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异文里种田(300)
毕……便遇见过好几次,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为什么,她会害自己?
闻汶缓缓蹲在江辰静面前,闻渊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迫使江辰静抬头与闻汶对视。
可江辰静却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害怕伤到闻汶,闻大哥赶紧伸手把闻汶拉到了身后。
安安一脸奇怪地看着江辰静,总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些怪异,至少昨天对方不是这样子的,昨天的江辰静虽然慌张,可却一脸无畏,似乎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又或者,她眼里带着些许快意。
让人觉得她很高兴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老红道人见此却轻笑道,“情字害人啊。”
此话让闻家人脸色一变。
闻汶更是惊讶,安安年纪最小,难免活脱些,“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老红道人来到听到他这话便不再挣扎的江辰静面前,“你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是这个意思吧?”
“大师,”闻父起身,“我家老三可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他是干过,不代表别人不惦记,”老红道人依旧看着垂头的江辰静,见对方还不愿意说话,忽然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头发,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轻轻一提,那浓密的长发便直接离开了江辰静的头!
“啊你做什么?!”
江辰静崩溃极了,仰起秃了一大半的头愤恨地瞪着老红道人,可当她瞥见闻汶时,顾不得许多,满脸哀求地让老红道人把假发还给她。
“求求你,求求你还给……
她甚至在磕头。
闷沉的磕头声让闻汶抿紧唇,他走上前,老红道人将假发递过去,闻汶接过,示意闻渊放开江辰静。
闻渊本不想,可闻汶的眼神让他松开了手。
江辰静在闻汶蹲下身,递过来假发时,忽然往后退了退,“别碰我。”
她的声音很低,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溅起水花。
闻汶将假发放在她面前,江辰静立马抓起,背对着他将假发戴上。
闻大哥皱起眉,正要说话,闻大嫂便一把拉住了对方,摇了摇头。
管家拿来纸笔,闻汶在上面写道:我记得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吗?”
当这张纸被递到江辰静面前时,她抖着手接过,接着一遍一遍地抚摸前面四个字。
“你记得……记得……
她忽然发出一串笑声,仰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闻汶,“你居然记得……
闻汶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有姑娘在他面前这般哭过。
闻渊欲挡在他面前,却被老红道人拦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对他们的伤害是最小的。”
安安见闻渊脸色不怎么好,连忙小声道,“我师傅的意思是,要想让闻汶的声音最小伤害的恢复,就听他的。”
不知所措的闻汶忽然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举动,他将茶几上的纸巾拿了过来,递给了江辰静。
江辰静伸手接过,垂头擦干泪,低声道,“我能去下洗手间吗?”
“只要你能让老三恢复正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闻父沉声道。
江辰静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向闻汶,“我现在很丑吧?为了害你,我成了秃子,当然,这是我自作自受。”
原来,自己吐出来的头发,都是她的。
闻汶张了张唇,吐出无声的字:为什么?
“为什么?”
江辰静痴痴地看着他,“你记得我,是我意料之中,也是我多年来制造了各种相遇得到的结果,我很满意,可你只是记得我。”
没人知道,江辰静在高二第一眼看见闻汶的时候,便喜欢上他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这份喜欢。
可是她忍不住去看他,去“偶遇”他,学校里有传言,说闻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性格怪异,指不定私下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暗中观察的他的江辰静却不这样认为,她见过这个不善言辞的人,轻抚着脏兮兮的小野猫,给它们喂食,也见过这个不擅交际的人,独自坐在一旁,满脸懊恼没有明白同学的当时的意思。
一个一个的小发现,像是小宝藏一样,被她细细地藏着,这是属于她自己发掘出来的闻汶。
高三时,得知对方要考国内有名的乐理大学时,她放弃了专攻文化课程,白天晚上都在猛补乐理方面的知识。
终于以吊车尾的成绩,考上了闻汶所在的大学。
她克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在开学那天,再次和闻汶“相遇。”
新的学校,江辰静以为自己会展露出最真实、最新的自己,去追求闻汶。
可当她试探性地对闻汶展开笑颜时,对方却面无表情地从她身旁经过了。
那一刻,江辰静觉得自己还不配。
“我要更优秀,才配跟上你的脚步,才能和你谈笑风生,”江辰静的眼泪再次滑落,“即便只是站在你身边,成为你朋友中的一个,我也很满足。”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放在心底那么多年的这个人,居然爱上了别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你怎么可以喜欢男……
江辰静的话,让闻家人大惊。
安安捂住嘴,第一反应,居然是去看闻渊。
毕竟闻渊和他的小叔叔,有过那么一段。
“你在胡说什么?!”
闻母大怒,闻父也气得不轻。
因为他没看见闻汶听到这句话后,有任何反应。
江辰静却十分满意闻家父母的反应,她指着他们,对闻汶说,“看见了吗?他们不会答应的,你们也不会有结果。”
闻汶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江辰静觉得自己更脏了,不只是人,还有心。
“我太熟悉那种眼神了,我无数次在镜子里看见过自己想你的眼神,你看他的眼神,比我看你时还要热烈,”江辰静垂下头,拉起自己的衣袖,上面全是未好的伤疤。
“凭什么啊,我在乎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我永远也跨越不了的性别,我不甘心!”
她一把拉下好不容易戴上的假发。
顶着秃了三分之二的脑袋,红着眼看向他,“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我知道你喜欢吉他,更知道你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吉他,所以才有那家店。”
她看向安安,“我更知道你身边都有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闻渊不满地挡住她的视线,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道,“你就想阴暗的里的老鼠,让人恶心。”
“我从不觉得自己干净,”江辰静略带讥讽地看着他,“这屋里,谁都可以数落我,嘲讽我,咒骂我,可就是你不行。”
闻渊脸色冰冷,可江辰静却笑道,“你和我一样,是个过街老鼠,打你的还是你的家人,你更是爱情的背叛者,你没有资格说我!”
安安见事态不妙,马上就要烧到小叔身上了,赶紧给老红道人使眼色,老红道人微微扬眉,重咳一声,“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就要害他一生啊,于他来说,他什么都没做错。”
“难道爱情是一种错吗?难道不爱你,就是一种错吗?”
江辰静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疤,露出苦笑,“你们就当我疯了吧,我也确实疯了,不然怎么会想着给他下噤喉术呢?”
噤喉术?
闻家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确如安庸带给他们的消息一致,看来安庸所找的那位大师也不是浪得虚名。
“江小姐,”闻大哥扶了扶新买的眼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道,“闻汶喜欢谁暂且不说,你就真的想让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吗?”
“换个说法,如果有一个人默默地爱着你,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的所有都了如指掌,你却不认识对方。”
江辰静捂住脸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