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御灵师(34)

　　玉子萧调侃着。
　　那时，他正在东海，听说凤城主大婚。等婚礼过后，他才收到来自凤城的请柬，也是收到请柬时，他才知道凤青吟成亲的对象居然是孟宁，玉子萧没有太多意外，他老早就觉得凤青吟和孟宁之间的关系暧昧，如今只是果然两人成亲了。他处理完事情，本想去凤城拜访，路过东海的附属城时，听说了协议大会，本来准备去拜访凤城后在去处理其他事，玉子萧转头，直奔庆阳城来，没想到刚好让他赶上了。此次来庆阳城，玉子萧有两件事，一来解答他心中的疑团，二来见见孟宁。
　　听到凤青吟的病已经大好，玉子萧也真心为两人高兴。说起来庆阳城的目的，玉子萧也无意隐瞒：“我已经查清当年灭门玉家的凶手是谁，这次来庆阳城也是为了找黄金联盟战团总团长红绡对证。”
　　孟宁有点惊讶，看来凶手大有来头，不然也不会让总团长亲自过问：“是谁啊？”
　　孟宁自然而然就问了出来，问出来后一阵懊悔，就在他以为玉子萧不会回答的时候，玉子萧开口了：“泽无涯！”
　　这名字，他不止一次从旁人耳朵里听到。泽无涯是阵月城的城主，以其男宠多而闻名，精通阵法，而且是灵武大陆唯二的圣贤灵师，另外一个圣贤则是穆千枫，大陆第一人。
　　孟宁开始担心起来：“听说泽无涯脾气不好，你贸然找她对峙恐怕不妥！”
　　玉子萧笑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不会自不量力去找她算账！”
　　孟宁这才放心点，玉子萧并不是鲁莽的人，他说有办法自然有办法。
　　距离协议大会正式召开，还有三日，城主们基本都来齐了，只剩下穆千枫。眼见还有三日，却没有穆城主的身影，庆以雄开始着急了。要是没有灵越城参加的协议大会算什么协议大会，他连续写了几封信，催促灵越城，可是都想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就在庆以雄着急地快上火的时候，穆千枫这才姗姗来迟。一见到穆千枫，庆以雄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如果没有灵越城的支持，协议大会是开不起来的。
　　协议大会当天，穆千枫了无生趣地坐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深不见底。庆以雄喝了口茶，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
　　景城的惨状仿佛就在昨天，准神器肆意地横冲直撞，尸横遍野，可是庆以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甚至想过是否以牙还牙，也用准神器去问候灵越城。可是穆千枫冰冷的眼神打碎了他最后的挣扎，他妥协了，仍由穆千枫拍死了庆贺知，然后赔偿，赔偿的灵髓数目更是多达五千万，这相当于庆阳城十年的财政收入。之后的日子，庆以雄的脾气也变得古怪。
　　如今已经过去三十年，从那之后庆以雄跟穆千枫再也没有见过。这是三十年后的第一次，庆以雄再次见到穆千枫。
　　两人分别坐在主位，各位城主陆续入座。最先进来是一些小城，他们纷纷坐到大厅的门口，不敢往前看一眼。小城之后，接着是十大城的人，最先进来的是故天城城主顾宇阳，这位城主很年轻，却已经是尊者修为，当年和穆千枫合伙坑害东临城的正是故天城的老城主顾天阁。顾宇阳想了想，坐到穆千枫那一排。
　　接着进来的是青耀城，青耀城城主和三大学院院长纷纷入座，青耀城地处南部，也没有悬念地坐到穆千枫那一排。之后是东海，玉兰心和玉镜荷两人见穆千枫那一排人多，于是坐到庆阳城城主那一排。接着凤城的人进来了，凤青吟拉着孟宁的手，显得很亲密，之后跟着混元风，叼着一个竹签进来了。大家议论起来，纷纷惊讶于来者是凤城主，而凤城主病入膏肓的谣言不攻自破。喧哗声很大，就连原本没什么神采的穆千枫，也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看过来，凤青吟微微一愣，然后点点了头，最后坐到了东海玉兰心旁。
　　昨天，玉兰心找凤青吟商量交换炼丹师的事，没想到凤青吟没有犹豫当即同意。见凤青吟坐下，玉兰心也坐过来问：“凤城主坐这边不怕穆城主有想法？”
　　大陆上传凤青吟和穆千枫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玉兰心却知道，不合也只是表面，就是凤青吟真的是什么想法，穆千枫也会主动化解。
　　“总得给天都城留个位置！”凤青吟笑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与灵越城的关系越来越远。七十年前，是穆千枫将他们母子从白夜城接回，也是穆千枫帮助他登上城主位，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四起。很多人说，凤青吟只是穆千枫控制凤城的傀儡，一开始只是西部和东部传，后来整个大陆都传开了，大家也很自然地将凤城分到灵越城的阵容下。之后，凤城的人开始渐渐不满，大家惴惴不安。也就是那个时候，凤青吟主动切断了两个城之间的来往。
