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14)
杨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求他办事的人不少,个个恭维着,一口一个督公,觥筹交错,满世骄奢。这一日,杨贺宴饮回来夜已经深了,喝了些酒,颧骨微红,泛着芙蓉色。他揉了揉眉心,下人迎上来,在他耳边说,“督公,十三殿下来了。”
杨贺正眯着眼睛,有些没听清,问:“谁?”
“公公可算回来了,”懒洋洋的,一记少年人嗓音传入耳中,拖长了腔。杨贺睁开眼,就见季尧靠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眼里却半点都不和善。
杨贺愣了下,说:“谁让他进来的?”
下人顿时就慌了,扑通跪了下去,“督,督公,小的该死,小的拦不住殿下。”
杨贺脸色不虞地看着季尧,季尧已经迎了上来,抓着他的手臂,对下人说:“这儿有我,你下去。”
下人犹豫地抬起脸看杨贺,却对上季尧阴郁的眼神,季尧笑道:“滚。”
他抓着杨贺连拖带搂地往里走,杨贺不耐烦地用力搡了几下,才推开季尧,站定了,说:“你不回宫,在这里做甚?”
季尧看着他,委屈地说:“我都好几日没见公公了。”
杨贺说:“见着了?”
季尧点头。
“滚回去,”杨贺说完就往里走。
季尧撵了上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杨贺,两条手臂掐着杨贺细窄的腰,小声地控诉,“公公当真喝糊涂了,宫门早关了。”
杨贺浑身都绷紧了,少年人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公公都不想我。”
杨贺不耐烦地说:“季尧,别发疯。”
季尧低低笑了声,语气软和,“我好喜欢公公叫我名字,”他小狗似的,鼻尖拱他的脸颊耳边闻,“公公喝酒了,一股子酒味。”
他箍得紧,像要把杨贺嵌进骨头里,咬着耳朵含嘴里,舌尖舔弄薄薄的耳垂,“我在这儿苦等公公,公公去和别人喝酒,我不高兴。”
杨贺低哼了一声,耳朵敏感,半边身子都发麻,他骂了声,挣扎得厉害。季尧却不松手,二人脚下踉跄了几步,杨贺就被季尧按在了门上,季尧重复道:“我不高兴。”
季尧长得高,骨架大,肩膀宽,分明还是个少年,却已有了挺拔的轮廓,能将杨贺整个人都罩在自己阴影里。
杨贺脸颊撞在门上,忍了忍,小声地说:“季尧,我不知你在这儿等我。”
季尧闷声笑道:“公公在给我道歉吗?”
他眷恋地掐着杨贺的腰,手掌隔着衣裳摩挲胯骨,不温柔,滚烫又用力,要扼断他的腰一样。杨贺后背发凉,酒意瞬间醒了,额头涔涔地发汗,忍气吞声道:“是,奴才给殿下道歉。”
季尧喉结动了动,呼吸都急了,贴着他耳后薄薄的皮肉吮吻,“不要哄我,公公心里都要骂死我了,说不定还想着怎么打我。”
杨贺攥紧了手指,“……没有,不早了,奴才让人给殿下准备屋子睡觉好不好?”
“不好,”季尧爱极了他瘦韧的腰,攥住了反复揉搓,低声说:“公公腰好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真敏感。”
杨贺厉声道:“季尧,你别得寸进尺——唔!”
须臾,他就被顶着按在门框上咬住了嘴唇,季掐着他的下巴,舌头顶开牙齿,强势又莽撞地侵入其中。杨贺别扭又僵硬地承受着季尧的吻,涎水吞咽不及,流出二人唇齿,难受地发出几声呜咽。
明月挂中庭,夜风过处,满树的叶子簌簌作响。
季尧的手钻入他的衣襟里,如愿以偿地摸到了细腻的皮肉,光滑柔软得像最柔软的锦缎,季尧忍不住,着迷地又掐又揉。
分开时,二人都气喘吁吁的,季尧嘴唇留连在他下巴脖子,底下那话儿全硬了,嚣张地顶在杨贺屁股上,低喘着叫杨贺,“杨贺,我想你,想死你了,我想吃了你你知不知道?”
