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禁(59)
得到肯定的答案,雅恩离开大殿。
·
白珣也在雅恩离开的同时,从侧殿操控着轮椅,缓缓驶入殿内。
封印解开了血脉的压制,祁宴清楚感知到另一半的血脉在白珣出现后开始产生剧烈波动,不由按了按心脏的位置,他侧眸看向白珣,呢喃道:“兄长。”
白珣没有意外这个称呼,银白面具下的一双润眸柔意更弄。
祁宴看了看他腿间盘旋的猩牙,“圣器。”
此时的猩牙,全无往日的活跃。
正萎靡的趴在白珣膝头。
“圣器结合的同时,其余圣器也会感应到。”白珣轻声道。
猩牙,被族中奉为圣物。
却没人知道,它也是十三圣器中,圣器血杯的化身。
“摩迪在召唤它。”
所有圣器,都将成为他成神道路上的踏脚石。
另一边。
整个主城都被围了起来,而地宫的上方,漩涡中心凝聚的力量愈来愈强,摩迪始终没有露面,直到霞光渐散。
一名灰袍人出现。
第54章
“看到了吗?”
灰袍人的声音回荡在几个种族间, 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高昂着嗓音如宣示般说着,“今天过后,圣庭将凌驾在所有势力之上。”
似乎是已经看到了所有种族都匍匐在脚下的场面, 他开始大笑, 笑声透着几分癫狂。
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反应。
更像是个跳梁小丑。
“圣器不是区区一个人类就能操控的。”
说这话的是一名高阶血族, 仿佛十分不屑。
“哦?”灰袍人的狂笑止住, “是吗, 你们不觉得少了什么力量吗?”
以温弗恩为首, 他蹙了蹙眉。
单单是圣器结合,不可能产生这样的反应,这种像是肆无忌惮的吸取他们的生力…...
如他所想, 其余几位亲王也同样露出惊愕的神情,“是血珀!”
只有这样的圣物,才能对血族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
但,血珀怎么会出现在摩迪手中!
***
主城的必经之路上, 悦耳的银铃声响起, 一辆通体漆黑从远处驶来。
等候已久的符卿抬起头。
本应跟许行舟一起, 前往主城的他,却选择留在这, 等候他想要等的人。
车帘掀开的一瞬,符卿只看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而对方身上穿着绣有青竹的长衫, 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符卿稍一晃神, 就看到白珣身后走出的祁宴。
“祁宴大人。”符卿点了下头。
师叔应该是被圣庭的人带走, 制作出能够限制血族的符咒, 用来给地宫施加禁制。
和他想的一样,祁宴同样查到,乔凡尼族几位擅长咒术的死灵法师也同样消失不见。
·
地宫内。
目不转睛的看着璀璨白光中,圣器互相不兼容产生极其剧烈的反应,摩迪表情出现皲裂,“怎么会这样…”
他的身后,圣子掩盖在黑色斗篷下的脸上,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来。
“不会出错的,他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摩迪神经质的说着。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圣子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
只是趁着摩迪精神错乱之际,添了些小动作,接着施施然离开了地宫。
主城外。
血猎联盟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处。
许行舟作为首领,听从着其他长老的建议,正要去与血族其他亲王商议。
圣庭的暴动,以成神作为目标,试图掌控所有人。
这样的噩耗令联盟内部的分裂得到了暂时性的缓解。
许行舟沉沉点头,然后听到桓松细小的声音,“许少带上我吧,应该能帮上忙。”
娃娃脸上带着点渴求的意味。
“你刚刚去哪里了。”
许行舟没有拒绝,带着人往血族所在的方位走去,随口问了一句。
“唔。”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去方便了。”
第55章
不等商议出结果,弥漫天际的神力戛然断开。
所有人都涌入地宫。
先前地宫阻拦众人的禁制,似乎也在这一刻消弭。
现场的一切呈现在众人面前。
被称作炼狱黑池的上方,所有的圣器俱都失了光彩,像是被利用完后剩下的垃圾一般。
摩迪疯了,口中只不断说着一句“不会的”。
在众人傻眼之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问。
久久没人回答。
直到一声轻笑传来。
祁宴缓步走入地宫。
“这就要问,恩格斯亲王大人了。”
勒森魃族亲王,恩格斯。
……
祁宴出现的第一时间,佐隐就站立到了他的身边。
保罗眼前一亮。
其余的狼人一族也都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这是他们狼人一族的狼后。
一出场,那就要是万众瞩目。
狼人一族的异状没有引起关注,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祁宴的话上。
没有人提出质疑。
因为这位最神秘的亲王大人,正在无形的释放威压,这让所有血族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心悸,对强者的臣服。
温弗恩挑了挑眉,看着操控轮椅进来的白珣,不禁低笑一声。
淡金色的眸子里闪烁一瞬,才低不可闻的喟叹了一声,“卢克的两个好儿子。”
而被祁宴提到的恩格斯,此时正站在温弗恩一侧。
他的左边,是号称战力最强的布鲁赫族亲王阿雷德。
·
在到达主城之前。
符卿得到了他师叔的传信,从符谦那里,知道了真相。
一切的阴谋,都是这位自诩高贵的优雅堕落者一手策划。
符谦在传信中一一阐述了他得到的消息。
看到消息的瞬间,祁宴立时就想起了腐镯疫病出现时,温弗恩曾联合密党几位亲王发出的邀请,共商圣器现世的密会。
这场密会,唯一没有出席的,正是恩格斯。
同时,他也是这场荒谬的成神‘游戏’的主导者。
***
所有的真相,都随着符谦最后的到来全部解开。
摩迪一个人类,自然不会拿到血珀这样的圣物。
而圣器,也不是一介人类能够随意操控的。
祁宴没兴趣知道恩格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者。
最开始想要成神的,就是他自己。
而摩迪,只不过是他操控着的傀儡。
圣器的毁败,并不是祁宴关心的。
可以说,他也算是完成了父亲的遗志,这个愿意以身献祭,摧毁血匙的上一任卡帕多西亚亲王。
祁宴握着佐隐的手,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了丝毫没有挣扎、正以一种高傲姿态俯瞰着所有的恩格斯身上时,两人相携着离开了地宫。
…
直到离开主城范围。
佐隐才贴着祁宴低声说了一句,“你隐瞒了什么?”
祁宴乜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确实隐瞒了一些东西。
不过是一个举棋不定却又迷途知返的人罢了。
圣庭的圣子。
祁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他。
拙劣的伪装,隐瞒着所有身边人。
最后一刻,做下出乎意料的决定。
同时,他的存在与否,乃至于生死,对祁宴来说,可有可无。
更甚者。
族内的三长老,雅恩的父亲莱登,与恩格斯有勾结,他也不会刻意在意。
佐隐没继续追问,只是轻叹了一声。
做足了可怜模样,“你得补偿我。”
作为我没有刨根问底的补偿。
祁宴轻笑看他,说:“你要什么补偿?”
佐隐把人抱过来,摁在怀里。
含着人耳尖,轻声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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