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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12)

作者:花卷 时间:2020-05-07 10:07 标签:短篇  

  谢盏说:“那又如何?”
  郁宁无措地望着他,软软地撒娇,“轻一点好不好?”
  谢盏挑了挑眉,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宁宁是更在乎那玩意儿——多过我?”
  郁宁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迟钝地想,谢盏是在不高兴吗?可明明,这是谢盏的宝宝啊,因为是他的,自己才想要才会喜欢。
  可无论因为什么,郁宁都舍不得谢盏不高兴,他凑过去蹭谢盏的脸颊,胡乱地亲他,傻气又天真地说:“你不要生气,我喜欢你,谢盏,我最在乎你了。”
  柔软的小猫似的讨好,谢盏咂摸着他的最在乎几个字,抓着郁宁的腰翻身压在身下,用力又凶狠地操开雌穴儿,粗长的性器一记一记插得极深,要将肉穴儿捣烂操穿似的。
  水声和肉体相撞声交错激烈,郁宁被操得说不出话,迷离恍惚之际,只听谢盏沉沉地说:“错了。”
  “不能最在乎,要只在乎。”
  24
  谢盏话一说出来,自己也怔了怔,为这超他意料的占有欲。他一向活的清醒明白,如今却像是变了样,这都因郁宁而起。
  谢盏心里有些焦躁,像既定的轨道偏离了掌控,越发不耐。郁宁隐约察觉到了,吃力地抬起身,凑过去亲他。谢盏看了郁宁一眼,他心里不痛快,底下不收敛,操得又凶又狠,郁宁哪里招架得住,几乎以为要被谢盏操死在床上。
  郁宁鼻尖红,哭得可怜又可爱,白生生的脚丫子搭在谢盏肩上,脚趾一蜷一蜷的,挂不住,滑了开来,大大地敞开腿,抽抽噎噎地让他轻点,慢点。
  谢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阴茎埋在穴儿里碾磨宫口,慢吞吞地问,“不想让相公操?”
  郁宁双眼通红地望着他,相公两个字一入耳就愣了愣,又羞耻又开心,喃喃地叫了他一声,抬手遮住眼睛,像是喜欢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低声说:“相公想怎么操都可以。”
  谢盏笑了声,捉住他的手腕压在脑袋边,说:“不怕肚子里的小妖怪没了?”
  郁宁呆呆地看着谢盏,讷讷无言,谢盏揉了揉他的肚子,语气是异样的温柔,轻声说:“小傻子,根本就没有小妖怪。”
  二人之间情事频繁,谢盏却鲜有这般索求无度,郁宁水嫩的雌穴都被操得合不上,浑身筋骨酥软,敏感得要命。
  谢盏到底是放过了那处可怜娇软的雌穴,就着满手的淫水白精,插入了郁宁的后穴。那处不如雌穴水多,却紧得让人头皮发麻,谢盏抱着郁宁走了几个来回,小傻子声儿都变了,软得能掐出水。
  二人身体汗津津地挨着,躯体交缠,亲近又黏糊。郁宁只觉情欲快活如骤雨,凶狠又猛烈,铺天盖地打了下来,笼罩着每一寸发肤,浸透了,吐息都是谢盏的味道。
  床榻摇得嘎吱响,郁宁塌了腰跪在床上,屁股捏红了,水光淋漓,像熟透的蜜桃。谢盏捞着他一把细窄的腰身,郁宁瘦瘦小小的,他丝毫不怀疑,再用几分力,就能将人折了去,折花似的不堪摧磨。
  可越是脆弱不堪,越是让人忍不住。
  郁宁敏感,雌穴儿高潮,阴茎也射了几回,可快感来得汹涌,咄咄逼人,他小腹酸胀,恍惚是要射,可又不是,满脸都是眼泪,爽得张着软红舌尖呻吟,嗓子都哑了。
  他拿手去碰自己翘着的性器,几绺头发挨着汗湿的脸颊,含糊不清地求饶,“要射了——不,尿出来了……相公,谢盏,你停一下……”
  谢盏俯身吻他的肩胛骨,手指修长插在雌穴儿里狎弄,沾了满手的水,又禁不住去揉搓红肿的阴蒂,沉沉地笑,“宁宁到底是要射还是要尿?”
  郁宁被刺激得绷直了腰,底下肉穴儿活了似的,两头都咬得紧,哽咽着摇头,“要尿了,你别弄呜……”
  啪的,谢盏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蹙着眉又用力插了几下,郁宁又疼又爽,在他身下直哆嗦,眼泪掉的十足可怜。谢盏光听着他的声音就按捺不住,满腔坏心思,专挑他受不住的地方撞,两处都落在谢盏手里,浑身敏感之处都教他吃透了,不过须臾,就在床上失禁了,精水尿液丢得一塌糊涂。
  谢盏也射在了郁宁身体里,他舔了舔齿尖,看着郁宁一副被弄坏的模样,心里终于痛快了,俯下身,温存地亲了亲郁宁薄薄的耳朵。
  郁宁尚未缓过神,哆嗦了一下,却无意识地挨近谢盏,把自己往他怀里藏。


