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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的大师兄(27)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24-07-18 11:28 标签:生子 强强 短篇 情有独钟 轻松 天作之合 古代幻想

  “彼时微臣与赵亭关系恶化,倘若黎儿是微臣的孩子,微臣怎敢放心将孩子交给赵亭?又假如,微臣欺骗了赵亭,难道他不会着手调查当年的事?他忍得了受我欺骗?”
  “至于黎儿喊我阿父,却是在微臣和赵亭关系确定之后,赵亭让黎儿认我为亚父。在南越,亚父又称阿父,是微臣教的,里面确实有微臣的一些小心思,毕竟两人一时相爱,不能预料到以后,更何况我们还是两个大男人……未必能成家,倘若成家变心,因爱生妒,反目成仇,反而对不住此时的情深似海,而有了孩子,这孩子到底喊我一声父亲,怎么也到不了决裂的地步。”
  “哼,大好男儿怎么能不成家?”皇帝没表露他信没信这番话,只是似真还假地呵斥:“男风自古有之,朕并非迂腐之人,只是一来皇室血脉不能混淆,二来男女之道方为正途,还是得娶妻生子。不过,”他话音一转,“既然你和赵亭两情相悦,为何试剑大会时狠得下心算计掉赵亭半身血?”
  “对付乱臣贼子,微臣不是没有其他法子,但要稳妥快速地处理掉贼子,唯此法最优。臣当时只一心铲除贼子、报效圣上,绝无徇私的可能。国家大事面前,岂容儿女私情?”
  “陆卿家拳拳之心,朕看在眼里了。”皇帝流露满意与肯定的表情,继而问道:“赵亭的小儿子是怎么回事?”
  “其实、其实是……”陆延陵难以启齿,稳重的表相裂了缝,“是臣的!臣终归是男子,得传宗接代。不过赵亭同意了,臣的孩子也会认他做亚父。”
  “是该有孩子。”皇帝心中有些震惊,转念一想又没觉得哪里不合适,也有些相信二人之间的情谊了。
  “赵亭现在的伤势如何?”
  “挺重,不可太劳累。”
  皇帝点点头,没再发问,也没让陆延陵走,过了一会儿再问公务差事等,时不时穿插一两句关于赵亭的,都叫陆延陵滴水不漏地圆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陆延陵走出紫宸殿,直到出宫门、上了马车,才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当今圣上好猜忌,经萧氏谋逆后,疑心病更重,而侯府掌兵权,郡主府则有镇国公主昔日在朝经营的文臣势力,流落在外的赵亭武学天赋经人,不过两三年就做出许多功绩,可谓一门鼎盛,如何不受皇帝忌惮?
  好在之前和赵亭把话说开后,提醒了下关于孩子的身世安排,毕竟是个活人,不能凭空出现,也不能暴露陆延陵可生育的事,就只能捏造一个孕母身份。
  关于赵慕黎的生母,赵亭早在三年前为了应付父母就已经捏造好,,只是从未对外公开。
  赵亭本想按赵慕黎五官来找合适的女子,但当时孩子五官没长开,脑筋一转就照着肖似陆延陵的人找,给那女子捏造了生育的证据,安排了死遁和新身份,事事周全、细节落实,连郡主都没查出不对,这也算歪打正着。
  已办过一次,再来一次只会更缜密。
  只是接下来他得找个离京的时间,再大病一场,暂时消失人前。
  正思索时,车帘子被赵亭撩开,递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脸色不太好,陛下为难你了?”
  陆延陵接过馄饨便放到一旁,“在预料之中。不是在办差?”
