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重生之佞臣嫡子(13)
此时麒麟果的威力越来越盛,张翼遥双目血红,他取出一只短箭猛的扎向鸠摩。
萧瑾奕看到这一幕,眼中是大惑不解的惊异之色,若是此箭扎在鸠摩的身上,他必死无疑,如今他已经胜了为何会穷追不舍。
“住手!“张自清大喊一声,他暗使了一个眼神给张辰祈,”快将他们二人分开。“
张辰祈点点头执剑飞身而出,连刺几剑,试图将他们二人分开。
此时的张翼遥放过了没有反击之力的鸠摩转攻张辰祈,他们二人接连过了几招,做在一旁的公子季冷笑道,”到底是太子府,人才济济,联手攻击一个少年算什么本事。“
太子萧瑾辰已经坐不住了,“统统给我住手!”
张翼遥此时哪儿里肯听,他反手一掌重重打在张辰祈的胸口上,他整个人飞摔出去,那卑鄙的鸠摩身子一动迅速的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铜锤猝不及防的扔向人群中的假翼遥。
萧瑾奕大喊一声:“不好!”他刚要起身便见太子飞了似的冲了出去。
此时只见空中一团青色火焰,驭风而至,一声狂叫,拼命的赶来,众人见此景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飞舞的火麒麟,这便是传说中的神兽,它带来着狂风怒吼席卷而来,霎时间便搅得人仰马翻。
原是张翼遥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鸠摩卑鄙无耻的小动作,他逐将飞身而至一把抓住那金刚铁锤,双臂用力猛的将铁锤飞甩而出,那铁锤在空中翻了几个来回,正不偏不倚的砸向张辰祈,他已经茫然不知所措,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张德钰老将军眼疾手快抬手便将桌案甩了出去,一把将铜锤击落在地。
张辰祈吓的跌坐在地上不起,适才若是在慢一些怕是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火麒麟见凤哥被太子萧瑾辰所救,便马上吐出一团火焰将凤哥紧紧包住,此时任谁也无法伤害他,自然也没人见到假翼遥的真面目,结局是一场虚惊!只是谁也没想到大梁的第一武士鸠摩将军竟输的这样惨。
鸠摩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来,低声道:”我输了!“他说的既不甘愿,可是也无可奈何!
张翼遥不动声色的走到火麒麟的身边,他的身子不停的在晃动,太子的目光中隐隐透着担心。张翼遥使劲全身的力气飞身爬上火麒麟。
他轻声道:“火麒麟,翼遥我们走!”
人们还来不及看清火中的人到底是谁,只是有一个弱小的身影,拼命的跑向火麒麟。
张翼遥一把将浑身着火凤哥拉到麒麟背上,淡淡的挥了挥手,一言不发,乘月色而去,消失在无影无踪的天边。
萧瑾辰想要挽留,可是他们消失的太快,他刚想喊他……他的目光是隐隐的担忧和不舍。
张辰祈气的浑身直哆嗦,适才那场激战之中太子殿下为何要救那个废物张翼遥,自己在危急时刻明明就差点丧命,他竟全然不顾。
他真恨不得那铜锤将张翼遥拍个粉粹,难不成真想大哥说的那样,太子有了顾遥便再也不需要我了!
