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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59)

作者:小文旦 时间:2018-10-13 16:26 标签:生子 甜文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或许是村民排外?”
  顾连珠点点头:“有道理,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个村庄的男女们似乎都内部结姻亲了,始终保证所有村民都姓李。有的夫妻甚至血缘很近,说这是一个村落,不如说血缘关系把他们七拐八拐都连成了一个紧密的大家族。”
  你舅舅的哥哥的老婆不仅是我三姨娘的亲姐,还是我二婶子。
  他这么一说,孟侜想起他最初的违和感来自哪里。是村口那些妇女和小孩,他们看见陛下这么大的仪仗队落脚,居然一点也不好奇围观,就像固定生活在某个圈子,排外到无视一切。
  “他们好像中了什么古老的咒语一样,固执地维持着李姓血统的纯正。”顾连珠总结,他记性好,几次经过这里发现了这个事情,看起来处处奇怪,但硬要理解,也不是不行,或许人家祖训那么写呢?
  有些些的古板。
  孟侜也觉得奇怪,但他不知道要不要管这件事,跟他们说近亲结婚的危害显然听不懂,用“同姓不婚”这个借口,又太过霸道没有说服力。虽然丞相陛下都在这儿,但人家怎么结婚说到底是自己的选择。
  孟侜和顾连珠聊起天:“你说你六年来了三次?”
  你的年纪使得这件事看起来像离家出走。
  顾连珠自豪:“是啊,我十六岁开始走南闯北。”就是每年都要回一次家,路上消耗了大部分时间。
  楚淮引听到这里,俯身和孟侜道:“京城的顾家你记得吧,书香世家,顾老著作等身,但他有个令人头疼的孙子,天资卓绝,偏偏呆不住家,一年到头见不到人。”
  之前孟甫善要经营自己的清名,想让天下读书人都投奔孟府门下。顾家声名太盛,孟甫善几次打压之后,顾家家主选择隐世避风头,最近才复出。
  孟侜:“我刚才好像报了真名?”顾连珠会不会记仇?
  就算不报真名,大魏百姓也都知道,陛下即将路过这一带,看见皇家阵仗赶紧下跪,里面可是圣上和丞相。
  顾连珠一笑:“萍水相逢,我不行礼,便是想交个朋友。”至于孟甫善做过的恶,人都死了,还管那么多?
  桌上出现两只鸡腿,色泽和味道都很完美,焦黄油亮,爆香。
  暗卫们挺起胸膛,他们在岐州跟那个出名的烧鸡师傅学的!别看他这位眼睛有点小的兄弟其貌不扬,我们几个就数他学得最快,差点就被师傅留下来当学徒,还要把独生女嫁给他!要不是他们溜得快,就没有好兄弟天天给他们烤美味的鸡翅了。
  孟侜眼睛一亮。
  楚淮引在看见顾连珠吃鸡腿的那一刻,便打了个手势让暗卫也去烤两个,他是个好丈夫,怎么会让小猫眼睁睁看着别人吃。
  队伍里面装备齐全,暗卫们立马原地架锅,天气冷,昨天买的鸡还很新鲜,调料来自烧鸡师傅独家秘制。
  顾连珠:可否给朋友一只鸡腿?
  可以。
  好朋友一起分享完,孟侜站起来,“村里有祠堂吗?我想去看看。”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原因。
  顾连珠举手:“我知道在哪,但他们不让人进。”
  孟侜和顾连珠对视一眼:半夜偷偷去!
