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难为(6)
墙这边远近的淫词浪语此起彼伏,相比之下,墙那边肉穴和硬物捣杵的水声显得不那么清晰,却更惹人遐思。没过多久,左边那汉子也像是得了趣,忘情地呻吟浪叫,比右边那少年叫得更大声。
蓝裂云浑身赤裸,上半身倒是无妨,可是任人亵玩的下半身完全不能自主,让他突然生出一种未知的心悸,徒劳地用禁灵手铐狠狠撞击玉石墙面,想要将墙撞碎,却反而将手腕震得鲜血淋漓,玉壁却是完好无损。
臀肉忽的被人捏住,修长冰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像是在试探弹性,蓝裂云心下大骇,有一半的原因却是因为被触摸身体,那刚才被美人墙吓得半软的分身又硬了起来。他奋力地撑住石壁,想要从石壁钻出,这当然是毫无可能,反而因为腰腹的空气被挤压而呼吸困难。
墙后的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他的挣扎,按住了他的腰,将一些黏滑的脂膏抹在他后庭的密穴,不紧不慢地做着扩张。
幸好这人没有不长眼地直捣他前穴,不然他事后非宰了这人不可。那分明表示这人是把他当女人来用。可是被人捅后面,也没什么好高兴的,说明这人也是个喜欢后门的,然而一直惦记着商墨阳的他也没资格说别人。
一根手指忽然进入了他的肉穴深处,体内那莫名的浮躁稍稍停了一些,随后却因得不到满足而变得更加躁动,叫嚣地呼唤更多的进入。
似乎感觉到肉穴不断的收缩合拢,想要把手指吃得更深,那人很快就放入了两根手指,手指慢慢分开,把肉壁撑得极大。蓝裂云只觉得撑得生疼,可是在感到疼痛的同时,久被忽视的身体却因为快感而微微颤栗。这种彷佛烈酒浇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微微闭上了眼。
他咬紧牙关,没有呼痛,只觉得这人的手指这么细长,说不得是个有几个臭钱的弱鸡。心中还在嘲笑之时,一个硕大之物忽地顶住穴口,一捅而入。
浑身像被从中间撕裂,他却觉得一阵说不出的痛快淋漓,似乎觉得本该如此。被周遭的气氛感染,耳畔的声音也没有刚才那般不堪入耳,反而让他面红心跳。
这忽然间的怔忡过后,他猛地清醒过来,暗想自己怎能放任自己沉沦。这些人是玉坤门的双修弟子,早就把这些事视作等闲,他明明是蒙冤受难,怎么居然还兴奋起来?
然而身体的愉悦偏不了人,即便他拼命忍耐,粗大性器带来的快感却是无法忽视,每次抽插都带给他极大的颤栗,这种略带疼痛的充实感让他小腹处的丹田也似乎暖洋洋的,那本来就乱成一团的灵气,竟然不受禁灵镣铐的限制,而自行运转起来。
他心下大喜,想要驱使灵气重开禁锢,但那灵气完全不听使唤,自顾自地按着照日经的心法运转,以往觉得难如登天的关卡轻而易举地冲破了,灵力随着身后那人冲击的节奏,一顿一顿的流转在各处经脉,让他既尴尬又无语,那照日经上可没说要这样,只说要“率性而为,蕴藉天然,返璞归真”,他一直参详不透,原来这个率性而为的性居然是性别的性,他就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啊。
蓝裂云气得几乎快吐血,墙后那人还无休无止地撞击他的后穴,被无视的前穴只隔了一片肉膜,不甘寂寞地瘙痒起来,这种瘙痒感让他几乎站不住。
他想痛骂一句,但禁言咒的时效还没结束,口中只能发出闷哼,这几乎和附近的弟子们的呻吟毫无二致了。
在他前穴百般麻痒难忍之时,一根藤蔓状的东西试探地伸入其中。之所以感觉到是藤蔓,是因为极度敏感的穴口清晰地感觉到了柔嫩的叶芽和坚韧的藤茎。
叶芽进入后,后面藤茎上的叶片迫不及待地尾随进入,随即展开叶片,撑开了花穴,那层薄薄的膜也随之被撑裂,鲜血渗了出来。
整个过程既酥且麻,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甚至藤蔓还在不断长大变粗,很快将空虚的花穴充满,顶端的叶芽甚至挠到了紧闭的宫口。
勤恳的藤蔓不断进进出出,配合着墙后那人的撞击动作,蓝裂云只觉得这股快感几乎非人能承受,高潮突然来袭,脑海间白光闪现,他忘情地大叫起来。
却说那对兄弟没得到中意的炉鼎,十分沮丧懊悔,旁边便有人提醒他们,手头的灵石够肏那金丹宗师好多遍了,也能聊解一番苦闷。
那对兄弟当即如梦初醒,跑到玉墙下时,却见碧霄宗师的那个位置身后,已然排了一长串的人,也不知轮到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也不气馁,赶紧到队伍最后面排队。
那些肏了个爽的人,十分餍足地在墙周围看了一圈美臀,仍觉不够,于是绕过了长长的玉墙,在这一侧对着俘虏们的脸和上半身评头论足。
一个颇为俊美的弟子忽道:“咦,我觉得这个好看!不知道我刚才肏到的是不是他!”
另一个长相可爱的弟子道:“想知道?绕回去数啊!”
“绕来绕去的累得慌。不然你说,祖师们为啥要弄这堵墙?”
“为了收灵石?”
“傻!就收这几个灵石,顶什么用?我猜祖师是为了点化我们。他们想要告诉我们,屁股好看的,脸不一定好看,反之同理。所以,我们肏屁股的时候看不到脸,还能想象一张绝世美脸,肏完了看脸的时候,还能幻想自己刚才肏的是极品美臀。”
“师兄真是厉害!我没你想得那么多,就想到我和师父一起去小千世界,在那方世界的西域吃过的一道名叫仰望星空的美食……”
“你怎么尽想到吃!”