第46章 苛待亲子
这场激动众人看的是叹为观止,那顾遥当真是奇人,连鸠摩这等虎将都赢他不得。
”怎么样?太子有了顾遥怕是你就要靠边站了!他宁愿去救顾遥也懒得理你!“张辰驿盯着怒气冲冲的张辰祈得意的笑着。
”太子不过是惜才,爱才怕翼遥因他有所损伤,你这种人自然不会明白!“最可恨的是张翼遥,那顾遥为何如此护着他,便是离去也不忘将他带走。
张辰驿余光一瞥,正看见苍越和太子萧瑾辰正走了过来,他便又道,“也不知道三弟有没有事儿,他向来体弱胆小,怕刚刚吓到他了。”他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我还好……倒是没有吓道。”
”三弟?“张辰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连口齿也不伶俐了,”你……不是刚刚……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他一只手刚要搭在张翼遥的肩膀上,却见对方猛的将他甩开,不幸的是用力过大,这张辰祈一个踉跄连退了几步。
眼见如此太子萧瑾辰连忙扶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没事?“
苍越对张翼遥的这个举动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原来软弱无能的张翼遥竟也有发威的一天。
”张翼遥,你怎么如此待你二哥!“张自清的杀人计划一次又一次落空,心中不免有些恼火,加上这张翼遥与顾遥有关系甚好,此番更是这怒火胸中烧。
”父亲,适才那鸠摩的铁锤差点砸到我,你可问过一句?“
便是这一句话便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张自清的身上,这老狐狸的面子上可真是挂不住。
”想不到张相国竟是如此苛待自己的亲子啊!“
”你不知道这凤仪公主的儿子在相府里过的可惨了,想想那张辰祈对他的态度便知道了!“
”想不到凤仪公主一死,这留下的孩子没了亲娘当真是可怜!想想这娘亲舅大,梁皇怎么不出面管管!“敢这么大声说话的自然是北魏的公子季,他是兴风作浪的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张德钰看着自己的这个私生子,便是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冷冷一笑。
"公子季你休要胡言乱语,此事与梁皇有何干系!“张自清想要辩驳,若是今日他们的话传到梁皇的耳朵里,怕是又要多生事端。
张德钰慢慢起身,道了一句,“张相国怕是每每看到张翼遥时,便是看到自己过去的卑躬屈膝,这样儿子他如何爱的起来。”
张自清气的浑身发抖,他恶狠狠的盯着张翼遥,都是这个混账东西,他这么多年的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默许的,他就是想他死,无声无息的去死!
今日被张德钰那老匹夫嘲笑,他算什么东西,竟也来教训我!
”翼遥,快和父亲认错……别惹父亲生气了!“张辰祈便劝便遮掩道,”父亲平日里待你多好,你不能这样不分尊卑!“
”待我好?是不闻不问才是待我好吗!“
张自清也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便是头脑发热抬手便打。
“相爷,这里可是太子府,你置太子于何地?”苍越一把拦住张自清。
张自清一楞,心中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被人知道梁皇知道自己伸手打了张翼遥怕是又要惹出更多的事儿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翼遥,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张翼遥赶忙躲开苍越的视线,不去看他。
“适才萧瑾奕可是到处在找你呢?”苍越低声道。
“是吗?”
有人会问,这张翼遥怎么敢回来?都走了啊!!!张翼遥是什么人,他带着假翼遥离开,便是想要将萧瑾奕从太子府里引出去,若是无万全之策,他又怎么会贸然行动呢?
第47章 贤德馆
”翼遥怕是刚才受了惊吓,所以下意识的甩开了张二公子的。“苍越说出话来便是为了解这个局。
他微微一笑的看着张辰祈,此番这个台阶已经铺下了,就看他们三人如何走下来。要知道这张翼遥到底是梁皇的外甥,若是张自清当真动手打了他,怕是绝没有好果子吃。
”父亲,四殿下说的是,三弟一定是吓到了!“
受惊过度?他到真是会说,这样一来今日在场的人都会同情他这个嫡子,生父对他漠不关心,抬手便打,二哥甚至妄图霸占他的嫡子之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若是真正的张翼遥或许这种可悲又可怜的同情就够了,可是他不是……他是顾凡双,他从来不需要同情。
现如今他只要恨,恨或许是最简单最单纯的感情。
张翼遥一抹邪魅无情笑容跃然脸上,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受惊,我只是不喜欢他碰我!“
苍月一怔,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不容许别人的怜悯和同情,他高高在上仿佛这天下都不在他的眼中,这世上能够配的起他的怕是只有那个即倔强又心狠的人了,
张辰祈听罢张翼遥的话赶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不管如何,二哥只要知道你没事便已经心安了!至于你如何看待二哥,我根本不在乎。“
他嘴上说着话眼里看的却是太子殿下,张辰祈的那点心思连傻子都猜的出来。
张翼遥实在不忍在看下去,这张辰祈戏烂的要命,便是京都之中最下九流的戏子也好过他。
他转身刚想离开,却听见身后有人轻唤道:”翼遥!“
张翼遥一回头,却见苍越急匆匆的向自己走来,”苍越王?你喊我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喊的这样亲密。
”你可知道,小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还记得!“
张翼遥的脑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张辰祈是被人打了两大棒子,咣咣的。
”我……“张翼遥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会想嫁给一个男子!“
顾凡双心想,这张翼遥明明喜欢的只有顾凡双一个,你苍越是什么鬼?
