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收容所[无限流](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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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难剑上墙的第1天:
白渐潇:我和陆之穹都是成熟冷静的成年人,有什么情感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我们这么恩爱不可能吵架,这把剑长得不错就当装饰品蛮好。
清官难剑上墙的第n天……
白渐潇(抄起剑):陆之穹,过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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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推剧情的,不过生病了没啥精神而且想吃点甜的。这卷还有个一两章就结束辽,下一卷开头会把阿莫尔的历史遗留问题解决掉~
第95章 三个赌注
俗话说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白渐潇喜欢吃火锅, 倒不是特别迷恋那味道, 而是羡慕一群人围着热腾腾的锅吃饭的气氛。从父母那儿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团聚的感觉,逢年过节大家族吃团圆饭, 一群非富即贵的亲戚坐在一起,时时刻刻上演宫心计,只会让他吃得头疼。
成名后, 他又被迫失去了很多平常人的乐趣,出门吃个饭都得重重武装唯恐被认出来。他干脆在家里支起了炉灶,自己请客吃饭, 把相熟的朋友叫过来吃饭。后来白渐潇才听说某些人把“受邀到他家吃饭”当成进入他那个圈子的证明, 一个吃饭的席位卖出高价, 也是哭笑不得。
把纯钧他们安排好后, 白渐潇坐电梯上了地面, 等待方源他们。这个海底监狱只有天使有权限进入,其他囚犯想进来就必须获得准入资格。陆之穹发挥天使的优越性, 把准入权限设置在了人间收容所的星星会徽上, 这样只要佩戴着就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海底牢房了。
白渐潇不禁有了个问题:“不是,那我当初也没有准入权限啊, 我是怎么进来的?”
陆之穹一开始还想装傻, 见白渐潇要去撸墙上的剑, 连忙老实交代:“是发带啦。我把准入权限设置在发带上了。”
“那你还真高瞻远瞩啊。”白渐潇哼了一声, 敢情一开始这家伙就算计好了, 自己还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谁叫我一眼就看上你了嘛……”陆之穹抱着头, “那把剑都开刃了看着好危险,白白你赶紧放回去哎哎哎别在我头上挥——”
白渐潇也没时间和他耗,拿了几个会徽做成的胸针,乘电梯上去把人接了下来,先把人带到了-32层,展示了各自的房间,像方源这种至今还在商业街风餐露宿的,像罗欢这样四海为家打秋风的,当即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白渐潇道:“之前我提过,我们组里呢,还有5个成员,等会你们认识一下……”
方源睁着大眼睛,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好啊,我最喜欢交朋友了,人多才热闹嘛。”
不,白渐潇心想,等会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他没有隐瞒,直接把那几位大佬的身份说了。方源和孟响刚进游戏没多久,什么剑阁Amor在他们耳朵里和遥远的圣城撒路耶冷没啥区别。
万钟目瞪口呆,嘴里嚼的口香糖都掉了下来,“操,他们肯定很强吧!”
“跟陆之穹差不多吧。”白渐潇说。
万钟见识过陆之穹的仓鼠行为,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那还行。”
“行个什么呀!”罗欢激动的眼泪还没流干,惊吓的眼泪就又下来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看家就行!”
“火锅你也不吃啊?”万钟问。
“下去指不定吃谁呢!”
“别担心,他们不吃人,”白渐潇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嗯……纯钧、尹橙和阿莫尔他们人不错,唐渊和殷千翎可能有点难缠你躲远点就是了,总体来说还是挺友好的。”
“总体,总体,雪碧也挺好的,”罗欢哭丧着脸,“和百草枯兑一起你敢喝吗?”
“好啦,只要你别当面骂人是百草枯,人家也犯不着跟你过不去。”白渐潇拖着发出杀猪般惨叫的罗欢,一起下了-33层。
不知道陆之穹在底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几个大佬居然排排站在门口迎接,脸上都挂着友好的笑容——再不济也是冷笑了一声,尤其是殷千翎,笑得前仰后合的。
各自落座,互相介绍,都其乐融融,竟然还有了些宾主尽欢的味道。借着去厨房拿菜的功夫,白渐潇偷偷戳了戳陆之穹,“你说了什么,他们那么配合?”
