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60)
殷淮抽抽搭搭:“嗯,说好了啊君爸,你要长命百岁。”君匀笑了:“嗯,好。”他岂止长命百岁,他飞升都两千多年了。
殷淮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君匀的小拇指:“拉钩!你要答应我,好好保重身体!”
凤行舟站在门外手里端着饭,他的神识落在屋内两人身上。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只怕殷淮希望君匀长命百岁的愿望要落空了。这幅身体能再坚持十年都是奇迹了吧?
君匀这一病就是两天,到了第三天凤行舟才允许他下床。等他溜达了一圈之后才发现,青龙山已经大变样了!南山多了两条索道,现在可以坐缆车上山了!眼看着青龙山越来越好,君匀心头大定,他捧着感冒灵冲击美滋滋的嘬一口:“啊,真好。”
凤行舟沉声道:“你病倒的这两日,有人来求你去驱鬼做法事,不过我给推掉了。”来的不只是让君匀驱鬼的,还有凤菁和她的小伙伴。
不管是驱鬼的还是来观光的,凤行舟都没让他们靠近君匀一步,顶多只帮凤菁他们拍了几张君匀的睡颜。
君匀笑道:“即便你推掉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等青龙观建成之后,只怕他就没这个闲情到处晃荡了,那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来道观参观。
很突然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就响彻在农家乐外:“君匀!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给我出来!”
正在喝药的君匀一口喷了出来:“噗——”感冒灵喷了凤行舟半个胸口。
凤行舟淡定的拿起帕子擦擦衣服上的感冒灵:“好像是找你的。”
君匀想了想后沉重的接受了现实:“嗯,周围除了我,应该没人叫君匀了。”
郁闷之中他又开始摸自己的铜钱了:“我这两天得罪谁了吗?”
凤行舟坚定的摇头:“你连房门都没出,没有机会得罪人。”
君匀摸不着头脑:“那……难道是我之前得罪过什么人?”话音一落凤行舟和他四目相对,凤大仙儿也麻爪子了:“这……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天界人都知道,无暇仙尊从来不注意语言艺术,他向来直来直去实话实说从不玩文字游戏。在上界说了实话别人没揍他是因为打不过他,这不到了下界短短一个月,他就被打了五次。
凤行舟斟酌道:“反正你和我见面之后,应该没得罪过人……吧?”后面的那个吧字,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不确定。
门外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君匀咕嘟嘟的将感冒灵都喝了,他豪气的将茶缸搁在桌子上:“走,出去看看!”
临风嗷的一声变成人形:“走!干架去!敢骂无暇,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举着大喇叭在外面叫骂的是一群道士,他们站在南山下刚建好的索道旁边喊着口号。阵仗太大,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婆婆大娘。施工队的人见到这个阵仗哪里还敢再施工,他们只能停下来等待上级指示。
领头的是一个枯瘦的老头,老头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道袍,头发绾在了混元巾下。他肤色枯黄,随着他说话,身体在不自觉的晃动,像是寒风中的衰草。不过他精气神倒是不错,从他骂人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老头身后跟着二三十个人手里还举着横幅,横幅上写着几个大字:还我青龙观!青龙观是道门瑰宝,反对私人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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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们情绪激动,他们喊着统一的口号:“君匀欺师灭祖!青龙观属于大家!”
君匀拉着临风的手挤过人群来到了道是们身后:“嘿,这位道友,能问一下你们在干嘛吗?好热闹的样子。”
临风扭过头忍不住笑了,原来无暇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被君匀问的那个道士不耐烦的说道:“看出来吗?我们在阻止青龙观重建啊!”
君匀不解:“青龙观重建是好事啊,为什么要反对?”
道士头都不回:“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师兄和青龙观的恩怨纠葛了。”
君匀笑吟吟的:“什么恩怨哪?说来让大家听听嘛,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道士要忙着喊口号,他的节奏几次被君匀打乱,这让他非常不爽。他皱眉回头:“你怎么问题……卧槽!君匀!”
听那道士一喊,一开始还整齐划一喊口号的修士们猛地散开了。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道士群中的君匀笑吟吟的对着大家打招呼:“诸位道友好,不知君某与诸位有什么渊源,在青龙观动土的大日子里面,劳烦道友们舟车劳顿来助威,真是多谢了啊。”
旁边的道士们窃窃私语起来:“这就是君匀?青龙观主?”“是他没错了,我关注过他们的小眼账号。”
领头的老道士听到身后的骚动终于看到了君匀,见到君匀的第一眼,老道士愣住了:“你是……君匀?”
君匀笑吟吟:“如假包换,是我呀。”
老道士上下打量着他:“你怎么变了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老道士说这话时,君匀总算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了这位仁兄的信息了。按照辈分来说这个老道士是原主的二师叔潘贵,不过他离开青龙观已经好多年了。
原主的师父死的突然,他只收了原主一个弟子。他没了之后,原主的师叔们为了抢青龙观差点打破头。那几个月天昏地暗,原主在观里尽量装聋作哑这才度过了那段时间。
之前就说过,原主得到青龙观纯属意外。师叔们出走的出走还俗的还俗,留下原主一个人苦苦支撑道观。要不是后来捡到了顾汀辞和淮淮,原主可能也耐不住寂寞走了。
潘贵便是当时负气出走的师叔之一,他走的时候卷走了道观里值钱的东西,可以这么说,原主前些年过的那么可怜,潘贵功不可没。没想到重建青龙观时他竟然冒出来了!
君匀浅笑着:“别来无恙啊。”
潘贵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君匀,只因君匀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差了太多了。就这么说吧,他站在一群道士里面,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而潘贵离开青龙观的时候,君匀还是个木讷的只会眼泪鼻涕的小鬼。现在竟然出落得如此的标致了,这真不是换了个人?
潘贵听出了君匀话中的嘲讽,他面色一变:“目无尊长,连师叔都不认识了吗?”
君匀笑道:“对不住啊,我记得有人离开青龙观的时候说,此生和青龙观再无瓜葛。君匀只有师父,没有师叔。”
潘贵没想到君匀还记得这一茬,他哼了一声转移话题:“我且问你,你凭什么在青龙观大兴土木?你有没有问过长辈的意思?”
君匀微微一笑:“没有。”他连掩饰都不想掩饰。
潘贵没想到君匀这么不给他面子,他气的胡子直抖:“好!好!好!闫君山教出来的好徒弟,欺师灭祖,祖宗传下来的根你都卖了!你利益熏心!”
闫君山便是原主那个倒霉的早夭的师父,君匀没机会见他。不过能肯定的是,要是他还活着,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弟子被他的同门这么欺负。
君匀表情淡定说出的话却半点不让,听到利益熏心四个字,他的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你算哪门子的长辈?叛出山门的孽徒罢了,凭你也敢到我面前来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