  楚淮引比顾连珠他爷爷头还疼:“白天一直赶路,大半夜地还不睡觉?不如等回京了朕下一道圣旨,让当地官员来查查,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
  孟侜被说服。
  卫队搜查了客栈,没什么问题,可以入住。
  半夜,孟侜白天没去成祠堂,心里装着事,夜里睡不安稳。搁他刚认识楚淮引那段时间,这个时候已经阳奉阴违偷偷去祠堂了,陛下得暴跳如雷。
  “本官果然善变。”孟侜醒来,隐隐觉得有嘈杂的狗叫声,想起白天村口那两只暴躁的大黄和大黑,为了一根骨头狗咬狗一嘴毛。
  “朕看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楚淮引也醒了,给他披上外套。
  孟侜不赞同:“有陛下在,江山稳固,我倒是可以做一点微小的改变。”
  你是皇帝,不能乱说。
  认真的孟侜不止一点可爱,楚淮引被他戳中心里最柔软的一处,感动地一塌糊涂。乖巧的小猫需要被奖励:“看来你不去祠堂是睡不着了,罢了,朕带你去看看。”
  夜深人静,月光很亮,反而显得窗户和门黑洞洞的的大口,狗叫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楚淮引抱着孟侜越过屋顶,悄然落在了祠堂上方。
  这个时候,祠堂居然亮着灯,还有人在祈祷什么。
  祠堂是大魏各地都有的,很普通的宗祠,供奉着几十个牌位。供桌上燃着三支香,烟灰刚落一小截,旁边摆着四五盘供果。
  蒲团上跪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是今天接待他们的村长,嘴里喃喃着“终于等到了,李家终于等到了……”
  最突出的是供桌正上方那张老旧的画像,少说也有十年,边角起毛,细节模糊,色块逸散,从屋顶上远远看着,反而更能看出全貌。
  很熟悉。
  孟侜眯起眼睛极力辨认,脑海里闪过一张张脸,最终定格一个人上。
  他骤然抓着陛下的手腕,寒着声问:“前朝有没有什么出名的将军,要姓李的。”
  “有。”楚淮引回答,“李胥武。”


第67章
  李胥武乃是前朝名将, 名望很高, 可惜前朝末期民不聊生,粮草军饷都跟不上,后来役于一场守城战中。仔细一想,居然就离此地不远。
  楚淮引还在疑问孟侜为何有此一问时,看见供奉的画像下面有一副盔甲和剑。
  以楚淮引专业的眼光来看, 年代久远不影响它粗制滥造的本质,再落魄的将军盔甲都比这要精良。
  “陛下, 我们叫醒卫队尽快离开。”孟侜眉头紧锁, 这村子十有八九是一个反贼窝点。小客栈里还有无辜过路人, 他们手无寸铁, 若是遇到无差别袭击,只能白白丧命。
  “抱紧朕,我们走。”楚淮引深以为然, 哪怕要正面对上这群反贼, 也不能在客栈里。
  孟侜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祠堂,念念有词的村长恰好转过身来,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疯狂毕现,以及深深藏在眼底深处的呆滞。他好像在完成某种可在骨血里的使命, 而忘记了其他一切。
  他站起来熄灭火光,和背后的邱坚白的画像在黑暗里融为一体。
  没错,画像上正是邱坚白, 或者说,和邱坚白酷似的梁太子。
  阴魂不散, 这是孟侜的第一反应,随即他想到岐州商会那一群被邱坚白教唆谋反,认为自己是前朝皇族转世的反贼。他以为邱坚白会用同样的说辞来蒙骗李家屯的村民,直到他看见了祠堂里的盔甲。
  孟侜脊背一凉,这比商会更可怕的在于,李胥武他是为前朝战死,难保这些人不会效仿李胥武殉国。他们不怕死,从他接触的几个村民来看,甚至可以说,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邱坚白死了,他的部下供出了其他据点,被一一拔出,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一条漏网之鱼。
  孟侜问:“真的是李胥武的后代吗?”
