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17)
君匀道:“没事没事。”天意如此,他都习惯了。
小耿指了指车主:“大师,你徒弟的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现在就看受害人能不能原谅你们了,如果她不追究,你们赔了钱交了保释金就能走了。”
君匀求助的看向小耿:“同志,这……”保释金是什么?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大概是交了钱,顾汀辞就可以不被拘留了吧?
这个好啊,他宁可交钱,也不能让徒弟被关起来啊。
小耿摆摆手:“我帮你说几句吧,希望能有用。”说着小耿转身走向了车主那边,君匀感激不尽:“谢谢谢谢。”
君匀有点庆幸,当天的一拳头能换来今天在这种场合的一个帮助,真是太划算了。
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流里流气的说话声:“噫,你这小子有病啊?之前没人来的时候硬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人把外头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现在家里人来了,你倒委屈上了。”
转头一看,只见和顾汀辞关在一处的几个杀马特正嫌弃顾汀辞。染着黄毛的那个不屑道:“就是,之前喊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怎么怂了?”“切,这种毛都没长大的孩子,也就嘴硬。”
再看顾汀辞,只见他两眼像煎鸡蛋一样,眼泪将掉不掉。被黄毛骂的时候,他嘴唇抖抖愣是没掉一滴泪。可是被君匀扫了一眼,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的涕泗交加,张开个大嘴巴扯着嗓子直嚎。突然爆发的哭声,吓得办公室都安静了。
顾汀辞哇哇大哭,像三岁孩子一样:“你们……懂个屁!”一群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玩意有什么资格说他?
他确实做的不对,他自己也知道。他总以为什么事自己扛着就行,绝不拖累同门。可到头来,为他擦屁股摆平烂摊子的,还是最在乎的人。
君匀叹了一声:这娃怎么说破防就破防,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走到铁窗前软声安慰道:“别哭了,为师在这里,不会让你坐牢的。以后不要做这事了,行吗?说起来都怪为师,要是我有用一些,你们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吃这么苦。”
顾汀辞红着眼,头埋在衣袖里,他不停的念叨着:“谁让你过来的……谁让你来的……呜呜呜,你就当没我这个弟子不就好了?呜呜呜,别管我了,呜呜呜……”
君匀揉揉他的头发:“说什么傻话。”
这边师徒两一个哭一个安慰,那边小耿正帮着君匀说了几句话:“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们现在已经答应赔钱,加上被偷的小电驴保管的也挺好。要不再给个机会吧?再说了,你们也动手了,细追究起来,你们也有责任。”
车主偷偷的看了君匀好几眼:“看在他有个这么好的师父的份上,这事我们就不追究了。不过小毛驴要还我。”小耿点头:“这个自然。”
经过协商之后,电瓶车折旧费加上保释金,君匀一共赔了五千块钱。
车主对着君匀红着脸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不追究的。以后你可要好好的看着你的徒弟,可不能让他继续偷电瓶车了。”
君匀正色的行礼:“好,姑娘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回去我会严加管教弟子,请姑娘放心。”
车主去院中推小电驴的时候还在小声的和她的朋友们说话:“啊,他叫我姑娘,他好帅哦!又温柔又有气质!”
小耿嘿嘿一笑:“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个都看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观跟着颜值走。”
君匀本来想反驳几句,但是想到这句话也给他带来了便利,他只能摸摸鼻子不说话。
这时院中传来了车主的声音:“我怎么是被美色迷惑呢?我这是给误入歧途的少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你们看看,他师父多好,不是自己生的,都这么尽心尽力。你们说对不对?!”
车主的两个朋友连连点头:“嗯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小耿拿来几张纸:“签了这个,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老王,放了顾汀辞吧。”君匀提笔在纸上签字,那边老王打开了房间门放出了顾汀辞。
顾汀辞出来之后一直站在君匀身后,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耿递给他厚厚一叠面纸:“以后可别来我们这里了啊。”顾汀辞结果面纸狠狠的抽了一下鼻涕:“嗯。”
君匀将签过字的纸叠好递给了小耿:“多谢你帮忙说话。”
小耿笑着挠挠头:“大过年的我们也想休息。对了大师,你是青龙观的?”小耿从顾汀辞的身份证上看到的地址,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师,算的真准。对了大师,你能帮我看看我来年运势怎么样吗?”
君匀笑呵呵的:“好呀。”他摸出了铜钱当着小耿他们的面让铜钱在办公室转了几圈。办公室中顿时传出了惊呼:“卧槽!神仙啊!”“难怪能算得这么准!”
凤行舟在车上等的不耐烦时,他才看到君匀和顾汀辞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派出所走向了车。
凤行舟摁下车窗缓声说道:“好慢。”
君匀舒了一口气:“已经不错了,我还以为我会被关起来。”凤行舟哼了一声:“又不是你偷车,为什么要关你?好了,上车。”
托了君匀的福,顾汀辞也有幸坐上了豪车。
豪车的后排和其他的车子不一样,普通车子座椅面向前方,而凤行舟的车厢则是四张椅子分两排面对面。
顾汀辞情绪低落,上车之后就窝在最里面不说话。君匀坐在他身边安慰他:“好啦,别难受了。”
顾汀辞眼眶通红,君匀不开口也就罢了。他一说话,顾汀辞的眼泪又在眼眶里面打转转了。他扯过了君匀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垂了下来。
君匀摸摸他的头:“这么大的人了,我还没骂你呢,你怎么先委屈上了?”
顾汀辞哽咽着:“不委屈……”是后悔和后怕,要是因为自己的小偷小摸拖累君匀和淮淮,他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得了。
君匀缓声道:“以后再也不要小偷小摸了,知道吗?这次虽然免于牢狱之行,回去之后该有的惩罚不会少。为师罚你跪在三清殿里抄经书,你认吗?”
顾汀辞含着泪点头:“嗯。”比起蹲大牢,罚跪什么的已经不值一提了。他以后再也不会去做违法犯罪的事了。
凤行舟见师徒两黏糊糊的,他盯着君匀的袖口看了好久。最终他忍无可忍对君匀道:“军大衣脱了。”
君匀:???又发什么疯?
不过人在车上不得不低头,君匀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了。凤行舟又冲着他抬下巴了:“衣服丢给你徒弟,你坐过来。”
君匀手里提着大衣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凤行舟嫌弃道:“你这徒弟多久没洗澡了?都臭了。还有你的衣服上都是眼泪鼻涕,脏死了。过来!”
君匀气乐了:“你连这个都管!”
凤行舟冷静的说道:“脱,或者你们都下去走路,选一个。”
君匀气呼呼的坐在了凤行舟身边:“就你事多。等下找个汤池,我和我徒弟去洗个澡。”
凤行舟眉头微皱:“你和你徒弟?”君匀无语:“当然,难不成我和你一起泡?”
凤大仙儿又有意见了:“他去就行了,你不用。”
君匀被气的没脾气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多破事?我和徒弟泡澡你都要管?”
凤行舟平静的说道:“这里的汤池很多人共用,那么多人□□相对,你知道他们身上赶不干净?”
君匀翻了个白眼:“嗯,你干净,你天下第一干净。”看把凤行舟能得,不就是带着自己的身躯到了下界吗?在天上,谁还不是个无垢之躯来着?岂有此理。
不过,君匀还真不想去大澡堂子里面和一群不认识的大老爷们坦诚相对,他虽然不像凤行舟这么洁癖,也没有忘记自己曾是飞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