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蝶(14)
“长夜山里的那些畜生,”许敛的眼神冷下去,“还有一个皇兄没抓住,我要亲自把他揪出来。”
李抒澜放下茶杯,沉默着轻抚许敛的发。
都传言许国与梁国会为邺山一带的打起来,所有边境处以往热闹非凡的市集都冷清了。一个皮肤黝黑神情冷漠的高大男人策马路过,急匆匆地赶往梁国国都求见梁帝,声称带来了可以长生的秘宝。
作者有话说:这是一个剧透的蛋
第17章 喜轿里的嫁衣paly
梁国军队忽然大举进犯邺山,皇上意欲亲征。就在这时,御医来报,小王爷有身孕了。
皇上面上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丝喜色,握着一卷奏折在御书房里徘徊了好半天,才开口:“多派几个做事妥帖的老宫人去照顾敛儿,朕的皇长子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方公公笑着应下:“老奴这就亲自去交代。”说着要退出去。
皇上却叫住了他:“等等。”
方公公停下脚步笑呵呵地等皇上吩咐。
皇上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的,却已经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方公公,朕想快些立后。”
方公公笑得满脸褶子:“立后大典所用的仪仗物件都是早早准备好的,陛下若着急,那咱就快些安排。”
皇上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敛儿可知道了?”
“按规矩,御医应该先来禀报陛下,才可告知小王爷,”方公公道,“不过御医面露喜色一路狂奔而来,小王爷心中大概也是有数了。”
许敛冷眼看着给他把脉的御医兴奋地往外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低头让垂落的发丝挡住脸,掩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微笑。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宫人闹哄哄地冲进来,又是换床单被褥又是恭喜殿下,一个个笑得灿烂欢喜,活像有身孕的人是他们。
许敛在喧闹的人群中沉默浅笑,腹中那个小小的东西隔着肚皮亲昵地蹭在他掌心上。
方公公亲自捧来一条红色的缎带,绑在许敛手腕上。这是许国风俗,未婚有孕的人便会由家中老人为他系上一条红带,既是祝福,也是“虽未行礼已为此家妇人”的意思。他说:“殿下,陛下急得很,立后大典就定在七日后了。”
许敛沉默着点点头,面上并无喜色。
方公公看着两个皇子长大,知晓他们彼此的折磨和心结,识趣地遣退了宫人们,让许敛好好休息。
皇后的礼服早就做好,宫中衣匠是估摸着小王爷十八岁的身形做的,许敛现在穿可能大了点,只能加急赶工修改。
皇上亲自来看进度,衣匠的弟子忙把修改差不多的婚服拎起展示给他看。皇上看着那件大红的喜服,金线绣了一朵一朵怒放的琼花。敛儿肌肤若雪,又天生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穿上后一定好看极了。
他张开手指比划了一下,轻轻皱眉:“腰这里宽半寸,敛儿如今有了身孕,不宜再穿这么紧的衣服。”
衣匠忙忙点头,让弟子铺平衣服开始改。
皇上在这里转了一圈,抬头眼中却映入了一袭白衣。
李抒澜正捏着一根金箔簪子,轻轻捏了下那只蝴蝶的翅膀。金箔做的蝴蝶顿时栩栩如生了许多,一旁的女匠高兴地接过来,红着脸对李抒澜连声道谢。
皇上有些失魂地看着李抒澜,他神情太过复杂,方公公也未敢提醒李抒澜。
倒是李抒澜看到了皇上,不卑不亢地行礼:“参见陛下。”
皇上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抒澜温文浅笑:“替相熟的宫人画几张草图,陛下可准?”