  楚淮引:“李胥武父母双亡,年少入伍,一直到他成名的那几年,前朝各地揭竿起义,声势浩大,他随军南征北战,不曾娶妻生子。”
  “邱坚白他还是人吗!”孟侜骂道。
  “天元二年,天降神迹……故而建之”祠堂外墙刻着纪事和建成日期,距今不到二十年,捐赠者姓梁。
  孟侜大概可以猜出,二十年前,邱坚白在奉国争储失败,开始在三个国家活动。他经常往返奉国和大魏,路过此地,村里恰巧出现了某种无法解释的怪像,邱坚白趁机利用,因为村里都是李姓,就忽悠他们是李胥武后代,要在此地等大魏皇帝路过,替将军报仇。甚至帮他们建了祠堂,进一步用宗法辖制村民的思想。
  邱坚白担心时间久了,人员流动,慢慢地就不再相信这个说辞,便想出“维持血统”的阴损招。李家屯只能内部婚嫁,一旦掺入外姓血统,就不再是纯正的李将军后代,到时就算“斩龙”成功,血统不纯,也不能借李将军的光,见到“真龙天子”,全村飞升,封为复国神兵。
  邱坚白就跟邪|教头子没两样!用一张藏宝图到处活动,许诺那些根本不可能的好处,骗着一群人跟他一起光复前朝。
  “我们先离开,再派人来点化这些村民,若是执迷不悟,再……”孟侜话还没说完,那些隐隐约约的狗叫声骤然清晰起来,像从地狱裂缝爬上人间一般,叫嚣着躁乱着失去控制。
  楚淮引刚抱着孟侜下地,突然从祠堂地底冲出一群恶狗,谁也说不清祠堂下面挖了多深的圈牢,只见源源不断的恶犬从黑窟窿里钻出,它们目标明确,一半向他们冲过来,一半洪水一般朝客栈席卷。
  楚淮引急忙抱着孟侜跃回屋顶,孟侜配合地从他袖子里取出一个圆形物事往地上一扔。
  嘣!那东西应声炸裂,惊醒客栈中的卫队,所有人进入对敌状态。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眼就被眼珠赤红的恶犬围攻袭击。
  暗卫们带着惊吓过度的过客跃上屋顶,一时间外来人都站上了李家屯的屋顶,他们就地取材,把瓦片敲碎成锋利的暗器,射向恶犬的脖颈,瞬间血流如注。
  血腥味反而刺激了恶犬,它们刨着墙壁和木柱,大有大客栈撕咬拆碎的趋势。一直上不去屋顶,眼珠越来越红,在冲天的狗吠声中,一扇扇漆黑的窗户突然陆续亮了昏黄的油灯,开门的声音吱呀吱呀,十分瘆人。
  “危险,别出来!”季炀喊道。
  下一幕却让他恨不得把这句话吞回去。
  男女老少漠然地搬着一架架梯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竖着靠在在屋檐上,恶犬像被训练过一样,敏捷地蹭上屋顶。
  暗卫掀翻一架梯子,村民就锲而不舍地架回去,在犹豫要不要对村民下手的几瞬间,几只恶犬窜了上来。瓦片突然像引发连锁反应一样,纷纷下塌,几乎无处可站。
  那些恶犬仿佛能记住外人的气味,只对他们下手,要么村民身上带了什么防护品,要么就是入住的客栈有问题,他们一进去就沾了某种让恶犬兴奋的物质。
  当真是疯了,村民宁愿把整个村子都拆了,也要把他们拖下水。
  情势紧急,恶犬不知疲倦地涌上来,楚淮引下令:“大家分散开,暗卫护着过客离开,卫队断后,不要走同一方向!季炀,你保护好顾公子和柳宜修。”
  顾家书香门第,楚淮引想请顾老出山,推广教化,兴办学堂,顾连珠这个人情一定要做。
  暗卫保护过路人,季炀的天职是保护陛下,却被安排保护其他人。但陛下的话就是圣旨,所有人只能按令执行,默契地朝四面八方分散开。乌压压的恶犬也跟着分流,每个人身后都追着几只。
  楚淮引背起孟侜,在残损的屋脊上逃生,“不怕。”
  他选了一个上山的方向,但不知怎么回事,跟在他身后的恶犬数量最多。
  陛下今生第一次体验被几百只狗追,开始认真地考虑京城禁狗的决定。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背着孟侜了,背后的触感明显和之前不同,孟侜的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隆起的小腹顶到他的后背。
  脚下是江山,背上是孟侜,楚淮引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藏着比两军作战时还要执着的信念。
  这一刻,肩上的分量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边还要安慰孟侜,怕他太紧张:“没事,眼睛闭上,想想朕,不准想别的。”
  孟侜声音镇定:“我不怕。”
  明白楚淮引在担心什么,他又补了一句:“宝宝也不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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