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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30)

作者:半寸月光 时间:2018-12-24 18:12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乔装改扮

  如此明显的暗示,孟初霁再懂不过,想了一下,笑道:“好啊!”

  ☆、42.准备

  小黛万分欣喜, 忙去闩上门,生怕别人闯进来打搅了她的好事似的, 一步一步走向孟初霁,起手开始脱衣服。
  孟初霁含笑看着,小黛走到他跟前时,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绣着鸳鸯的红肚兜映得其肤色雪白, 她跪在他的脚边, 双手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 眼神水汪汪的又媚又软, 道:“公子, 你摸摸我。”
  孟初霁眉头一挑:“哦, 摸哪里?”
  小黛捉着他的手,牵引着往自己的胸口放,快要触及那即使肚兜松垮也掩不住挺起漂亮弧度的丰满胸脯时, 一柄折扇倏然抵住了她的胸口,将她的身体往后抵了些许。
  “公子。”
  小黛诧异抬眸。
  孟初霁噙着的笑容不变:“这不行,夫人凶悍管得严, 摸了一手女人香,回来得跪搓衣板, 还是算了吧。”
  小黛顿时心伤,不甘心将孟初霁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孟初霁又补了几个字:“我入赘的。”
  希望破灭, 小黛猛地跌坐在地上, 泪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了,孟初霁将衣裳拾给她,为她披上:“天还是有些冷,别冻着了。”
  小黛彻底死心了,脱了衣服不一定能让男人心动,倘若哭了也招不来男人的怜惜,这个男人对她多半是没意思的,于是吸了下鼻子,将眼泪逼回去,又挤了笑出来,道:“谢谢公子。”
  孟初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给她斟了杯茶,道:“小黛姐姐,你知不知这王都哪里最好玩?”
  小黛捧着茶没有喝,只道:“好玩的地方太多了,说是说不来的,公子具体想去哪儿,不如我亲自带公子去?”
  孟初霁思忖着,小黛心里不安,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了,不曾想孟初霁一笑,道:“好,今日不去了,下次去吧,找好姐姐你替我引路。”
  小黛喜笑颜开,又陪孟初霁说了会儿别的话,过了一个多时辰,孟初霁打算离去,小黛送他至门口,孟初霁踏出门槛时才想起吩咐:
  “哦,对了,若是对门那个挨揍的带人来找你麻烦,你跟他说,我是太子府的人,让他去太子府闹。”
  小黛一愕,心道怪不得孟初霁是入赘的身份,攀上了太子府,即便是太子府里的一个奴才,那也是高人一等。
  孟初霁交代完,兀自走了,并且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送了,小黛不得不止步目送他远去。
  孟初霁离开时当然没忘记带上阿福,只不过上了马车,发现阿福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不由问:
  “你怎么了这是?”
  这一提,阿福又想哭:“少爷,花楼里的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尤其是香草,从小娘亲死得早,爹爹娶了继母薄待她打骂她,故意带到街上扔掉,好不容易好心人送回家,发现继母和别人通奸弄死了她爹,把她卖到了花楼,她现在上有八十岁奶奶,下有三岁的弟弟,都由她一个人养着,有病不敢治,有苦自己熬,呜呜呜真是太可怜了少爷……”
  “香草就是你点的那个姑娘?”
  阿福擦了把泪点了点头。
  孟初霁又问:“一下午你和她什么都没做?”
  阿福悲愤道:“少爷,人家姑娘那么可怜,我怎么还能干那种人面兽心的事,我把少爷你给我的钱都给她了,希望她能给自己赎身,回家看看自己的奶奶和弟弟,呜呜呜……”
  孟初霁翻了个白眼,拿扇子头敲了下他的脑袋,“傻阿福,人家骗你的,你信不信下次你去她还在那儿?”
  “少爷你怎么能那么说,香草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一定不是这种人。”
  阿福气得脸红。
  孟初霁无言,这傻丫头还是见识太浅,花楼里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会拿身世悲惨来做文章博取恩客的怜惜,词儿都不带换一个的。
  大楚的姑娘更能编,什么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悬梁自尽而她身在花楼仍是一心从良,起初他也十分相信,后来去久了他发现每个姑娘都这么说……
  算了算了,反正钱都给他了,爱怎么花是他的事,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就好。
  马车停在来时的成衣店,孟初霁进去,和阿福一起将自己拾掇好了再出来,故意在街上显眼的地方晃两圈,一大队人马立刻冲了过来:
  “太子妃娘娘,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显而易见的,两个护卫跟丢了他们,上禀裴璟引起了一番兴师动众呗。
