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蝶(16)
皇上被他逗笑了,在少年软嫩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声音低沉得像窗外夜风。他说:“敛儿,你会喜欢的。”
许敛摇头表示不乐意。
皇上有些忍不住了,手指伸进许敛后穴里去搅动那些紫曜石珠子,搅得许敛连声喘息呻吟,声音又软又甜。
“敛儿,父皇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好不好,”父皇粗大的阳物抵在他湿热的穴口上,那里已经被玩的很软,父皇用了点力气就把大半个龟头塞了进去,一点一点试图让他吞进整根肉棒,“小敛儿,父皇想让你变成这样,肚子鼓鼓的,好不好。”
小小的肉穴被撑开,许敛疼得腿根发抖,眼中泛起泪花,使劲推着父皇的肩膀:“不要……好疼……父皇不要……”
皇上眼底已经泛起了血色,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阳物抽了出来,安抚似的用指腹轻轻揉捏那些疼到委屈的穴肉,叹着气呢喃:“敛儿,敛儿,朕的小敛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许敛在摇晃的马车里醒来,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但还是火辣辣的有点疼。
他枕在李抒澜腿上,就算全是都是火辣辣的伤口,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沙哑着嗓子撒娇:“抒澜。”
李抒澜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许敛疼得眼前还在冒金星,一时未曾察觉他语气中的冰冷,依恋地在李抒澜大腿上蹭了蹭,没问在外面赶车的人是谁。
马车走上了一条十分平缓的路,很快停下来。
素色的车帘被从外面掀开,许敛在晕眩中猝不及防看见了那张令他夜夜梦魇的脸。
乌列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冷漠地说:“下来吧。”
许敛恐惧地回头:“抒澜,我又做梦了,我是不是还没醒过来……”他绝望地抓着李抒澜的衣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萍。他想让李抒澜开口,说他胡思乱想,说他仍在梦中。
可李抒澜神情冰冷,如画的眉目间再也找不到半点温柔。
李抒澜终于开口:“许敛,有人要见你。”
许敛嘴唇苍白颤抖,他看着李抒澜的脸。那曾经温柔的,深情脉脉的脸,用冰冷的眼神嘲讽着他的粉身碎骨。许敛捂着脸笑出声,泪水从指缝中一串串滚落,凄厉的笑声惊走了树上飞鸟。
他情愿……情愿这也是一个梦,就算梦醒之后他还躺在长夜山的山洞里随时会被拖出去承受一场漫长的轮奸。
长夜山的夜空没有这么黑,风刮在脸上也没有这么疼。
那个时候,至少……至少他还敢妄想,这世上还会有真心待他的人。
李抒澜把他抱出了马车,迎接的早就等了许久。
许敛呆滞地转动眼球,泪珠麻木地落下。容颜依旧的父皇笑着向他张开双臂,声音温柔如旧:“敛儿,父皇很想你。”
看到本该死去多年的父皇,许敛竟笑起来。
果然是在梦中啊,若不是在梦中,为何连父皇都看到了。
他记得那场盛大的葬礼,记得奴隶棕黑的肤色。记得他站在远处高山……不对……他没有站在高山上,他哭着追上了送葬的队伍,扑在冰冷的棺木上哭到眼冒金星。
那时巨大的悲伤把他整颗心都碾得血肉模糊,只能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指尖在棺木上裂开流出血来。
那是一个野草疯长的春天,宫墙上根本没有红梅。
“父皇……”许敛紧紧抓住那个幻觉,心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爬上那座山,也许他力尽而死,也许他跌落了山崖,才会在阴曹地府遇见已逝故人。
许释有些无奈又宠溺地从李抒澜里接过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儿,手掌轻轻抚摸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喃喃道:“小敛儿啊小敛儿。”
许敛哭尽了力气,在晕眩中哽咽着。他该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就像他早该知道李抒澜并非是真的满腔柔情。
乌列站在父皇身后,是一个恭敬谦卑的姿态。
李抒澜冷眼旁观,淡淡开口:“许释,你玩够了吗。”
许敛使劲捂着自己的胸口,可那里的热气还是在一点点流失,只剩一片空荡荡的冰冷。
他想起御书房里那个身上带着淡香的白衣人总是用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叫父皇“许敛”,他想起李抒澜画的就是他在长夜山祭司书架上看到的那些图。
他想起那时的父皇总是和神神秘秘的李抒澜说些什么“始鸠”“部落”的奇怪话语,他想起父皇凝视他小腹时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想起宫墙上的红梅是父皇抱在他去摘的,皇兄每次见到他,复杂的眼神中总是充满难以言说的厌恶。父皇才会那么温柔的一声一声唤他“敛儿”,在他摘下一枝红梅时有些怅然地轻叹:“这红梅一年比一年开得好,可惜朕天命已到,看不了几年了。”
那时的李抒澜一袭白衣立在风雪中,像个虚幻缥缈的影子。他说:“哪日陛下舍得了,便是得长生之时。”
父皇抬起手,那双能挽千斤弓的手因岁月风霜而失去了那般强悍的力道。
小小的许敛捧着父皇的手,一根一根指头掰着玩。
皇兄披着大麾走出宫门,看到腻在父皇怀里的许敛时厌恶地皱起了眉,像是不愿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在五步外的地方向父皇行礼。
剧烈的头痛又涌上来,各种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扭曲错位,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也许……那才是本来的样子。
许敛眼前是模糊的,他仓皇抓着父皇的衣领:“父皇……那天我折下来的红梅……有几朵?”