  赵亭舀起一颗馄饨吹凉,放到陆延陵唇边:“早膳没用,会饿坏肚子的,吃点儿。汤是酸辣味的,全京都仅此一家用这开胃的汤。”
  陆延陵皱眉,把脸撇开,抿紧唇,实在没胃口。
  赵亭低声哄了又哄,才让他吃了三颗,之后再怎么赔好话都不肯张口,反而动怒,让人无可奈何:“那喝点汤暖胃。”
  陆延陵喝一口,眉头舒展些,再喝了点才推开,“你多留意陛下的态度。”他将方才皇帝的问话及回复都简单说了一遍,叮嘱道:“别说漏嘴。”
  赵亭的掌心贴上陆延陵的脸颊:“多亏师兄为我着想。”
  “既说好了做一家人,总不能叫你落难,反连累了我。”
  瞧着师兄嘴硬的模样,赵亭心都快化了,忍不住抱住陆延陵晃了晃,后者没抗拒,而赵亭知道陆延陵行事自有一套准则,既然说开了要与他做夫妻,就会容忍夫妻间的亲昵行为,也会将他、郡主府和侯府视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集体。
  就像现在,哪怕极为不习惯拥抱碰触,仍然强忍推开的冲动,直到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打算才开始挣扎。
  挣扎也没用力,怕伤了夫妻情分似的。
  “我真是太爱师兄了!”
  没挣脱反而被压倒的陆延陵有些绝望,实在是太黏人了!
  ***
  政事堂。
  赵亭送完陆延陵便回来继续办差,拿起萧氏谋反一案的所有证据总结卷宗,随意一翻,正好翻到庄晓云相关的卷宗。
  说来,他曾一度怀疑过庄晓云背叛的理由。
  赵亭从不觉得自己是金子必须人人都爱他,如萧望月、庄晓云之流可都不像他对师兄一样忠贞不二,这些人嘴上说爱他,字字句句都是痴缠不休,可没见他们豁出去一次。
  所作所为还不是为自己,顺带为自己的贪婪辩驳一句都是为了他,谁信啊?
  赵亭只在陆延陵身上犯蠢,又不是真傻子。
  所谓庄晓云为了得到他才背叛的理由,赵亭嗤之以鼻,那么就是为利益。
  但他搭上郡主府和侯府这条线做到皇商的位置,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西域王庭那点三瓜两枣?
  是为报仇?
  赵亭看得出庄晓云并没有多痛惜庄家灭门,而更痛恨富贵人生被斩断,更何况他投靠西域在遇见师兄之前,那时他并不知师兄还活着。
  所以,为什么?
  赵亭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看,一遍没瞧出问题,两遍似乎有哪里不对,三四遍后,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大意是内廷一个专司瓷器的小黄门在对接官窑时误了时辰,接不上头、出不去宫门,彼时到采买司交货的庄晓云便代为传话。
  整体看起来问题不大,但深思其中细节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采买司油水大,一般各负责各的,怕别人趁机抢了差事,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当然可以说当时病急乱投医,可内廷出入皆严格把守,都有时间限制。
  彼时采买司结束交货的时辰,庄晓云应该已不在宫中才对,为什么他一个普通官商还能逗留皇宫?既然代为传话,说明错过出宫时辰后,仍令宫门为他而开,庄晓云哪来的权利?
  赵亭思索良久,蓦地看向小黄门的名字。
  庄晓云无利不起早,没理由随便出手。
  记下小黄门的名字,赵亭寻机打听,才知这小黄门来头挺大,竟是皇帝身边当红宦官最看重的干儿子!
  “原来……”赵亭瞬间了然。
  能让庄晓云舍掉侯府和郡主府两座靠山,只有更大的靠山。
  ***
  仲冬下旬,寒风凛冽。
  赵亭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带着满心的轻快与期待回到郡主府西院。
  厢房里,平药师正在把脉。陆延陵单手支颐假寐中,毯子盖到胸前,遮挡住已有了凸起弧度的肚子。
  赵亭下意识放轻脚步,坐到陆延陵身边,双手包裹住他的右手呵气:“怎么这么凉?”瞥了眼屋子中间烧得正旺的碳,而外头的冷气被厚厚的门帘拦住。
  当下已入冬,天气骤降,导致许多事都耽搁了。
  陆延陵没回应,也没把手抽回来。
  这时平药师诊完说:“有些气虚,适当补气补血,按我新开的方子做。切记劳心累神。还有,虽说满三个月了,但不能胡来,起码等五个月后稳定了,当然月份大也不能胡来——”
  “什么意思?”赵亭打断他,“我没懂。”
  “……”平药师都没抬眼皮:“你别装。”
  赵亭笑盈盈说:“您直说,别打哑谜。”
  平药师忍不住翻白眼,加速收拾药箱。
  赵亭还想追问,陆延陵掀开眼皮冷冷说:“你要黎儿听你那些污糟心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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