  孟初霁一脸淡定:“我就是随便逛逛,出事了?”
  领首抱拳低头,毕恭毕敬道:“护卫将娘娘跟丢,太子殿下很着急,特命我们来寻,娘娘没事就好。”
  “没事,我好得很,回府了。”
  领首立刻让开,露出身后人马包围护送的马车,孟初霁阔步走去,稳稳当当的回了太子府。
  离天黑还早着,回府一问裴璟还在书房,不想打扰他,直接回了房。
  想到裴璟今晚要搬过来,孟初霁就着手开始准备,指挥人搬一张床紧挨着他的床放。
  不可以放得太近,免得他翻个身就滚到他床上去了;也不能离得太远,不方便交头接耳增进感情,就大概半臂不到的距离,两床边侧还能架一个棋盘,没事下下棋,一起看话本,惬意!
  再命人给他备上他常用的枕头被子,就只等裴璟来睡了。
  搬床的时候,孟初霁还让人顺便把他床底下的书掏了出来,一本一本扔进篓子里,篓子放裴璟床头,最上面一本是《地广志》,他上次说要看,伸手就能拿,妙极!
  为了掩饰两人分床而睡的真实境况,孟初霁再让人设了一扇屏风,屏风两折展开刚好能够挡住他们睡觉的英姿,做事的都是他带来的人,他娘选的嘴巴牢靠,不会往外说,所以只要他不说裴璟不说,没人会知道他们是分房睡的,完美!
  一番折腾,天色漆黑,万事俱备,只等裴璟来了。
  孟初霁等得没耐心,打了几圈牌九,夜渐渐深了,裴璟还是没来。
  牌局散了,阿福收拾着东西,孟初霁思来想去该不是裴璟想当君子临门又怂了,准备亲自去书房一趟,一出门发现总管立在门口。
  “娘娘。”
  总管唤了一声。
  孟初霁疑惑:“你站我门口干什么?”
  “太子殿下遣我过来告诉娘娘,殿下今晚不过来了,请娘娘先睡。”
  孟初霁眉毛一皱,道:“他那么忙?”
  总管如实道:“今年雪大,有几个县发生了雪灾,下午太子府里进进出出皆是上禀的人,殿下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原来是这样啊!”
  出了这种大事,裴璟一定不希望别人去烦他,那他还是不去找他好了。
  “你替我给殿下熬完热汤过去,大半夜喝了暖暖身体,别冻坏了。”
  “是,谨遵娘娘吩咐。”
  ……
  孟初霁自己睡了一宿,仍是神清气爽,启口问裴璟上早朝回来没有,下人说没有,暗暗庆幸自己不是太子,这样辛苦劳累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接着就去正厅用早膳。
  裴璟正是快用早膳的时候回来的,他的容颜仍是俊美温润,只是面色明显苍白,露出了两分病态,而眼睑处的乌青和眼睛里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孟初霁忍不住道:
  “秋瑜,你昨晚做贼去?”
  裴璟拄唇轻轻咳了咳,温柔安慰道:“我没事。”
  孟初霁赶紧搀扶着他坐下,给了舀了热热的瘦肉粥,放到他手上,道:“一大早没吃东西去上朝,饿了吧?”
  裴璟忍住喉咙里的痒,笑了笑:“是有些饿。”
  他慢条斯理的舀了两勺入口。
  孟初霁看着他,越看越不放心,道:“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裴璟一下吃了小半碗,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只是一夜没睡所以显得憔悴,睡一觉就好了。”
  孟初霁半信半疑,怎么想都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稳妥点,裴璟突然岔开话题:“饱了吗静静?”
  “饱了。”
  本来还能吃两口,看他这个样子就吃不下去了啊。
  “我今夜回房睡。”
  “真的?”
  “嗯。”
  孟初霁一下高兴起来,眉飞色舞道:“我昨天就准备好了,给你放了一张大床,绝对舒服又暖和!”
  裴璟莞尔:“如此甚好。”
  孟初霁忙不迭催促着:“你快点吃,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正好你昨晚没睡觉,少吃点先睡一觉,精神充足了再继续吃。”
  裴璟依从道:“好。”
  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又吃了两个小包子,便起身跟着孟初霁回房。
  踏进房中,扫过屏风,裴璟的目光从棋盘案几上掠过,又瞧向床边书篓里的《地广志》,很明显费了一番心思,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孟初霁拉着他往床上坐,给他脱了衣服靴子,就往被窝里按,殷勤热情道:“快睡,像你这样起早摸黑劳心伤神铁打的身体都经不住。”
  裴璟一沾床,淡淡的眩晕感袭了过来,困意有些迅猛,上眼皮磕着下眼皮,没有强撑,对孟初霁说了一句:“那我睡了。”
  见孟初霁点头,便顷刻沉沉的睡去。
  裴璟一秒入睡,孟初霁连连咂舌,想他真是累狠了,不由得有些心疼,寻思着等他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能交给大臣的事就尽量交给大臣,不然养着一群闲臣干嘛的,活把自己累垮了,得少活几十年呢。
  孟初霁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裴璟睡,无聊了拿话本出来打发时间。
  守了些许时辰,孟初霁突然听到裴璟浅吟一声,抬眼一瞧,睡着的裴璟看上去有点不对劲,扔了话本速度上前,手一探——
  发烧了。