皇上心情复杂,他想问你可知道这里的衣服首饰是为何人准备的,你入宫已有一年有余为何仍是这般云淡风轻。他想问抒澜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永远不会为别人难过。
可满屋宫人垂着头忙自己手中的东西。大庭广众之下,一国之君说不出这等小儿女的言词。
于是皇上冷淡地说:“你高兴就好。”
李抒澜于是谢过陛下恩典,继续去帮女匠看首饰上的金丝怎么缠。
皇上看着他玉树临风的背影,有些绝望地想:他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敛儿。
李抒澜修长的手指上缠了金丝,一圈一圈地绕在玉簪上。
女匠仰慕地看他灵巧的手指,皇上站在不远处憋着气盯着他的背影。
金丝整整齐齐缠在玉簪上,只有李抒澜自己知道,他的心乱了。
许敛坐在蟠龙殿的大床上,这里的被褥和床帘都换成了大红色,垂着金色的流苏。
宫门外停着朱红的大轿,那巨大的方形箱子让许敛忍不住想起父皇下葬时的棺木。也是这么大的木箱子,挂着好多帘子,上百个奴隶弓着身子扛起木杆,抬着缓缓走进皇陵中。
宫女为他披上大红的嫁衣,柔顺的长发用玉簪绾起,玉簪上缠着平整的金丝,顶端一只金箔蝴蝶振翅欲飞。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敛觉得自己的小腹已经有些微微鼓起了,那个精力旺盛的小玩意儿总是在动。
婚服有三层,连脖子都严严实实盖起来。下摆之中却是完全赤裸着,许敛坐在床上晃着白皙耀眼的小腿,门口的侍卫眼睛余光直往这儿瞥。
一只蝴蝶落在他脚背上,许敛愣住,忙环顾四周。他忽然察觉自己那么不愿意走上那顶轿子,忽然察觉自己其实一直在盼着……盼着……
可宫人们依然来去匆匆,在他脚下扑上长长的绒毯,一直接到轿上。
许敛苦笑着闭上眼睛。原来……他一直期盼着李抒澜会出现,像那次一样。蝴蝶蹁跹,白衣如雪,无关之人都陷入幻梦之中。李抒澜从阳光中走过来,微笑着抱起他离开。
可李抒澜没有来,蝴蝶也消失了。
许敛雪白的足尖落在朱红的绒毯上,一步一步,向喜轿走去。
向棺材般的喜轿走去。
鱼咬在钩上,李抒澜把钓竿交给了一旁的侍人,看着远方水天交接的湖面淡淡说:“我该走了。”
亭中人惋惜地长叹一声:“抒澜,我若说我舍不得,你可愿意再留半刻。”
李抒澜只是笑笑,起身抚平衣摆上的褶皱,沿着朱红的长廊缓步离开。
乌列接过侍人手中的鱼竿,把鱼放回湖中。他有些不解:“主人,你当真愿意李抒澜作陪?”
“乌列,”亭中人在帘后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从不走出这道帘子见他?”
乌列以前只当主人身份隐秘所有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闻言疑惑地看过去。
“我不敢见他,”亭中人长叹一声,“只有不看他的脸,我才能保证自己并未坠入他的幻情咒中。世间为他癫疯痴狂的人已经太多,我有自知之明。”
许敛坐在轿中,缓缓把雪白的裸足收回衣摆中。宫女放下珠帘纱幕,轿中便只剩下阳光透过来的朱红色。
许敛竭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滑稽的闹剧,一切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可轿中的光太红,路旁百姓的欢呼声太吵,然他惶恐得想要大哭一场。
于是一直温暖干燥的手轻轻盖在了他的眼睛上,许敛的眼泪落在了掌心里。他忐忑不安地拽下那只手,于是撞进了一双如画的眉眼中。
李抒澜温润的眸中有几分痛楚之色,他不等许敛看清就重新捂上了许敛的眼睛,轻吻上许敛的脸颊和耳廓,另一只手有些用力地搂住了许敛的腰。
“抒……抒澜……”许敛如在梦中,紧紧抓着李抒澜的衣领,“抒澜……抒澜……你来了……你要带我走吗……”
李抒澜细细地吻着他的唇角,沉默不语。
