏君?”
温匀霖:“没这个心思,现在就挺好的。”
顿了顿,温匀霖轻咳一声:“做个昏庸的皇子也挺好的。”
说罢,温匀霖为了掩饰尴尬,又赶紧从棋盒里,拿出一颗棋子,“啪”地一声落下。
秦瑾晟:“殿下,你连下三子了。”
温匀霖:“……这么长时间,你怎么都不下?”
秦瑾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一来一往的下棋规则,有人连落数子,遥遥领先,有人停滞不前,远远落后,但棋局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领先者会不会马失前蹄,满盘皆输,落后者会不会以退为进,出奇制胜。”
秦瑾晟将白子点落在了一处。
温匀霖:“……”
秦瑾晟:“殿下,你输了。”
见温匀霖表情挣扎,秦瑾晟微笑:“殿下,愿赌服输,今夜一定要泡药浴了。”
第133章 药浴
温匀霖倒不是怕泡药浴,而是……秦瑾晟说要一边泡一边按摩。
之前泡脚的时候,秦瑾晟给他按摩脚和腿也就算了,沐浴的时候按摩……
温匀霖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太妙。
于是泡药浴这件事便一拖再拖,最后秦瑾晟觉得不能再拖了,便提出了下棋定输赢。
这一刻,温匀霖第一次明白,“愿赌服输”这四个字有多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