  ☆、43.擦身

  “秋瑜, 秋瑜——”
  孟初霁摇了摇裴璟,没摇醒, 赶紧让阿福去传唤刘大夫过来。
  刘大夫乍一进屋,就被孟初霁一把拽到床头,“刘大夫,您快看看,秋瑜他到底怎么了?”
  “少爷莫慌, 少爷莫慌。”
  刘大夫安慰着, 到床边把住了裴璟的脉象, 捋着胡须沉思。
  孟初霁等待着, 无比焦灼:“刘大夫, 怎么样?”
  刘大夫放下裴璟的手, 道:“忧劳过度,受了寒凉,突发风寒急症, 我先开个方子熬碗药来退烧退热,余下的还要观察殿下会不会出现其他症状,若无, 不成大碍,悉心调理即可。”
  “那快开。”
  孟初霁连声催促。
  刘大夫开了药方, 和阿福一起去去抓药煎药,阿福蠢, 刘大夫放心不下, 只留孟初霁一个人在屋。
  孟初霁探了下裴璟的额头, 滚烫得厉害,他又似被梦魇所扰,睡梦中也拧着眉,孟初霁想起他小时候发烧时,他娘拿热毛巾给他敷,忙让人打了热水过来,毛巾浸得热热的拧干,敷到裴璟的额头上。
  期间热毛巾换了几次,药煎来了,孟初霁端着药,一遍遍地唤:“秋瑜。”
  裴璟缓缓醒来,眼睫颤了颤,眼里充满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待完全清清楚楚看到孟初霁的脸,思绪才渐渐回笼,他挣扎着起身,热毛巾从额头上掉了下来,错愕地问:“我怎么了?”
  话一出口,嗓音哑得厉害,喉咙处又干又痛,身体疲软,处处都不适,孟初霁道:“秋瑜,你身体不舒服,大夫说你患了风寒急症,要好好治,来,先把这碗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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