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18)
林知哼了一声,从他身上撤走。
林知没有强留,只是在姜初亭临走前,又抱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愤然道:“不管你离开我以后都去干什么了,每次赴我的约都要准时,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回到后山木屋,正上楼梯,迎面撞上正好出来的墨林,墨林用一种极其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他一下,转身走开了。
姜初亭没管他,进屋去,那尊“惹不得的大佛”果然是一副惹不得的模样,板着脸,寒着眸,眼神如刀,在他进屋时,恨不得将他片片凌迟。
姜初亭已经习惯了,单手负在身后,一派淡然,冲他笑了笑,唤道:“小九。”
裴璟咬牙切齿的冷笑一声,语气满含讥讽道:“嚯,这不是我们心怀天下、身负重任的大忙人吗?还记得你有个家呢?终于是舍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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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姜初亭前几回下山,裴璟都有派人跟踪他,不过那些人都被他成功甩脱了。
每次在外面多逗留几天才回来,裴璟都诸多怨气,不会给他好脸色,不过撒完气,便又开始围着他师父师父叫的亲热了。
可今天却跟以往不一样,裴璟一直冷着脸到了晚上歇息前才坐到他榻边来,主动同他讲话。
裴璟直直盯着他道:“师父,我都快离开了,你难道没有舍不得吗?”
姜初亭不由怔了怔,是了,他这些日子都惦记着查手头的事,都忘记了顶多再过大半月,裴璟的毒就解得差不多,肯定就要动身回皇宫了。
原本一开始的确是希望他快些解毒,快些离开,可与他相处了这些时日,乍一听他说起要走了,倒还真有一丝不舍。
他名义上是裴璟师父,可事实上撇开裴璟的身份不谈,就是将他当成普通的后辈来看的。除了教他练了几次剑,给他调息几次,都没做过什么。但裴璟似乎对他有种难以割舍的依恋,惹得他倒有些愧疚了。
姜初亭回望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柔声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虽然这种机会很少,毕竟那里是皇宫,不是一般的深宅大院。
“我不想等以后。”裴璟抓住他的手,眼神闪动着迫切的光芒,“师父,你跟我一起回晋城,你跟了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也也一定能护你周全。”裴璟原先的打算是想让姜初亭对他好,不舍得他走,自愿跟他回宫去。姜初亭也确实对他不错,温温柔柔的,还包容他的脾气,可仅限于此了,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他的心明显在别处。或是他那故人之子,或是他管的那些闲事儿,总之,都比他这个徒儿来的重要就是了,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对这个人,过硬的手段不行,服软也不行,他有他自己的心思,裴璟根本就无从左右。
姜初亭有好几位师兄,功力也不差,裴璟其实也可以收拢他们其中一个助自己,可是他不想,他只想要这个人。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私心。
对于裴璟再次提出这个邀请,姜初亭张了张嘴,还是婉拒了:“小九,就像你,天潢贵胄,不适合一辈子呆在九重天一样,师父并不适合跟你回去,”
说再多其实都是借口,裴璟眸光都暗淡下来,失落道:“这么直接,你都不会哄哄我。”
姜初亭轻叹,对他道:“师父和你,还是呆在各自的位置上,才是最好的。别伤感,以后还能见面的。”
裴璟闷闷不乐,低头拨弄他的手指头玩儿,眸子一定,又看到了他手上有齿痕,一看就是才咬出来的。
裴璟不动声色,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心下犹如沸水浇灌,气息微重,扎到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柔软的衣襟,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裴璟这辈子还从未对谁如此耐心容忍过,可是换来的东西却根本不对等,他愤怒又委屈,不由道:“师父,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嗯?师父已经很喜欢你了。”
“还不够,还要再多一点。”他想拥有全部。
“好好好,再多一点。”姜初亭哄小孩似的摸摸他的头发,低柔道:“不早了,歇息吧。”
裴璟有些闷闷不乐,姜初亭看护他练了会儿功,见他躺下,自己也躺下准备睡了。
裴璟翻了会儿身,起来在香炉边捣鼓,幽幽淡淡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来,十分好闻。
姜初亭问:“小九,你在干什么?”
