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暗示你[娱乐圈](69)
沈斯宁靠在他肩膀上点了下头,萧景寒缓缓地说:“我父亲是入赘的,他在我母亲死后娶了现在的妻子,是他以前青梅竹马的恋人,他们还生了个女儿,而他们的女儿比我还要大一岁。”他轻轻扯了一下嘴角,讥诮地说,“他有没有在和我母亲的婚姻内出轨,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沈斯宁很想告诉萧景寒,其实这些他都已经知道,而且他还和齐宙见了一面,齐宙的秘书告诉他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版本。
但沈斯宁观察萧景寒提起自己父亲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心结存在他心里不是一时半刻,而是很久远的事了,不是自己一句两句就能解开的,何况齐宙秘书话里的真实性还有待查证,他不会蠢到不明不白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所以,你怀疑那个人是你继母和你姐姐吗?”沈斯宁仰起头轻声问他。
萧景寒看着他点了点头,“我父亲大病一场后,身体大不如从前,这时候如果有人想争家产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眼里闪烁着锐利如刀的光芒,冷冷地说,“她们可能忘了,这个家是姓萧,她们拥有的一切,都是萧家给她们的!她们鸠占鹊巢就算了,如果还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我一定会让她们重新变成一无所有。”
沈斯宁阴郁地说:“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还是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是沈曼珍还是你的继母或者姐姐。”
沈斯宁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连忙从萧景寒怀里离开,坐正了身体,一脸严肃地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是关于奕宁的。”
萧景寒皱眉不解地问:“提他干嘛?”
沈斯宁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不仅仅是关于他一个人,还关于你的姐姐齐媛、姐夫冯聪,我无意中发现,奕宁和齐媛、冯聪都有一腿,”他看见萧景寒面上露出疑问,解释说,“‘有一腿’的意思就是,奕宁同时周旋在齐媛、冯聪之间,分别是他们两个人的情夫。”
萧景寒眉心敛起,眼里满是嫌恶,回想起这个人的脸都觉反胃。
“我觉得他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沈斯宁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否则,他为什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同时接近你的姐姐、姐夫?”
萧景寒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和我们又没多大过节。”
沈斯宁轻嗤一声:“没多大过节?恐怕他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一而再地对你示好,你都当他是空气,而我那次去探班,更是让他在剧组里丢尽了脸,光这两样,以他那小心眼的个性,就足够当对付我们的理由了。”
“你说得对,也不是没有可能。”萧景寒握紧沈斯宁的手,担心地说,“现在敌暗我明,在没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窥视我们之前,我们平时进出都要小心。”
沈斯宁深以为然地点头说:“我倒没事,反正公司也给别人了,这段时间经常在家里,倒是你,赶紧让朕先生给你多配几个保镖。”
“这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紧张我,我都有点不习惯。”萧景寒欣然地笑了下,冷硬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下来。
沈斯宁挑起眼尾,漫不经心地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看在你是我养过最听话的金丝雀的份上,宠物养得时间长了自然会有感情的,就和团团一样。”
萧景寒把人拉进怀里,咬着他洁白如玉的耳垂,低低地叹息:“沈斯宁,承认一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
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天不找出来,沈斯宁一天就觉如芒在背,他想试探到底是不是沈曼珍母女捣的鬼,于是找借口回了趟沈家。
然而一进沈家的门,就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透着一股畏惧,尤其是沈曼珍母女,沈曼珍脸上红肿了一块,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看见沈斯宁进来就跟见了豺狼虎豹,吓得跟个惊弓之鸟似的朝她母亲后面躲。
沈斯宁的继母气愤地尖叫:“你又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曼珍之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些惩罚对她来说也够了!你还敢乱来,你父亲不会饶了你!”
沈斯宁很无辜,他还什么都没做,这两人的反应怎么就跟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沈曼珍母女只是仗着沈文翰的宠爱才能趾高气扬,其实就是两个头脑简单的绣花枕头,以沈曼珍的智商和欺软怕硬的性格,还真不一定做得出找人跟踪自己的事,况且,沈斯宁已经扬言以后不靠家里,她们母女没有理由对付他。
沈曼珍母女逃也似的上了楼,沈斯宁在下面随手拉了个佣人问情况,那个佣人含糊其辞地说,刚刚白飘飘来过,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沈曼珍开车要撞沈斯宁的事,来沈家兴师问罪。
沈夫人本来还想拿出现任女主人的气势想在白飘飘面前摆谱,被白飘飘好一通奚落,沈曼珍想帮母亲撑腰,结果被白飘飘扇了个巴掌,警告她们如果再敢对自己的儿子不利,她绝不会放沈家人好过。
沈斯宁哑然,没想到一向以温柔形象示人的白女士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不过这下好了,白飘飘的嫌疑基本上也可以洗清了。
第62章 手撕白莲
沈斯宁和许洛风新办的公司名字定为“壹风娱乐”, 许洛风会选“壹”字, 是取了“斯艺”里“艺”的谐音,这样既不明显惹人注意, 又有纪念意义。
一天周六,沈斯宁去风桦大厦找许洛风有事,谈完事情已经将近下午六点。
许洛风因为公司资金周转的事约了某银行的副行长吃饭,问沈斯宁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沈斯宁想到虽然公司是他和许洛风一起合办的, 但他就是个甩手掌柜, 几乎都是许洛风在对外应酬所有的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答应同去。
开公司就免不了和银行打交道, 酒席上一轮一轮地敬酒,沈斯宁作为陪客也被接连敬了好几杯, 喝的都是度数很高的白酒,沈斯宁有些不胜酒力, 借口上洗手间逃了出来,才避免被灌晕的命运。
他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风才清醒了一点, 许久不应酬, 上来就喝那么多白的还真是吃不消。
回到酒桌上, 喝得一脸通红的副行长正拉着许洛风聊天,“许总你放心,贷款三天内就能批下来,我亲自去找行长签字!”