　　城主入场还在继续，天都城的城主进来后，几乎是没有犹豫坐到穆千枫旁。最后进来的是阵月城城主泽无涯，和其他城不同，阵月城人很多，城主更是架势十足，即使只是看到一个身影，也能感受得到她的强势。孟宁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向大厅门口。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打扮华丽的妇人，稍稍落后她半步一左一右是两个年轻俊朗的青年，其中一个桃花眼，半眯着眼，满脸笑意，而另一个冷着脸，仿佛冬日最冷的石块。泽无涯进来后，目光流转，然后脸色在见到穆千枫的那一霎那变得难看，只是很快她又收起惨白的脸色，有条不紊地坐到凤城旁。
　　桃花眼青年看了看一旁，凤青吟正搂着孟宁。他微微侧身，将头伸过来问孟宁：“你也是凤城主的男宠？”

　　穆千枫

　　孟宁抬起头来，刚想说不是，只见一根筷子像风一样飞快射出，然后削过带笑青年的长发。青年吓了一跳，惊恐地望向凤青吟，凤青吟冷冷道：“在敢胡说八道，就犹如此发。”
　　青年看了看地上的头发，这些头发仿佛被谁精心剪过，长长的头发剪成一节一节很短的样子，而且整整齐齐地摆弄在地。他不由得冷汗直冒，看了看旁边的泽无涯，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他侧过头委屈地想找泽无涯倾诉，却发现泽无涯正摆弄正桌上的美酒，死活要冷漠青年喝一口。桃花眼青年咬紧牙，装作如无其事地也喝了一口酒。
　　这次协议大会历时一个月，前三天大家就会将具体分配方案讨论出来，每个城按照人数缴纳灵髓，比如灵越城，三千多万人，则需要缴纳三百多万灵髓，这对灵越城来说不多，但是能省则省，灵越城是断不会出这笔钱。
　　第一天主要是核对各城的人数，第二天则是今年的分配原则，直到第三天，终于开始商谈具体分配问题。
　　根据以往的经验，穆千枫还是以往既然的只出人。轮到凤城时，凤青吟将人数一合计：“凤城八十炼丹师加二十万灵髓。”
　　听到这个方案，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不一会儿反对的声音果然响起：“凤城主人数太多，钱太少，依我看，六十炼丹师加六十万灵髓。”
　　十炼丹师约换算成二十万灵髓，但是一个炼丹师总是小于两万，所以大家都倾向于更多出阵法师和炼丹师。
　　有一就有二，一个反对的声音响起，其他声音开始附和：“就是，凤城出二十万也太小气！阵月城都出到七十万，凤城才出六十万！”
　　……
　　其他城主纷纷表示不满，站起来。穆千枫咳嗽一声，环视一周，说：“周所周知，凤城以炼丹师居多，而且个个炼丹术精湛，凤城主既然要出八十炼丹师，这对建立大阵也是一大助益，就八十。”
　　随着这声八十落地，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有短暂的沉默。凤青吟的目光看过去，他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都受穆千枫照应，这让他有点愧疚，穆千枫对他的好不少，可是他却为了种种原因和对方越走越远。突然，大厅的门口传来一阵不满：“穆千枫，不要太嚣张，这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谁不知道凤青吟是你的干儿子……”
　　可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一阵呼啸声席卷而过，一团烟雾在空中凝聚，然后烟雾带着力度在说话人的胸口轻轻一拍，说话人瞬间飞出大厅。只听扑通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大家愣了愣，这才惊觉冷汗冒下来。
　　穆千枫的气场全开，圣贤的灵压充斥而来，他说：“是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可以评判的。”
　　大家看向厅外，那人却一动不动。庆以雄吓得不敢动，等了老半天他似乎才回过神来，对侍卫说：“去看看！”
　　侍卫们胆战心惊地跑过去，他们轻轻移动地上的人，然后探查了片刻，这才摇摇头。协议大会的气氛一时有点僵硬，谁能想到只是一个商谈，穆千枫居然出手伤人，一百年前触怒穆千枫的是泽无涯，今年却换了一个人，而且当场毙命。庆以雄突然有点苦恼，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了，死的人是韵业城城主，韵业城虽然比不上庆阳，但是也不是小城。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仿佛像是暴雨前的沉闷，就在大家坐立不安时，从厅外进来几个人。