“我心中烦闷,睡不着,点一些安神香。”裴璟回头看他,低声道:“你不喜欢这味道吗?不如我将它……”
“无妨,挺喜欢的。”姜初亭道:“弄好了便快些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这安神香的效果,翌日醒来,姜初亭觉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裴璟心情也比昨天好多了,缠着姜初亭撒了会儿娇,拉着他一起去外面练剑。姜初亭演练一遍,他跟着学,姜初亭很尽心的教他,不知不觉,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裴璟觉得,每次跟他在一块儿,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师父,这套剑法也是你自创的吗?”裴璟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他时,眼睛有种说不出的明媚光芒。
这个人平日里总是给人一种芝兰玉树,清柔出尘翩翩佳公子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只是他的其中一面。当他长剑在手,锋芒毕现,便如同寒冰般冷飒,绝对让人不敢轻视。毕竟是十六岁就以剑法成名于武林大会的人啊。裴璟感到有些遗憾,当年没能亲临现场目睹他的风采。
姜初亭轻描淡写嗯了一声,递手帕给他擦汗,裴璟不接,只将脸凑近,“师父你给我擦,我都快走了,你就不能多宠宠我吗?”
听他语气甜腻的表达自己的怨念,姜初亭莞尔一笑,“小九,你在家也是这般爱撒娇么?”
“才没有,我只对师父你这样。”
想想也是,在皇宫里那容得他这样,也只有在这里能释放本性了。姜初亭拿着手帕给他擦拭额头上,脸颊上的汗。
“等我以后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还想要这样赖着你,让你宠我。”两人面对面站着,隔得很近,裴璟眼神渐渐发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日夜肖想多时的脸,骤然一股气血涌上头,一把握住他欲收回去的手腕,目光炙热,“因为我喜欢师父啊,很喜欢,师父,你呢,你心里有没有我?”
姜初亭微微睁大了眼睛,心下感到些微怪异,微笑对他道:“自然,你跟魏加都是我的徒儿。”
裴璟牵动了一下嘴角,追问:“难道我跟魏加一样,在你那儿没有任何不同?”
“有。”姜初亭道:“你比他,更顽皮。”
裴璟静默片刻,按捺不住猛地进了一小步,可在他脸靠上去的前,姜初亭反应极快挣脱他手,从容后退了一大步,带起衣摆浮动,略微惊疑的看着他。
一进一退,不过瞬息间的事,两人仍旧是相对而立,但距离比方才隔得稍远些了。
两人相视片刻,裴璟哈哈笑了数声,“让你说我顽皮,被吓到了吧。”
姜初亭淡淡笑了笑,对他道:“嗯,时间不早了,回吧。”语调和缓,说罢转身走到前面去了。裴璟对着他的挺拔翩然的背影看了会儿,才大步追上去,叫道:“师父,等等我!”
一连好几日晚上,裴璟都点了安神香,姜初亭也习惯了那味道,不加过问。每天为裴璟练功护法之后,就躺下睡觉,一夜安眠到天亮,然后再被裴璟寸步不离的缠到天黑。
转眼间到了跟林知见面的前一天,裴璟晚上练功时,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岔了神,又出了问题,好在姜初亭一直在旁看着他,极快出手相助。也因此两人都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
暗香萦绕下,姜初亭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待挣开眼皮醒来时,察觉外头天光微暗,淅淅沥沥的好像还在下雨。
见他悠悠转醒,守在榻边原本面无表情的裴璟立马露出明朗的笑容,“师父,你终于睡醒了!你昨晚为我辛苦,我都不忍心叫醒你,就一直看着你睡。”
姜初亭坐起身,头发散落肩头,低头揉了揉涨痛的眉心,嗓音微微嘶哑:“小九,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了。”裴璟回答了,又问他道:“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你稍等一下,我这去给你端吃的来。”
姜初亭一听时间,闭了闭眼,方才就感觉不对,原来一天已经过去,都晚上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睡到现在,想起林知临别前的那句话,姜初亭不由心中忐忑。未能按时守约,那孩子肯定是生气了。去了该怎么哄才好?
“小九,不用了。”姜初亭拉了一把转身欲走的裴璟,道:“我不吃了,有点事准备下山。”
姜初亭起身下榻,匆匆套了衣服束了发,拿起剑还有易容丹,便要出门。原本冷眼在旁瞧着的裴璟霍然迈步追上,拦在屋门口,下颌微扬,眸中尽是阴霾之色,唇边却含着笑,亲热地问:“我的好师父,这大晚上的天黑路滑,还心急如焚想下山去,是要见谁啊?很重要的人么?让徒儿护送你一程如何?”
第18章
姜初亭盯着他静默须臾,开口道:“我不需要你护送,让开。”
“我偏不让。”裴璟加重语气,昳丽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冷寒之色,咄咄逼人质问道:“明知道我快离开了,为什么大晚上的还要出去,为什么不留下来好好陪我?你就真的急在这一时三刻?”
他的无理取闹让姜初亭失语片刻才耐着性子道:“与人有约,我不能失信,而且,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