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我发癫的样子很美(53)
萧彻看他一眼,脸上神情不可端倪,温玉也不知怎么了,竟替木夏大人捏了把汗。
“为什么哭?”萧彻淡声问,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
木夏头疼:“属下不让他进,他便……哭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咋说哭就哭呢?
沉默片刻,萧彻道:“起来吧,你做的很好。”
温玉:“???”
做的很好吗?
木夏大人违背了八字真言,竟还受到了主子的称赞,主子与那人果然是比不得从前了呀。
第41章
难受, 憋闷,委屈,重重情绪涌上来, 沈晏坐在马车里哭了个天翻地覆。
系统:“你眼泪真多呀,昨天晚上刚哭一场, 今儿又来一场,你都没有瓶颈的吗?”
沈晏抽噎:“别招我骂你。”
系统:“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呢?”
沈晏:“你不懂,我亏欠云翊太多太多了, 云翊却如此待我,我……呜呜呜……”
沈晏哭的更伤心了。
系统:“……”它就不该多话。
春山驾着车, 想不通, 他咋就能因为进不去院子哭一路呢?
难不成是被哭精附身?
春山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若不是青天白日,若不是不能跑,他现在就跑回房间钻到被子里将自己裹住。
马车驶进侯府, 沈晏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跳下马车往自己的小院内走,迎面便碰到了同样红肿着两个大眼泡子的元寿。
“你眼睛咋了?”
“少爷, 你眼咋了?”
主仆二人同时开口,下一刻元寿扑过来, 呜呜呜哭:“少爷啊,我以为你又自己找死去了呢,你答应我, 以后找死一定带着我, 呜呜呜……”
沈晏推开他,拍他脑袋:“快呸呸呸, 少咒本少爷。”
春山无语看天,真是有什么样的少爷就有什么样的小厮呀。
看见自家少爷平安归来的元寿平复心情后开始跟少爷说这两日的事情。
“昨日老爷已经送了三少爷入宫, 回来后,夫人心情不佳与老爷闹了矛盾,吵得合府都听见了,老爷脸上被挠了三道。”
沈晏挑眉:“这夫人功力挺强呀。”
元寿点头:“也是这些年练出来了。”
沈晏:“是吗?以前倒是不觉得她如此……神气。”
元寿:“可能日子过久了,需要些新鲜感吧。”
沈晏:“呦呵,你还懂夫妻相处之道呢?”
元寿淡定道:“人聪明一看就懂,没办法。”
沈晏:“……”有梯子你是真爬呀。
元寿又掏出一张拜帖递给沈晏:“这是渔夫送来的。”
“渔夫?”沈晏看他。
“就船上那个,对,不能叫渔夫,得叫船夫。”
沈晏无奈:“他叫杨固,你得称呼一声杨大哥。”
春山点头,原来叫杨固,得记下来告诉王爷。
沈晏接过拜帖看了看,原是贤王府的,才将小叶子扔进去,他们这么快就来了消息,动作挺快,可见是真怕死呀。
而且,贤王竟还整个拜帖来,就挺不符合他做事风格的。
*
“下拜帖?”是夜,贤王坐在小船上,一脸嫌弃,“就他沈长策,还值得本王一张拜帖?把他能耐的呀。”
谋士摇着扇子:“王爷,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
贤王歪靠在那里,斜眼睨着他:“我言行怎么了?”
谋士:“王爷的言行可能会与那沈公子打起来,听闻他的脾气也挺乖张。”
“呵。”贤王嗤笑,“本王是王爷,他算个什么,昔年不过狐假虎威,被萧云翊护着罢了,他敢跟本王打架?本王一个小拇指碾死他。”
谋士见说不通,只能道:“王爷,还请记得世子的话,若是让世子知道了……”
“好好好。”贤王瞪他一眼,“你除了告诉世子外还有别的本事吗?”
谋士点头:“回王爷的话,那还是有一些的,不然总不能留在王府吃白食吧。”
贤王懒得搭理他。
小船靠在了湖中心的画舫上,谋士扶着贤王上船时小声叮嘱:“王爷只坐在那里便好,话由我来说。”
贤王嗤笑:“本王还懒得跟他说话呢。”
元寿掀开画舫的帘子,里面便传出一声轻笑:“呦,贤王殿下还亲自来了呢,沈晏没有亲自迎接,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贤王朝谋士瞪眼,你听听,你听听这阴阳怪气的?
谋士忙安抚的地朝他点头,淡定,淡定。
贤王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沈晏,板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往坐塌上一靠便不说话了。
今晚本王暂时先给你沈长策个脸面。
那谋士朝沈晏拱手,笑容可掬:“早就听闻沈公子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誉,过誉。”沈晏也拱手,“我虽没听闻过先生的风采,但今日一见,果然……嗯。”
谋士挤出一丝笑:“……公子过誉。”
贤王哼笑一声,看,被埋汰了吧,活该。
沈晏在贤王对面坐下,倒是还知道礼数,亲手给贤王倒了杯茶:“不知贤王殿下今日约我相见,可是有事?”
贤王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不说话。
谋士便道:“听闻公子回京,我们王爷便一直想要与公子畅聊一番,毕竟当日你们也是一起于永延殿念过书的,交情匪浅。”
沈晏笑着点头:“你许是不知,那日在宫门口我已经与你们家王爷见过了,我们二人真是……话不投机呀。”
“啊?”谋士让沈晏给整不会了,他当然知道他们二人已经见过了,且沈晏还和瑞王一起将自家王爷给气走了,王爷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只是他没想到沈晏能这么不给面子,当面就直说呀……
谋士干笑两声。
贤王忍不住了,拍桌子:“沈长策……”
“沈公子……”谋士忙倾身挡在贤王面前,干笑着看着沈晏,“我们王爷有要事要同你说。”
沈晏偏头越过谋士看贤王:“王爷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贤王咬牙,谋士立刻道:“沈公子难道不疑心当年之事吗?”
“疑心又如何?”沈晏靠回坐塌上,收起脸上的笑,“当日证据确凿,除非是身边人搞鬼,可我与瑞王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沈晏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忠心之人,实在是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无论沈晏是不是故意点他,贤王心中有鬼,听到这话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睛。
“身边人倒是也有可能。”谋士观察着沈晏的神色,“但身边人也要有这个本事呀,传传话倒是还行,真要想搞这么大的阴谋,可不简单。”
沈晏挑了一下眉,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着茶,并不接话。
那谋士看了一眼贤王,贤王不看他,你不是能嘛,你继续说。
那谋士无声叹气,这沈晏不按他预想好的套路来,他能咋办?
谋士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桌上:“沈公子,我们家王爷当年为了您和瑞王爷的事情可没少操心。”
话音一落,贤王和沈晏同时看向那谋士,这话你是怎么敢说出口的?
那谋士顶着两道压迫性视线,自己说自己的:“沈公子先瞧瞧这是什么吧。”说着将那盒子推到了沈晏面前。
沈晏伸手去拿,却有人快他一步,杨固伸手拿过盒子检查一番,又打开后确认无误才递给了沈晏。
沈晏接过来,眉头微皱:“这是何物?”
“这是香灰。”那谋士道。
“香灰?”
“是。”谋士点头,“那夜瑞王爷坠楼,公子被带走,宫内乱做一团,而这香灰便是在花园内的草丛中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