　　庆以雄站起来，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从厅外进来的客人，来自白夜城，正是白夜城的三大势力。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血衣阁阁主血灵歌，血灵歌一如既往地耀眼，她穿着红色的大长袍，仿佛是成亲的新娘。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散步般悠闲地走进来，随着她的走动，长袍的罗裙拖了一地，一进来她就笑起来：“穆城主好生威风！”
　　跟在她身后是黄金联盟战团总团长红绡，红绡穿着暗红色的衣服，眼神稍稍吊起，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一旁的姬家主姬无夜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然后别过脸。
　　三人气场全开，一时间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纷纷站起来打着招呼，这才稍稍缓解僵硬，血灵歌终于走到了穆千枫旁。此时穆千枫的脸色意外难看，血灵歌甚至怀疑，谁敢反对，绝对会当场毙命。她了看凤青吟，暧昧一笑，然后说：“我见凤城炼丹大师多，出八十炼丹师都还嫌少！”
　　说完，她掩嘴坐到穆千枫旁。而黄金联盟总团长还有姬家家主一语不发，也纷纷坐到穆千枫旁。
　　玉子萧瞳孔微微收缩，他没见过红绡，这会终于见到了。他看着红绡的脸，刚想上去质问，却被一旁的孟宁拉住。孟宁摇摇头，现在显然不是对峙的好时机，协议大会的气氛有点诡异，因为穆千枫的怒火协议大会差点混乱，幸好北部三大势力的介入。
　　大家一副被震撼的样子，显然无心继续。庆以雄站起来，战战兢兢道：“我看大家有点累了，不如明天再讨论！”
　　大厅里的人顿时露出逃出生天的轻松感。
　　回到屋子，玉子萧问孟宁：“你刚刚为什么拉着我？”
　　他有把握大庭广众之下，红绡不敢轻易出手。
　　孟宁问：“刚刚气氛有点诡异，穆千枫生气地也太奇怪了！”
　　他看向凤青吟，只见凤青吟微微皱眉。见孟宁看过来，他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穆城主，好像很生气？因为说你是他干儿子？”孟宁直言不讳问。
　　凤青吟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正在他为难该从何说起时，混元风走进来：“因为，穆千枫是想过收城主当义子。”
　　孟宁和玉子萧两人齐刷刷地看向混元风，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几十年前，清公主带城主从白夜城回来其实回到的地方是灵越城，穆千枫很喜欢城主，于是想收城主当义子，可是清公主不同意，之后两人因为这事有点不愉快，没多久清公主就又回到了凤城。”
　　孟宁觉得更奇怪了，难道就是这个原因让穆城主大发雷霆？说起来还是勉强？他似乎在穆千枫的记忆里看到过一个孩子，只是他有点不确定那个孩子是否就是凤青吟。
　　“说起来，你怎么知道穆城主很生气？”玉子萧想的是另外一点，他居然没看出来！
　　孟宁看过穆千枫的记忆，对穆千枫情绪的表现相当有把握，只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只是反问：“你没看出来么？”
　　“对了，城主，东海的人已经把炼丹师的名额给过来了，”突然混混元风说。
　　凤青吟接过名单，看了看，点点头：“好！”
　　之后几人又说了很多，等到月上梢头，这才解散。等只剩下二人相处后，孟宁突然问凤青吟：“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喜欢小飞剑？”
　　他看到的穆千枫的记忆中有一个冰雪可爱的小男孩拿着小飞剑，可是他知道穆千枫没有儿子，所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知道？”凤青吟睁大了眼，然后他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微微红着脸，轻轻拉过孟宁的手，等两人坐到床沿，他才说：“你要是好奇我小时候的事，可以直接问我！”
　　凤青吟以为孟宁知道这些，肯定是问了什么人，要不是混元风就是寂然。
　　孟宁摇摇头，他也好奇过凤青吟小时候的事，但是他真的没有问过其他人。如今凤青吟误会了，他该怎么解释，他斟酌了半天，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凤青吟他身上的异常，想了想，孟宁豁出去了：“其实，我是从穆城主的记忆里看到了。”
　　凤青吟正在想要不要告诉孟宁他的一切，没想听到孟宁脱口而出的话，只是一秒，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微微皱眉，不大理解孟宁什么意思。
　　“我在梦瑶城昏迷时，无意间看到穆城主的记忆……”