“想是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苍越王何必当真呢?“
太子萧瑾辰见张翼遥出声,便附和道:”苍越,你是越来越糊涂了,你若是当真娶了他,这这世袭的王位怕是保不住了。“
苍越呵呵一笑,”你当我真的在乎这虚名,如今的……“他见萧瑾奕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忙不在说话,如今的朝堂已经让他寒了心。
“无妨啊……若是苍越王当真与张公子情谊相投,若是大梁容不下你,我们北魏随时欢迎你们,这天下之人能够两情相悦者少之又少,为何拘泥于性别,拘泥于这世俗的眼光呢?”
公子季的这番话前半句倒是没什么,这后半句倒是让张翼遥刮目相看。他也曾这样想过,若是真心相爱便是被天下恨透了又如何,他做尽坏事,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这种违背伦常纲纪之事儿你也说的出来?这北魏行径当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张自清嗤之以鼻。
”北魏之人不过是遵循本能,性情豪放,反倒是你们大梁,为了一己私利竟不顾亲子,怕是荒野中的狼群也汗颜羞愧。“
”你……是不是狼你问问张老将军才知道啊!“张自清反唇相讥,他这个生父从未对他这个亲子嘘寒问暖过,从张自清出生,他便被张德钰遗弃在大梁,任由他自生自灭,张自清的生母到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子,她硬是带着孩子嫁给入了当时的张家做了填房,也是他母亲的牺牲才换来了今日的张自清。
“我便是狼,某人也不过是条狗罢了!”
张翼遥看着他们二人,便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嘴角一弯。
苍越见他在笑,便低头在他耳边道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和传闻中的有所不同呢?”
张翼遥一看他的那副想要刨根问底的表情,但又懒得解释。嘴里只淡淡说了一句:“彼此!彼此!”
“只可惜今儿萧瑾奕没有见到你,实在是他的损失。”
他心道:“怕是没见到才好,若是见了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如今在京都之中开了个学馆叫贤德馆,馆中开题论道,很多有识之士和当今的学子都会在那聚集。”
张翼遥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贤德馆,是京都之中最顶级的学府是大梁的精神之地,若是说大将军王萧兼默掌握的是朝中军事力量,那苍越便是掌握了儒生,掌握了民之口。
这贤德馆是儒生梦寐以求之地,若是有幸言论被人赏识便可平步青云。
第48章 做主
“张翼遥怎么能进贤德馆?这不公平!”张辰驿气的暴跳如雷。
张自清见状忙拉着他道:“你胡闹什么?”
“父亲,这贤德馆连我都被拒之门外,为何他这病秧子大废物怎么能进的去?”
苍越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大梁与萧兼默平起平坐的人,岂容有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质疑他的决定。他面色一沉显然已经有些不喜了,一旁的张辰驿还在喋喋不休。
“连我都没有资格进的地方,我不懂是不是嫡子更尊贵一些,便是我们这些庶出的就不是人了呢?”他依旧不甘心,他才不怕丑……反正皇后撑腰旁人又能怎样?
“我说进的去,他就进的去。这资格从来不是别人许的,是自己给的。”
这苍越位及亲王,世袭爵位,身背军功无人能敌,张自清便是大梁丞相也要在他面前矮上几分。
“小儿不懂礼数,苍越王切莫怪罪。”他虽然心有恨意可是又不得不低头给这年轻小子认错,他只恨自己身边没有一个战功卓越的人,否则他又何必受这种我窝囊气。
“不是他不懂礼数,是你教的好,可见我们在这他都如此放肆,若是不在……”他话没有说明,怕是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这张辰驿怕是平日了没少欺负张翼遥。
张辰驿恨的是,这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张翼遥一人吞了,这府里青娘维护着,这朝堂之上他有麒麟之主护着,如今又蹦出个苍越王,他费劲心机几次想要跨进学馆的大门,都被人硬生生的推了出来,无论以武还是以文,他这辈子都进不了贤德馆,可是这等好运怎么能落到那个窝囊废的手中。
张自清没想到张辰驿当真这么愚蠢,竟然在太子殿下和苍越王的面前说这番话。
原是苍越也没打算做什么,也不想管他人的闲事儿,料想以翼遥的身份他们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就是个不能习武的孩子罢了,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粮田也能过的逍遥自在,可是今儿看了他才知道,便是在任由他们欺负几年这张翼遥的粮田怕是会成为他的遗产。
看来他把张自清想的太简单了,他不仅仅是在张翼遥的身上发泄凤仪公主的不满,而是在挑战皇权!