那弟子一脸无辜:“饱暖思淫欲嘛,反之,同理。”
……
蓝裂云自然没听到这些弟子的淫秽言语,他高潮第一次的时候,发现功力后退了一些,还有点羞耻自己的纵欲。即便照日经是一套双修更有效的功法,可也是遵循天地至理的,元阳外泄,修为就会下降。
墙后那人看他射了,顿了一下,将藤蔓和自己性器交互换了一个位置,重新开始。
又是一次新的抽插,照日经不受控制地再次开始修炼,没多久就冲破了关隘,到了第九层,随后又在不断地交媾中真气积聚。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在这个破地方结丹了……
可是他到第九层的时候,别人还看不出,但结丹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天地异变。到时天打雷劈,劈死这群淫秽弟子也就罢了,但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被人看着一边被肏一边结丹,却让他承受不住。而且,若是最后他和这个买下他的人谈不拢,隐藏的修为还能成为他保命的武器。
当下他便放纵自己沉浸于情欲之中,墙后那人胡乱肏的时候有时肏不到重点位置,他还会尽量收腹提臀,迎合对方。
他心中五味杂陈,当年为了金丹舍生忘死,如今唾手可及,他竟然不想要,甚至为了晚点结丹还曲意逢迎。
每次撞击在要害处的刺激是难以想象的,极致的高潮层次涌起,他忘情地呻吟起来,也不知自己到底射了多少次。
由于禁灵镣铐的缘故,他体内灵力虽在,但无法自我疗伤,身体仍如常人一般,即便体质稍好一些,蓝裂云射过几回,终于无法承受快感,晕了过去。
……
也不知晕了多久,一瓢冷水浇了下来,蓝裂云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个弟子拎着水瓢,粗声粗气地道:“还不醒?你的主人在前面亭子等你。”
蓝裂云默然坐了起来,没和这蝼蚁一般的下人计较。他发现那美人墙离自己挺远的了,自己是在广场的另一头,离下山的路很近。回想起上山时,的确见过山路旁有一座亭子。
或许是自己晕倒过后,那人就败了兴,草草收场。
蓝裂云此时体内的真气成液,离凝结金丹已然不远,只差一个契机——或者说,只差再欢爱一次。
回想起自己不知廉耻地在那人身下大声呻吟,他又是羞惭又是懊悔,怪只怪这具下贱的身体,只要他恢复本来的身躯,一切烦恼自然冰消雪融。
他精神一震,站起身来,发现下半身每动一步就是十分疼痛,而手腕间仍然戴着镣铐,只能一步步地挨到了亭子,一路上自然又收获了一堆诡异色情的目光。
美人墙边上的淫交还没有结束,蓝裂云却已不愿回头去看一眼。他酝酿着向那人谈判的词句,快到亭子时,不由得停住脚步。
亭子间一个白衣男子,俊美异常,神情似温柔而又略带几分忧郁,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商墨阳却又是谁?
莫非他知道自己有难,前来相救?那个买下他的人,商墨阳已然将他杀了为自己报仇?
蓝裂云不顾下体伤势,加快了脚步,走到商墨阳面前,万分激动,然而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一身狼狈。
商墨阳目光碰触到他时,变得冷凝了些许,弹指一点,劲风陡然割断了蓝裂云腕间的短链,但那两个禁灵环仍然挂在他手腕上。于是他的体质从一个被铐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双手自由的普通人。
蓝裂云满腹疑惑,商墨阳却是一言不发,只抓住他的手,展开遁地诀。蓝裂云只觉得耳畔风声骤起,瞬息万里。
终于停下时,已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洞府面前。商墨阳放开了他的手。
蓝裂云吃惊地道:“你居然已经金丹大圆满了!”原来商墨阳在他面前一直隐藏自己的修为!
商墨阳淡漠道:“我若不是金丹大圆满,又怎能幻化成合欢宫弟子,买下了你?你以后就跟了我,做我的炉鼎罢!”
“什么?”蓝裂云呆住。
“你们玉坤门已被合欢宫攻陷,你就别想着回去了。”
8
商墨阳将一件衣裳丢给他:“把衣裳穿上,随我进来。”便先行进了院子。
蓝裂云看了一眼手中红色衣裳,嘴角抽了一下,从容地将衣裳穿上,跟他进去。
商墨阳会把他当成玉坤门的弟子,这并不奇怪。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和前段时间区别太大,虽说和他年青时倒是毫无二致,可是隔了那么久,商墨阳未必还记得清晰。而且,如果商墨阳当时就认出他,肯定不顾一切地带他离开,而不是决定要“验货”……这也是为了掩饰他正道弟子的身份吧。
不过,将错就错也没什么不好。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再解释身体的异状,也不用再解释自己为何变得那么落魄,更不用面对刚被意中人强行这样那样的尴尬。反正等他身体恢复,就可以当这个人完全消失。
这个院子处在山间,四周云雾缭绕,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彷佛仙境。外面看着明明只是一个栽了几棵柳树的小院落,但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完全想象不出这几千里的开阔之地竟然出现在一座山峰上。
一片荷塘中间,只有一条小路通过,道路两旁是青翠的垂柳。远处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一眼望去,这处洞天福地竟然没有边缘。
有两个青衣童子上前相迎,对着商墨阳行礼道:“师傅!”商墨阳微微颔首,指着他们道:“这是我收的两个童子,一个叫清泉,一个叫明石。这是我新收的炉鼎……就叫做小红好了。他就住你们隔壁那间屋子。好了,没事的话,你们就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