沈斯宁不记得许洛风喝了几杯, 但他应该酒量很好,脸色都没怎么变。
许洛风举起酒杯和副行长碰了一下,微微一笑,“那就劳您费心了。”
副行长喝了口酒,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和风桦这样的大公司合作,对我们银行来说,那是互惠互利,许总又是我们银行的大客户,你的事对我来讲就是头等要事!一定要放在心上的!”
沈斯宁听他们互相吹捧,忽然福灵心至问了句:“是不是像风桦这种级别的大公司找贵行贷款,贵行就会大开方便之门?小公司贷款就比较难?”
副行长一愣,然后笑着说:“这也不是我们一家银行的做法,大公司信用好,利润有保证,小公司嘛,风险性就大了,在验证它的信用资质的时候就会多花费些时间,这都是正常的。”
沈斯宁喝了口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为什么斯艺的老板找你们贷款,你们直接就给人拒绝了?斯艺的信用也不至于那么不堪吧?”
“斯艺?”副行长一下子没想起来“斯艺”是哪家公司,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助理连忙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哦,你说那家公司啊。”副行长打量起沈斯宁,是个清俊贵气的青年,许洛风带他来说明两人应该关系匪浅,但许洛风并没有介绍他是谁,副行长心里不禁打起鼓,但脸上不露声色,笑眯眯地问许洛风,“不知这位是?”
沈斯宁朝副行长笑了下,抢在许洛风前面先自我介绍:“我只是在许总手下干点杂事的闲人,身份不足挂齿,因为斯艺的老板我见过几次,想起来他是因为在银行贷不到款才破产了,有些好奇银行为什么拒绝他而已。”
副行长猜想沈斯宁大概是许洛风公司的部门经理之类的人,本不想搭理,但这时许洛风也开口问道:“是啊,我和斯艺的沈总也打过几个照面,看上去挺能干可靠,不知贵行为什么不愿意贷款给他?”
副行长见许洛风发问了,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挪动肥胖的身体靠近许洛风,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既然许总都问了,那我就透露一点,这个沈总啊,他得罪人了!”
沈斯宁和许洛风相视一眼,沈斯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他朝许洛风眨了下眼,许洛风立即心领神会地问副行长:“是什么人?还能左右银行贷款的事?”
副行长面露尴尬,摆摆手道:“我们也没办法,对方是某个房地产集团的老板,搞房地产的你们懂得,往来大了去了,总得给大客户这个面子。”
搞房地产的?沈斯宁脑中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姓冯?”
副行长惊讶得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说完反应过来,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懊恼地说“这可是你自己猜的,不是我说出来的。”
沈斯宁嘴角冷冷地勾了下,他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今天终于有了答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兜兜绕绕,居然还是他!
酒席上搞了这么一出,副行长也没心思喝酒了,闲聊了两句,借故匆匆退席离场,这顿饭就算吃完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许洛风在酒店外面找到沈斯宁,眉宇间隐含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陷害的你?”
沈斯宁嘴里叼着根香烟,烟头半明半昧,烟雾缭绕中,眼神蔑然,淡淡“嗯”了声。
“你准备怎么做,需不需要帮助?”许洛风问。
沈斯宁夹起香烟,吐了个烟圈,挑着眼尾看着许洛风,悠悠地说:“不用。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要是还不能自己解决,以后还配在这个圈子里混?”他顿了顿,问,“对了,一直想问你,你和奕宁是什么关系?”
许洛风奇怪:“你怎么会突然提他?他是我母亲好友的儿子,因为在娱乐圈,所以长辈托我多加照顾,其他,倒也没什么交情。”
沈斯宁点了点头,轻笑着说:“没什么交情那最好,不然我还得看你的面子。”
“你要做什么?”许洛风察觉到沈斯宁眼底的狠意,不像往常随性的那个人,不免有些心惊。
“不做什么。”沈斯宁掸了掸烟灰,把烟放回嘴里,“和谐社会,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