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老公偷偷重生(50)
“哈哈——”震耳的笑声又响起,果然一瓶红酒被送进来,旁边放着一筐冰块。
江文洛站在墙边,悲戚地看着那个女孩被人压着跪在了地上,眼神看着那筐冰块发愣。
“一个一万!”价格喊上去。
丞云闭着眼睛不忍再看,却被郑里钳着下巴,被迫转回头来,他立刻惊醒,求饶地看着郑里。
郑里先是笑,就像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然而在丞云松了一口气的瞬间,郑里甫一张口,对丞云下了判决:“你也去。”他说。
丞云慌乱地摇头,抓着郑里的手,又被嫌恶地甩开。
郑里带着笑容,眼睛里面的蔑视显而易见,他毫无预兆地也扇了丞云一巴掌。
将丞云打得好一会都缓不过神来,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口红立刻花了,血一样的晕染在下巴上,与脸颊上的绯红一起,就像雪上落入红梅。
“还真是不吃一点苦头,就不听话。”
江文洛听见了郑里缓缓吐出的话。
丞云的指尖抖颤不止,他像是怕了一样,连连冲着郑里点起头来,殷切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走上前,将三枚冰块夹到了杯子里面。
才在郑里面前跪下来。
江文洛不想再看下去,他闻不见房间里面的气味,却还是觉得里面恶臭扑鼻。他开了门走出去,像一只魂魄一样,靠在墙上,听见里面嘘声一片。
不一会,里面就开始夸张而病态地夸奖起丞云来。
江文洛站得累了,就蹲下身体来,抱住自己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身侧的门才被打开,丞云失去了意识,被郑里横抱了出去。
江文洛看着丞云苍白的脚踝,慢慢跟上他们。
——这是一处小屋。
外面的月亮显得很高,两角尖锐得像刀刃,谁撞上来,都会立刻被刺得鲜血淋漓。
它手持利刃,慈悲地低下头,刀身上映出丞云的脸。
郑里在黑暗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丞云。
然后一杯冰水就直接泼到了丞云的身上,丞云幽幽转醒,茫然地看着眼前。
在瞳孔中清晰浮现郑里的脸的时候,丞云吓得往后缩。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地拷在了床上。
郑里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近乎于狂热的兴奋。他嘴角挂着一抹怪异讽刺的笑容,像恶狼咬住怀中的小鹿,将小鹿咬得遍体鳞伤。
他将抹布塞进丞云口中,让丞云再怎么努力地呜呜叫喊,也还是只能发出类似于幼犬啼哭的声音。
然后郑里拿出了一根藤条,狠狠地就往丞云身上抽去。
薄薄的暗红色衣服很快被抽得褴褛,下面每一寸都见了血,丝丝往外渗去。
江文洛气得发抖。他先前已经尝试过了,他根本碰不到这里的东西,可是他还是很快地走向前,一下又一下,用力踹郑里的腰,他的力没有施加对象,江文洛就直接往下跌去。
他滑稽可笑地坐在了地上。
江文洛在丞云身上见识到了,一个人可以怎么样地被折磨。
他几乎以为郑里与丞云有着深仇大恨,恨不得将丞云片片凌迟、挫骨扬灰。
江文洛什么都做不了,无力的感觉充盈了他的全身。
但是丞云可以看见他,江文洛的手指蜷起,便到床边,心疼地摸了摸丞云的脑袋,像安慰着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丞云呜呜地叫,眼泪滑落下来。
第二天早上六点,郑里才将奄奄一息的丞云放开,他发泄得大汗淋漓,随手丢给丞云了一件衣服和一张卡,就把他赶出了门。
江文洛走在丞云身边,转过头,仇恨地看着郑里。
郑里倚靠在门上,抬起手,用手指一下下描绘丞云的身体轮廓。
——好像在画一张画。
外面的风很微弱,带着淡淡的花香。江文洛看着丞云苦笑着将卡放在口袋里面,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在日光中沉沉睡去,白色的窗幔被风吹起,拂过了丞云伸出被子外面的脚踝。
江文洛坐在他身边,出神地看着窗外连成串的梨花。
中午十一点钟,丞云的闹钟响起。江文洛吓了一跳,他茫然地转过头来,却看见丞云坐起身来,支撑着自己走到洗手间,在身上涂了药,缠了一圈纱布之后,才换上了一件男士衬衫。
……丞云竟然还去西餐厅打工。
他穿上西装,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在白天的时候俨然变成了一个“平常人”。丞云端着盘子忙来忙去,闲暇时候才坐下来,按了按自己腰。
他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虚弱得不堪一击。
四个小时下班之后,江文洛担忧地看着丞云的背影,看着他在独自穿行公园的时候摇摇晃晃,随后晕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江文洛推推他,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无能为力地到处张望,可是这条小路人很少,只有幽深的树林。丞云穿着白色的衬衫,平静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
