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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95)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年下 朝堂之上

  乔郁的眼泪已经干了,道:“陛下。”
  皇帝神情难以言喻地问:“你当真?”
  乔郁轻轻叹息地问;“臣字字句句不够真心吗?”
  就是太真心了,真心得皇帝觉得他不是真心实意而是病的不轻!
  皇帝目光怀疑地看着他。
  乔郁仰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流露出几分笑意来,道:“臣确实想嫁给他。”
  皇帝目光深深,“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乔郁不惊不惧,平静地回答:“臣知道,臣就是太喜欢他了,又留他不住,才一时昏头,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求陛下成全。”
  皇帝好像第一次认识乔郁地把他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若说他全然不知道乔郁的心思那么绝无可能,他无非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同元簪笔绑在一块,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一党想与元簪笔合作,都要考虑一二。
  乔郁当真是疯得很。
  乔郁先前不是没想过自己死,让元簪笔好好活着,两人毫无关联,自然也不会有牵连之说,然而方悦之事出了后他便彻底想开了,既然余生无趣,那就找点乐子,既然黄泉孤寂,那便寻人陪伴。
  他就算与元簪笔之后再无感情,也会死死地抓着他。
  皇帝要是看不出来他就白做皇帝了,只是他并没有乔郁想的那么多,他只以为不过是乔郁想的又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子而已,或许其中还掺杂几分真心。
  皇帝这么想就释然不少,于是同乔郁开玩笑道:“纵然乔卿情深,元卿不还是不愿意娶你过门吗?”他这个词说的有点别扭。
  乔郁也笑了,道:“如臣这样的身份,若是嫁给元大人,诚然是高攀。”
  元簪笔门第之高令人咂舌,和元簪笔这样四世三公的世家相比,乔郁这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三十年前世家只与诸世家通婚,之后规矩虽然大改,但元氏并无太大变化,”乔郁摸了摸鼻子,“想来是任重而道远。”
  皇帝道:“牵机侯除了……之外就只有元簪笔一个儿子,唯一的女儿远嫁之后不久便病亡了,元氏嫡系牵机侯一脉如今只剩下元簪笔一人,乔卿啊乔卿,你说牵机侯更想让元卿娶一个家世相配温婉知书的小姐呢?还是娶乔卿?”就算他很欣赏乔郁,也不得不承认,乔郁这人身上可取之处很多,不可取之处更多,他要是真给元簪笔和乔郁赐婚,说不定牵机侯会以为皇帝想拿这种方法潜移默化地害他全家。
  乔郁苦笑道:“如陛下所说,可惜我是个男人,”他这话里还真几分可惜的意思,听得皇帝心中滋味不明,甚至有点后悔当时静室里对乔郁处罚太多,将人逼疯了,以至于现在都不大正常,“不能给元簪笔生儿育女,唯有一张脸尚有可取之处,奈何不是温婉相貌,不得长辈喜欢。”
  皇帝道:“那乔卿打算如何?”语气中调侃不少,他自以为看穿了乔郁的心思,心情不像刚才那样复杂,放松地和乔郁开起了玩笑。
  乔郁眨了眨眼,有点羞涩地说:“既然元大人不愿意娶臣,那臣娶元大人不就好了。”他家中可没有长辈挑剔元簪笔。
  自然,他家中也没有长辈。
  他说的随意,皇帝只当玩笑,笑着道:“乔卿说的有理。”
  皇帝善于观察人心,这次却没有意识到,乔郁玩笑一般的话里,其实字字都是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关心,啾咪。
  本来矫情了一下,看见那么多关心一下又不好意思又感动,谢谢各位,会注意身体的。


第56章
  皇帝似笑非笑地望着淮王,道:“你先前说这两人关系匪浅时,可没说过是这种关系匪浅。”
  淮王昨日宿在一私娼整夜,芙蓉帐暖,晚起错过了早朝,却还是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乔郁想嫁给元簪笔,元簪笔不娶,连下嫁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元簪笔仍拒绝得分毫不犹豫,乔郁倒不是不觉得面上无光,弄得同他一党倒是有点忿忿,乔郁做事荒唐不假,可元簪笔也没必要半点颜面都不给他,哪怕拒绝得再委婉些呢。
