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文里种田(49)
“好,”左亿自己都不觉得尴尬,那别人就更不会觉得尴尬了。
况且祖清也不是别人。
躺好的左亿脑子里不断浮现祖清的喉结,真好看,小小的,还挺圆润,不像自己。
想着,左亿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摸了半天,拿出了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喉结:略凸。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不说,连喉结都比不过。
还是祖清的好看。
左亿嘿嘿一笑,闻声的祖清也跟着弯了弯嘴角,“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气氛有些变味,可左亿却很喜欢这种氛围,他轻声回着,“在想你小时候和健康会不会打架。”
“不会,”祖清没有半点犹豫的回着,他确实不会,带着记忆来到这个世界,本就觉得属于外来者,那段时间十分抗拒接触这个世界的人或物。
直到担心不已的父母四处求医,让祖清感受到久违的亲情后,才放下前世的一切,试着接纳新父母。
可惜上辈子造孽太重,让他这辈子还是无法与父母随时团聚,可比起上辈子惨死的父母,这辈子他即便成了守村人,还是有关爱自己的父母和弟弟。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那时候奶奶还在世,每日在家看着我们,我来师傅身边时,健康哭得差点晕厥过去,他打小就黏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打。”
再说,健康脑子简单,智商打不过,功夫就不用说了。
“他们……对你真的有那么好吗?”
左亿听出祖清语气里的柔情,不由得又问了一遍。
“亿哥,有些事不是靠眼睛去看,耳朵去听的,是得用心去感受,”祖清转过身,面对着左亿,“我爸妈一直觉得我身体不好不是我上辈子作孽,就是他们没听奶奶的话,在怀我的时候,吃了野猪肉。”
姚爸爸和姚妈妈都是老师,他们自然比较相信科学,但是祖清身体一直不好,性子又那么沉闷,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会变得那么孤僻。
“他们对我十分愧疚,觉得是他们害了我,在这种思想下,他们不敢离我太近,总觉得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祖清又是一笑,“我在这里,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偷偷来看我一眼,也不来找我,就远远的看一眼。”
“这是他们的爱,不敢触碰我,因为我小时候对他们的抗拒,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但是对健康,他们在因为我的事情上,将所有不安都放在了他身上。”
所以姚健康承受了许多。
在父母眼里,他既是姚健康,又是祖清的缩影。
他们要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离家太远,怕的就是姚健康会成为第二个祖清。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姚健康选择了顺从。
“难怪他那么想要独立,”左亿想到姚健康傻乎乎的样子,也不由得一笑,“你们真不像两兄弟,他有些傻。”
闻言祖清忽然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左亿的胳膊,左亿清咳一声,“纯真。”
而隔壁已经准备睡觉的姚健康,忽然坐起身,他面带迷茫,“我是独立自己睡了,那亿哥为什么还要跟哥哥睡?”
第二天刚起床便面对姚健康这个问题的左亿眼珠子一转,他一把将姚健康拉到院子外,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
姚健康被看得有些发毛。
“你是清弟的亲弟弟,有些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闻言,姚健康也站得笔直,紧张地看着左亿,“我哥哥怎么了?”
左亿叹了口气,在姚健康越发紧张的眼神下轻声道,“其实清弟睡眠一直不好,哪怕是一点动静,他都会醒。”
这倒是真的。
站在院墙里面的祖清点头。
“这我知道,”姚健康皱眉,“打小哥哥就这样,爸妈带哥哥找了好多医生,都没办法。”
左亿一愣,但想到和自己睡以后每日都小脸红扑扑的祖清,他又松了口气,“但是我有办法让清弟睡着。”
“什么办法?”
姚健康眯起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脸皮比墙厚的左亿拉了拉领口,轻笑道,“什么办法你就不用问了,总之只要和我在一起,你哥哥的睡眠就非常好,我和清弟是好兄弟,我能让他舒服,自然是最好的。”
姚健康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院墙里面的祖清勾了勾唇。
“这和独立是两码事知道吗?”左亿的声音带着诱惑。
……道了,谢谢亿哥。”
傻乎乎姚健康猛点头,感谢左亿对自己哥哥的照顾。
“谢什么,我和他可是好兄弟。”
左亿深藏功与名,“这事儿他还不知道呢,你别告诉他。”
“我知道的,亿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姚健康冲左亿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左亿挺直脊梁,将手揣进兜儿,迈开长腿就往院子里走,“我去帮清弟做饭。”
刚踏进院门,便对上祖清似笑非笑的眼睛。
完了。
左亿脑子一片空白。
好在祖清并没有说什么,到了灶房左亿像个大陀螺一般忙个不停,他半个不满的字都不敢说,别看祖清现在笑眯眯的,可直觉告诉左亿,要想吃个好饭,就老老实实做人。
可就算是这样,他早上吃的那碗手擀面也辣得不得了。
拿出大蒲扇对自己猛扇,旁边蹲着看热闹的姚健康,“没想到我哥在里面吧?”
扇子猛地一顿,左亿眯起双眼看过去,“你知道?”
姚健康嘿嘿一笑,也没解释原因,“可我信你刚才的话,我哥哥看着比之前休息得好。”
左亿心中一软,蒲扇继续,“可怜我吃得那么辣。”
“辣点好,”姚健康站起身,“辣一点能排毒。”
左亿翻了个白眼,姚健康却说自己要回去了。
“车是我爸的,我偷偷开走回去还得被骂,”姚健康忽然焉巴巴的样子让左亿觉得有些可怜。
“不会骂你,我给爸打了电话,”祖清抱着布从旁边路过,闻言姚健康叫了声万岁,接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那我走了,哥你保重身体,亿哥,我哥就交给你照看了!”说完,姚健康便走出了院子,没多久便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
拿着个大蒲扇的左亿跟着祖清进了小房间,那里摆着缝纫机,旁边放着个旧的大竹篮,里面是线包和布。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左亿因为心虚,所以说话很轻。
要是搁在以往,那声音气势如虹,不像是帮忙做事,倒像是帮忙揍人。
“今天上午黄家会来人,亿哥你帮我谈谈价。”
谈价?
左亿立马精神了,“这个我在行,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他看来祖清这一身的本事,搁在贵圈那就是画张符也得值十几万。
可惜这里的消费水平和人员不同,不过也不妨碍祖清实现自己的价值。
黄老五的儿子黄成功是走路过来的,他的每一步都十分沉重,背拱着,似乎背着什么重物,路上遇见了不少人,黄成功只要遇见搭话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和他们说说话。
每次都会说自己是去找祖清看怪病的。
因为他走得十分慢,到了坪山村时,遇见一回家的青年,听说他要去找祖清看怪病时,也没多想便让人坐自己的摩托车,将人送到祖清院门外的大路上时,才看着吃力下车的黄成功疑惑道,“看病去医院啊,怎么想到找祖清哥?”
祖清哥又不是医生。
黄成功摇头,幽幽地看着青年,“医院治不好我们的病,只有祖清才可以。”
青年一愣,接而噗嗤一笑,“你这就有点道德绑架了,我回来的时候可听说了,你每遇上一个人都说祖清哥一定能治好你们一家人,要是祖清哥没治好,你们是不是得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