过了很久之后,天上下起雨来,江文洛才看见从小路的那一边走来了一个年轻男人。
他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探丞云的鼻息,然后才急匆匆地叫了急救电话。
他的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神情也不再有任何阴翳病态。
身上的香水味闻起来像是沉浸在了一片海洋之中,太阳高悬于空,海面波光粼粼。
温暖异常,平和异常。
——是白郑里。
江文洛看着这一幕,作为一个观众,他遍身皆寒,如同置身寒冬。
——他从梦中惊醒。
梁耀文给他打来了电话。
第48章
梁耀文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型动物,一只黑豹, 或者一条充斥着凶戾气的大狗。
——什么都行, 这无所谓。
他阴沉着脸, 坐在房间里的长楼梯上, 等着江文洛自己送上门来, 将他的房门敲响打开。
外面又下雨了。
那些雨滴将江文洛全身都浇得湿漉漉的,过长的头发丝沾在他的唇角,让他的嘴唇显得很红。
江文洛小心翼翼地走向隐藏在黑暗中的梁耀文,对他主动道歉说:“对不起, 我迟到了……”
梁耀文的视线落在江文洛的小腹上, 他不确定地看着那里,盯了一会之后,梁耀文却无动于衷。
江文洛看上去情绪很不好的样子, 他缓缓走到梁耀文前面, 光着的脚尖碰了一下梁耀文的皮鞋,用很轻微的动作,表达他想要得到梁耀文的回应。
“我觉得有点冷。”江文洛的嗓子很哑,他也许着了凉,脸颊都酡红着,“你可以点一下暖炉么?这样也许我会好一点。”
梁耀文站起身来, 在认真地考虑着这句话。
江文洛仰起头看着他,是想要对他笑,可是心里又压抑着情绪,原本往上翘的唇角一下子被压下去, 挤压的情绪崩不住了,这让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动物。
毫无预兆地,梁耀文看见了江文洛很难过的神情。
——江文洛竟然对着眼前这个,明显很坏的梁耀文,闭上了眼睛,无助地靠在了梁耀文的肩膀上,想要得到安抚一样。
梁耀文却回应:“你迟到了,需要被惩罚。”
江文洛的想要的拥抱有一次落空了,他被梁耀文领到了那个丞云曾经的噩梦之地,将一条绳子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后梁耀文说,“你转过去。”
江文洛下意识听从他的话,乖乖地背对着梁耀文。
他听见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梁耀文似乎将那条绳子拿了起来,放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把玩着。
江文洛选择闭上眼睛。
他完全将自己交付到了梁耀文的手中。
这时,江文洛忍不住在心里猜测,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也许直接就是一条绳子缠在他的身上,从他的颈部绕起,他就是一只完美的笼中鸟,然后他被梁耀文,像黑郑里一样,很病态地折磨很久。
江文洛已经在心中让步,他想,要是梁耀文今天执意想,这样能让这个人开心,那么自己就配合吧。
反正之前的时候,梁耀文就已经很惯着他了,被他那样咄咄相逼也没有恼怒。
先一步,是梁耀文的手贴上来,触碰江文洛的后颈。
梁耀文没有在房间中开启任何取暖设备,可是这间屋子里面却在一点点热起来,让江文洛觉得舒适了很多,他有些痒,小声哼了一下,迎合梁耀文的动作。
接到电话时,梁耀文便命令江文洛来找自己,要求是穿上女装。
所以现在在江文洛身着长及脚踝的白色长裙。
扣子被解开。
江文洛意识到这一点后,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今天穿了一条很幼稚的,画着小熊维尼的内裤。
也不知道梁耀文会不会觉得他很好笑。
当拉链拉到腰际之时,长裙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堆积在江文洛的脚踝处。
之前造成的,江文洛身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散去,它们遍布在他的四肢上,让江文洛看起来有些破碎。
梁耀文走上前来,用绳子捆住了江文洛的手腕。
江文洛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了些许,结果梁耀文却突然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小熊。
一下。
两下。
他还觉得不尽兴似的。
正好就是是小熊维/尼抱着的蜜罐的位置。
江文洛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叶子上,屋子里面那只小熊的蜂蜜罐子也泄出一点点。
然而江文洛的眼睛里却很快化开了一抹笑意,就像一汪蜜糖。
他小声对梁耀文说:“难道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做么?”
梁耀文皱起眉,想要说什么,话风又一转,对着江文洛做出了严厉的样子:“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