“没什么,”陆之穹道,“我说今天对我很重要,就当做来参加我的婚礼,要是实在讨厌我的呢,就当来参加我葬礼了,都给我喜庆点。然后殷千翎那死小子就开始笑。”
白渐潇一听,脸立刻板起来了:“下次不要死啊死的挂嘴边,不吉利。”
“知道啦,”陆之穹把菜递他手里,“锅已经烧开了,把这盘肉端过去吧。”
酒足饭饱之后,白渐潇把桌子收拾了,端上了瓜果点心,一群人叫着要打牌,当即组了桌斗地主,剩下的就绕着沙发坐了一圈,关了灯看电影。电视上正在放一部监狱里拍摄的电影,号称是实地取景的本年度最佳恐怖片。
在监狱这种条件下,就不能指望拍出什么像样的电影了。大部分时间这本恐怖片都是第一人称视角,拍摄者似乎是将相机固定在了自己胸口,所以镜头不停地在抖啊抖。白渐潇就看到他作死地打开了电梯门,一只鬼嗷的窜出来扑到镜头上,鲜血横飞,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无比真实的惨叫声。
让白渐潇有点在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镜头猛然中断后,拍摄者就换了一个……这个恐怖片真是真实到让人有点细思极恐呢。
“无聊,”殷千翎不屑道,“这也算恐怖?”
“很恐怖哦……”孟响眼泪汪汪的,气若游丝道,“我都哭了……”
“这就哭了,你想见识真正的恐怖吗?”殷千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白渐潇忙把姑娘塞自己后面,压低声音道:“你欠我的债带来没有?”
“废话,当然带了,”殷千翎朝外头抬了抬下巴,“出去说。”
白渐潇和殷千翎一起离开小屋,正在打牌的陆之穹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了眼眸,丢出四张牌,“炸。”
“开局放炸?有意思。”万钟兴致勃勃地跟上,“那我也来,A炸!”
“你俩疯了?”方源气得差点摔牌,“我们仨是农民啊!”
纯钧两手包抄紧紧护着一把牌,碎碎念道:“我又不是傻地主,我可不炸,过。”
白渐潇和殷千翎站在小池塘边,一同欣赏刚刚投放进去的几条锦鲤。也不知怎么的,六条鱼已经暴毙了三条,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剩下三条幸存者在同伴的尸体下诚惶诚恐地打转。
“喏,给你,”殷千翎递给他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羽毛,“按照你说的,我把关于陆之穹的所有记忆都放进了这根羽毛里。”
白渐潇接过羽毛,探入一丝精神力,验明真假后,他口袋里那枚代表赌约的筹码便消失不见了。
“我跟老陆发过誓,”殷千翎摸了摸肚皮,吃太多肚子都涨圆了,“除非受到了性命威胁,或者遇到了难以抵挡的诱惑,或者哪天跟他反目成仇,否则绝不会把他的过去往外说。”
“你可真够朋友,”白渐潇盯着死鱼的白肚皮,“那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因为你能治他,”殷千翎坏笑道,“我第一次见他被人吃得死死的,当然要火上加把油咯!我和你说,他那点小秘密,就属我知道的最多。别看他现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其实弱点很多的,你读完记忆就知道了!”
“谢啦。”白渐潇攥住羽毛,羽尖毛茸茸地搔着他的掌心,秘密的触感痒得人心慌。
陆之穹的弱点吗……明明已经握在了手心里,却又害怕起来。他问殷千翎他们要的三个赌注,正是他们关于陆之穹的所有记忆。虽然撬不开陆之穹的口,他可从来没打算坐以待毙。
他知道自己好奇心旺盛,现在一想,或许占有欲也强得可怕,他做不到不计前嫌地完全接纳陆之穹,他既要占有他的现在,也要拥有他的过去。这样的心情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心中黑暗的角落嚎叫,像炎热的夏天迫不及待地含住一块冰。
“王炸,有谁要的没有?”纯钧翘着腿,“没人要我就剩一张牌了啊?3!好了出完了,手上牌剩最多的人洗牌……”
陆之穹默默的揽过一桌的牌,万钟大惑不解:“我怎么觉得跟你一组总没好事啊?玩到现在你赢过没有?”
“哎呀,不要那么看重输赢,”陆之穹懒洋洋地切着牌,“玩牌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开什么玩笑,输了可没什么好高兴的。”万钟很不爽。
“那我们换个形式,不玩斗地主了,”陆之穹手指一弹,一副扑克服帖地落在了他手里,“反正和我玩扑克的人都赢得很开心。”
“你还是去看恐怖片吧!换人换人!”万钟老大不乐意了,回头张望,“刚才那个围观的小孩呢?什么时候走的……”
尹橙正和白渐潇蹲在鱼池边,尹橙告状:“刚才我看到唐渊在这里玩鱼。”
“我就说是他,”白渐潇道,“回头我一定要找他说叨说叨这件事儿。锦鲤能带来好运,不能玩也不能吃。”
“猫恐怕不能理解这些。”尹橙微微笑道,递给他一个檀木匣子,“这个道具里面装着我关于陆之穹的所有记忆。”
白渐潇接过匣子,手往下一沉,这匣子居然那么重,仿佛装满了沉甸甸的记忆。
“我本来与他并不熟,真正和他交往密切的是欧冶子,”尹橙说,“这些记忆很多都是陆之穹和欧冶子的谈话,里面涉及了很多秘密,有些是连纯钧他们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