太子见苍月已然有了诸多不满,忙道:“苍越王,这张辰驿性子是有些冲动,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他一心想要报效朝堂,可是屡次被拒索性有些怨气。”
苍越拱手对太子施礼道,“也罢,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惊动了太子殿下前来说客,实在不该!”
他言语间已经在埋怨太子,实在不该替张自清说话。好歹这张翼遥是他的姑母的唯一的儿子,却沦落到这般境地,他竟不屑一顾。
“殿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太子责罚!”
张自清以退为进?他低头可不是为了苍越,是为了太子萧瑾辰,这苍越可是太子和二殿下一直想笼络的人,无奈此人从不划党立派,这无党无派又能游走于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此人心机可想而知。
“你确实不该,你看翼遥身子如此单薄,若是让父皇见了该死多心疼,皇祖母要是见了,你又担当的起吗?”太子疾声厉色,言语间虽有怒气,可是也还是为他留了面子。
苍越低声一笑,“怕是张相已经不记得梁皇待翼遥有多好了?翼遥是如何被捧在太后的手心里的。”
他说一句,张自清便一哆嗦,再好的绫罗绸缎也掩盖不了他身形纤弱,面色憔悴,只要梁皇见了翼遥便可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张自清附身低声道,“这翼遥打小就身子弱,微臣也是遍寻名医无果啊!”他眼角瞄到张德钰见他颇为鄙夷,一副瞧他不上的样子,张自清便气的七窍生烟。
都到了这个时候张自清依必须咬牙,硬挺着。他瞪着张辰驿,恨死了这个蠢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他纠缠不放,何故自己会在张德钰这个老匹夫的面前失了颜面!又被苍越这猴崽子欺辱!
“也无妨今日本王有空,翼遥你我一同进宫我倒是要看看,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他话一出口,便拉着翼遥就往外走,北魏的人倒是不介意看笑话,眼见张自清脸色忽明忽暗甚是有趣。
“我看苍越王还是手下留情,若是梁皇知道自己的外甥沦落到这步田地,怕是有人满门抄斩也不够赔的啊!”公子季言语调笑,他身后的随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辰祈见状连忙跪倒在地道:“太子殿下,苍越王,翼遥身子一直纤弱,连京都之中最好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说是他胎里带的热毒,父亲见他不能进补便嘱咐母亲日日为他熬羹,末将不敢说话,不信你可以问翼遥啊?”
张翼遥差点没笑出来,他当真是佩服张辰祈的伶牙俐齿,不过想来他说的没错,京都之中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清娘也确实日日为我熬汤,只是这话要反着听才是。
张翼遥差点被感动的哭了,说的真好……若是真正的翼遥活着一定会善良的站在他们一边为他们说尽好话。
在他眼里,这跪在地上的是他的父亲、他兄长!是他的亲人,可是顾凡双看的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他想要碾死的臭虫。
“翼遥,你不要怕,但凡张相若是待你刻薄,你只要说出来,我便是拼掉我这条性命也会告到梁皇和太后那里,我想如今的大梁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做主了。”
张自清脸色惨白,吓的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49章 黑龙之气
张翼遥的表情喜怒莫测,嘴角处那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一双眼睛看的张自清心里发寒。他心中暗叹这个逆子说不定想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吧?
“翼遥,你说吧……我想太子殿下一定会为你做主。”他的这句话已经把太子赶鸭子上架。
“那是自然……若是真的有人不顾亲情枉生恶念,我一定不会饶了他!”萧瑾辰当然众人的面也不敢放任一个如此歹毒的父亲,今儿的事儿若是他日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就会被人说是有失公允,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
此时的张自清早就吓的不成样子,他怎么会想到这苍月竟不顾他的面子,死活要与他纠缠,其实说到底是他理亏,若是梁皇当真介入,怕不是撤掉他主考一职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