父皇笑着回答:“十三朵,我数过的。”
“我不记得了……”许敛疼得睁不开眼睛,“父皇……我不记得了……”
“那时抒澜用幻术把你的小脑瓜稍微做了些改动,”许释轻吻着他的发,“敛儿,快结束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
改动……改动了什么呢……
许敛想笑,也想哭。可他脸上已经僵硬,泪水早已流干。
“都是……假的吗……”许敛看向李抒澜,嘴角艰难地扬起来。
所以皇兄总是对他冷言冷语,所以皇兄毫不心软地把他送去边荒。原来那些温柔的依偎和缠绵,不过……不过是他记错了人。
许敛心口尖锐的痛楚慢慢散去,连跳动的感觉都没有了。他轻声说:“我以前总是想不通,皇兄曾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一见了你就连魂都丢了。”
李抒澜冷淡地回答:“我对他下了幻情咒。只要他心中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情愫和邪念,就会在幻情咒中膨胀到理智也无法克制的地步。”
“那我呢,”许敛笑着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也对我用了这个吗?”
“你太脆弱了,”李抒澜微微挑起嘴角,曾经温柔的笑容如今看上去只有冰冷的嘲弄,“只要我稍微给予你些柔情,你就已经坠入网中,何须再多麻烦。”
许敛想,原来他这一生,都是假的。
爱是假的,记忆也是假的。
爱他的人虚情假意引他步入深渊,他自以为是的深情也不过是被旁人玩弄于鼓掌中的笑话。
许敛闭上眼睛,抿紧嘴唇。不说,不问,不看,不听。像一具乖顺的尸体,静静等待自己的棺材。
作者有话说:看到好多小可爱吐槽剧情如尿崩根本看不懂_(:зゝ∠)_
其实这文大部分信息都放在那些无聊的对话里了OTZ真总结起来也没什么剧情,只要记住小敛儿被坑得很惨就够了
这篇文的灵感来自于一个很神经质的梦,梦里没有逻辑,没有因果,只有大红的嫁衣,蓝色的蝴蝶,深山老林里捕人为食的古老部落。眼尾一抹轻红的美艳少年血肉模糊地飞奔在荆棘从中,丑陋的巨兽张开翅膀,发出尖利的长啸。
那个梦里有极致的诡艳和销魂蚀骨的尸香。
我在那个扭曲的美艳世界里失魂落魄,于是把那个太过香艳的故事拆得七零八落,用逻辑把它重新拼起来,写成一个尽可能合理的故事
所以,看不懂也没什么啦,这本来就该是个缺少逻辑的梦
第20章 梦中被长大的小怪物操进子宫(彩蛋是平行世界的初夜,3P双龙
李抒澜折的那些蝴蝶仍挂在窗上。
侍卫领着一个太医院的老御医匆匆过来:“陛下,找到些关于那只怪物的消息。”
皇上神情有些疲惫,挥袖让他说。
御医捧上一幅画:“陛下,此物名曰始鸠,乃是……乃是一味药材。”
皇上睁开眼,冷声问:“什么药材。”
御医一头冷汗,颤声说:“微臣也只在古医典的摹本中见过一次,因来历和用处都太过古怪,微臣只当是后人胡诌的……医典说,在古邺河两岸有两个部落,世代厮杀,血海深仇。后有一日,两族中有两个年轻人彼此相恋,生下……生下异兽。酋长怒斩此兽,剖其心肺置于祭台之上。这其中酋长意外被兽血溅入口中,竟一瞬间由垂垂老者变化成了乌发少年。”
皇上看着那幅画,画上的异兽金色瞳仁已经泛起死灰之色,胸口被利物剖开,酋长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高高举起,部落中人跪在他膝旁仰着脸神情迷幻地大张开嘴去接低落的血液。画面丑陋得令人恶心。
御医小心翼翼地捧上第二幅画:“自此之后,两个部落便开始彼此交换犯下族归犯人,令他们在祭台之上交媾,生下大量异兽圈养于山洞中,以供部落中人长生。那位酋长服用了最多的兽心之血,竟可左右天气阴晴草木生枯,腾云驾雾通阴阳鬼神。”
第二幅画上是酋长站于云端之上,部落中人长跪于地,人人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异兽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皇上难受地拂袖:“把画拿走,你说给朕听就好。”
御医苦笑着摇头:“再往后便是无稽之谈了。如此违逆天命的做法,终于惹来了天兵围剿此地,部落中人与被圈养的异兽都四散逃离。幸存的族人为躲避天兵追杀,皆嘱咐后人绝不可再与外族人通婚,若是不幸再生下异兽,必会招来天谴……”御医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臂一软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陛下,那本医典是后人临摹之物,必然……必然有许多胡说八道的东西,陛下……”
皇上任由他磕头磕得满脸是血,冷漠地问那侍卫:“查到他们怎么离开的吗?”
侍卫也出了一身冷汗,害怕陛下会把满屋人都灭口,声音忍不住发抖:“查……查到了山下有一道车辙。”
“再查,”皇上翻着御医递上来的医典,问,“这本医典,还在何处有?”
御医颤抖着回答:“在……在宫中藏书阁中,前几年先帝因为找不到这本书曾向天下广为寻找,数年未果,应当是没有第二本了。”
“那就好,”皇上把那本世间仅存的古医典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烧成灰,慢慢说,“不过是无聊之人胡编乱造的东西,若是谁乱嚼舌根,朕诛他九族。”
御医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吓昏过去。
猎场外的泥土并不柔软,车辙的痕迹断断续续,侍卫们一个个趴在地上瞪大眼睛查看车辙走向,结果那马车转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皇宫中,走得还是后宫女眷们出宫祈福的大门。
侍卫心惊胆战地回去禀报,皇上沉默许久,淡淡道:“去查一下皇陵中,父皇的尸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