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穿裙子(18)
“你在这做什么?”
莱特尔缓了缓神,憋出一抹假笑:“雨下得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他的眼睛直直地略过赫查的身体望进室内,瞥向上锁的柜子,此时他原本退却的心又燃烧起熊熊烈火,没有人经受得住秘密近在咫尺的诱惑!
赫查摩挲着下巴:“所以你认为我有消除恐惧的超能力?”
莱特尔真切地说:“你的脸有引人发笑的潜质,使我不那么害怕。”
赫查蹙眉,并不想让他进去:“兰妮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正常男人。”
莱特尔仔细琢磨着他嘴里所谓正常的含义,又不自觉的把视线向下瞄,噢,竟然还有点鼓。
可惜只是假象而已,搞不好是这个心机叵测的男人拿了点棉球塞进去伪造的成果。
莱特尔心里啧啧两下,嘴上勉强敷衍道:“我知道你很正常。”
他抬腿绕过赫查走进卧室。
赫查感觉有座山包从室外移动到室内,并撞在了他的柜子上。
“……”
莱特尔垂下头,双眼并发出灼热的光芒盯着柜子看了半响,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挪到大床边倒了上去。
赫查叹了口气,坐到床头揉了揉莱特尔黑色柔软的头发。
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正在被蹂·躏,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回了身穿白色睡衣的赫查身上。
他隐隐看到了睡衣包裹下的一块块腹肌,摸了摸自己软绵绵的肚子同时,他蒙着被子就往后缩了缩。
赫查把双腿放到了床上。
“难道你要跟我一起睡?!”莱特尔倒吸一口冷气,用眼神控诉他。
赫查挑眉:“你霸占了我的床。”
莱特尔的目光迅速在室内搜索着,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方向。
“你还有长椅,盖着毛毯的。”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赫查思考了一会,躺下盖上了被子:“我突然也有点害怕,需要兰妮小姐在身边才能入睡。”
这真是一场痛苦的折磨,他和他的死敌躺在了一张床上,上次躺在一起的时候,还发生了十分可怕的事。
莱特尔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他把整个身体埋进了被褥里也无法消除脑袋嗡嗡的叫声,好在越紧张越无法进入睡眠,这对他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激动兴奋紧张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不停的打颤发抖。
“兰妮小姐?”黑暗中,赫查轻轻撩开了他的被褥。
“你干嘛?!”莱特尔吓得一下弹了起来。
这个混球想对他的屁股做什么!
赫查无奈地说:“你在摇床。”
“噢,是吗?”莱特尔一边颤一边问:“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赫查道:“因为你在跟床一起摇。”
莱特尔瞅着他:“你睡长椅床就不会摇了。”
赫查欺身上前,鼻子甚至能够碰到莱特尔的脸颊:“不如抱着你,我们一起摇。”
莱特尔瞪圆了眼睛,立即不抖了,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快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像你这种卡在二十五岁关口的人,晚睡不仅会长皱纹老得也快。”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赫查:“……”
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秘密,为了营养液,为了跪地求饶。
赫查公爵睡在身边的时光太难熬了,莱特尔闭着眼开始数绵羊,数到一千零六十只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耳边终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莱特尔连人带被缓缓挪近,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缓道:“赫查公爵?你睡着了吗?”
“公爵大人,你屁股上的虱子正在欣喜若狂的跳舞!”
又叫了两声确定身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一把掀开了被子,莱特尔骂了个爽:“死变态,虚伪,蠢货……”
骂骂咧咧了半分钟,赫查蓦然抬起眼皮,与他对视。
莱特尔卡在喉咙里还未吐完的话猛地被他尽数吞回了肚子里。
上帝啊,这难道是他做的噩梦?
为什么他看到一个魔鬼在黑夜中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赫查悠悠问道:“谁的屁股上长了虱子?”
莱特尔的脑子打了个突,现在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局面。
他默默把视线移开,翻身下床,围着床铺跳了两圈,一边跳一边不忘念叨道:“死变态,虚伪,蠢货……”
转到第三圈的时候他忽然摔倒在地。
赫查:“……”
爬起来后,莱特尔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我怎么会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赫查沉默着考虑是不是要揭穿他。
“一定是我又梦游了。”很快,莱特尔又自圆其说钻进了被褥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次闭上了眼睛。
吓死个人了,莱特尔把被子蒙上了头,还好他反应灵敏化解了危机。
第二十二章
莱特尔经历了一波猛烈的惊吓,仿佛掏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他双目充血撑着眼皮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睡意。
困着困着,他变成了斗鸡眼。
斗着斗着,他竟然在赫查公爵的身边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莱特尔差点没被自己的被子闷死,口水还流了一床,他抹了把嘴,警惕的探出脑袋,发现那张讨人厌的脸并没有出现在床的另一边,又环视了一遍四周,欣喜若狂的发现,赫查公爵跟!本!不!在!
他高兴的手舞足蹈,赤着双脚就绕着卧室狂奔了一圈。
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完美的计划!
然后乐极生悲地撞翻了一个花瓶。
莱特尔瞪着一地的碎片傻眼了。
这是上帝在跟他开玩笑吗?他竟然打碎了昂贵的花瓶!
他刚刚为什么要跑?跑的时候会什么不看路?花瓶摔倒的那一刻为什么不扶?!
真是太糟糕了!莱特尔焦急地在原地打圈,这么贵重的花瓶,他肯定会被老管家狠狠地痛骂!
接下来还会被赶出庄园,永远失去了偷营养液的资格!
着急地转了一会,莱特尔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他现在的身份是赫查公爵的未婚妻,约等于这座城堡的“女主人”,而不是什么男仆,为什么要为打碎一个花瓶而胆战心惊?
见了鬼,他可能当男仆当习惯了,条件反射真可怕。
莱特尔哼着小曲把碎片统统扔进了小型空间袋,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清扫地板的时候,他发现赫查公爵地案台上有一封花纹熟悉的信。
是奥曼斯家徽印纹的信纸。
细数着伯爵大人这几天连续寄给他的书信,少说有三封了,他对自己的女儿倒关心的紧,问候一封接一封的来。
莱特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发现这封的字迹和之前克理拿出来的那几封字迹截然不同,字迹工整,也没有一个错字。
那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莱特尔打扫不下去了,他心中的想法滋滋生长,于是拿出从兰妮马车上搜刮来的显形药水,滴了两滴在信纸上。
不到半分钟,内容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纸上的真正内容是奥曼斯让兰妮在这个礼拜日在摩梵大教堂中等候。
又仔细看了两遍,在确定没有遗漏掉任何至关重要的信息,莱特尔把才信纸重新放回原处。
心机叵测的奥曼斯,接二连三的寄信给他的大女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而前几封送到他手上信错字连篇的信显然是有人调包了的。
是谁调包了他的信?
莱特尔想了半天,大脑一片混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必须得赶过去一探究竟,不然事端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肯定的是,摩耶维亚城里,潜伏着奥曼斯伯爵的部下。
坐在椅子上傻愣了一会,莱特尔才猛然想起他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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