杨贺慌了神,没了那股子冷冽傲气,满脸潮红,懵懂又有几分惊惶,色厉内荏地说:“季尧,你别乱来。”
季尧低笑了声,说:“公公好可爱。”
“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吃了就没有了。”季尧贴着杨贺的耳朵小声地安抚他,“我最喜欢公公了。”
第25章
杨贺全听不清季尧在说什么,他身躯滚烫,贴着他,像带来一团火,要将他们一起烧成灰烬。
手是火引,把每一寸皮肉都点燃了。
杨贺没经过这阵仗,也不曾如此直白露骨的感受过男人的情欲,汗毛直立。他愈是挣扎季尧的呼吸愈重,季尧将他翻过身来,叼猎物似的,一口咬住了杨贺的喉咙,紧闭的门框发出细碎地响。
杨贺低叫了声,心惊胆战,瞳孔都惊惧地紧缩了,服软道:“殿下,我错了,我错了……”
季尧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愉悦兴奋的喘息,一只手堵住他的嘴巴,低头亲不断颤动的眼睫毛,有点儿苦恼地说:“嘘,公公不要说话,你一说我就受不了。”
杨贺脑子发昏,少年人激动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只觉这人当真病得不轻。身后门不知怎的开了,季尧攥着他往里推,没点灯,屋里暗得人心慌。
杨贺记忆里的季尧还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不知怎么一下子长大了,比他高,身躯结实修长,藏起来的棱角划破了乖巧的锦衣,跋扈地支棱着,要把他搅碎。
杨贺全不是对手,六神无主,慌了神,被掐住乳头的时候,冠帽歪歪扭扭地砸在了地上,杨贺尖了嗓子叫道:“季尧!”
“你放开我!”
季尧底下火烧得旺,硬邦邦的一根,挺挺地戳着杨贺,哪儿还能放,也不想放。杨贺奶尖儿好小,嫩嫩的,季尧看不见,只顾着新奇地夹在手里玩儿,任性地说:“不放,公公的奶头真小,和公公给的春宫图册里的不一样。”
杨贺脸都涨红了,又气又急,还有几分羞耻,手终于从他掌心里逃了出来,又要扇季尧,季尧一把攥住,剥了杨贺腰带就捆住了他两只手腕。
杨贺头皮发麻,口中胡乱地骂着,惊慌地拿脚踢季尧,像极了拼死挣扎的小兽,季尧浑然不觉痛,绑实了才觉得心满意足,啄了口他的手腕,说:“公公又想打我,真不乖。”
杨贺手被反剪了,衣裳半开不开地挺着胸,无处可退,身后抵着一张紫檀木圆桌。二人呼吸都急促,杨贺恨不得当下杀了季尧,喘了几口气,恨声道:“混账东西,你要么现在弄死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季尧顿了顿,低笑了声,“反正公公早就想杀了我,不是吗?”
“为什么早早不杀呢?”他伸手摸了摸杨贺的脸颊,屋子里太黑,看不见他的模样,季尧转身去挑亮了烛火,再回身时,正对上杨贺凌厉凶狠的眼神,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公公为什么早不杀我?”
他欣赏着杨贺狼狈不堪的模样,他衣襟被自己扯开了,露出透红的奶尖,皮肉白软,干净又艳情。
季尧眼里露出痴迷,说的话却冷静,“是不是我对公公有用?”
杨贺瞪着季尧,一时间说不出话,看着他越来越近,额头汗水滚了下来,眼眶都浮了层红,下意识地退了退,却撞着桌沿,哑声说:“季尧,我给你找别人,女人,娈童……我给你找——”
季尧笑了声,眉宇阴鸷,沉沉地说:“公公怎么总记不住我说的话?”
“我只想要公公。”
杨贺怔了下,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瞬,尖声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太监,是阉人!”
季尧恍然大悟似地哦了声,目光下移,露骨地盯着杨贺的腿间看,说:“公公不说我还忘了,都怪公公太漂亮了。”
他走近觊觎已久的礼物,手指摩挲杨贺的脖颈,细细的锁骨,乳头,指腹狎昵地按下去又拨开,“宫里那么多太监,怎么就公公这么招我,”他对杨贺笑,低低地说:“是不是公公故意勾引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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