许敛心口有些疼,可他顾不得了。轿子摇晃着向前,百姓的欢呼依然高得震耳欲聋。许敛紧紧搂住了李抒澜的脖子,舌头焦急地舔着李抒澜温热的唇。
“刺啦”一声,李抒澜从他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料,在唇齿交缠间低喃:“敛儿,别让我看到你的眼睛。至少今天,至少现在,别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他在害怕,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害怕。他害怕许敛眼中的水光,害怕那满溢的依赖和眷恋,害怕少年眼尾的桃花色,像是心头血一滴滴渗出来。
许敛于是紧紧闭着眼睛,让李抒澜用撕下布料蒙上了他的双眼。
眼前是一片猩红,许敛躺在了宽大的轿中,李抒澜从他脚踝一直抚摸到大腿根部,把衣摆撩开露出那修长双腿,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白得耀眼。
被遮挡的视线和摇晃的轿子让许敛如在浪中漂泊,不安地拽住了李抒澜的衣角。
李抒澜把他抱进了怀中,手指狠狠抓着两瓣臀肉揉捏。
他床底之间向来温柔体贴,从未用过这么大的力气。许敛伏在他肩上急促喘息,分开双腿主动用臀缝磨蹭李抒澜胯下硬物。他觉得李抒澜在不安,于是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抚这份不安。
许敛主动掏出了李抒澜已经硬起来的阳物,放在自己臀缝中扭动屁股来回磨蹭。小穴中很快流出淫液把阳物弄得又湿又滑。
“敛儿,”李抒澜把他压在绒毯之上,阳物捅进湿润的小穴中,又急又狠地操干着,“敛儿,敛儿……”
许敛有些日子没被捅开的小穴有一丝痛意,但被填满的感觉太过美好,他咬着自己的手臂才能压抑住甜腻的呻吟声。
李抒澜操得很深。他以往照顾许敛的感受总会克制自己,今天却像发了疯一样往深里捅。龟头碰到了一片格外柔软的嫩肉,许敛闷闷呜咽一声,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咬出两滴血珠。
李抒澜心头一痛,放缓节奏慢慢抽出来一些。
许敛却抓住了他的手臂,牙关颤抖着说:“抒澜,没关系,我很喜欢。”
李抒澜俯下身去吻他,轻咬着许敛丰润的下唇呢喃:“难受吗……”
“不难受……”许敛回抱住了他,双腿缠在李抒澜腰上,主动把屁股往前送好让李抒澜干得再深一点,“是你的话,多深都可以。”
李抒澜缓缓顶着花心那片嫩肉,小小的嫩肉像花瓣一样颤抖着,被坚硬的龟头强行顶得绽开了,露出向更隐秘之处前进的入口。
许敛高高扬起脖子呻吟。外面那么吵,没人听得到他甜腻的哭泣声。李抒澜进得很深了,他甚至能感觉龟头已经碰到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他抽泣着在呻吟中小声呢喃:“抒澜……抒澜……抒澜……”蒙住眼睛的红布被眼泪湿了大片。
“敛儿,”李抒澜吻上他的泪痕,“我们的孩子,我感觉到了他了。”
被入侵的宫口在瑟瑟发抖,李抒澜抽出半寸复又重新顶开那片嫩肉,一下比一下凶狠。
许敛不知道是欢愉还是难受地呻吟着,身子激烈地扭动着。
喜轿穿过宫门,百姓的呼声被挡在了宫墙之外。寂静中一声震天锣响,预示着皇上将走出宗祠来掀开喜轿的帘子。
许敛双腿紧紧缠在李抒澜腰上,嗓音沙哑甜软:“射在里面……抒澜……最里面……皇兄不会发现。”
侍人跪在路旁,低着头把花瓣撒向路上。
皇上踏花而来,脚步一下一下都听得十分真切。
李抒澜解开许敛眼上的红布,用力抽动几下狠狠射在了宫口里面。
许敛狠狠咬着他的肩膀呜咽一声,白液泄在喜服的衣摆中。眼前的红色扭曲变幻,他无力地躺在绒毯上,大腿根因高潮而微微颤抖。
皇上掀开了车帘,许敛的样子像是已经被好好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