　　孟宁将他身上诡异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能看到穆千枫的记忆，孟宁一直怀疑是因为穆千枫曾经动过神器，至于为什么能在穆千枫的记忆里看到凤青吟，两人都没有头绪。穆千枫的记忆里没有慧公主，没有秦逸，这两个人对此时的穆千枫来说最亲密的人，却没有出现在记忆里，反而是只见过几面的凤青吟在对方的记忆里留下一笔。而且孟宁没有说的是，穆千枫记忆里看到凤青吟的心情是惊喜的。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事，被他忘记了。
　　凤青吟抿了抿嘴，搂过孟宁说：“或许是因为我性格像舅舅吧！”
　　他曾经听他娘说，他性格像极了他死去的舅舅秦越，而穆千枫作为秦越的恋人，看到他回想起秦越，于是移情开始发生作用，让穆千枫看他格外顺眼。孟宁点点头，凤青吟在某些地方和秦越还真的有点相像。他思考着他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是不知不觉中慢慢闭上了双眼。

　　麻烦

　　协议大会停了几天后又照常举行，凤城的分配方案已经是铁板上的事。大家就后续的分配商谈完，庆以雄深吸口气，分配完后面的事情就比较好处理了。就在他松口气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今天，各大城主都在，我想请各位城主给我做个见证！”玉子萧大步走出来，站到正中央。各大城主纷纷看向玉子萧，然后又不明情况地看向穆千枫，见穆千枫不说话，纷纷猜测是不是对方授意。
　　庆以雄可没心情纠结这么多，他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走过来拉了拉玉子萧，说：“年轻人，这是协议大会，不是公堂！”
　　多一事不然少一事，庆以雄当然想把对方赶走，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混进来的。他在心里暗暗骂娘，这群侍卫怎么回事？连这么个大活人进来都没有看到。大厅的人则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孟宁微微有点惊讶，玉子萧是什么时候跑到穆千枫那里去了。适时，穆千枫的声音响起：“让他说！”
　　庆以雄看了看穆千枫，对方铁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又看了看泽无涯，想让对方也说句话，可是他等了等，对方一句话也没说。他愣了愣，只好退了回去。
　　“五年前，阵月城城主泽无涯指使黄金联盟战团，灭门东海玉家分支玉景致一家一百多口，时隔五年，我已经查明真相，如今十大城主在此，请大家给玉家讨回一个公道。”
　　玉子萧条理分明，这其中涉及到黄金联盟和阵月城，他甚至想到黄金联盟战团会否认，或者泽无涯会否认，可是却没想到在大家窃窃私语时，泽无涯笑了笑，她说：“却有此事。这也是因为玉景致一家得罪我，我让人教训教训。”
　　然后她看向穆千枫，穆千枫说：“教训？”
　　泽无涯知道这事穆千枫在里面牵头，于是转过头，看向玉子萧，语气缓和道：“小朋友，你想报仇也可以，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能打败我！”
　　她走了两步，围着玉子萧欣赏了一番，说：“而且，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给玉家讨公道，即使要讨回公道，那也是东海的事！”
　　玉子萧哑口无言，他和玉家无亲无故，自然是没有理由给玉家讨回公道，可是玉无心呢？他是玉子萧最重要的人，他一定要给他一个公正，他的眼神看向玉兰心，期待玉兰心出来说句话，只要玉兰心指责泽无涯，各城主就会知道泽无涯是什么样的人。
　　在玉子萧的盯梢下，玉兰心终于坐不住了。她缓缓站起来，说：“玉子萧和玉家素无瓜葛，这事自然轮不到他讨回公道。至于玉景致一家的惨死，不知道阵月城城主有何解释。”
　　玉子萧一喜，虽然玉兰心说玉家和他没关系，但是她站到他这边，也让他很高心了。
　　泽无涯笑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看向玉兰心：“老夫人忘了，当年在东海发生的事？！”
　　她语气仿佛是玉兰心真的忘了什么事，可是她的气场在一步步逼近玉兰心，玉子萧微微皱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玉兰心顿了顿，说：“我想起来了，这事是玉景致一家不对！”
　　然后她看了看一旁的玉镜荷，说：“镜荷，我有点不舒服，扶我回去休息。”
　　玉镜荷站起来，扶着玉兰心，往门口走。她的心里充满疑惑，奶奶仿佛很怕泽无涯，只是此时在大厅不便多问。他们往门口走，正要踏出去，一阵嘹亮的咯咯笑声，从远传传来。接着一阵童音在大厅里响起：“花中真绝色，唯有百日红。”
　　这句话连着三遍在大厅响起，各位城主都默契地看了看泽无涯。果然，泽无涯的脸色瞬间铁青，她飞了出去，看着外面空荡荡的广场，聚灵开始查看。大厅里，庆以雄的冷汗再次冒出来，这次的协议大会怎么这么不顺利，穆千枫怒完，泽无涯怒，他微微斜眼看向红绡，果然红绡的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