  “臣,”淮王摸了摸鼻子,唯有苦笑了,“乔相的性子……”他顿了顿,这人一时竟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了,哪有大殿上叫皇帝证婚的,还是个和他不两情相悦的男人,“实在深不可测,臣一时没看出什么,请陛下降罪。”
  皇帝斜了他一眼,浓墨重彩的眼尾微微上扬,里面恍然含了些似有似无的叫人看不清深浅的雾气,“你整日张口降罪,闭口恕罪,既然淮王殿下执意要朕降罪,且先说说,你昨夜怎么宿在一女子家中?朕还没老眼昏花记不得事情,我魏律中应该有不允许朝中官员非休沐之日宿在花楼吧,若是明知故犯,要怎么罚,你自己说。”
  淮王听到皇帝这样说,便知道他并没有生气,一时暗暗纳罕皇帝对乔郁的容忍,于是笑着道:“按律,要罚俸两月,杖十五。”
  皇帝点头道;“好,来人。”
  淮王赔笑道:“陛下,臣,臣也没有违反魏律。”
  皇帝道:“哦?”
  淮王强词夺理得一本正经,道:“律法上说的是不允许宿在花楼,臣昨夜不曾宿在花楼,而是那位婉儿姑娘自己家,”他将睡在私娼那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将皇帝都气笑了,“况且说的是朝中官员,臣又不是朝中官员,臣是陛下的弟弟,并无官职。”
  皇帝神情似有几分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淮王不多说话,端着小碗,瓷勺在碗中糖水搅来搅去,却不碰碗壁,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吓唬他,“朕看你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淮王放下碗,一下就笑开了,“那陛下打吧,臣娇生惯养,十五杖下去,陛下可能就见不到臣了。”
  皇帝的脸再绷不住,笑道:“淮王殿下真是好聪明啊。”
  淮王道:“臣不敢。”
  皇帝随手掰了一小块栗子酥送到翠鸟口中,淮王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块就被皇帝这样喂了鸟,“太子如何了?”
  淮王心中一凛,面上却是茫然不解,“殿下大概还不错,前些日子臣见殿下不错,”他有几分尴尬,任谁都知道淮王殿下一门心思扑在那婉儿姑娘身上,上朝都是能推则推,哪里顾得上他那失意的侄子,“殿下,还好……吧。”他一面说一面瞧着皇帝的脸色。
  皇帝道:“太子好歹是你侄子。”
  淮王心说太子不还是你儿子吗?
  那不也是挥之即来,失去利用价值就随手扔掉,连半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的棋子吗?
  “是,”淮王躬身道:“臣以后定然留心。”
  皇帝望着淮王。
  淮王与他一同长大,自小便亲近非常,不可不谓兄友弟恭。
  他显然是极聪明的,皇帝清楚,不仅聪明,而且谨小慎微。
  能在他身边平安无事数十年,又不曾触怒过他,凭借的不单单是少年时朝夕相处的兄弟情谊。
  他与故太子,何尝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淮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皇帝叫他起来,他也不敢动,道;“陛下?皇兄?”
  皇帝道:“你若是无事,便去看看太子。”
  淮王不懂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道:“是。”
  淮王感觉眼前暗了暗,皇帝就站在他面前,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道:“起来吧。”
  掌下肌肉紧绷,却在他触碰到那一刻竭力放松了下来,皇帝一笑,并没有说出来。
  淮王起身。
  皇帝把剩下的半截栗子酥放到他手上。
  淮王如同捧过虎符一般地捧着,道:“陛下?”
  “拿去把鸟喂了。”
  淮王只好拿着栗子酥去喂鸟。
  “好好劝慰太子,令他,”皇帝道:“安分守己。”
  翠鸟停在淮王掌中啄着栗子酥,淮王道:“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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