第12章 荒镇
  25
  谢盏身体力行之下,郁宁不再惦记着揣小妖怪,也隐约察觉出了,谢盏不喜欢,他茫然不解,可郁宁习惯了乖驯听话,也就没有再提过这事。
  秋末的时候,他们途径一个小镇,镇荒了,断壁残垣,一看就经了战火。不是太平盛世,谢盏不想让郁宁去看乱世中的灰暗,有意无意的,给了他一场美梦,彻底地割裂了过去。
  如果不是这个荒镇,郁宁几乎忘记了逃亡和离弃,曾经见过的那些背井离乡,神情麻木的百姓。
  他下意识地揪紧了谢盏的手指,谢盏捏了捏他的掌心,二人停在镇口,石碑缺了口,斜斜地插着,镇名已经乌黑不见。
  谢盏说:“宁宁,我要去见个朋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郁宁抬起脸,看着谢盏,将养了这么久,少年人脸颊长了些肉,肤色白皙,眉宇之间透着股子性事和宠爱养出来的娇,漂亮又招眼。他瘪了瘪嘴,说:“我不能去吗?”
  谢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郁宁点了点头,抓着马缰,挨着马,说:“那我在这里等你。”
  “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待在这里别动。”谢盏摩挲了一下他手腕上的佛珠,低头吻了吻郁宁眉心,转身朝镇中走去,身姿挺拔,依旧是懒洋洋的一身旧僧袍。
  谢盏确实是来见朋友的。
  古刹渊源已久,曾有一棵梧桐树,树上栖的却不是凤凰,而是一条蛇。蛇渡劫化形那年,雷声大作,满天紫电霹雳。兽类修成的精怪渡劫更是不易,蛇妖险些被活生生劈死,后来挨过去了,却无力维持原身,成了一条小蛇,昏昏沉沉之际,被在古刹中养病的人捡了去。
  自此一段孽缘,纠葛整整五百年。
  谢盏同他称得上是邻居,互有往来,已经近千年了。
  小镇荒凉,不乏阴鬼地煞,被困在这镇上,除非有人度化,否则非魂飞魄散不能解脱。
  谢盏不让郁宁进来,就是不想这镇上的东西吓着他。
  突然,谢盏停住脚步,抬眼看去,只见几步开外列了诡谲阵法,煞气涌动,阴森慑人。阵中央坐着两个人,谢盏一来,当中一人就睁开眼看了过来,谢盏却没有看他,反而看向他对面那人。这人穿了身道袍,年不过弱冠,看着有些道行的模样,却满身妖气,竟已是似人非人,似妖似妖了。
  谢盏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
  谢盏离开的时间不久,郁宁挨着马直揪脖颈鬃毛,时不时又回头看一眼,荒镇阴森,杳无人迹,偶尔掠过乌鸦的影子。
  他叹了口气,抱着马脖子,说:“谢盏去见什么朋友啊?”
  “他怎么还不出来?”
  “我们一起在这里乖乖等谢盏,你不许害怕,我也不会害怕……”
  他自说自话,摸了摸右手的佛珠,心里的不安少了几分。突然,镇上传来老大一声响,惊得郁宁颤了颤,只见镇上似地震了般,竟晃了晃,天上乌云笼罩,风雨欲来似的,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
  不过须臾,墨云翻滚,紫电裹挟着雷电劈了下去,一道又一道直扑镇上,郁宁脸都白了。他喃喃地念了几声谢盏,抓着手腕的佛珠,慌极了,竟直接朝镇中跑了过去。
  一迈过石碑,周遭瞬间变冷了,是要钻入骨髓的阴凉,渗人又可怖。长街上一个人影也不见,屋宇空荡荡的,好像一不留神,里头就会爬出什么东西来。
  郁宁不敢看,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突然脚腕发凉,被抓住了似的,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郁宁仓惶抬起头,暗处鬼魅攒动,尽是一张张可怖苍白的面孔,垂涎欲滴似的,贪婪地盯着闯入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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